序言
剑之道,在於心,唯有一心求剑,忘情忘我,断情绝义,才能达至剑术的最高境界。
我七岁学剑,八年有成。其后苦修二十年,终达至无敌之境,但又有谁明白到,我这二十年修行所承受的痛苦与哀困,又有谁明白到无敌的悲哀与寂寞?
我是剑神——风清杨。
第一回 童年惨剧
大燕皇朝,自始皇帝燕皇立国起至今二百七十三年,由第十六代燕尾旗掌权,但燕尾旗生性好武残暴,即位至今二十五年使大燕皇朝民不聊生山贼林立,战乱不断。武林各派纷纷崛起,打算推翻暴君再创新朝。
我就是在这个纷乱的时代出生,我对六岁前的孩提岁月,没有什么特别印象。在我脑海里最深刻的一幕,就是我风家灭门惨案的那一晚。
我们风家其实是广州城一家老字号米店,由祖传至今已有百多年历史。我的父亲自从继承祖父产业后一直刻苦经营,只数年光景已成为广州城第一首富。
而我则是家中独子,在我之上则只有二位姊姊。姊姊们都正值二八年华,生得美艳不可方物,是广州城闻名的美人。
大姊。
每天贪图我们家势,或是贪图姊姊美色而前来提亲的人多不胜数,但都被姊姊们一一拒绝。姊姊们不肯出嫁的原因大部份除了是择夫条件不符合外还因为我,自从母亲在生我时因难产而死,姊姊们便一直身兼母职,刻苦照顾着我,所以自幼我们的感情特别好,姊姊们最爱穿白色衣服,所以我也跟她们一样爱穿白衣。而无奈这份深刻的感情日后却变成惨痛的回忆。
俗话说,树大招风,在纷乱的时代,成为广州城第一首富,自然亦惹来黑道帮派的垂涎,悲剧已不知不觉中降临。
在我七岁那年的年三十晚,我们举家团座在一起,吃那一年一度的团年饭。这其实是我们风家一年一度的盛事,连家丁婢女在内,近百人聚首一堂。如一家人一般一同庆祝新一年的来临,一同分享一年努力的成果,确实令人兴奋。很可惜,事前谁也想不到这一餐竟是风家最后的晚餐。
二姊。
正当大家喜气洋洋的吃着团年饭的时候,家中的大门突然被人粗暴的踢开。
短短一瞬间涌进了数十个高大的大汉,轻易的制服了家中所有的男丁。慌乱间,父亲把我推进避难的暗格里,而自己则与贼人搏斗着。终究敌不过身有武功的众山贼,只见利釜一挥,染血的首级已滚落地上。山贼将家中的男丁一一杀净,而婢女们则受到各种的侵犯。其中十多名强盗则把姊姊们按在一旁,首先七手八脚的撕去大姊身上的衣服,等待他们的首领-柴九享用。柴九看见全裸的大姊立刻急不及待,将阴茎刺进大姊的处女穴内。
“想不到有机会品尝风家的大美人,哈……另一个由你们享受。”奸淫着的柴九兴奋地说,只见他那丑恶的阴茎在大姊的嫩穴间进进出出,处女血沿阴茎流落地上,大姊无助地扭动着娇躯挣扎呼叫,可惜始终难逃被污辱的悲惨命运。
得到满足发泄的柴九将阴茎抽离大姊的阴户,一丝丝白浊的精液由大姊的嫩穴慢慢流出,第二名山贼得到柴九的同意,即紧接压在大姊的娇躯上继续奸淫。
二姊情况更恶劣,被数名高大的大汉重重围着,只见到阴茎同时不停在二姊的口部,阴户,屁股间出出入入,连呼叫的机会也没有。
我在暗格中窥看着外面的人间地狱,加入奸虐姊姊们的人数越来越多,而相对地姊姊们的挣扎与反抗则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好任由山贼狎弄奸淫自己本应纯洁的身体。
惨剧持续了个多时辰,直到所有山贼也完全发泄掉。大姊已奄奄一息,二姊则已完全没有反应,躺在地上当场给干死了,雪白的娇躯上满布山贼的精液,下身更是一片狼藉,鲜血不停由阴道涌出,显示她们的阴道受到严重的伤害。
我直等到所有山贼撤走以后才由暗格里走出来,我把垂死的大姊抱进怀里,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大姊看到我安然无事也不禁松了口气,大姊安详地抚摸着我滴满泪水的面颊,叮嘱我道:“我们没有答应柴九帮的要求,他们来报复的。到山东找叔父吧,他会照顾你,不要为我们报仇,柴九帮势力庞大,你斗不过他们的,知道嘛!”大姊交带了我今后日子的打算,便平静地离我而去。
我感到大姊的娇躯在我怀内渐渐转冷,心中充斥着无穷的怒火与仇恨。我仰天长啸,无视大姊的叮嘱,在地上随手拾起一把长剑,便沿着门前的马蹄印,追踪那班天杀的强盗。
柴九。
我就这样不眠不休、不饮不食的追了三日三夜,最后昏倒在无边的丛林里。我感到知觉慢慢地离我而去,想到死后可再见到父亲及姊姊们,我反而显得有点期待。
可是命运就是这般玄妙,当你刻意寻死的时候死神往往会逃避你,就在我不支倒地的一刹那,我感到自己被一对强而有力的臂弯所抱起,救起我的男人展开身法,我只感到脑后生风,像飞鸟傲翔天际,心神一松已昏睡过去,只知道自己的小命幸运地得救了。
第二回 无名
奄奄一息的我只感到全身忽冷忽热,灵魂像随时离体而去,但是每当我面临死亡边缘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总会及时抵着我的背门,一道柔和的暖流随着掌心传到我的体内,走遍我的四肢百脉。我隐约知道有人以深厚的内力助我抗衡病魔,只是失却求生意志的我病情好得极之缓慢。
当我的病完全痊愈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的光景。我离开了抖缠了十天的病床,只感到饥饿难当。我看到床边放着一碗温暖的米粥,不禁感谢此间主人对我的关怀。当我吃饱走出屋外的时候,朝阳亦同时由东方升起。我随着早晨的阳光步向庭园,看到远处有一位高瘦的中年汉在拉奏二胡,我心知这应是救我一命的恩人。
当时我距离他还有数百步的距离,柔和的二胡声传进我的耳里,突然声音静止,“小兄弟,你的病终於好了吗?”我不禁为之呆然,当时他是背着我的,竟能距离这么远便察觉到我行近,而且男人的声音不温不火,就像在耳边发出一样,充分表现出男人深厚的内力。
我不期然走到男人的面前,恭敬的跪下:“风清杨感谢前辈救命大恩,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男人转过身来,一瞬间,如剑般锋利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我,男人接着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姓华,我早已忘记了自己叫甚么名字,江湖中人都叫我无名!”
我知道江湖上一些出世的武林前辈喜爱隐姓埋名,我也不再作深究。
无名。
无名前辈一边为盆景浇水,一边对我说:“小兄弟为何手持利剑不眠不休的通山乱跑,以致风寒入骨?”“前辈,请叫我清杨便可。”我感激眼前之人为救我而耗费内力,不禁将自已的灭门惨剧重新道来。前辈听完我的遭遇,不禁噗了口气:“清杨,你可有容身的地方吗?”
只听前辈的口气松动,我知道只要跟在前辈身边学来一招半式,报仇雪恨,指日可待,於是急忙道:“清杨已无家可归,求前辈收我为徒!”
前辈别过脸,冷冷的看着我,锐利的目光像看穿我的企图:“你复仇的心太重,我想你死去的家人希望你过的是幸福快乐的日子,而不是江湖仇杀的不归路。”
我知道良机一闪即逝,於是再三恳求:“从我家惨遭灭门那刻起,幸福已注定与我无缘,清杨恳求前辈成全。”
前辈细心地推测我的诚意,最后无奈道:“既然清杨你执意入我门下,便需要接受测试,在距离这儿六公里的山脚处有一间酒家,你到那儿替我打八斤女儿红回来,时限为一个时辰。”说完便交给我足够半年使用的银两,便转身回到屋里去。
带着八斤重物来回十二公里的山路,就算是成年人也难以办到,而我亦心知前辈想我知难而退,重过幸福生活。可是一想到被奸淫致死的姊姊们、父亲为救我而被斩下的头,我身体内的血便像烈火一样地燃烧起来。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
终於在一个时辰的期限前,我带着满身的伤痕与八斤美酒,回到了屋前。前辈打量着我的斗志及决心,终於瞭解到我的执着,便扶着疲若半死的我说:“很好,清杨你确实有成为一流剑客的条件,从今以后你便跟着我吧!”
我察觉到无名前辈一直对我的期望与苦心,知道这或许是父亲及姊姊们死后第四个善待我的人,不禁衷心地跪下,叫了声师父,朝他恭恭敬敬的行着拜师礼。
第三回 学剑
第二天清晨,当我和师父吃过早点之后。我跟随师父走进屋后的树林里,我们一直走了近一刻钟,最后停在林中的一座瀑布前。师父静静地看着我,一改平日的温和,义正严词地对我说:“清杨,在传授武功给你之前,我希望你立下重誓,决不灠杀无辜,否则就算你能无敌於天下,为师亦会负起为民除害的大任。”接着语转温柔道:“清杨,其实为师亦是为你着想,因为你的杀心太重,为师恐你会误入魔道,最后只会沦落至万劫不复之境。”
我明白师父语重深长的劝说只是为我着想,於是便跟随师父立下誓言。师父在我许下誓言后接着对我说:“为师一生曾创出两套剑学武功,一套是心意之剑,名为‘中华傲诀’,而另一套则是家传的‘四季剑法’,两套剑术你想学哪一套?”
我隐约感到‘中华傲诀’剑法对我有强大的吸引力,毫不尤疑便作出了选择。师父也不说什么,便对我解释着剑诀傲义。
时光匆匆流逝,师父的‘中华傲诀’剑法确是博大精深,其中除了剑法,更包含内功、轻功、心意、甚至以剑破暗器的方法也一一包含。我花了足足三整年才学懂首四式。今天师父照常严厉地指导我,我就在瀑布般苦练了两个时辰。师父细心抖正我的错处,耐心地教导我,令我充分感到师徒间深刻的感情。
师父见我呆望着他,便问:“清杨,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吗?”由於师父一直耐心指导,事实上我也没有不明白的地方,在好奇心驹使下,便问了师父一个问题:“师父,怎么我从未看过你的剑?”师父温和的笑了笑,便答道:“剑吗,就在我的身边,清杨你看不到吗?”
我好奇地看着师父的腰际,对师父所用的神兵利器确实非常好奇,可惜始终找不到半点端儿。或许是我呆头呆脑的模样太逗趣,竟惹得师父笑了起来,正色道:“自我剑道大成之后,我的剑已与我溶为一体,在我心中,剑无处不在。”我呆呆地听着师父的这番话,隐约间好象明白了少许,又好像不明白。师父详和的抚着我的头:“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为师所说的是什么一会事。”
一个狂风暴雨的晚上,雷电交加,将我从睡梦中惊醒,风不停将窗前的竹帘卷动,吹得左摇右摆,我连忙起来把窗门关起,在电光照耀下,我发觉师父的床上空无一人,师父去了哪里?
我拿着油纸伞四出寻找,终於在平常练功的地方,林中的瀑布前找到了师父,只见他人剑合一的站在一块大岩石上,雨点滴不进他身旁三尺范围,我知道他正催运内力,连忙屏息静气凝神注视。
天上突然暴雷一响,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师父从岩石上飞向瀑布,左一剑、右一剑、不断纵横交错,形成一道凌厉交差的剑芒,所过之处,裂土分金,断水分流,仿彿将一切生机灭绝,瀑布的水流也给剑气断开两截,我呆立当场,油纸伞也掉落地上,世上怎会有这么利害的剑招?
我的心被牵动得炽热地燃烧,全身热血沸腾。师父被油纸伞掉落地上的声响惊动,身形一闪来到我的面前,无奈道:“清杨,你来了。”
‘悲痛莫名’
“师父,我醒来发觉你不在,所以四处找你。师父,你刚才施展的是甚么剑招?我的心不知为何……。”
无名:“唉……这是我剑道大成之后所创的一式剑法,我幼年时因为家传之宝——赤剑,为一江湖恶霸知晓,要来抢夺,双亲为保赤剑,与他展开激斗,恶霸身受重伤而逃,赤剑得保,但双亲也因伤重给恶霸害死了。”
无名转身继续道:“我为了报仇苦练剑法,复仇的伤痛让我创出了此一剑招‘悲痛莫名’,后来我找到了仇人,并用这招了结他。”
“‘悲痛莫名’?但为何我的心会……?”
无名继续道:“‘悲痛莫名’这招是由仇恨的心意发动,仇恨的心越强,‘悲痛莫名’的杀伤力就会越大,你潜藏在内心里的仇恨为剑招所牵动,因此你的心才会有反应。我已很久很久没施展过这招,想不到仍然被你看到,这可能是天意。”
“师父……”
无名回首继续道::“我用这招了结仇人的时候,杀意瞒闭了双眼,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附近范围寸草不生,生机灭绝,除了仇人外,连同其他人,足足了结了十余条人命,其中还包括一名小孩。
从此我立誓今生武斗不用这招,你复仇之心比我更重,这招我万不能传你,希望你忘记它吧。“
“师父……”我低头道。
但这式剑招,已深深烙深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转眼数载,我在师父的细心指导下已将八式的‘中华傲诀’剑法彻底学成,所欠的只是经验与火喉。今天我一早练完剑,便忙着准备晚饭,只因今天是我的十五岁生辰。我和师父愉快地吃着饭,师父喝着的是我第一次为他酿制的米酒。
正当我准备收拾饭菜的时候,师父阻止了我,显示有话要说:“清杨,不经不觉我们在一起已八年了,而你亦长大成人,可以教的为师已尽数传授给你,而你欠的只是经验与火候。这两样对一个一流剑客而言是关乎生死的事,所以由明天起你要离开这里作独自的剑术修行。即是说,今夜将是我们的离别宴。”
我紧紧抱着师父高瘦的身躯,眼泪已夺眶而出:“师父,我舍不得你。”师父详和地摸着我的头:“傻孩子,为师也舍不得你,相信为师今生也忘不了你为我所酿的米酒,那种味道,一生难忘。来看看为师给你的离别礼。”
赤剑。
师父从身后取出一个旧木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把式样古旧的乌鞘长剑,师父抓着剑柄将剑抽出小半,室内随即红光四射,此剑名赤剑,剑锋长三尺八,重七斤十五两,乃用西域玄铁和赤乌金所铸,吹毛断发,裂石分金,是为师家传之宝,出道时所用的兵器,现在为师将它交给你。希望你能以之持剑卫道。
“师父……,你家传之宝,怎可给我?”我感激涕零。
“儍孩子,我无儿无女,只有你一个弟子,我早将你当作我的儿子了,不给你给谁?不要再多说了。”
“师父……”我扑前拥着师父痛哭,师父已是我世上唯一最亲的人。
第二天的清晨,我背着赤剑,骑上师父为我准备的良驹—小黑,与师父依依作别后便强忍泪水,策骑向未知的将来出发。
第四回 初恋
离开师父已有一个月,我来到长江的一条小村落,在这里租了间小房子,暂时安顿下来。
屋后有一大片竹林,我最喜欢在林中看着夕阳练剑。我回想着昔日所学,展开剑法,赤剑就在眼前化成一片红光。
我听到身后传来了急速的脚步声,慌忙收起剑势。一位妙龄少女由林中行至我的身边,少女名叫梦唯,是我其中一位新邻居。梦唯长得清秀动人,为寻找亲人由东瀛而来,听说母亲为汉人,自她十岁时就离开,父亲为东瀛人。
早前听到自中土回东瀛友人的消息,说见到梦唯的母亲在长江一带出现,两父女不远千里来寻,可惜途中老父不幸病倒,所以也暂时居住下来,梦唯便以采花为业,找寻生计。
梦唯。
我走到梦唯的身边,在她的花篮里取出了一枝盛开的鲜花:“给我这个。”
便交给了梦唯足够一星期食用的银两。梦唯高兴得亲了我一下,我不禁有点面红耳热。
我慌忙转开话题:“很香!这是什么花?”
梦儿展开了甜美的笑颜:“这是史忽花,据说能令人心景平静,所以我最喜欢史忽花和清杨大哥。”说完乘我一呆便再次吻到我的嘴上。
我将梦唯紧紧拥抱着,舌头深入她的嘴里,我们的舌头互相交缠着,我挑逗着她的舌头,吸吮着她口中的津液,另一边,右手已经悄悄的伸到和服上面,顺着她平坦的腹部移向那柔软的山峰,温柔的抓着乳房不停搓揉,我的嘴唇开始由梦唯的樱桃小口黏吮向她的脖子,我的阳具不知不觉中变硬,身子突然颤了一下。
脑中传来麻痹的快感,这就是与女性亲热的感觉!我们热吻爱抚了近一刻钟,梦唯才喘着气羞涩地推开我,头也不回地跑回家。
之后的个多月里,我除了练剑外总是与梦唯在一起。我们会牵着手,一同躺在草地上热吻爱抚,有时也会在半夜偷溜出来数星星。我发觉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爱上了梦唯,这段真致的恋情一直维持了三个月。
就在三个月后的晚上,门外传来了急速的拍门声。我才打开门,便已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梦唯扑进我的怀里。梦唯边哭边告诉我,原来她的父亲好赌,欠下山贼经营的赌场六百两,现她的父亲将她以六百两卖给这群山贼。我心爱的梦唯是来作告别的,我吻掉梦唯脸上的泪珠,温柔的抚慰着她。
梦唯以轻柔的声音告诉我:“清杨大哥,你可否闭上眼一会?”我服从地合上眼,耳边传来了布帛脱落的声音,一具赤裸的温热躯体已紧紧的揽着我。梦唯害羞的告诉我:“清杨大哥,梦唯今夜要将最宝贵的交给你。”
呈现在我眼前是一副娇嫩洁白的身躯,发育得刚刚初熟丰满的乳房,那颜色鲜艳的乳头挺立在乳峯上,白滑的一双美腿,及那双美腿中间,那稀疏的阴毛,两片薄薄的阴唇紧闭着,吸引着我贪婪的目光,我欣赏着这件完美的艺术品。
我飞快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去,展露出自己结实的肌肉,而那肉棒早已硬直起来了。看在梦唯眼内,直把她羞得低下头来。
我和梦唯紧紧拥抱倒在床上,我的咀巴往下移动,直往梦唯那双美乳吻去,我伸出舌尖轻舔着梦唯那娇嫩的乳头,慢慢疯狂的吻舔起来。
而手亦没有闲着,手指拨弄着梦唯的另一颗乳头。在我的玩弄下,梦唯那双乳头,已在不受自己的控制下,硬翘起来了,梦唯双腿微张,两片薄薄的阴唇有小许液体从穴中溢出。
我握着梦唯的美乳,大口大口的疯狂吻舔着,想把梦唯的整个乳房也吞下肚子,不时的把乳头含进咀里吞吐舔弄一番,我任意地从胸前至梦唯小嘴之间来回索吻,尽情地把唾液沾染到她的身体。
而梦唯双目紧紧闭上,享受着我热情的吻舔和抚摸。突然梦唯颤抖起来,因为我的手慢慢沿着大腿内则,撩入了她最敏感的部位。这时梦唯全身抽搐,咀里呻吟起来。
我用指尖来回按在两片娇嫩阴唇中间挑弄着,更探索着那阴核的位置,梦唯在生理的反应下,那些淫液亦早已把我的手弄得湿透了。
我更是兴奋了,不停向着梦唯的樱唇吻下去,而梦唯那双原本外形优美的乳房,被我无情的魔掌抓至变了形状来。
这时,我的呼吸已显得越来越沉重,我提着我巨大的龟头,对准了梦唯已相当湿润的阴户,顶开了阴唇。
随着梦唯的哀嚎声,我那根肉棒,已噗吱一声,半根已插进了梦唯的阴道内。
这时,梦唯长长呼了一口气说:“喔……痛!”
接着,我再使劲的向前一挺,再噗吱一声,肉棒已完全插进了梦唯的阴道里,她的贞节和我的处男也告别了。
张牙舞爪的龟头,不断撞击梦唯的子宫,由於没有性经验,我那种粗野的侵佔,使得梦唯头向后仰,张开了小咀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梦唯的处女血随着我的插送由阴道口慢慢流出,染红了床单。
我享受着梦唯阴道内带来的快感,那温暖而湿润,娇嫩紧凑的阴道壁,包裹着自己的肉棒,而眼前这女子,更是自己喜欢的人,想到这里不禁喜悦地笑了出来。
在我慢慢地抽插了数十遍后,阴道内已相当湿润,梦唯的痛楚亦没有之前那么大,我亦抽插得越来越见畅顺了,我将速度提高,更越来越使劲。
梦唯开始放声呻吟着,她满身香汗淋漓,那丰满的娇躯已被汗水沾染得发亮了,一双坚挺的美乳,更被抽插下带动得激烈摇晃着,而且还加上肉棒在阴道内进出所产生的噗吱、噗吱的声响,与及梦唯那些呻吟声。这一切,都令到我更为兴奋更为起劲。
我们激烈地交缠着,我吻遍了梦唯雪白的娇躯,突然一阵难以遏制的快感冲击着我,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浓浊的精液就喷射而出,我痉挛着抱紧梦唯,梦唯也用尽最后一分力紧紧地抱着我。
致命的快感过去了,我又缓缓抽动了两下,随即瘫倒在梦唯身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今生今世我也不会忘记梦唯你是我风清杨的女人。”
第五回 初战
梦唯出嫁至今已有三天,而我则痛苦地呆座在竹林里,忘情地挥舞着赤剑,藉此将心中的悲痛尽情发泄。我可以怎么办?
梦唯出嫁是父母之命,难道我能要她作出叛父逆母之举吗?(古代由于是封建思想,婚姻都由父母作决定,主角的想法当然不能例外。)
一时竹林内剑气冲霄,惊飞鸟,辟走兽。我完全忘却心中的一切,只感到天地与我浑然一体。
三个时辰之后,我满足地走出竹林,我感到自己的功力更上一层楼,是爱与恨带给我动力,这一刻我初次感受到,由心意引动剑招所带出的威力,亦令我想起了‘悲痛莫名’这一剑招。
可是这一刻我一点也不快乐。突然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抬头一看,发现村中升起了火光,于是我展开身法向村庄奔去。
当我一踏入村庄的时候,我已发觉大约有五十多名大汉在静候着我,可是我完全没有理会。我看见地上有两具尸体,但我视线只停留在地上一具赤裸的尸体上,那是我心爱的梦唯。
我走到梦唯的跟前将她轻轻抱进怀里,那是一具完全没有半点生命力的躯体。梦唯已彻底离我而去,先是生离,然后是死别。
一名仿似首领的大汉排众而出:“小子,你就是这娃儿的姘头吗?”我不答反问:“是你杀了她的吗?”
首领洋洋自得地道:“这娃儿嫁给我前已不是完壁,所以我杀了她老爹,更叫我的兄弟们一同与她乐一乐,我也想不到她这么容易便给操死了!”
梦唯的死与大姊二姊一模一样,同时翻起了我心底里的仇恨。
“小子,大爷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聋的吗?”
我冷冷地抽出赤剑:“名字对死人毫无意义。”
单看拔剑的气势,众山贼已知我身怀武功,于是一涌而上。可惜的是他们都犯了一个错误,一个要命的错误!
‘中华傲诀’第一式〔笑傲江湖〕随着我的一声冷喝,一道惊艳的赤芒已凌空掠过,四名山贼只觉颈间一凉,就已身异异处,倒地气绝!
村民与山贼都吓呆了,事前谁也想不到这少年竟是死神。我身随剑走,剑随意动。赤芒所过之处,当者披靡,中者立毙,根本连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转眼功夫,地上已血流成河,躺满山贼的尸体。
我慢慢走到那首领的面前,深寒的杀气已吓得他跌坐在地上,双腿间水迹斑斑,竟被吓至失禁。
‘中华傲诀’第二式〔傲游孤峰〕,剑出如流星,敌人明明是眼看这一剑当面刺来,却像是身陷睡梦中一样,剑尖像情人的玉手轻抚到首领的脖子上,剑气一过,片刻间已成多了一条无首的死尸。
我望着手中的赤剑,冰冷的剑锋滴血不沾,我把赤剑放回鞘内。
我抱起梦唯的遗体,头也不回地便离开村庄,我把她安葬在一片小山坡上,以往我们最爱躺在这里看星星,相信梦唯也会喜欢在这儿长眠。黄土把梦唯轻轻盖上,我感到我生命的一部份也随她而逝,梦唯的死带给了我新的目标,就是要杀尽神州的所有山贼,以报姊姊们与梦唯的深仇。
第六回 成名
对一个江湖人来说,最渴望的恐怕就是成名。虽然有无数人也是朝着这目标努力,但是能成功的却小之有小,就算能成功,可能已花费了大半生光华。可是我才出道半年,已彻底成名了。
在这半年内,我踏遍长江一带的每一个角落。扫平了不下百个贼巢。风清杨——成为黑道中人见人怕的恶魔,每次我走到一个新的贼巢,对方只要看到我的一身白衣。已清楚知道我是谁和来这里的目的。我从没有说过一句话,只因我是来杀人的。
每一次,我都杀掉所有眼前的生物,我像变成一只嗜血的魔鬼一样,血腥味渗透入我的骨子里,只有血的气息才能稍减我内心的仇恨,每次杀完人后我都将财产收藏或拿走,当时我真的认为这一生将会就此完结。
我走历千山万水,寻觅生存的意义与价值,遇到不小有趣的人物,而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这几个人—陈浩南、石黑龙、刀中不二。
陈浩南( 魔教中人,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
我们初次相遇是在临江一间怡红院,他正懒洋洋地躺在桌上喝酒,我也刚来喝酒消愁,由於年纪相若,他惹我来斗酒,结果两人喝得烂醉如泥,醒来时两人都躺在一群裸女身上。
他从来不说自己的出身,我也懒得去问,只知他懂用药(毒)及使得一手利害刀法,对女人更有一手,他教我无数床上功夫,并带我经常流连烟花之地实习,后来却不辞而别。
石黑龙( 来历不明,曾跟我说他是未来丐帮帮主 )
那次我和浩南在怡红院喝得烂醉,出来时他向我们行乞,我随意的给了他一绽金子,从此他每晚都在怡红院门外等我。
他熟知江湖上的事,而且消息灵通,很多山贼的巢穴也是他告诉我的。每扫平一个贼巢,我都会请他到怡红院喝酒,他是个见到女人穿肚兜而会流鼻血的人,我和浩南都忍悛不禁,浩南最爱作弄他,是我们的开心果。
他说他懂一套掌法名:如来神掌,浩南笑说丐帮帮主不是用降龙十八掌吗?而且那有人用掌不用刀剑,不怕给人砍伤?他又说他懂金钟罩,浩南一刀劈下去测试,结果鲜血满地,他说他的金钟罩只集中练双臂,结果在我大笑声中,浩南抱着他去找大夫。
刀中不二( 东瀛人,我剑道上的宿敌 )。
我们在山道中相遇,而他正懒洋洋地躺在地上。他说自己叫刀中不二,可惜我只对自己要杀的人才会留心,於是毫不理会便舍他而去。啊!你会用剑的吗?我看到你背着把好剑,能借给我看看吗?我冷N地看着他,只因怀疑我的剑是对我的侮辱:你想看便看过够。说完便拔出赤剑直刺到他的身前。我也不是想伤害他,只不过想吓吓他,给他一个小教训。但我万料不到这怪人竟以刀尖顶着我的剑尖。这对我来说简直不可思议,亦令我体会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想不到我们后来竟成为剑道中的宿敌,展开一场旷古绝今之战。
由於他是东瀛人,他令我想起了梦唯,多了一份亲切感,加上我们都沉迷武道,竟成为了知交,互相讨论研究了剑道好一段日子,后来他有要事回去,我们才在藓州城分手。
刀中不二对我的剑道影响非常深远,令我这明白到“情”对剑术心态的发挥有着关键性的作用。可是他对我的影响再大,也不及接下来我所要说的人:她就是我一生的第二最爱——马小灵。
第七回 归家
成名后我回到了广州城,落脚的地方就正是我们风宅老家。由於慌癈了好几年,已变成流氓聚居的地方。他们甚至强抢附近的民女当作泄欲工具,而事后则禁锢那些少女在大屋内服侍他们。
我干掉放哨的流氓,堂而皇之的走进大屋内。为首的贼头总算见多识广,只看我一身白衣已认出我的来历。忙低声下气的把结我。我没有理会这种小人,只冷冷地问:“准备好了吗?”贼头一呆下,问:“风大爷要小人准备甚么?小人立即去办。”
我冷冷的回答:“准备受死。”一众流氓立时陷入恐慌:“为什么?”我也不希望他们死得不明不白:“霸佔风家、奸淫良家妇女。”贼头也知不能善罢,於是抢先拔出长剑直刺向我。
太慢了,赤芒一闪而逝,已将贼头了结。区区山贼根本不足挡我一招半式,才半个时辰,近半百的流氓已全数被我干掉。
我在柴房内找到为数大约十余人的少女,大部份也是半裸身躯的。她们明显听到屋外的打斗,惊慌得缩在一角。老实说那些流氓的功夫虽然水皮,但说到挑女人倒真有一手。屋内的少女虽说不上天香国色,但起码人人也是中上之姿。我解除她们的束缚:“那班流氓已被我全数宰掉,你们自由了。”我本以为众人会一涌而散,想不到半刻钟也毫无动静。
其中一位最美的少女走到我的身边:“感谢恩公再生之德,可惜这里的大部份姊妹的家人已遭贼子杀绝,再也无家可归,小婢唯有代表她们求恩公收留。”
我不忍心拒绝楚楚可怜的少女们,而风家也需要人打理,於是便答允收留这群少女。
这班少女除了年轻貌美、身段迷人之外,个个也精于侍候男人之道。满身血污的我被四个最美的少女拉到后花园,那裹有一个温泉,是以前老爹为姊姊们建造的。
四个美少女中较年幼的二人轻柔地解去我身上的衣衫,用双乳按摩着我的上半身。之后我跟随她们走进热温泉,另两名最美的少女也脱去衣服,一前一后的紧夹着我,坐进温泉内。
四名少女中,一人负责为我梳洗头发、一人则专为我修甲,而前后紧靠着我的两名少女则用她们幼滑软白的乳房磨擦着我的肌肤。由於感激我将她们救出流氓的魔掌,每人也加倍细心侍候。尤其是前后“夹攻”我的二人,不但用她们的嫩乳擦遍我的全身上下,甚至手口并用,二人的香舌扫过我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地方。
血气方刚的我哪堪忍受如此挑弄,随即生出了生理反应,硬直的下身已如烧红的铁棒一样“挺身而出”,身前的少女见状慌忙为我提供口舌服务,柔顺地将我的玉茎含入嘴中,然后灵巧的小香舌不断地绕着龟头打转着。看来这绝对不是第一次这样服侍男人,动作显得非常的熟练!
小香舌将我那火热的龟头打扫一番之后,开始鼓动香腮,将我的玉茎吸入口中,开始努力地吮吸挤压起来。我“呀”一声将手抓住她的秀发,全心享受起她的服务来。
少女不断的运动着她的小嘴,额头上冒着细小的汗珠,但我的宝贝对她来说,彷彿便是天下最美味的食物一般,为了让我满意,少女使出了浑身解数,嘴里不时发出“唔、唔……”的讚歎声,灵活的小舌一遍一遍地在我的玉茎上来回地洗刷。
我满足地低头看着她,伸手抓去她那成熟的香乳,温暖湿润的小嘴包容着我的玉茎前后套弄,一时深喉,一时浅啜。
舌尖扫拂着马眼,传来一波一波的强烈快感,我感到一股泄射感直奔脑际,顿时控制不住下体内奔腾的精液!我吼叫一声,一股炽热的精液激射而出,直喷在少女的嘴内,少女没有一丝难耐的神色,服从地吞下嘴内的精液。
一直为我修甲的少女也完成手上的工作,也走进浴盆内代替刚才为我口交的少女。雪白修长的玉手按摩着我的玉茎,很快便重振雄风,少女面向着我轻坐在我的身上,玉手引导我的分身直刺进她的蜜穴内,我粗大的玉茎直抵少女的花心,她那丰腴嫩白的臀部,随着她身躯的剧烈摇摆,忽而左右摇摆研磨,忽而上下挺耸抽动;加令我如癡如醉的,是她胸前那两个饱满丰硕、却又柔软如棉的硕大乳房,随着身体的动作,在我的眼前上下抖动着,更加全面地冲击着我的神经。
我张开口来,一口将抖动在空中的一个淑乳含入了口中,用力地吸吮着。
少女的动作显得愈加的狂野,我不得不使劲抱紧她的身子,使得她的嫩穴始终紧紧吸吮住我的玉茎,不至突然脱出。她如同是一匹脱韁的野马一般,狂乱的奔驰在我的身上。
少女的疯狂浪劲,令我不得不大感吃惊,这时我觉得从自己的龟头处,传来一阵暖暖的气流。
我心头一震,知道这少女已达到高潮了。我使出学自陈浩南那混蛋的床上功夫,同时双手紧揽着少女的腰肢猛烈抽插着,少女被我的猛烈抽插弄得娇喘连连,欲仙欲死,高潮叠起,我每次都深深的埋入她的花芯深处,直到子宫口处!少女舒爽地差点晕死过去,花芯一松,第二次的阴精也随着再度涌出。
上百下的剧烈冲刺之后,我也感到了极限,精关一松,忍不住便射了出来,我的精液“噗、噗、噗”一波三响的尽数射入她的子宫之内。
少女被我那强劲滚烫的阳精一烫,只觉得另一股高潮再度袭来,她的双手紧紧的抱住我,本能的送上香唇,与我激烈地拥吻着,我的身躯压在少女赤裸的身上,温泉成为了我们两人享受高潮后的温存的处所。
我们五人足足在澡堂洗了个多时辰,事后每人雨露均沾,被我满足得双腿发软,需要互相扶持才能走出澡堂。
当晚吃过晚饭之后,我又和其中两名最美,负责贴身服侍我起居的少女回到阔别多年的寝室,过了极端充实的一晚。我在其中一名叫秀儿的少女体内注满了我白浊的精浆,才抱着二人温香软玉的娇躯悄然入睡。
第八回 马小灵
光复风家后半个月,我独自一个人走在广州城的大街上。我记得陈浩南曾对我说:“怡红院在哪个省城都有分支,无论身处何地,你也可在怡红院找到最好的酒及女人。”於是我便顺步来到广州城最大的院子里,当然我的目的只是美酒罢了。
上好的高樑放到台上,我独自一人细酌着,心中感到无限的孤寂。想起命薄如花的红颜、恩深义重的师父、含辛如苦的姊姊们以及粗劳半生的父亲……酒入愁肠愁更愁,不禁越喝越多,突然我只觉眼前景物严重扭曲,一股热力迅速无比的冲向心口,我立刻以内力相抗。
“唔……酒里被下了迷药,陈浩南老说我警惕性不够,是修为大忌,今日果然应验了。”我很快已醉倒在桌上。数十个大汉突然涌现,为首一个大笑道:“嘿……嘿,风清杨,你果然给我们计算到了,今日咱门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还有去风家拿回我们的财产。”
“哼……这些迷药又岂能难倒我,不假装醉到,你们又怎会出现,我今日就要你们命丧这里。”我突然重新站起来。
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神人般的我,目中已经全是恐惧。
“发……发……发箭。”几个大汉立刻发射袖中箭,其余人等亦掷出暗器。我运气时胸口一闷,仍长剑一挽挥出第三式〔傲然自得〕。乃‘中华傲诀’ 唯一的防守剑式,身旁剑影守得密不透风,“噹……噹……噹!”暗器、袖箭纷纷坠地。
‘这小子好生厉害,快走!“为首那人先回过神来,话未落,身子飞快跃起,忽觉脖子一凉,便落在地上。临死前见几个同伴几乎和自己同时倒地。其余人等口中不由喃道︰’他不是人,是……死神。快走!”
众人立作鸟散,我心头一松,再抵抗不了药力,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下。
迷糊间我听到一把甜美的女声在耳边向起:“小尤,这位公子被迷倒了,你快帮我将他扶到我的房间吧。”身边的另一名少女随即回答:“是,小姐。”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睡梦中醒来,只感到头痛欲裂,我开始打量身处的房间。我察觉到房间的屏风前坐着一名长发垂背的少女,明媚如画,嘴角含春,娇躯浮凸玲珑,正专心弹着古筝。少女拥有清纯的外貌,楚楚可怜的气质,加上高佻的身材,实是万中选一的绝世尤物。
少女同时察觉到我的醒来,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公子你醒过来了吗?请过来喝杯蔘茶醒神吧。”我随即记起这是在我被迷药迷倒时,叫人扶起我那少女的声音。
我稍为整理一下思维,便走到少女的面前坐下:“请问姑娘,这里是甚么地方?”少女笑了笑,回答我:“公子你仍在怡红院内,我叫马小灵,这里是我的房间。”
在怡红院内有房间,这马小灵难道是……才刚升起这念头,便想起陈浩南曾对我提及神州众多怡红院中,有三位是卖艺不卖身的名妓,其中一个就在广州城,名叫马小灵,传闻她艳丽无双,想不到竟在此遇上。
“看公子露出恍然之色,想必听过小女子的名号。公子你身配利剑,昨晚又连毙数名贼人,不知可否告知名号?”
我拱一拱手道:“不敢,在下风清杨。”
马小灵闻言后露出愕然的神色:“你就是在三个月间,独力挑了长江一带近百贼巢的风清杨?”说完竟跪下向我施礼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风恩公,请受小女子一拜。”
我慌忙起身相扶跪在地上的马小灵。马小灵羞红了脸道:“小女子五年前家门惨遭山贼洗刦,家父更惨遭山贼活生生打死,小灵和家中幼弟妹侥倖逃脱,为了幼弟妹着想,我只好卖身青楼,同时许下诺言,谁若替小灵报此血海深仇,小灵必以身相许。”而小灵的杀父仇人,正是月前死于风公子剑下的饿虎岗头子——王小虎。
我默默整理着马小灵话中的含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指我替她报了父仇,所以要报答我,而方法是以身相许!慢着,以身相许难道是指要跟我干吗?
小灵乘我寻思间已转身锁上身后的木门,轻解罗衣走到我的面前,露出雪白皎好的身段,小肚兜包不住硕大的玉乳,微微晃动,清雅醉人的幽香荡漾得风清杨微一恍惚,“嘶”的一声轻响,马小灵那小肚兜轻轻地滑落在地床上,优美的身体曲线曼妙动人,如山峦起伏,美不胜收。一对乳白如玉的娇美乳房毫无保留地显现在风清杨眼前,半球状丰满而又尖挺,如倒扣在胸前的玉碗。红润欲滴樱桃般小巧的乳头,有着宝石般晶莹的红润色泽,令人好想一亲芳泽。
随着马小灵下身最后一件罗衣纱裙的缓缓滑落,首先印入风清杨眼帘的是,一对修长白皙的玉腿,中间埋藏了一条令人着迷的幽谷细缝,足以触动引发每一个男人的欲望。
马小灵樱唇红润欲滴,玉脸通红,口齿微微颤抖,一双秋水星哞轻眨两下,缓缓睁开。看着近在咫尺的风清杨那张清逸的俊颜,美哞中尽是如海的深情及满眼的娇羞。
看到佳人这样的表情,风清杨那还按捺得住,把她拥抱入自己的怀中,双唇吻上了佳人娇艳的樱唇,马小灵亦有所回应,樱唇微张,细小香醇的舌尖微微迎上,风清杨将伊人的丁香小舌吸入嘴里,缠绕吸吮起来。
少女口中特有的香泽,丝丝地沁入他的肺腑,流向他的四肢,使他感到了一种原始野性的需要。
带着热力的魔手摸上了她温润如玉的酥胸,只觉触手处滑不留手,晶莹剔透,感觉美妙得无以复加。嘴唇逐渐往下移,从她秀美的下巴,莹润的玉颈,雪白的胸肌,一路爬向绝色佳人乳白如玉的乳房,轻轻用牙齿咬住玉峰上樱桃般的乳头,马小灵整个娇躯在风清杨怀中轻轻颤抖着,洁白无瑕的胴体因为娇羞不已而染上了一层美丽的粉红,那种少女的含羞待放,欲拒还迎的醉人风情,让风清杨兴奋莫名,下半身更是硬直非常、蠢蠢欲动。
风清杨被欲火沖昏了头脑,轻轻把马小灵抱到床上,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衫便对身下的尤物展开侵犯。
马小灵脸上淡淡红晕,梨涡浅现,娇羞无限。用极轻柔的声音说道:“风大哥,今天……小灵能够与你一起共同经历这份情缘,自会好好珍惜,今后生为风家人,死为风家鬼。”字字说来,吐音虽然羞涩,却轻柔婉转,情致缠绵。风清杨不由得又是爱怜,又是感动,轻声说道:“小灵,清杨自当铭记在心,不会辜负你的。”
风清杨伸手捧着小灵的脸,凑上前去,温柔地亲吻小灵芬芳的樱唇,唇舌纠结缠绵不休,源源不绝的情意迅速扩散、涌入到两个亲密接触,交相拥抱的身体内。
风清杨的手爱抚着小灵粉嫩的香肩,同时逐步向下游移,伸手抚摩小灵娇嫩的玉乳,在她的酥胸圣峰处轻轻挑弄,只觉着手处滑腻绵软、弹跳挺立,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流遍全身。
小灵羞涩的躯体极度敏感,只这么轻轻一碰,也是刺激非常,情难自禁地轻“啊!”了一声,低柔缠绵,余音未了。
风清杨的呼吸也急速起来,面对着小灵象牙雕刻一般洁白无暇的美丽胴体,他全身热血沸腾。风清杨疯狂吻向小灵雪白的脖颈,双手不停抚摸着如婴儿凝脂一般的酥胸,揉遍小灵身体每一寸肌肤。
小灵抱紧我的厚背,任我施为,我用双手按住小灵玉腿内侧向外分开,低下头由下而上,伸出舌头缓缓地舔着粉红的花瓣,更用舌尖微微顶开花瓣,直接舔弄那已经膨胀突出珍珠般的阴核。最后还努力将那粉红珍珠吸入嘴里,感受它轻微的颤抖,蜜穴内的肉壁变的收缩加剧,一阵剧颤之后,随着小灵一声娇吟,蜜穴内涌出了大量的淫液花露,由於蜜穴被风清杨大嘴堵个结实,无处流出的花露全部涌入他张开的喉间,风清杨悉数舔吸入口中。
那欲仙欲死的极乐仙境令小灵大口喘气,秀眉微蹙,媚眼迷离,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嗯……嗯……啊……。”
风清杨心摇神驰,气血翻腾,昂扬坚硬的下体已经蓄势待发,提着他那巨大的龟头,顶开绝色玉人那两片已相当湿润而狭窄的阴唇来。,风清杨长长呼了一口气,噗吱一声的,半根粗大的肉棒强而有力的刺进小灵的蜜穴内,。初次的插入,风清杨感觉到自己仅仅进入了一半就遇到了阻力。接着,风清杨使劲的再向前一挺,再噗吱一声,他那根巨大的肉棒,已完全插进了小灵的阴道里,而张牙舞抓的龟头更无情地撞击小灵的子宫。
风清杨那种粗野的侵佔,使得小灵头向后仰,张开小咀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啊!风大哥!痛!”小灵发出了痛楚难忍的低呼。
她知道自己的神圣贞洁的处女膜已经被突破了,玉洁冰清的胴体终於完美无暇地献给了爱郎。身体的疼痛夹杂着复杂的心理。
风清杨感到心理火烧般激动,双手稳住玉人娇挺圆润的玉臀,直起腰向前沖刺,虽然已经有充分的湿润,但小灵的处女幽谷狭窄异常,风清杨粗大的玉茎被那处子紧缩的幽谷祕道紧紧包围挤压,没有一丝丝的空隙。马小灵修长柔美的大腿颤抖屈曲,费力地登踏着床铺,翘臀后缩,深陷入床被中。
风清杨兴奋的说道:“喔……啊!很紧啊!真棒。”
风清杨轻吻了小灵的香颊,伸出舌尖温柔地舔啜伊人的汗水。再转而深深吻住小灵的香唇,新瓜初破的巨痛,经过风清杨这一番温柔呵护怜爱,尽抚伊人的芳心。
风清杨不断地将自己坚挺的玉茎挺动抽插,同时,伸出自己的双手,温柔逗弄着跨下玉人柔软的娇躯,并亲吻着玉人晶莹润泽的耳垂,最大限度地挑引着佳人的情欲。经过起初的热身,坚挺的玉茎开始有节律的攻击祕道,风清杨刻意让自己充血的龟头停下来抵住娇嫩的花芯,反复来回旋转研磨,马小灵整个心灵都被那一阵阵迅猛的浪潮所完全淹没了。
风清杨上身向前伏在玉人芬芳的玉体上,双手抓住洁白挺拔的乳房,大嘴再度寻上玉人的香唇,肆虐的舌头深入小灵的口中四处舔弄,追啜着玉人芳香的粉嫩丁香。
小灵柔软白皙的胴体在风清杨的挑逗刺激下,更加情欲弥漫,浑身酥软、动弹不得。
很快,马小灵的肌肤已变得白里透红,丰挺的酥胸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除了喘息和呻吟的声音,马小灵再也无力做出其他反应,犹如一支赤裸羔羊,任由心中爱郎的随意摆布。经过一番挑引逗弄,处子幽谷被反复的纵横肆虐下,非但整个玉体粉红,香汗淋漓,就连那幽谷爱穴也早已溢满了琼浆玉液,伴随着风清杨的急速挺动,每次往返都发出湍湍水声。
马小灵整个心神彻底迷乱了,她十指深深的掐入风清杨健壮的背肌里,縴柔的玉腿紧紧地夹住风清杨的腰间。脑海中只剩下了极乐销魂的快感。风清杨加大了两人身体间的压力,双手紧紧抱住丰挺的翘臀,昂扬的玉茎不停挺动向前,经过了长达个多时辰的激烈交缠,风清杨将龟头紧贴在幽谷深处那子宫颈口上,纳劲吐气,小腹猛力的一缩一放,将灼热的精液直喷入小灵体内深处。而同时小灵感到子宫花芯一阵阵紧缩抽搐,再次涌出灼热的淫液花露,兴奋的快感如潮而至!
随着一声混着痛苦及满足的娇吟,终於和心中至爱一起云雨巫山,共赴神女襄王之梦,达至了人生极乐高潮!
云收雨散后,我抚慰着小灵香肩裸背,只觉触手幼滑,爱不释手。鼻间盈满佳人如兰似麝的体香,不由的柔情百转。我紧紧揽着怀内的小灵,小灵的下身落红片片,证明小灵虽处身青楼仍洁身自爱,心中顿时充满了对怀中娇窈无限怜爱!想起梦唯死时我那呼天抢地的样子,爱情来得总是令人意想不到。我在小灵醒来前找来怡红院的负责人,替小灵办好赎身手续,便静静看着身旁的玉人海棠春睡。
第九回 天堂与地狱
我带着小灵回到了风家大宅,小灵充满好奇的四处参观,不忘问:“风大哥,你带我回来干什么?”我拖着小灵的玉手道:“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因为我已给你赎了身。”
小灵开始是惊喜,然后有些担忧地问:“可是我既不会煮饭,又不懂打扫,有什么我可以做的?”
我见她逗趣的样子,於是装作埋头苦思,终於灵机一动的样子:“小灵,我想到有一个工作适合你。”小灵赶忙问:“是什么?”我忍着肚里的笑意:“是女主人。”
小灵随即羞得满面通红:“女主人是要干什么的?”
小灵的那个“干”字终惹得我笑出声来,於是道:“女主人是要来干的,根据你昨晚的表现,我相信你已被我干得够好了。”小灵醒觉被我占了口舌便宜,忙不依地捶打着我。
之后我和小灵大江南北四处游玩,尽情享受人生。暮春时节,阡陌青青,我们来到了长安城,红男绿女熙熙攘攘,一片生机勃勃,繁茂景象,在长安的街道上竟遇上了石黑龙,那混蛋看到小灵和我时也愕然。我向黑龙介绍我的妻子小灵,黑龙高兴之余不忘扯我到附近的酒家,美其名是请我们喝酒庆祝,实际上仍然是我付钱。
席间我们本来吃得非常快乐,但当我半途去茅厕小解时,却有不识趣的人前来打扰。在我们邻桌坐着的三个大汉竟借醉走过来意图对小灵毛手毛脚,他们足有六尺高,满脸胡子,脸上有大小刀疤,黑色开胸衣服,胸膛印有黑狼的纹记,腰肢挂上九环大刀,一看就知不是好东西。石黑龙明显看出他们的来历,但没有在小灵面前说出来,以免吓着她。
为首的汉子一手落在小灵的香肩上:“美人儿,来陪我们喝酒。”
语音有些生硬,看来不像汉人。
小灵还未生出反应,黑龙已喝道:“缩开你的手!”同时手已按在那大汉的手臂上,那大汉冷冷的说:“臭小子,咱们魔教三狼的事也敢管?缩开我的手吗?好呀!”
暮地白光一闪,那大汉竟挥出九环大刀,劈向黑龙的手臂,我刚回来目睹一切,正要拔剑解围。
只听到“噹!”一声,那大汉、小灵及其余人等,都目瞪口呆,只因黑龙竟用他的手臂来挡开那九环大刀,而且毫发无损。
我心裹也禁不住喝釆,这个混蛋原来真的将金钟罩练在手臂上。
乘着那大汉的九环大刀被震开,黑龙双手在胸前一圈,接着双掌一推,大喝:“佛光初现!”
“砰!”黑衣大汉被黑龙双掌轰得离地飞起,口喷鲜血,断线风筝一样,如飞撞向酒楼的墙壁上,痛得当场晕倒。
其余二名大汉已一言不发,左右阵式包围准备攻击黑龙。
酒楼上的其他客人看见发生江湖仇杀,立刻化作鸟兽散。只余下吓得瑟缩一旁的酒楼老闆和店小二。小灵看见血腥,走过一旁吐过不停。
其中一名大汉指着黑龙道:“阁下到底是谁?可知已惹下麻烦?”
黑龙淡然道:“在下石黑龙,丐帮弟子。”
我则在大汉身后冷冷的说:“在下风清杨。抱歉得很,我们不但不怕麻烦,最爱的反而是找麻烦。”
那二人听到我的名号也不禁回头一望,见到是二对二的局面时,竟出乎意料的一言不发,扶着受伤晕倒的大汉调头便走。剩下准备动手的我如呆头鹅般站着。既然架打不成,我只好退到一边看看小灵的情况。
“你身体怎么样?不若找个大夫看看?”
我关心的问候,竟惹来了小灵的责骂:“整天也只顾着打架。一点也不关心人家。”
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石黑龙也走到我的身边来:“看嫂子这样的情况,看来你快做人父亲了。”我呆望着小灵羞红的样子,心内充斥着将为人父的喜悦,一把便将心爱的玉人抱紧,兴奋得说不出话来。既然小灵有孕在身,我们只好取消余下的行程,打道回府。石黑龙也嚷着跟我回家庆祝喝酒,顺便欣赏我家美丽的婢女,我也乐得家裹热热闹闹,心里不禁喝望:如陈浩南也在有多好,我们可再次欢聚在一起畅饮个痛快。
喜气洋洋的我们没有留意到已被人跟踪着,在远处吊着我们的正是酒楼那三人。据石黑龙后来告知原来那三人正是西蜀魔教邪王的弟子,外号魔教三狼,虽然功夫只在二、三流间,但下毒暗算的功夫往往令江湖人闻之色变,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我们选择在一片翠绿的山坡上稍作休息。暮然,远处传来了女孩的惨叫声,我犯下了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我不应离开不懂武功而且有孕在身的妻子半步。
当时我二话不说便联同石黑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遗下小灵与数名车夫留守原地。我们展开身法直奔出半里之外才醒悟这可能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於是慌忙赶回马车之处。
我永远无法忘记当时的情景,车夫全倒在地上,马车焚毁着,小灵无助地躺在地上,身前染满鲜血。小灵为了保存清白而选择自杀,匕首直插入胸前。
小灵听到我的呼唤,回光反照,玉手轻抚我的面颊:“对不起,风郎,我不能将我们的骨肉生下来,不过我能在短暂的人生中遇上你,总算此生不枉了,希望来生能再续前缘。”
小灵说到这里气息已越来越弱,我不顾一切的将内力输进小灵体内,可惜生命仍悄悄的舍小灵而去。
“风郎。我从没求过你什么,你能答应我最后的要求吗?”
我悲痛得肝肠寸断:“你说吧,只要我做得到的,我都一一为你达成。”
小灵温柔的笑了笑:“我希望你不要为我报……”也还没说完,便娇躯一软,舍我而去。
我抱着小灵的遗体,仰天疯狂地叫着,最后不醒人事。
我足足昏迷了三天,醒来的时候已返抵风家。石黑龙已代我将小灵入土为安,而他正要出发往西蜀。
“我看过车夫的伤痕,毫无疑问是魔教三狼下的毒手。”我阻止了黑龙的行动,只冷冷的说:“他们是我的,是朋友就不要插手。”
黑龙断然道:“是兄弟就不要阻止我帮手,仇由你亲手来报,在江湖道上我有点门路,我先到西蜀为你打探消息,你守孝完后就到西蜀白帝城旁的悦来客栈,我会在哪里等你。”不待我答应便转身离去。
小灵的死所带给我的莫大打击,我的灵魂像随着小灵一同逝去,变成了无情无欲。
第十回 奇遇
今天是小灵死后的第二十日,明天就是小灵的尾七,亦是守孝的期限已满.我将对她的深刻感情溶入我的剑内,我要以赤剑替她报这血海深仇,就算要付出我的生命亦在所不计。
我诚心地斋戒沐浴,婢女秀儿为我穿上准备好的一身白衣,赤剑挂在腰间.小灵的死带给我脱胎换骨的转变,我感到自己的精、气、神进一步的联系着。我推开厚重的家门,朝复仇之旅出发.
五天之后,我到达了广西省的边界,眼前是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见前面有三间瓦屋,屋前有一个老农夫正在锄地,便下马走到老农夫身前,说道:“大叔,我要往西蜀一趟,请问你应往那个方向走。”那老农夫抬起头来,从头至足打量着我,道:“西蜀?离这里很远喔。”
老农夫接着说:“到西蜀有两条路可走,大路由广西至贵州,再北上出山城便可到西蜀 (四川),大概需时三到四个月。小路则穿过北边的死亡森林,由森林边缘往北走也可直达西蜀,需时约五十天,不过没有熟悉这片森林的老猎人带引,是无法走过这片死亡森林的。”
老农夫坐在地上,吸了一口水烟,续道:“这片森林从来没有一个猎人胆敢走到最深处,因为这片森林深处传说潜伏了鬼怪,什么东西都长的比别的森林大,动植物也是如此,森林深处更是遮天闭日,终年阴风嗖嗖,死气沉沉。不过住在附近的猎人这几天都带猎物到城裹做买卖,没十天八天也不会回来,你还是走大路吧。”
风清杨没有理会老农夫的警告,没有东西可阻挡他复仇的决心,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他一刻也不能等,一定要手刃仇人。他给了老农夫一绽白银,问明方向后,就向这片死亡森林进发.
死亡森林。
刚开始走时还好,但过了三天后,已不能骑马前进,到了第六天,天气更突然刮起大雾,午后由于死亡森林的大树枝叶茂盛,路迳又迂回曲折,在浓雾和缺乏阳光照耀下,风清杨慢慢迷失方向,越走越深入森林深处了。
再走了三天,这里的虫鸣声比之前的地方柔弱了许多,这夜刚要找地方休息时下起雨来,突然虫鸣声完全停止了,寂静的有点匪夷所思,风清杨脚步踩着厚厚的腐叶层发出的吱吱声在寂静的森林中异常刺耳。
突然一些声音在他耳中响起,抬头望去前面的大树,在一片迷雾中有只像人一样大的白色野猿敏捷的树上爬来爬去,像在全力逃跑躲避前面追来的动物!
正在疑惑中,又有声音在耳边出现,这是一种皮与土摩擦的声音,声音由远至近逐渐接近,是蛇?风清杨眼睛微眯,一缕寒芒一闪而逝,应是大蛇爬动的声音,有让大野猿如此害怕的蛇?
随着声音的迅速接近,风清杨判断出野猿可能劫数难逃了。下意识的,眼睛一闪找到另一个最高的大树,立刻展开轻功飞身上去站在树上。
这时雨已越下越大,还不时雷电交加,藉着电光闪烁,迷雾渐散,视野稍加宽阔,来了,地面上卷起了一阵旋风,旋风中夹杂着雨水与树叶,看得不甚清楚。
一个呼吸的间隔,风清杨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一条彩色的蟒蛇,蛇头生有独角,出现在视野范围。这怪蛇紫红色的眼珠大如鸡蛋,全长有六米左右,身粗如大木盆,浑身长满厚厚的七彩鳞片,口中长舌不断吞吐,这到底是什么动物?
怪蛇望着在树上飞奔的白猿,喷出一口毒气,还在几丈外,腥味已扑鼻而来,风清杨闻到少许就觉得胸口有些沉闷,立刻运起内力闭住呼吸,心里暗叫侥幸,没想到它口中的腥味在几丈外都有如此毒性。
这怪蛇当然不知道另一大树上还有另外的猎物,此时一声悲鸣,白猿就从树上不自然的跌落下来,宣告了这场追逐战的结束。
风清杨曾考虑是否靠近点来观察或解决牠,但这个想法立刻被否决,因他想到了那怪物毒气的恐布。而且看了看它哪厚厚的彩色鳞片,风清杨也怀疑赤剑能不能对它产生杀伤力,还是保持原位是最明智的做法。
片刻的犹豫,再望向那怪蛇时发现白猿已经有四分之三被吞食了,怪蛇吞食的速度让风清杨怀疑它是否是没经过咀嚼而直接咽下的,一盏茶的功夫,白猿已被啃食干净!紫红色的眼睛四下闪动,仿佛要寻找下一个猎物。
没有任何预兆的,一声尖细的鸟鸣突的在风清杨耳边响起,怪蛇紫红色的眼睛一闪,开始亡命般的往来路而返,竟然还有让它也害怕的东西?风清杨愣了。
顺着鸟鸣的来源,风清杨在左上角发现一黑点,初看以为是一小块黑云,片刻后逐渐接近,鸟鸣声越来越急促,在森林中异常刺耳,再看时发现黑云扩大了五倍不止,原来是一金色猫头鹰,此猫头鹰眼睛是火红金色,在夜晚的森林裹活像两团鬼火在飘荡,不过最奇怪的是这猫头鹰的头上竟也生有独角,双翼大张竟有六米长,从空中俯冲而下连月光都像给遮住了,这是什么猫头鹰?
很显然猫头鹰的目标就是刚刚的怪蛇,猫头鹰的飞行速度比怪蛇爬行的速度来得快,虽然开始时两者还有点距离,但只是片刻就已接近了,两者的距离对风清杨已经有些遥远,视线中已看不清楚,没有犹豫,风清杨随着猫头鹰的方向追踪而去。
一刻钟后风清杨已经听到了巨大的撞击声,其间夹杂着鸟鸣与丝丝声,风清杨脚步稍缓,跟着声音小心的接近,视线里首先出现了猫头鹰在空中盘旋的姿势,而独角蟒蛇也随着猫头鹰也在不断的变换着姿势,蛇眼牢牢的盯着猫头鹰,猫头鹰在空中不断的变换动作,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猫头鹰突然飞转到一棵参天大树的后面,大树遮住了独角蟒的视线,眼睛出现了短暂的失神,失去了猫头鹰的方向,一刻后猫头鹰已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独角蟒的脑后,金色的爪子如铁勾般呼啸着朝独角蟒的脑后袭来,独角蟒头还未调转过来,受此一击发出了似蛇非蛇的奇怪尖叫,独角蟒脑后的鳞片已经被抓裂了几片,流出绿色的血液,它与猫头鹰不断扑闪,突然独角蟒似不愿再作战斗,朝着一个方向飞速而去,速度竟然比刚才更快,猫头鹰也朝独角蟒追去,风清杨也紧跟其后。
在不远处发现有一幽黑的山洞上,山洞宽两米左右,可能是独角蟒硒息之处,只要进入此洞,它就安全了,独角蟒完全不顾在天空中飞旋的猫头鹰,往山洞急弛而去,猫头鹰一声尖利的鸟鸣,双爪朝着独角蟒的脑门抓来,阻止牠往山洞中逃走,独角蟒完全没有理会猫头鹰的威胁,依然朝着山洞急弛,在离山洞还有两丈远的时候,猫头鹰的双爪终于抓着独角蟒的脑袋,正是上次抓过的地方。
猫头鹰铁勾一般的爪子撕扯着独角蟒的后脑,更多的血液渗了出来,狂爆的独角蟒用它那的身体不断的拍打着猫头鹰,但身体还是缓慢的爬向山洞,这时猫头鹰已经把独角蟒的后脑撕开一道很大的缺口,风清杨发现独角蟒后脑的伤口有一颗暗紫色的珠子,紫色红芒一闪而逝。
正当金色猫头鹰取得绝对优势时,独角蟒回光返照般蟒尾缠上猫头鹰的一双铁爪,蟒尾继而爬上鹰身,猫头鹰被这巨变惊吓得松掉一双铁爪,用力挥动双翼望重新飞上高空,但可惜为时已晚,因蟒尾已迅速缠上其中一支翅膀,猫头鹰被独角蟒蛇身缠绕着,终于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挣扎,独角蟒开始收紧身体,蟒尾更缠上猫头鹰的颈部,一瞬间形势完全逆转.独角蟒不断转动收紧蛇身,猫头鹰被锁得动弹不得,渐渐呼吸困难只余下铁咀不断上下开合,慢慢独角蟒的蛇头已转动到猫头鹰的头上,并准备发动攻击,猫头鹰已处于死亡边缘。
风清杨深吸一口气,一股保护及除妖的义愤油然而生,一声长啸,赤剑出鞘,使出‘中华傲诀’第七式:〔笑傲中华〕,剑劲化作无数剑影飞旋狂飙,如闪电驽虹,又似巨鹰怒攫,势不可当,以淬烈无匹的狂傲劲势,划破虚空,直刺向独角蟒的蛇头,剑气像是一团烟火般首先刺破独角蟒的眼睛,接着赤剑从左眼入右眼出,贯穿独角蟒的蛇头.
独角蟒疯狂垂死挣扎,缠着猫头鹰的蛇身也因挣扎而松开,我紧握赤剑随着独角蟒头部的扭动而右摇右摆,独角蟒在喷出最后一口毒气后,终于力竭倒毙在自己硒息的山洞前,我不幸的给倒下的蛇身压着双腿,而且吸入了一些毒气。
我感觉到天旋地转,连忙运起内功抵抗。一波波的痛楚不断冲击着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神经,这是我这么多年所遇到的身体最大的痛楚,我大口的喘着气,感觉浑身上下的力量都在慢慢被流逝耗尽,这毒气太霸道了,频临死亡的信息在风清杨脑海升起,无数以往的片段也不断在眼前浮现,风清杨即将昏死时发现猫头鹰将铁咀啄入独角蟒头部破开的地方,铁咀抽出来时出现了柔和的亮光,亮光来至一颗核桃般大的紫色珠子,猫头鹰铁咀含着珠子走到我面前,此刻我已张开大口,全身一片灰黑,离死不远,猫头鹰低下头将紫色珠子放入我口中,珠子一入口中就仿佛与口中的血脉产生相连,竟迎合着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的震动起来,让我产生了此珠子就是自己身体一部分的错觉.妖异的味道不断的诱惑着我的味觉神经。
风清杨心想:“这珠子是否能解毒的?应该是能吃的吧,反正早晚也是要死,试试吧。”
进入肚子里面后并未感觉有何不适之处,只是觉得身体有时热,有时冷,慢慢的风清杨开始知道不妥了,身体的热度和泠度在逐渐的加大,有时仿佛身体里有一个火炉,有时又像处身于冰窖当中,风清杨的衣服已完全被汗水给湿透了,像刚从河里爬出来似的,热量和冰泠没任何截至的迹象,还在不断的增大,风清杨全身的肌肉都纠结在一起,肌肉里的大动脉在一下下的跳动着,全身上下发出了暗紫色的淡淡光芒,风清杨终于忍受不住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声,血管不断的抖动像随时都会爆裂开似的,整个人痛得想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但身体下半身仍给独角蟒蛇身压着动弹不得,唯有用拳,头,撞击着独角蟒的蛇身,望能降低身体里面的剧痛。
突然风清杨双腿压力一松,原来猫头鹰双爪已抓着独角蟒蛇身飞起来了,跟着猫头鹰向着漆黑的远方飞去,风清杨连忙盘膝打坐,运气吐纳,希望能平复身体内极泠极热的痛楚,一个时辰后终于把痛楚和毒性逼走,但风清杨也疲累得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昏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阵阵凉风慢慢的将风清杨从昏睡中吹醒过来,呈现眼前的是一片繁星满布,闪闪发亮的星空,好美的景色呀。再环顾四周发觉竟躺在一山峰县崖平台之上。我原先不是躺在那蛇洞之前的草地上吗?怎会在这里的?风清杨整理思索,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实在匪夷所思,在县崖平台上方石壁有一大山洞,风清杨展开身法跃上去,只见金色猫头鹰正啄开独角蟒蛇身的蛇肉,喂哺身前的数只初生小猫头鹰,金色猫头鹰发现风清杨在洞口,只望了一望他,就没理会的继续喂哺,风清杨发现独角蟒的蛇身已给吃了一大缺口,赤剑仍插在独角蟒的蛇头,不过猫头鹰正在喂哺当中,为免惊吓到牠,还是晚点才拿回赤剑吧。洞内臭味异常,风清杨也不愿停留连忙跃下返回平台,从平台往前方望去,只见森林连绵不绝,幅员辽阔广大 ,也不知那裹是尽头,难怪没人胆敢走到这片森林深处。
往平台左后方望去,则是连续不断的山峰,乳白的雾气窈窕的在山峰中轻颤,若是仔细的观量,竟仿佛能从山中听到丝丝风声发出醉人的呻吟。
风清杨检视身上伤势,发觉并无大碍,只是两边肩膊衣服有数个破口,像曾被巨物抓过,估计自已应也像独角蟒一样,被金色猫头鹰用巨爪抓着然后飞来这里的。
闲着没事风清杨趁机凝神静气,抛去所有杂念,打坐休养生息。体内的真气缓缓顺着经脉一遍一遍的运行,但每次通过腹部的气海穴时,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风清杨也觉奇怪,是否体内余毒还没完全迫出来?但身体又像没甚么,只是下体玉茎异常坚硬,以前听浩南说过,喝蛇血能壮阳的,难道之前所吞食的那粒紫色珠子也有同样功效?风清杨也不多作细想,闭目休养生息。
清晨的寒气在县崖上特别凛冽,风清杨缓缓睁开眼睛,精芒闪烁.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满着无限的活力和轻松。
风清杨轻轻舒展筋骨,这时金色猫头鹰降落在他旁边,用铁爪踫撞了他一下,就飞向天空中盘旋,之后又降落在风清杨前方,风清杨很快明白也惊骇牠懂思考,知道牠想带他离开这县崖。风清杨对牠展露笑容并立刻飞跃上山洞,从独角蟒的蛇头中拔回赤剑。
从山洞口仰望前方的死亡森林,记得老农夫曾说过,死亡森林边缘往北方走,就可到达西蜀,风清杨根据太阳判断出方向后,就看着金色猫头鹰,不停用赤剑指向森林边缘往北的方向,只见金色猫头鹰循着赤剑指着的方向望了一望,就往上的飞起来了,风清杨连忙展开身法,迅速握着金色猫头鹰那一双铁爪,“呼”的一声,金色猫头鹰展翅高飞,并没有因为风清杨的重量而影响牠惊人的速度。
金色猫头鹰有如一阵风的撕开了薄薄的雾气,在高崖之上飞向死亡森林的边缘,风清杨只觉耳边风声萧萧,脚下林木景物急速倒退,极目穷望,精神为之—振。数十天的脚程,金色猫头鹰一刻钟已飞到了,转瞬间死亡森林的边缘已在眼前,再飞了一会金色猫头鹰就在一块大石上方慢慢降落,,风清杨在离大石约五、六丈时飞身跃下,然后抬头向天空中的金色猫头鹰挥手道别,金色猫头鹰在空中盘旋了数圈后,就往来的方向飞回去,很快已在视线中消失了影踪。
风清杨继续往北的方向走,如事者过了三天,终于到达了西蜀。
第十一回 重遇故友
白帝城据传新朝末年,公孙述割据四川,自称蜀王,因见此地一口井中常有白色烟雾升腾,
形似白龙,故自称白帝,遂於此建都,并将紫阳城名改为白帝城。
风清扬来到了白帝城,只见人来人往甚是热闹,此时已近黄昏,他在路人的指引下,在不远的路口,一块“悦来客栈”的招牌已赫然在目,原来客栈就在这条大路边,客栈前一大片广场,骡马车辆井然有序的停放在广场两侧,显然这家客栈规模不小,风清扬抬头一看,这家客栈共有四楼,一、二楼是酒楼,三楼和四楼是客房,他觉得很满意。
掌柜进了店风清扬对女掌柜说:“店家,麻烦你帮咱买一匹健马,并请准备一间上好的客房和一些食物、用品。”女掌柜约莫三十岁上下,模样笨头笨脑,她看着风清扬,笑着道:“欢迎,客官,我对你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呀,我吩咐伙计收拾客房,你先在这里用餐吧,其他东西明早就可代你办好,嘻嘻……需不需要按摩服务呢?我懂呀。”风清扬望了望她,连忙摇头,店伙引领他到二楼一桌靠墙又靠窗的桌子,这时二楼这个大厅也已有了七、八成客人在用餐,很是热闹。
入座不久,一个冷盘,两个热炒立刻端了上来,伙计又为他斟上了酒,风清扬从进入死亡森林后直到现在,才真正好好的吃一顿,所以感觉特别美味。
“妈的!如果不是选举教主在即,老子一定砍了她那双手。”
酒楼里,一个大汉正怒气沖沖的嚷着,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个大汉倒了杯酒对着他冷笑了下,“得了吧!我看你看到人家漂亮,连我们魔教选举教主也忘记了呢!”
先开口的那个大汉睁大了铜铃般的双眼瞪着他的同夥,“你不也是狠狠的盯着她!”
方纔冷笑的大汉这回有些悻悻然的回着:“我只是盯着人家的脸,那像你盯着人家的胸,我看那女子不简单。”
碰的一声,像是示威似的,大汉把腰间配着的剑解了下来用力的放在桌上,得意的嚷着:“有什么不简单的,圣剑四秀其中一位吧,如果不是大总管早吩咐在选举教主期间不要多生事端,老子手上这把宝剑,随随便便也把她一双手也给砍下来。”
“那还不快点去砍了她那双手?”
话没说完就听见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搭讪,那大汉被打断了话非常不开心,猛一回身大吼着:“妈的!你没看见老子在说话!”
夺命老妖。
这回是他自己硬生生的停住了话,“大……大总管……”另外一个大汉也连忙站了起来,他们没想到站在他们身后的老者居然是魔教的大总管夺命老妖。
“小……小的一时不察,没注意到大总管您来了,真是……”话没说完,夺命老妖不耐的打断他:“嘿……,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大总管吗?”
那大汉呆了一呆,连忙胆战心惊道:“不敢!大总管对我们的恩德,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
风清扬从听到魔教两个字后,一直留意着他们,此刻抬头望向那老者,只见他双目精光四射,一望而知不是普通的老人家。
“小废话,还不快去办事!”夺命老妖轻点了点头便离开。
看到他们离开,风清扬正想上前,突然见到石黑龙在楼梯口向他示意,叫他不要动坐下来。
石黑龙轻松走向风清扬的桌子,坐下来轻声道:“我已打听到魔教的事情,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这里耳目众多,等一会再到客房详谈。”
风清扬点头示意明白,石黑龙一双细目转个不停的在四周望着:“我在地字第三号房,你用膳完了之后来找我吧。”风清扬点了点头,石黑龙转身便离开。
风清扬用膳完后先回客房梳洗,再到地字第三号房,石黑龙已喝着酒在等候,两人聚旧畅饮一番后,石黑龙略皱了皱眉头,便切入正题:“这一阵子魔教由於选举教主,内外都警戒森严!”石黑龙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分散在各地的魔教中人,都纷纷而回参与此次魔教大事,清扬,你对魔教认识有多深?”
风清扬一张没有神情的脸,静静的没有一点声息。
石黑龙续道:“魔教是武林中最神秘的教派之一,魔教总坛设於九寨黄龙山,黄龙山终年浓雾深锁,危机四伏,据传言,这数年来,没有任何武林人进入而活着出来的。魔教由魔宗,器宗,药宗,三宗组成,每宗也各司其职人才辈出。
药宗宗主乃药王陈百祥,外号毒手药王,据传只要尚有一口气,不是当场毙命,他都能够医治,江湖中人称,阎王要你三更死,药王保你过五更。除了医术,练药制毒更是独步天下,毒药据传无人能解,魔教如此让江湖中人害怕,此乃其中一个原因。今次魔教选举教主,药王由於大子拜了剑魔为师,尽得真传,加上毒手药王成功练制出五色毒火,被视为魔教教主热门之一。
器宗宗主乃唐门唐十五,唐门治金练铁之术享誉武林,只要拿得出钱,甚么奇形怪状的武器也可为你制造,唐门暗器更是独霸一方。
可惜到了唐十五这一代实力太弱!整个门派的人数只停留在数十位,由於实力实在太差,唐门中人行事都是小心翼翼,一个不甚可能导致灭门之灾,所以在八年前才加入魔教,成为三宗之一以自保。但魔教中人行事,本就不讲是非,只看道行利益,因此唐门中人都异常低调,不招惹是非,只刻苦修炼。至於魔宗……“
“咯……咯”房门被人叩了二下,石黑龙和风清扬对望了一眼,石黑龙警戒回应道:“谁?”
门外传来声音:“客倌,客倌……送酒菜来的。”石黑龙运足功力在双臂上,风清扬见石黑龙如此状况,也连忙手按赤剑,石黑龙续道:“我们没有叫酒菜。”
门外又传来声音:“客倌,二斤半牛肉,三斤半竹叶青和一斤半女儿红,不是你们叫的吗?”
石黑龙正要回答,风清扬已开门去了,石黑龙连忙说:“清扬,有诈。”
风清扬边走边转过头来笑道:“朋友送酒菜来了。”
陈浩南房门打开只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来人道:“清扬,别来无恙吧。”
“浩南,你怎么会来这里。”
“陈浩南?”石黑龙也诧异万分。
三人围着房中桌子坐了下来,原来以前风清扬和陈浩南去怡红院喝酒,陈浩南总喜欢这样点菜,说够特别不怕伙记弄错,故此风清扬一听酒菜份量,已知道来者是陈浩南。
陈浩南得意的说:“石黑龙,我们族人留意你很久了,你还不知道。”
“甚么?”石黑龙惊骇不已。
陈浩南说:“实不相瞒,我乃魔教药宗宗主陈百祥二子,你不停打听魔教的事,早己引起我们注意了,这里的掌柜就是我们的人,幸好你是给我们药宗的人发现,我也觉奇怪,你千里迢迢来到西蜀打听魔教的事干甚么呢?所以一直也派人暗中监视你,直到清扬来了,我就知一定有事发生。”
陈浩南认真的望着风清扬道:“发生了甚么事?”
风清扬抬头望着屋瓦,茫然发愣,眼色极是阴郁,陈浩南转头望向石黑龙,只见他低着头眉头深皱,默然不语。陈浩南急了,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石黑龙稍稍调和自己的情绪,缓缓的道:“还是由我来说吧!”接着石黑龙就将事件经过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为免挑起风清扬悲痛的情绪,石黑龙语气极之平和,旁人听之还以为只是叙述别人的事,但陈浩南听来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只见他脖子上的动脉不停跳动,颈中青筋暴起,拳头紧握,裂咯作响。
陈浩南极是愤怒。但他天性冷静能够克制自己,只见他接连深呼吸了数遍,过得片刻,便沉静下来。陈浩南叹了一口气,望着风清扬道:“清扬,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点吧!这三个畜生……,但魔教你是惹不起的,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风清扬冷冷的说:“没有任何事可阻我杀他们的决心!我不想令你难做,就当我们从来也没认识过。”
陈浩南缓缓起身,将手握着手放在背后在房中慢步,淡然道:“清扬,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虽是魔教中人,但魔教三宗也都只是因利益而结合,并不团结,甚至可以说各怀鬼胎,看利益看道行,谁吞并谁也没关糸。魔教三狼这三个畜生是邪王的弟子,魔宗门人都是阴险毒辣,武功高强,邪王妖后更是武林十绝其中二个,你是绝对惹不起的,所以我才说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风清扬道:“武林十绝?”
石黑龙愕然地看着风清扬,道:“你不是连武林十绝也不知道吧?”
风清扬淡然的道:“我七岁跟随家师在山林中练剑,家师早已看透世情,淡出江湖,所以也没跟我多说江湖中的事。”
陈浩南点了点头,,坐回座位上继续说:“江湖中武林高手多如恆河星数,但能被世人公认和尊敬的,也只有下列这十位绝世高手。”
少林圣僧-空围。
陈浩南喝了一碗女儿红,眼神中充满无限响往,道:“一:少林三大圣僧之首空围大师,是继达摩之后第二位能够练成集易筋、洗髓、金钟罩三大奇功於一身的得道高僧。
二:崑崙派的崑崙上人,练的是道德经内的乾坤五行大法,借大自然中的金、木、水、火、土为己用,利用五行相生相剋变化之理,既变化无穷,又威力惊人。
三:华山派的剑魔独孤求败,剑走偏锋,犀利狠辣,他的先天紫霞剑气,剑气连绵不断,十丈之内无人能近,我大哥也拜於他门下。”
石黑龙叹息道:“七大派中,只有三派中人能入十绝高手,可想而知一点也不容易。”
陈浩南点头继续说:“四:此外还有湖南张家界凡达岛碧桂园的剑圣,他的圣灵十一剑,已练至御剑飞行之境。”
剑圣石黑龙仿然道:“呀!相传凡达岛县於半空之中,如果不懂御剑飞行之术,真的怎么能到碧桂园?”
陈浩南继续说:“五:当然不能不提京城的通天教,它除了有朝庭撑腰外,教主李兆麟的霹雳雷霆大法,借天地之气为己用,无穷无尽,用之不竭,谁是他的对手也倒霉。
六:还有黄河流域一带,亦正亦邪的黄河霸主海虎,他的北斗之拳,以天上北斗七星排列而创,刚猛霸道,变化万千,隔物伤人。拳劲潜藏人体穴位,破坏内部组织,不知多少武林高手也死於他一双铁拳之下。”
石黑龙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但帮主也进不了十绝之列。”
陈浩南拍了拍石黑龙肩膊,笑着说:“丐帮只是人数多而矣,算得上高手的却一点也不多,丐帮以后就要看你啦,哈……哈。”
风清扬也笑着的喝了一碗女儿红,石黑龙眼神中充满了无限斗志:“总有一天,我也要成为绝世高手。”
陈浩南笑着说:“那以后就要多多关照小弟啦,哈……哈。”
风清扬笑了笑道:“那余下另外四个是……?”
陈浩南认真道:“七:天山罗刹教的火云邪神,面载由寒铁打造的罗刹面具,双掌生火,遇物即燃,擅使一路火云掌法,打遍天山无敌手。
传闻通天教教主李兆麟想招揽他,可惜给拒绝了,两人因此大打一场,结果打成平手,事后李兆麟曾对人说火云邪神用的内力有点像少林派的易筋经,但却充满杀戮性。”
风清扬道:“易筋经不是只有少林寺弟子才懂的吗。?”
陈浩南道:“据传此人曾是少林三大圣僧之一,十多年前乐山凌云窟发现了三大异兽之一的火麒麟,七大派为免火麒麟为祸人间,决定合力围剿牠,少林派来的是少林三大圣僧其中二位空罩、空云大师,空罩、空云两位情如手足,空罩练的是金钟罩,空云练的是易筋劲,再加上六大派的高手,对乎火麒麟可算是十拿九稳。
火麒麟可惜他们太低估了三大异兽的威力,火麒麟麟片刀枪不入,而且浑身生火,力大无穷,敏捷灵活,他们苦战了一昼夜,不单伤不了牠,还损伤了武当、华山、崑崙三派掌门。
空罩、空云两位大师决定以身犯险,引诱火麒麟到陷阱地点,打算用千斤巨石压下牠,但青城、崆峒、峨眉三派却临阵退缩,结果空罩、空云两人苦战之下,空云被火麒麟所伤,空罩为保护空云,运用毕身金钟罩功力锁着火麒麟,让空云有机会攻向火麒麟没有被麟片保护的腹部,空云终於不负所托令牠受伤,但火麒麟受伤喷血时却喷向空云,空云虽然用双掌护着,但仍被部份麒麟血喷中脸部,空云双掌及脸部同时着火燃烧,不支倒地,剩下受了伤的火麒麟更加凶性狂发,带着空罩四处狂奔,沿途更将空罩不停撞向墙壁,结果空罩给火麒麟洪洪烈火活活烧死,事后空云大师亦失去踪影。
数年后,天山一带崛起了一神秘教派罗刹教,教主自号火云邪神,曾扬言绝不让青城、崆峒、峨眉三派门人踏足天山脚下,见者即杀。“
石黑龙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青城、崆峒、峨眉三派临阵退缩,空罩大师根本不用牺牲,这些所谓名门正派?唉……。 ”
陈浩南又喝了一碗女儿红,继续说道:“八:还有南海神龙教的教主,神龙教历任教主都是由三位处子圣女选出来,她们从小就要修练素女心经,十八岁时再由现任教主选出她们其中一位来做教主,其余两位就要跳入神龙教的血池当中,被血池水吸去一身功力,再由新任教主接收。”
石黑龙接着道:“听闻素女心经虽然利害,但如被破了处子之身,功力会有八成被转移去对方身上,是否真有其事?”
陈浩南点头道:“真有其事,十八年前崆峒派出了一位年青剑客-郭家健,由於外貌俊朗不凡,吸引到无数江湖中美艳少女,但此人野心极大,不安於位。
崆峒派和神龙教本是盟友,在一次剑术比斗中,郭家健用甜言蜜语引诱当时来参与的神龙教其中一位圣女,吸收了她的功力,但后来珠胎暗结,两人避免事发后遭处罸,竟盗取了素女心经和崆峒派一套只传掌门的极可怕剑法,乘夜偷走并加入魔教。“
石黑龙愕然道:“加入魔教?”
陈浩南笑了笑,道:“当时除了魔教,还有谁可保着他们。神龙教由此事而与崆峒派反目,后来那圣女诞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婴。但在那圣女懐孕期间,郭家健同妖后搭上了,由於当年妖后为魔教教主,所以妖后以魔教护教神功-暗黑冰火七重天作利诱,迫郭家健抛弃那圣女。”
石黑龙抢着问:“他有应承吗?”
陈浩南不耻的道:“如果他没应承,就不会有今日魔教的邪王。那圣女诞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婴后,郭家健就迫令她离开,可怜她既失去功力,又走投无路,还要被迫放弃一对亲生女儿。”
风清扬也不耻的皱着眉头,追问道:“后来怎样?”
陈浩南说:“那圣女假装妥协应承,连夜却偷走了一名亲生女儿逃走,投靠碧桂园的剑圣。”
石黑龙问:“咦?投靠碧桂园的剑圣?为何当初她不直接去投靠剑圣,而走来魔教呢?”
陈浩南说:“其实她投靠剑圣,是我爹爹安排的,因我爹曾有恩於剑圣,加之剑圣居住之处千里迢迢,远离魔教势力范围之内。
当年我母亲因三弟出生难产而死,我们因此失去了娘亲。那圣女诞下了一对亲生女儿后,又要被迫离弃她们,我爹爹感同身受,可怜她们的身世故所以帮她,否则以她们当时的能力,势难逃离魔教呀。“
石黑龙彷然道:“哦!原来如此。世事真是奇妙?名门正教出败类,邪道魔教出好人,真奇怪。”
风清扬对此不愿置评。
妖后。
邪王。
陈浩南继续说:“妖后也曾懐疑是否我爹爹帮助她们,奈何无凭无証,加上目的已达,也就不了了之,后来郭家健也顺理成章的做了邪王。而十绝高手最后两位,也就是魔教的妖后和邪王,妖后的幻魔大法,勾魂罩魄,幻变无穷,能令对手战意全消,她的一手赤炼神鞭更是杀人於无形之间。邪王的暗黑冰火七重天乃本教护教神功,威力惊天地泣鬼神,但此神功乃由冰火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力所合成,虽然威力无穷但也艰苦难练,只有创教教主能练到第七重天的境界。魔教当时能雄霸天下,也是因为这神功。”
石黑龙好奇道:“那邪王现在练到第几重?”
陈浩南说:“他得到素女心经和妖后之助,苦练十五年,现在已练至第五重天。”
石黑龙哗然道:“第五重天已能入选十绝,到第六重天不是不得了。”
陈浩南笑说:“要练至纯阴或纯阳任何一种内力已极不容易,何况要练两种,你也是练武之人,相信你也明白。”
石黑龙猛然点头道:“对!我练金钟罩十年,也只能练到一双手臂,唉……。”
陈浩南转头望向风清扬道:“所以刚才对你说一切都要从长计议,妖后和邪王任何一个,我们三人合力也吃不完兜着走。”
风清扬泠然道:“没有任何事可阻我杀他们的决心!”
陈浩南无奈的说:“知道了,知道了,做兄弟的永远站在你这边,但你报仇怎样也要入魔教总坛,因为三狼已回到总坛了。魔教由於选举教主在即,总坛沿路也会守备森严,陷阱重重,唯一最安全的做法就是,你们扮作我的下人,跟着我一齐返回总坛,不过你们要应承我,没有我的答应,绝不可轻举妄动,影响我没所谓,但我不想连累我族人。”
风清扬和石黑龙对望了一眼,也明白问题的严重性,都双双同意的点头。
陈浩南举起酒碗说:“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我们乾了它。”
石黑龙赞同道:“好!我们乾了它,难得我们再聚在一起,如蒙两位不弃,我们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陈浩南望向风清扬,风清扬微笑点头,到最后以年龄排列:陈浩南为老大,石黑龙次之,风清扬则为老三。
三人当晚一醉无归,翌日三人连同陈浩南族人,踏上回魔教总坛之路。
第十二回 紫蟒天珠
陈浩南和风清扬一行人等离开客栈,向着青城山进发,沿途陈浩南的族人不时以锐利的目光去打量别人,虎视眈眈、作巡逻查哨。经过了青城山后再走了两天的路,终於到了九寨沟前黄龙河的上游,河水双分,往东直流出汉中,向北沿着黄龙河走,地势崎岖险峻,水流激起了奔腾的浪花,便是天下闻名,充满了神秘色彩的黄龙山。
此刻,虽仍是夏季,残阳也犹未落,黄龙山峰下,已宛如深秋,风在呼号,却也吹不开山中那阴森淒迷的云雾。
风清扬等人到了黄龙山脚下,人马皆疲乏,陈浩南安排大伙儿在这里休息一晚。石黑龙问道:“大哥,为何不直接上山,而在这里竭息。”
陈浩南道:“现下已近黄昏,此去上山路途遥远,而且山路曲折,入夜后山上寒冷,目力难见一丈之外,与其在山上过夜,倒不如在这里舒服多了!”
陈浩南吩咐族人准备营地和晚餐,石黑龙好热闹嚷着要帮忙,风清扬则独自坐在一块大岩石上远眺黄龙山。
陈浩南处理好事情后,来到风清扬身旁坐下,道:“魔教总坛就在那黄龙山峰上。”
风清扬目光火炬一般,遥注云雾淒迷的山峰,沉声道:“只要能为小灵报仇,死亦何憾!只是……大哥,不值得让你为我冒这个险。”
陈浩南笑着接道:“三弟,危险与否我们看着办吧,我这样做也并不完全为你,魔教每六年选举一次教主,只有教主才可在魔教圣地修练本教神功,号令三宗和动用魔教财富。近百年来教主之位一直为魔宗所袭断。”
陈浩南望着金黄色的天空,叹气道:“但魔教财政上的收益,实际上却以我们药宗为首,唐门次之,魔宗排为最末。教主之位一直为魔宗所有,早已惹起我们不满,唐门由於形势比人弱,所以敢怒不敢言。但我们药宗可不同,历代研制出的各类药物补品,早已为本教打下良好财政收益,到我爹这一代更是利害,创制出江湖第一壮阳药”西蜀苍蝇“,不单在中土销售理想,还远销海外番邦,每年为魔教进贡大量财富。
今届教主选举魔宗为安抚我们,魔宗妖后和邪王已答应不参与,只派出妖后妹子妖姬,妖姬实力只有妖后五成,这是我们药宗的大好机会,故此我大哥武功虽然利害,但五年前我爹还是重金厚礼将我大哥拜师於华山派魔剑门下,为的就是今次教主选举。“
陈浩南歇了口气,继续道:“但早前我们收到消息,魔宗在这次选举中会有小动作,教我们落选了也没话可说,虽不知是甚么阴谋,但如帮你可削弱到魔宗的实力,或打乱到他们的步储,等於是帮助到我大哥,可乐以不为。”
石黑龙远远在他们背后大声叫道:“大哥,三弟来吃晚饭喇。”
陈浩南起身笑着道:“来,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我们一起去吃饭,其他事看着办吧。走!”
翌日清辰,一行人等出发上山,沿路不时见到三五成群的小数民族。
石黑龙好奇问道:“大哥,这是甚么民族?都住在山上吗?”
陈浩南道:“自过了青城山后,已进入魔教管辖范围,这些是苗族人,和之前在路上见到的农夫,路边茶疗的小二,全都是魔教的人,他们是在外围放哨的。”
石黑龙道:“呀……果然守备森严。”
陈浩南继续道:“没有魔教的允许而进入黄龙山,根本就是死路一条,这些苗族人都是用毒能手,举手投足间敌人中了毒也不自知。这里有些百花解毒丸,你们先吞下吧。”
风清扬道:“他们会攻击我们?”
陈浩南道:“我们是魔教的,怎会攻击我们呢,只是沿路所种的花,表面看是没毒的,但是接连闻着不同的花香后,就会产生幻觉,分不清方向,很多闯进来的人都是这样跌落万丈县崖之下,死了也不知怎么一回事。”
石黑龙道:“连天然的防卫也有。”
陈浩南道:“当然不是天然的,是我们药宗根据不同花的特性,刻意裁种出来的。”
石黑龙哗然道:“幸好和你一齐上路,否则从山上掉下来,金钟罩也罩不了。”
上山不久,便有浓浓的烟霞自脚底生出,到了半山,人已在云雾里方向不分,差不多到日落之时,魔教的总坛终於在风清扬眼前出现。
魔教总坛依山而建,宏伟壮观,风清扬他们踏着碎石子的路,沿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卫极度严谨。穿过一间间大房子来到了广场中,广场足可容纳千人,三面都有大大小小不同的建筑物。
陈浩南向风清扬介绍道:“正前方就是议事大楼,议事大楼后面那些房子就是魔宗的,左面那些是唐门,右面就是我们药宗的所在地,来,我们先回药宗见见我爹。”
石黑龙边行边东张西望,道:“大哥,你有没有看到广场中,有三名女子望着我们微笑,甚么人来的,身裁不错喔。”
‘罗刹三女’陈浩南循着方向望过去,向对方点点头,道:“她们就是江湖中闻名丧胆的魔教‘罗刹三女’,媚功幻术已练至出神入化,历史悠久的龙门刀陈展鹏,都败在她们手下。魔教的女子你还是少踫为妙,因为她们都懂极乐大法。”
石黑龙怔了怔,道:“极乐大法?”
陈浩南奸笑道:“极乐大法为魔宗门下女弟子修练的媚功,通过男女交合,吸人内力为己用;功力深者甚至可采人生命之精华,妖后年届六十,但样子却与双十少女无疑,可见她极乐大法之利害。”
石黑龙伸了伸舌头,无奈道:“岂不是有得看没得食。”
众人一面笑,一面走,来到了一园子,园里种满奇花异草,一亭一石都雅致古典。
突然见一样子淫贱的书生,在园子里追逐丫鬟嬉戏和胡閙,石黑龙道:“这些也是魔宗的人吗?”
陈浩南歎了口气,道:“不是,是我家丫鬟。”
石黑龙又道:“那这个咸湿书生……?”
陈浩南冷冷道:“是我老爹。”
风清扬瞧了瞧石黑龙,又瞧了瞧陈浩南,忍不住笑了起来,但突然间身子越来越热,嘴唇越来越乾,浑身燥热无比。
那书生听到有人说话也望过来,见着他们便笑嘻嘻道:“浩南,你回来啦。”
陈浩南道:“是!爹,为你介绍我两位结拜兄弟。”
陈浩南转头望向风清扬正想说话,只见风清扬面泛紫黑,全身冒汗,呆在原处动也不动正运功抵抗,陈浩南立刻被吓得目瞪口呆。
陈浩南急道:“二弟,你甚么时候中毒?”
那书生和石黑龙也连忙走过来,陈浩南按着风清扬手腕把脉,只觉风清扬体内有如烈火洪鑪,像是被火在烧,但突然间,又全身奇寒刺骨,冒出森森寒气,陈浩南何曾见过如此壮况,正不知所措间听到其爹陈百祥十分凝重的说,快扶他去药卢。
药卢乃药宗练丹制药物之地,屋子四周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草,自然也有些炼丹制药的铜鼎钢炉,这屋子四壁都是巨大的青石,阴森森的教人发冷。
这时风清扬已服下药物,并被脱去外衫,半身赤裸坐在大石床上,双手自腿的外侧弯入腿的内侧抱住了脚,食指点着足心,按照陈百祥的指示运功疗养,但见其胯下 “剑”拔弩张,裤裆之间高高隆起一个大山峰。
陈浩南焦急问道:“爹,清扬中了甚么毒?身体何故忽冷忽热,你看其胯下,是否中了淫邪毒药?”
陈百祥摇头道:“他不是中了淫邪毒药,我已有些头绪,但仍不十分确定,一切待清扬回复过来才说吧。”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运功疗毒后,风清扬虚脱的躺在石床上,众人立刻上前慰问及查询,风清扬将在死亡森林的经历一一道来,只听得众人个个惊骇不已。
陈百祥目光充满羨慕、讚叹、无奈的摇头道:“天意!天意!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这百多年来,我宗派遣过无数弟子到死亡森林搜索独角紫蟒的下落,一不就是有去无返,否则就是搜索经年也毫无头绪,想不到你误打误撞,反而得到世人梦寐以求的寳物。”
陈百祥瞧着风清扬,继续道:“这独角紫蟒如不是集中精力与独角猫头鹰生死相搏,决不会让你有机可乘刺破牠双目,这独角猫头鹰相信也是一异物,独角紫蟒觅食完后是身体较虚弱之时,所以独角猫头鹰才趁机攻击牠,不过你这小子真胆大包天,竟然敢取牠性命。如不是那独角猫头鹰有灵性,让你吃了那紫蟒天珠解毒,相信你早已毒发身亡了。
你吞食之物乃独角紫蟒吸收了千年日月精华,至阳至阴的内丹,名紫蟒天珠。独角紫蟒是天地间三大灵物之一,和火麒麟、蓝眼毒鱿齐名,都是上古异兽,世人绝难见上一面,此蟒性情残暴,极其嗜杀,而且全身刀剑难伤,口中喷出的毒气霸道无匹,顶尖高手都要退避三舍,而唯一的弱点就是眼睛。
这独角紫蟒虽说只有千年道行,但内丹决不是任何人能承受的起,紫蟒天珠乃至阴极热之物,刚吞食时会与身体融合,滋味如何你自己知道,普通人应早已全身精血枯竭死去,你能挺过来,全因你功力根基不错,但不要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以后每隔十天紫蟒天珠会运行发作一次,并且一次比一次厉害,至到第十次方可停下,如懂利用天珠运行时推动内力,那你得到的好处将难以估量,但如果不懂推动运行天珠,除了每次所受的痛苦将加陪递增外,紫蟒天珠还会吞食你的内力,你功力尽失之时就是你的死期。“陈百祥一口气说完后,低下头沉思。
陈浩南露出惊异的神色,询问道:“爹,你应懂推动运行天珠的方法,否则也不会去找这独角紫蟒的下落。”
陈百祥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这是本门药宗一个秘密。”
只见风清扬跪在陈百祥面前,认真道:“前辈,晚辈并不怕死,只是身负血海深仇未报,愧对泉下爹娘,姊姊,甚至乎未过门的妻子,望前辈成全相救,以后为奴为马,任凭差遣。”
陈浩南也连忙道:“爹,你……。”
陈百祥扬一扬手,制止陈浩南说下去,点头道:“清扬,你言重了。你是浩南的结拜兄弟,勉强说也是我儿子,但这是关糸到药宗安危的一个大秘密,假如将来药宗有需要用得着你的地方,你会帮忙吗?”
风清扬道:“前辈,就算你没有救我一命,只要药宗有甚么困难,二哥一声吩咐,我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帮他。”
陈百祥不断哈哈笑的点头,道:“好,好。这暗黑冰火七重天,我们药宗终於有人可练。”
陈浩南大惊道:“爹,暗黑冰火七重天??怎么一回事。”
陈百祥沉下声音道:“很多很多年前,药宗有位弟子-陈文鸿,在死亡森林採药期间,遇见百年难得一次的大地震,这次地震地动山摇,地面断裂,所有东西瞬间消失,他侥倖保着性命,但地震过后满目疮痍,动植物死伤无数,他偶然在一山洞洞口见到一对独角紫蟒,一大一小,小的给山石重重压着,当场毙命,大的徘徊流连不愿离去,那位弟子惊见异兽,苦候一日一夜,直至大的独角紫蟒离去,才走到小的独角紫蟒屍身旁,只见千吨巨石压得蟒身断裂无数,头部更被压得扁平变形,在头部伤口处发现一破裂圆珠,暗透紫光,知道此为异物。但在拿取时不慎接触到蛇血,需知独角紫蟒内外皆毒,在身中剧毒情急下,唯有吞下紫蟒天珠解毒,回来后也如清扬一样情况,幸好他吞食的天珠只有数百年道行,并未致命。后经当时药宗多位能人研究,发觉此天珠运行时能将内力转化为至阴至阳,而无须在圣地塞热交替的碧龙潭内刻苦修练。
至阴至阳,阴阳交替的内力正是魔教护教神功-暗黑冰火七重天的精髓,任何武功也无法盗取和无法替代的独门内功。所以当时药宗派出多位弟子潜入圣地,盗取暗黑冰火七重天秘笈。“
陈浩南道:“爹,据我所知暗黑冰火七重天,是刻在圣地碧龙潭的石壁上,怎样能盗取?”
陈百祥继续道:“这正是关键所在,每位弟子当时都身带本门秘药-脑轻松。及东瀛药物-化屍水,成功到达圣地的,立刻服下脑轻松,强记下石壁上的暗黑冰火七重天口诀,被发现及捉到的,就服下化屍水毁屍灭迹,幸好我们的心血没有白费,十人中有一人成功返回默下秘笈,虽只有前六重天的心法,但终可让药宗一偿多年心愿,可惜当时的天珠因破裂并不完美,加上弟子陈文鸿资质所限,到暗黑冰火第三重天时功力已停止不前,引为当时药宗一大憾事。而偷练神功事关重大,一直为本门机密。现清扬天泽恩赐,得到大独角紫蟒的天珠,加上资质极佳,有机会突破药宗前人所限,练成六重天的境界,到时就不到魔宗唯我独尊。”
陈浩南及石黑龙齐声恭贺风清扬,但风清扬一心只为报仇雪恨,对称霸武林并没放在心上,故此也没太大高兴,且因修练另一神功而有点愧对无名的感觉。
之后数天,风清扬就在药卢静养和默默记下暗黑冰火七重天前六重的内功心法,而陈浩南则继续调查魔宗的阴谋鬼计,石黑龙闲来无事就跟陈百祥这老而不嬉戏丫鬟裨女为乐。
这天陈百祥召集他们三个来到药宗议事大厅,陈百祥向大家点了点头,向远处望去,默然半晌后低低歎道:“我终於知道魔宗玩的是甚么把戏。”
陈浩南好奇的望着他老爹,道:“爹,甚么把戏?”
陈百祥苦笑道:“他们想在选举前,用极乐大法损耗你大哥的功力,到你哥落败时有苦也诉出。”
陈浩南大笑摇头道:“爹,没可能的,大哥不是不知她们懂极乐大法,怎会舆她们欢好呢?如她们用淫药的话更没可能,第一我们是用药大行家,第二给我们拿着証据,他们更加百词莫辩。”
陈百祥继续苦笑道:“如邪王女儿小魔女出场呢?”
小魔女陈浩南脸上露出惊异神色,道:“如小魔女出场,世上无男人能拒,但更没可能。”
石黑龙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道:“为何世上无男人能拒小魔女?为何又更没可能呢?真的弄不懂。”风清扬也表示不明白。
陈百祥目中露出一种无奈的眼神,口中缓缓道:“妖后将她的幻魔大法精髓放入素女心经,演变出幻魔素女经,威力令人无法估量,记得小魔女十二岁之年我曾与她见过一面,之后只感体内欲火禁身,热血沸腾,胯下肉棒无故硬直,害我以为自己变态淫贱,想残害幼苗,后来得知是幻魔素女经的威力时,才教我放下心头大石,当年已如此,想想五年之后的她我更感不可想像。”
石黑龙难以置信,道:“不是这么夸张利害吧。”
陈浩南点头道:“黑龙,真是这么夸张,不过老爹,正因为小魔女练的是幻魔素女经才更加不可能,破了处子之身幻魔素女经的功力岂不是反而给了大哥?”
陈百祥摇头苦笑道:“她出手并不代表要她连身体也付出,可由其他人代替。”
陈浩南点头道:“对,她只要挑起大哥的情欲,到时大哥欲火禁身,甚么女人也可以得手,果然好毒的计谋。”
石黑龙忍不住哈哈大笑,无厘头道:“她们出替身,我们也可以呀!”
陈百祥瞧着陈浩南,陈浩南又瞧着陈百祥,陈浩南突然大笑道,“哈……哈……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们会想不到呢?二弟,多谢你。”
石黑龙摸着头,傻呵呵道:“呀!我随便乱说,可行吗?”
陈浩南眼睛四下转动,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淡淡的笑道:“不单可行,而且……哈哈,我还要她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浩南大声喝道:“管家,同我去请唐门三少姐唐雪过来,说我有要事和她共商。”
门外应道:“是,二少爷。”
第十三回 暗黑冰火七重天
暗黑冰火七重天第一重:玄阴之气
冰封千丈第二重:烈阳之境 万物皆焚
第三重:阴阳交流 变幻莫测
第四重:随空而动 魅影残留——小圆满
第五重:冰火融合 威力无穷
第六重:无双醒觉 阴阳合击
第七重:暗黑空间 唯我独尊——大圆满
石黑龙好奇道:“找唐门三少姐来干甚么?”
陈浩南笑道:“江湖中人以为唐门除了铸铁炼兵之术外,只有暗器一绝,实则除了暗器,唐门易容伪装之技也独步天下,唐门三少姐更是个中表表者,只要让她看上一眼,即可唯妙唯肖的冒彷过来,找她来为三弟易容装扮成我大哥,保証外貌谁也看不出。”
风清扬征了怔,失笑道:“什么?为何要我扮作你大哥。”
陈浩南奸笑道:“魔宗想在选举前,用极乐大法损耗大哥的功力,我就将计就计,让她们勾引你,等她们以为成功时,实际不单吸收不到你的内力,还倒过来损失功力助你修练暗黑冰火七重天。”
风清扬正感奇怪,陈浩南已接着道:“极乐大法是通过男女性器交合接触,女方将本身内力输进对方体内,待混和对方的内力后,才引导回自己体内吸收消化。
到时你只要将混和了的功力通过紫蟒天珠,去修练暗黑冰火七重天,那她就不能回收体内消化了,因为七重天的内力没经过修练,根本不能吸收吞噬的,所以对方不单不能损耗你的功力,还能帮助你增强内力修练,暗黑冰火七重天能成为护教神功正因为可剋制任何魔教武功,不容属下作反。“
黑龙羨慕道:“这样修练神功实在太美妙了,三弟,死亡森林的路你还记得么?”
众伙一齐大笑,风清扬有点抗拒道:“正常途径的修练方法不成吗?这样损人利己好像不太好。”
陈百祥正色道:“一般人想练至纯阳纯阴境界,已绝不容易,如再想练到至阳至阴同修,往往更不得其门而入,也唯有通过各种机缘碰巧和环境才有机会达成,难比登天,就算到达小圆满 ( 前四重天 )。但要如何从小圆满到后天大圆满境界,也没有详细的方法,现最稳妥是先修练至小圆满,到时才再打算。此外如她们不是想吸人内力,也不会让你有机可乘,怎能说损人利己呢?认真一点说,也只是害人终害己而矣。”
陈百祥接着又道:“紫蟒天珠发作的时间有限,不会因为你想要修炼暗黑冰火七重天而停止,只能以药物阻延或提前发作时间,现距离教主选举约还有大半个月,按推算紫蟒天珠应最小有一次甚至二次的发作时间,清扬你要争取机会修炼。”
风清扬道:“小魔女是谁?她会否看得出我是假扮的?”
陈浩南笑道:“小魔女是魔宗邪王郭家健一对双生儿之幼女 (大女当年给母亲偷走并投靠了剑圣 ),小魔女在魔宗乃是天之娇女,名叫郭星瞳,除了邪王对此女极为疼爱外,妖后待她也不薄,将自己幻魔大法的精髓放入素女心经内,创出结合两种神功精华的幻魔素女经。
妖后将此神功给她最好的环境与药材供她使用修练,此女也极为争气,十数年就冲到了幻魔素女经的后期,身上功力只在邪王妖后之下,但勾魂夺魄的魅力则更青出於蓝,堪称仙女与魔鬼的混合体,男子和她比武,未战已先输,因为你根本不忍心去伤害她,在江湖年轻一代高手中,几乎已无人是其对手,虽然她鲜少露面,但各个门派的弟子都对其爱慕不已,许多人甚至只听了传说就来追求她。
至於我大哥她约只见过数面,但她心眼甚高,普通男子根本不放入眼内,因此她不会看得出是假扮的。“
此时管家已在门外叫唤:“唐门三少姐到。”
陈百祥懒伸了个懒腰,道:“这里是你们年轻一代的世界,我先去办理我的事,你大哥-近南已在回家的途中,我要立刻飞鸽传书你大哥要他延至选举教主前才回来。”陈百祥说完了后就匆匆忙忙离开。
一十六、七岁的美貌女子此时冲了进来,向陈浩南扮了个鬼脸,笑道:“你闲着没事,才来找我。”
唐门二少爷唐山和三少姐唐雪,自幼已和浩南兄弟一起玩耍,感情非常要好,除了他们年龄相若,相差无几外。唐门和药宗一直受魔宗欺压,也促使他们两宗门人交往团结,增强彼此实力抗衡魔宗。
陈浩南扼要的向唐雪提出了他的要求,说道为怕魔宗选举教主前伤害我大哥,先为他准备替身作防备,细节当然没说。
唐雪只是盯着陈浩南默默微笑,也不多说就点头答应,谁人也看得出唐雪对陈浩南有好感。
经过三个多时辰的易容装扮,一个“全新”的风清扬出来了,石黑龙瞧得目瞪口呆,陈浩南则拍案叫绝:“清扬,你不说话出声,我真的以为你就是我大哥,太神似了。”
唐雪笑嘻嘻道:“他和近南哥身形本来就差不多,所以除非跟近南哥很熟悉,否则只要他小出声,保証没人看得出。”
石黑龙道:“清扬,你已完全变了另一个人。”
陈浩南认真道:“从这刻开始清扬你就是我大哥-陈近南,我会将我大哥的一些事告诉你作日常应用,我们也会改口称呼你,大家凡事也要小心谨慎,不要露出破绽。”
石黑龙和风清扬同时点头,风清扬此刻心中充满新鲜感和对未来刺激感觉的追求。
之后一连数天,药宗门下弟子都刻意透露了陈近南回来的消息,并宣佈为应付教主选举,陈近南将谢绝一切应酬,专心准备云云。
风清扬亦有意无意间,专挑晚上才练剑,好“让”敌人有机可乘,这晚风清扬在演武堂练剑完后,正想到堂外赏月,出了演武堂。只见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于天,山间薄雾渺渺,景色宜人。风清扬突然感觉到身后一种异样的感觉,霍然回头,瞥见一黑衣人竟悄悄从演武堂屋瓦溜了出来,身形一闪已跳上对面房子,风清扬大喝道:“大胆盗贼,竟敢来药宗偷窃财物。”连忙展开身法追了上去,两人你追我逐,轻轻几掠,已在十余丈外,很快已离开药宗楼房的范围,经过一番追寻,风清扬在小树林前失去了那黑衣人的踪影。
风清扬心下暗想,难道是引我进此树林之内?过了小树林后,眼前豁然开朗,眼下是一望无际的山脉,以几座环合的山峦作结,右方是荒野林海,一道瀑布从山上倾泻下来,水声鸣鸣,确是隐居避世的桃花源。
前行不久见有数间精舍芧房,此时忽然听到诱人的歌声由远处传来,好奇心驱使不风清扬随声音奔去,钻进了精舍旁边的竹林,见一女子在空地上载歌载舞,一身素白罗衣,像从深邃幽谷来到凡间的仙子,此时风清扬才看清楚她玉脸没施半点脂粉,清雅如仙般天生丽质,同时亦拥有迷迷濛濛的神秘美,合而形成一种特异风姿。
小魔女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的绝色!眼前这个小魔女的相貌,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容貌之美艳清丽绝俗,一张脸如新月清晕,又如花树堆雪,纯洁中带点稚气。但灵目里又透着能勾魂摄魄的神祕妖艳,难以言喻的美丽充满荡人心魄的诱惑力,令人念念不忘,是我生平所未见。
使人倾倒的还有那不食人间烟火般的身躯,丰满修长得没有任何瑕疵,娇躯在月光映照下闪亮着动人的光采,莲步轻移间,柳腰微摆,翘臀轻扭,酥胸及神祕幽园若隐若露,如倩女幽魂,使美不胜收,目眩神迷,其含情脉脉配合着唇角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形态动作均可激起任何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风清扬瞧得呆呆,连此行的目的都忘了。只听她唱道:“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她唱腔透出一种慵懒、淒幽的味道,又别有一番无人能及的清绮情味,配合动人的表情,谁能不为之动容。
歌声把风清扬引进了一个奇异境域里,她那婉转诱人的嗓音,伤感的情怀,彷如海潮般把人的心灵淹没,一曲既终。
那女子抬起了头,望着天上明月,突地幽幽长歎了一声,轻轻说道:“既是知音人,为何要躲起来呢?”
风清扬仍迷醉其中,直至听到那女子的说话,意识才回复过来。然而此时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竟不受控制的步出竹林。
风清扬作了个揖,尴尬的道:“真是失敬,本人路经此处,闻得姑娘歌声如出谷黄莺,绕樑三日,情不自禁下……如打扰了姑娘雅兴,在下就此谢过。”
那女子竟突地轻轻一笑,缓缓点了点头,却又笑着说道:“荒山野岭,渺无人踪,你怎会路经此处?更何况这里是魔教魔宗禁地,守备森严,平常人等难越雷池半步。”
风清扬更感尴尬,连忙道:“其实在下……是追赶盗贼而来。”
那女子“噗哧”一笑,一面说着话,一面轻移莲步,缓缓走到风清扬耳畔轻轻道:“你一会儿说路经此处,一会儿又说追赶盗贼,你是为我而来的吗?”
风清扬只感思路倏然中止,鼻端中嗅到这少女身上那种淡淡奇异的幽香,而这淡淡幽香之气是令人无法抗拒的香气!他不敢回身,因为他彷彿感觉到那女子温暖的躯体,正依依靠在他身边,他晕眩了,混乱了,迷失了。
那少女缓缓转过身来,背对着风清扬幽幽歎息一声,道:“时候不早了,请回吧。”也不待风清扬反应就离开。
风清扬目光癡癡地望着那少女迷人的背影,忘记了一切事物,他不知道自己怎会有如此感觉,也不知道他艰苦锻炼多年的定力,此刻怎会突然变得如此脆弱,他眼中只能看到这女子的娇靥秋波,鼻中只能嗅到那幽甜的香气,脑海里只想到她美艳又神秘的身躯。
突然气海穴激发出森冷的寒气,令风清扬心神一震,他定了定神,知道是紫蟒天珠要发作了。
风清扬心下暗想:“时候赶早了,是这少女的关系吗?”连忙追向前道:“姑娘,还没请教芳名?”
那少女婀娜走了两步,突地回身向风清扬一笑:“星瞳,天上星星的眼睛。”笑语之中,婀娜的身躯,突地飘飘而起,玉掌轻轻一垂,身形便已消失於眼前。
风清扬暗歎一声,忖道:“这女子不但轻功高绝,而且身法优美,真有如凌波仙子。”
这时气海穴又传来了烈火燃烧的感觉,风清扬只感胯下已是剑拔弩张,焚身欲火,浑身燥热无比,抬头忽见精舍芧房灯光闪亮,心想刚才那少女突然离去,难道是在那里?待我前去看看。
走近精舍芧房,忽听到一阵哗哗的水声。风清扬心下暗想,难道是那姑娘在洗澡?好奇心忽起,蹑手蹑脚来到窗下,将窗门移高小许,将眼睛凑在旁边向内看去。
只见一少女背对着窗门,正往大木桶内倒入热水,倒满之后,少女便开始脱衣,那少女将手伸到背后轻轻一扯,内衣便落了下来,那诱人的双峰便露了出来,骄傲的挺立在那白嫩的胸脯上,顶端两粒嫣红的乳头随着呼吸一颤一颤。
少女又随手将亵裤褪下,这时少女已是一丝不挂,动人的胴体无一丝瑕疵,散发着女人的诱惑。身体丰满无一丝赘肉,双腿修长,笔挺,大腿根部散布着浓密的阴毛。
窗外的风清扬大气也不敢呼,刚才的时间实际很短,已看的风清扬热血沸腾,胯下已支起高高的帐篷。呼吸声也渐渐大了起来,由於窗门移高的位置只有少许,从外面只能看到她的身体,看不到她的头部。风清扬只觉浑身燥热,呼吸加剧,趴在窗边再也不舍得离去。
突然那女子哎吔一声,跪倒在地上,像甚痛苦,风清扬也没考虑环境,竟纵身从窗门跳入,扶着那女子道:“姑娘,你没事吧?”风清扬只感房内又另有一种诱人香气,令他有点晕眩,那女子抬起头来,戚然是当日在广场中那‘罗刹三女’之一的白衣罗刹,但在风清扬眼中,此刻她却变成了是那女子-星瞳。
白衣罗刹也不说话,只见她解开风清扬的长裤,粗大的男性象征霍然弹出,白衣罗刹张开樱唇,就将风清扬的肉茎含入口中,并自觉地用舌头轻顶舔吸着它的顶端,受到如此刺激,风清扬的男性欲望如火山喷发,肉茎慢慢涨大,白衣罗刹舌尖不停在龟头的肉篷来回拉动,只觉口内龟冠越来越大,吓得花容失色,在她的眼中,风清扬只是个下三滥的淫贼而已,哪里想到,他有如此惊人的“武器”。
其实紫蟒天珠是非常奇妙的,除了能将体内的功力转变为至阴至阳外,还能发生不可思议之惊人潜能,如改变性器的大小直接增加男女在交合时的欢愉兴奋感觉,延长性交的时间,还会刺激体内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息,对异性有着极强的催情功效。
紫蟒天珠的运行令风清扬从迷乱中清醒过来,虽见眼前人不是那美艳女子-星瞳,但也不失为一性感尤物。
而见到白衣罗刹吃惊至极的神色,心中一股征服的快感油然而起。伸手迅猛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尽数除去,白衣罗刹见我全身赤裸,那条惊人至极的大肉棒如毒蛇吐吞。身上感受到的那种浓烈的男子味道,尽管和他没有感情,可是偏偏却都是那么的令人心醉,令人沉迷,令人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白衣罗刹癡癡地凝视着我,只感眼前人风流潇洒,威武无比。她的“极乐大法”早已发动,淫欲已起,不期然便想到那云雨之事。我们二人相互凝视甚久,突然间同时前扑,便吻在了一起。白衣罗刹满脸通红,十八年来,她被妖后训练得恨透了世间的男子,死在她剑下的登徒男子不知凡己,从来就没有一人能令她动心!但如今在“紫蟒天珠”的功效之下,白衣罗刹紧闭的心房已经不再是泼水不进,性欲的煎熬一旦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便再也难以收拾,一个如此火热诱惑的成熟裸体在我的怀中挣扎呻吟,弄得风清扬也是欲火高涨。
这一吻来得情深意浓,我舌头贪婪地同白衣罗刹的香舌纠缠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两人玉津交汇,一时竟不知人间几何。
白衣罗刹实在受不了,“极乐大法”淫邪的强大力量,不断地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只有男人的抽动才能满足她内心中对性欲的渴望。忽地白衣罗刹腾身而起,两条丰满均匀的大腿死命的夹住风清扬的腰部,双手紧紧地环抱住风清扬的脖子,整个身体离开地上,赤裸裸地挂在我的身上,然后疯狂的耸动摇摆,一下紧接一下的抽动不断地撞击着白衣罗刹体内敏感部位,带给她的那种舒服感觉,实在是世间任何女子都难以抗拒的。
挂在我身上的白衣罗刹此刻喉咙中娇柔地哼着,满头长发飘散,凌乱地散在空中,玉首也是不停地上下摇摆,姿态极为拂人。
突然从淫穴中藉由我的阳具,不断有内力源源不断地送入我体内,我暗暗惊歎这“极乐大法”开始运行。我不敢大意,灵台中一点清明在脑际闪过,连随将送入我体内的功力和自身的内力,不断压缩融合压入气海穴的紫蟒天珠,按第一重天的心法修练起来,在体内运转完三个轮回后,一股阴寒真气传达四肢,冷得风清扬牙齿打战,胯下肉茎渐渐变泠,正在人间极乐的白衣罗刹只感阴道突然被冰泠异物袭击,这种令人欲仙欲死的快乐滋味,她何曾尝过,当场呻吟高叫起来:“哗好冰……好爽……。我要死了。”
两名黑衣女子正站着窗门外窥视,也看得欲火焚身,其中一女子道:“从没看过大师姐如此高潮叠起,既可增进功力,又可享受鱼水之欢,羨慕死我了。”
另一女子道:“二师姐不知怎的,房内的气味使我欲火高涨,很难忍受。”只见她不停用玉手抚弄自己的阴阜,已弄湿了一大片。
此时风清扬的第一重天已练至重要关头,只差一道真气突破贯通,心想此刻应该给白衣罗刹最后的销魂一击,风清扬稍稍扬起身子,慢慢地从淫穴中退出,然后将肉棒不停作深浅不一的疯狂抽插,强烈的快感刺激得白衣罗刹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嗯……嗯……啊……。”
良久之后,高潮的余韵令白衣罗刹体内真气随着阴精不停倾出洒向风清扬龟头及体内,风清扬龟头被烫得舒服得叫了起来:“呀……好舒服。”
“极乐大法”是男女双方达至高潮时,女方的阴精会弄至男方不停射精,被女方混和了的男方功力,也一齐射回入女方体内吸收,功力的转移都在男女双方高潮中进行,故名“极乐大法”。
但风清扬巧妙将女方输进来混和了自己的内力,通过天珠改变了,所以女方不能收回,而且天珠更令到风清扬性力大增,并没有受到女方阴精的刺激而射精,在有出冇入的情况下,高潮的余韵令白衣罗刹全身虚脱抽搐,在极乐中昏倒过去。
风清扬借着白衣罗刹在高潮中输出的最后功力,终於成功突破了第一重天的境界:玄阴之气。
窗外的黑衣女子不清楚状况,其中一黑衣女子道:“二师姐你看,大师姐居然舒服得睡在地上,那男的下体像仍没软掉,让我也试试看。”不待答话就从窗门纵身跳入。
“师妹……岂有此理,要试也应是我先试。”也跟随纵身跳入。
风清扬正躺在地上休息,突然见一黑衣女子出现,先是一惊,但见那女子迅速脱掉衣服,就坐在他的玉棒上,风清扬感觉到那女子的小穴湿润无比,原来早已春情泛滥。
只听得那女子娇喘吁吁,淫声连连:“呀……好涨……好冰……好舒服。”此时另一黑衣女子亦已出现,喃喃道:“死丫头,这么快就做,气死我了,主人说不要吃他那么多,免被懐疑。”
坐在风清扬身上的黑衣女子道:“我跟大师姐的功力本已有很大差距,我也吃一点点吧,否则会越拉越远,二师姐一会你也试试吧……哎哟……。好舒服。”那二师姐气得没话说,只眼睛发亮的盯着他们。
她们说话奇奇怪怪,但风清扬当然知道她们说甚么,心下暗道:“幕后指使的人一定叫她们不要吸吃我太多功力,以免被药宗的人懐疑,但她们又各怀鬼胎,每个都想吸吃我的功力滋补自己,哼!我就如你们所愿。”
风清扬腾出双手,不停揉捏着眼前女子双乳,在风清扬的玩弄及体内散发着催情气息的效应下,她那双乳头,已不受控制下硬翘起来了。只见那女子螓首摇摆,全身上下起伏,乳浪晃动,小嘴微张,咿唔有声。风清扬看得津津有味,偶而也挺一挺臀部,每一挺起,那女子就嗯的一声淫叫,她双眉微蹙,只见她突出的阴户水光晶莹,潺潺而流,起伏的幅度愈来愈大,叫声也愈来愈高,从阴穴不断输出内力进风清扬体内,风清扬立刻把握机会,将对方和自己的功力,像先前一样照办煑碗输入“紫蟒天珠”,不过这次和上次不同,据陈百祥根据前人的指示,“紫蟒天珠”左传为阴,右传为阳,之前真气是从左入,今次则改为将真气引导为右入,修练第二重天的烈阳之境,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风清扬很快已将纯阳真气进入第三个轮回,全身开始慢慢发热,肉棒也渐渐由冷变热,那女子也慢慢感觉得到,舒服得哼出声,臀部晃得更加用力更加有劲,娇喘道:“呀……又冷又热……舒服得要死了……。呀……不成喇……我要丢了……。啊!”那二师姐也瞧得热血沸腾,浑身是汗,她早已脱去衣服露出丰满美艳的身躯,一边看一边不停用玉手搓弄自已的阴户。
坐在风清扬身上的女子阴精和内力有出没入,很快已高潮得虚脱趴倒在风清扬身上,娇喘连连。
风清扬修练正进入紧要关头,突然失去内力的补给,自然难受得很,见另一赤裸女子正在身旁自渎,连忙推开趴在身上的女子,瞧那二师姐拥抱过去。
风清扬稍稍伸出中指,搓揉着她的阴户,道:“姐姐,你这里摸起真是舒服。”
又吻向那二师姐的粉乳,将手引导自己的肉棒轻轻叩入两瓣肉缝小穴中,缓缓抽插,那二师姐蹙着秀眉,舒服的吟叫,阴户中淫水直流,两手反抱着风清扬,搓揉着她的背肩。两人亲热了一阵子,风清扬道:“咱们趴下来试试。”
二师姐粉脸通红,心头直跳,缓缓趴下,两瓣圆厚的肥臀高高翘起。风清扬将双臀扳开,一轮菊瓣鲜红夺目,阴户中的淫水直流而下,风清扬将阳具顶着肉穴插进去,阴道实是太滑了,於是微微吸了一口气,阳具居然又涨大了小许,稍一用力,二师姐已噢噢连声,痛中带有欢声,臀部连摇,风清扬全根尽入,又缓缓拔出,二师姐淫声不绝。风清扬吐一吐气,让阳物再涨大一点,开始大力抽插,二师姐浑身轻抖,淫声急促,两腿夹得紧紧的。风清扬也觉肉棒酣美充实,畅快已极,一番急攻之后,二师姐已高潮叠起,阴精内力倾泻而出,风清扬连忙吸纳修练,二师姐同样阴精和内力有出没回,娇啼声中连连泄身,虚脱得无力的任由风清扬疯狂进攻,风清扬全身火热,汗水长流,突然双目精光大闪,暴喝一声,全身穴位热气贯通,第二重天的烈阳之境终也大成。
风清扬将体内充沛浑厚的真气,缓缓顺着经脉一遍一遍的运行。真气每循环一周,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越来越精纯的同时,真气粒子也奇妙的结合。七周天运行下来,庞大的真气群就像一条大河般在体内运行,风清扬的内力比前增加了二倍以上。
风清扬精神轻松,突感觉背脊一麻,连场大战后终也精关大开,火热的阳精汨汨射出,全部射进了二师姐的阴穴之内,二师姐在娇啼声中本已无力的瘫伏地上,被突如其来的阳精烫得清醒怪叫起来,又再泄身一次,再次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只见阴穴冒出微微白烟,风清扬也被吓了一跳。
连忙穿回衣物逃离现场,只余下三具赤裸娇躯无力的昏睡在地上。
第十四回 再遇魔女
风清扬离开精舍芧房,已是三更时分,连场征战居然耗了三个多时辰,真个快乐不知时日过,他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喃喃道:“连御三女,居然一点倦意也没有,我也真利害。”
此役‘罗刹三女’不单吃不到风清扬的内力,还损失惨重,大师姐白衣罗刹失守於紫蟒天珠的神效和第一重天的“冰棒”下,进退失据,高潮叠起,流失了八成功力之多。
她的两名师妹黑衣罗刹由於担心怕吃得太多,误了大事,反而有所保留,故她们只是损失了五成功力,算不幸中之大幸。
风清扬从脸上揭下了一层薄皮,出现的是一张俊美的脸,由於第二重天的火热内力,烧得他身子发热,嘴唇发焦,面上的伪装也开始溶解,薄薄的人皮面具黏贴在脸上极不舒服,故风清扬一离开现场,立刻让自已的肌肤透透气,抬头望了望天上如圆盘般的满月,不竟一阵苦笑,想不到自已居然要这样修练武功。
足下轻轻一点,如风无影般地轻飘上几丈高的竹树,杳无声息地落在竹树的叶子上,脚下的树叶几乎都听不出晃动,以他现在的功力便是在黑夜中,双眼也能清楚的视物,何况天上还有个月亮。
风清扬记得来时前面有一道瀑布,此刻全身汗臭味和下体淫污班班,自然要洗过舒服,反正现也夜深无人,一阵清风拂过,只见枝叶轻轻晃动下,风清扬已经不见了踪影。
风清扬深深吸了口气,道:“好舒服。”,己全身赤裸的在瀑布下,任由瀑布的水流沖击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份,体内浑厚的真气自动循环起来,如湍湍涓水般,在经脉中一次一次运行着,真气越积越多,也越积越纯。虽然只是前二重天,风清扬已感受到体内起了莫大的变化。
凡人如要修练第一重天,几乎要用十年八年的时间,但风清扬却一晚达成,还登上了二重天之境,实在是上天的恩赐。
在白色月光的照射下,瀑布的水流反射出淡淡的光晕,一阵清风吹过,竹竿在微风中轻轻的摆动,竹叶发出了细微的声响,仿佛天籁神音,让人陶醉不已,风清扬正要从水中站起,忽然觉得一阵异响,他飞快躲进水中,随声音的方向透过水光望去,一修长的影子从瀑布背后昏暗的角落闪出,顷刻已往精舍芧房方向而去,风清扬冷冷的目光疑视前方,原来在瀑布背后那不起眼的昏暗地方,隐藏着一个小山洞,如不是有人从中走出来,根本没有人会发现得到。
风清扬心下暗想:“这难道是魔宗的秘密机地?魔教三狼会否也在里面?”想着反正来了,偷偷看看也无妨,连忙穿回衣服闪身到山洞前,他摸着了火折子,将火折亮起,沿着阴森森的路前进,行了不久见有一空旷圆形地,周边石壁有三道石门紧闭,风清扬暗运内力尝试推开石门,但三道石门也纹风不动。
风清扬举着火折子,围着圆形地走了一圈,一只手东摸摸,西敲敲,眼珠子不停地转,口中道:“这里沿路一直都没有火矩挂在墙上,只有这里才有,难道……”
风清扬举着火折子将挂在墙上其中一具火矩点亮起来,“吱!”的一声,听到绞盘转动的声音,其中一道石门,突然一转,现出了个门户来,风清扬进内瞧了瞧,是一间少女的闰房,房内充满淡淡的幽香,似曾熟悉,房子里还有张矮几,几上居然还放着些笔墨、书册。
他走过去,将矮几上的书册随意翻了翻,面色突然变了,这柔绢订成的书册上,记录的竟是最高深的内功心法,内里还有一些刻画着赤身露体的少女图画,旁边写着几行小字:素女心经,须处女玄阴之体方能习之,十转功成,无敌天下……“风清扬忙合回书册,册面上有四个银光闪闪的字:素女心经。
风清扬离开房间,再将墙上另一具火矩点亮,绞盘转动,其中一道石门果然随之移动,现出了道门户,房间内佈置了各式各样的兵器,还有各式各样的暗器。有些兵器,固然是风清扬熟悉的,但还有些兵器,则从没有瞧见过,森森的寒光,蕴含着杀机,将他的脸都照成了铁青色,风清扬随手拔出了一柄黄金色的剑,只听“呛□”一声,剑作龙吟,森森的剑气,直逼他眉睫面来。他忍不住脱曰讚道:“好剑!”但风清扬已有赤剑在手,所以并没有将它带走。
风清扬将最后一具火矩也点亮,绞盘转动,余下一道石门也随之移动,现出了道门户,风清扬缓步走进去,道:“这里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的?”话刚说完,人也吃惊征住,只见这石室中全是冰块,一少女躺在石床上,全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只有一块白纱覆盖着。
风清扬见过的事也有不少,赤裸的少女不是没看过,他吃惊,并不是这少女太美,也不是因为她的腰肢太细,乳房太丰满。当然更不是因为她那双修长而又曲线柔美的腿。
这些事只会让他心跳,不会让他吃惊。他吃惊,只因为这少女是他见过的,刚刚还见过的,只是没见过赤裸的她飘浮在空气中,床上一具,空气中又有一具,他无论见到什么都不会吃惊,此刻却也不禁呆呆地怔住了,道:“元神出窍?”
床上少女眼睛是睁开的,也瞧见了风清扬他,她眼睛里的惊奇、愤怒、羞急,无论用什么话也不能形容。但她身子却动也不动,似乎是不能动。
风清扬呆了有半盏茶的工夫!这才暗道:“刚才的少女!一样的眼睛一样的眼神。”
床上少女惊奇地发现那贼子正癡迷地喃喃自语,不由得望过去,见到的是一张俊俏的脸,那双如蒙上层迷雾的眼神一片迷漫。心头不由微微一动:“这淫贼见过我吗?”
风清扬见美人的姿势实在诱人,高耸丰满的酥胸,两只樱桃般的乳头傲立於乳峯上,白纱只隐约挡住了一部分,另一部分绵柔雪白的肉球无比动人。仿佛在展现她们的柔软和惊人的弹性。小腹下两腿间的私处,没有丁点耻毛,两片粉红色的花瓣紧闭着,剔透得尤如白玉的肌肤上,滴滴晶莹的水珠透出淡淡的光辉。
半空中少女的元神,在盈盈一握的小腰下,丰硕的香臀高高耸起,少女一上一下的形体,构成惊人心魄的诱惑。
床上少女不可置信地看着风清扬,身子上上下下岂不是被他全看到了,心中沮丧,但她并不自艾自怨,马上想可怎样解决眼前困境。但风清扬已经不给她任何机会了,转眼如烟般出现在她眼前。这时候她才真正害怕起来,她不知道对方目的,但千万别是个淫贼,那自己可是生不如死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风清扬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脸了。心中千万般后悔,如不是刚才自己使开婢女,修练心经,那能让贼子有机可乘,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也不会被辱了。
她感觉那双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抚摩,心中悲愤︰“那贼子凭什么这样玷污我?”不知不觉间,晶莹的泪水已经涌满了眼眶,美丽动人的眼睛如渗水般,在发白的小脸上显得楚楚可怜。
“你就是在竹林唱歌起舞的小魔女-星瞳?”风清扬心里想着,他没有半点窃渎对方的心态,甚至可算是关心,他只是情不自禁地行近她赤裸裸的娇躯。
他双手只触到她脸上肌肤一小会儿,但却让第一次被异性触踫到肌肤的小魔女仿佛被电击了似的,玲珑浮凸的娇躯微微颤抖。她平时是天之娇女似的,现在却光溜溜地躺在这个陌生男子面前,心中羞愤可想而知。
小魔女恨透了眼前的风清扬,尽管现在的她因元神出窍,玉身不能动看来狼狈无助,但是小脸上的神色还是厉色甚浓。对上风清扬的目光,虽然风清扬眼神中没有因为眼前美丽的肉体而充满了兽欲,而只是清澈地欣赏,但小魔女此时已经注意不到这些,她只注意到对方在看她,一直看着她赤裸裸的娇躯。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看。”小魔女很想出口说话,可惜仿佛用尽了力气,小嘴仍然不能动。
风清扬心里想道:“不行,要赶紧走了,她正在修练武功的紧要关头,经我这样骚櫌随时会走火入魔,后果严重。”风清扬本不是存心要佔她便宜,只是见她方才的情景实在太古怪,心里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吱”的一声响起。风清扬带着怜惜之心,轻吻小魔女的樱唇告别,他行事本就不顾忌太多,在风清扬轻吻下,小魔女雪白的粉脸上一阵颤动,荡漾起一阵红霞,美得炫目。
小魔女终忍不住珠泪如泉般涌出,印着风清扬影像的美目中如同涂上了一层雾般。
风清扬低声在她耳边轻诉:“对不起,你太美了,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实在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你见面。”
风清扬一手快速把剑握在腰间,立刻速度飞快地往石门而去,在门户前深情回头瞧了瞧小魔女,若有所思地离去。
小魔女奇怪贼子的突然离开,见他临走前脸上带着郁郁的幽怨,眉宇间有股化之不去的相思,她觉得不知怎么的,竟然酥了半边身子。心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翌日,风清扬忙不迭地向陈浩南等人讲述了昨日的经历,及瀑布背后有魔宗的隐藏基地,小魔女练功那一段则没说。
石黑龙见了他精神抖擞的神色,得意地向他眨了眨眼睛道:“这样子练功,练一世我也愿意。”
陈百祥讶异道:“想不到紫蟒天珠除了百毒不侵,可用在修练至阴至阳的内力外,还可用在身体的改造上,是否因为你的紫蟒天珠吸收日月精华的道行较深才如此?”陈百祥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紫蟒天珠的千年道行是可改造身体的,因为身体强度的重要性,对紫蟒天珠自身的安危也十分重要。
如果身体的肌能足够强壮坚韧,真元的能力也越强,紫蟒天珠的危险自然也越小,故异兽多数皮坚内韧,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是因为异兽体内的精华也会强化宿主去保护自己。
风清扬其实身体的质量己在变化,只不过他吞食天珠的时日尚短,而变化是在慢慢进行。
他的样貌也已在不知不觉间变化中,渗透着邪异摄人的魅力,从小魔女对他的反应可见一班。 )
陈浩南忿气道:“派一个也嫌小,居然用罗刹三女来对付我大哥,幸好是三弟你,否则我大哥今天已站不起来了。”
风清扬道:“但昨晚她们失败了,会否让魔宗怀疑呢?”
陈浩南想了想,道:“这个就不一定,因为魔宗对任务失败者都会严刑峻罚,只要罗刹三女不说,根本没有人会知道她们任务失败,吃不吃到你的功力。只有她们才知,故她们今次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自已知。
不过我们还是要有所准备,三弟,你刚练成第二重天,趁这段时间多休息修练一下吧。我会叫唐雪重新为你易容改装。“
陈浩南转头看着陈百祥,道:“爹,我们也要吩咐魔宗的内应留意,看看我们的计谋有否被识破,因为对我即将实行的计策有直接影响。”
陈百祥高兴道:“哦!,这么快就有第二个计策?说来听听。”
陈浩南得意道:“嘿……嘿,现在时机还没成熟,要看看魔宗那方的情报,才决定第二个计策能否可行?到时大家就会知道我这个一石二鸟之计,嘿……嘿。”
第十五回 一石二鸟之计
茅房树林外,年纪较小的黑衣罗刹怒道:“岂有此理,今次不单止吃不到他的内力,还损失了我不小功力,二师姐你说怎办?”
另一黑衣罗刹道:“唉……,我已对你说看清楚点才作决定,但你就是这么鲁莽行事,现在连我们也着了道儿。”
二名黑衣罗刹气破肚子,本来想趁大师姐白衣罗刹倦极昏倒时分一杯羹的,现在不但分不到,还损失了多年功力。
黑衣罗刹脸绯红也似的道:“其实最不好是大师姐,我看她爽得这么舒服,才…… 莫非她故意害我们?”
另一黑衣罗刹冷笑道:“三师妹,别胡说!我看大师姐今次损失比我们更惨重!”
突听一人冷冷道:“你们说够了么?”
二名黑衣罗刹霍然转身,站在树下的正是白衣罗刹。
只见她被头散发,眼睛里满是红丝,指尖不住发抖,二名黑衣罗刹没有想过她会如此模样,幸灾乐祸道:“大师姐,你怎样了?”
白衣罗刹怔了怔,道:“我和你们损失差不多,不过妖后派你们来是去引陈近南,和负责把风的,现在你们居然违反命令,若让妖后知道了,你们猜会有甚么后果呢?”她话不敢说尽,若让两师妹知道她没有了八成功力,可能立刻会招致杀机,魔宗行事向来没情义可说,只祟尚实力。
另一黑衣罗刹冷笑道:“对!大师姐,我们是不能完成任务,但你呢?”
白衣罗刹怒道:“哼!你方才本来可以救我,但为何没救?”
黑衣罗刹冷笑道:“救你?我怎么知道你出事?我以为你爽毙了,否则我也不会……”
年纪较小的黑衣罗刹道:“大师姐,二师姐大家不要吵了,大家任务都失败,快想想辨法吧。”
白衣罗刹跺足道:“都是你害的……”
另一黑衣罗刹跺足道:“都是你害的……”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闭口,说出来的竟是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几个宇,白衣罗刹瞧了瞧黑衣罗刹,黑衣罗刹瞧了瞧白衣罗刹,两人都垂下了头。
年纪较小的黑衣罗刹道:“怎么全都怪罪於我?”
白衣罗刹道:“因为是你引他来的。”
黑衣罗刹道:“因为是你引我进去的。”
两人都同时叹道:“唉……。”
年纪较小的黑衣罗刹道:“那……现在怎么办?”
白衣罗刹道:“大家都不要说出去,就当是完成了任务怎么样?”
白衣罗刹瞧着黑衣罗刹接着道:“妖后派你来都是负责监察我和三师妹,只要你不说,根本没人会知道。”
年纪较小的黑衣罗刹道:“对呀,二师姐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完成不了任务的。”
黑衣罗刹道:“这……。”
白衣罗刹道:“不要这了,就这么决定吧,反正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吃了亏。”
年纪较小的黑衣罗刹道:“对呀,二师姐就这么决定吧,不过为甚么我们吃不到他的内力呢?”
白衣罗刹道:“我也觉奇怪?难道他们药宗有药物可控制内力不会被吸走?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他的”那个“可大可小,又会变冰的,做起来很舒服。”
年纪较小的黑衣罗刹忘形道:“对呀,对呀,他的”那个“ 会变冰变烫的,舒服极了,哎哟,一想起我又湿了。”
黑衣罗刹道:“你这个小色鬼,一干这种事就甚么也忘了。”
白衣罗刹急道:“小魔女的婢女—月兔来了,大家就按先前说好的辨。”
话刚说完,一个脸尖尖,头上两边各有发结的十六、七岁少女已出现眼前,她对各人瞧了一眼,瞧着黑衣罗刹笑道:“任务完成了吗?你们怎么这副模样?”
白衣罗刹和年纪较小的黑衣罗刹紧张的瞧着,黑衣罗刹犹疑了片刻,点头道:“完成了,只是怕引起懐疑,大师姐没敢吸他太多功力而矣。”
月兔笑道:“完成就好了,看你们这副模样,刚才一定很爽,嘻……嘻……,真羨慕你们,好了,你们整理装扮一下,我们还要回去给妖后覆命。”
三名罗刹同时道“是!”说着,四人扬长而去。
数天后,药宗的议事堂内,坐着四个人:风清扬、石黑龙、唐雪、陈百祥,陈浩南则在来回渡步深思。
石黑龙等得有点不耐烦,道:“你来来回回的行来行去,行到人心都烦了,现在究竟怎么样?”众人也在期待着答案。
陈浩南瞧了瞧众人,道:“据探子回报的消息,魔宗都在准备选举教主的事情,像没有发觉‘罗刹三女’她们任务失败,白衣罗刹听说还闭关修练去了,表面上一切都风平浪静,只是感觉太顺利,反而让我有点担心。”
风清扬想了想,道:“白衣罗刹借机会闭关修练,实则是养机生息,练回失去的功力。但在外人看来,却以为是吞食了我的内力,进行修练消化,倒也说得过去的。”
陈百祥讚许道:“浩南处事小心谨慎,我也感放心,魔宗行事太过狠辣了,令到门下弟子做事都欺下瞒上,不发现也不出为奇的。”
陈浩南点头道:“但愿如此。”
唐雪盯着陈浩南笑了笑,笑容中带着种说不出的甜蜜,道:“你叫我来,不会是听你说但愿如此吧。”
陈浩南展颜一笑,握着唐雪的手,道:“雪,找你来当然需要你的帮忙,除了你,魔教内其他人我也不相信,你肯帮我吗?”
石黑龙笑嘻嘻,握着风清扬的手,有样学样道:“清扬,找你来当然需要你的帮忙,除了你,我其他人都不相信,你肯帮我吗?”
唐雪绯红了脸,想笑却又笑不出,咬着嘴唇,道:“讨厌,谁要你相信,谁说不肯帮你。”
石黑龙笑嘻嘻,握着风清扬的手左拧右拧道:“讨厌。”
唐雪对石黑龙扮了个鬼脸,伸了伸舌头,道:“你最讨厌。”
众人都嘻哈大笑,严肃的气氛也一下子变轻松轻了。陈百祥道:“浩南,你所说的一石二鸟之计也刻告诉我们了吧。”
陈浩南将整个计谋详细地说了出来,听后众人意见不一,陈百祥认为过於冒险,但唐雪、石黑龙等年青一辈却感新鲜刺激,风清扬则只要可以报仇,甚么也赞成,结果大比数接纳了陈浩南的计策。
陈百祥摇头叹气道:“这恶名昭彰的”疯狼“、”毒狼“、”淫狼“三人,无恶不做,奸淫掳掠,行事鬼祟,在江湖中臭名远播,是人人都闻之色变的”魔教三狼“,魔教的名声也给他们弄臭了。
“魔教三狼”在江湖上虽然不算顶尖高手,但出了名阴险毒辣,残暴凶戾,尤喜偷袭施毒,教人防不胜防。自从这三人拜师於邪王门下,更加横行无忌,江湖中虽不乏武功高强之辈,但论实力仍是逊给邪王一筹,所以大多权横轻重之下,都不愿与这等不可理喻的凶人起正面冲突。如今次清扬你能解决他们,也算为武林除了一大害。“
陈浩南点头道:“所以三弟你出手一定要狠,不能让他们还有一口气在,否则我爹也要被迫救他们,职责所在魔教中人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风清扬泠冷的笑了笑,不发一言,但场中众人一瞧见他,也不知怎地,全身都发起冷来,掌心也沁出了冷汗。风清扬身上竟似浓笼无声的杀气,教人深深感受到可怕。
银河居,是魔宗妖姬的的居所,今天来了一个稀客在大门外。
“魔教三狼,疯狼求见妖姬,烦请通传。”
一名侍女走了出来,道:“请问求见妖姬大人有何要事?”
疯狼狞笑道:“总之有重要事情要向妖姬大人禀告,你还不快快通传,如有延误,你担当得起吗?”
侍女低声应了句:“是”,转首回银河居内。
良久,侍女出来道:“妖姬大人有请阁下到听涛水阁。”
疯狼满意的点头笑,扬手道:“好!带路。”
挥手使侍女在前面带路,一行出了内堂,沿着一条花径前行,充鼻一片芬香,顿使人精神一振。
走完花径,转入一条石级,眼前是一座水阁,水阁二面环水,阁楼背后有一条瀑布倾泻而下,形成一个大水池。
侍女道:“请在听涛水阁等候。”
疯狼踏进水阁,只觉这里佈置精雅,每一样东西都是经过细心挑选的,窗外水声潺潺。一张来自波斯宫廷的小桌上,摆着四碟精緻的小菜和一壶酒。
疯狼从窗外望向瀑布下的大水池,一位肤若凝脂,容光明艳,有若仙女下凡的美女,在那水中依然自得的洗着身子,她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着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明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的内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出浴图,妖姬居然正在水池中裸浴。
疯狼看得差点流出口水内,只见“扑通”一声,水花四起,转瞬间妖姬已在水池中不见了,疯狼连忙探头出窗外四处张望,水池四周人影全无,暗忖怎会消失得那么快?
疯狼心念一闪,戒备之心油然而生。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足音,一把幽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请坐,待慢之处尚请见谅!”
疯狼回过头,就看到了足以让满天星光都失色的妖姬,她已穿着一身像开着樱花的衣裳出现了,看来居然比没有穿衣裳的时候更美。妖姬坐在小桌上,拿着酒杯喝着酒。
疯狼连忙抱手行礼道:“不敢!不敢!小的能够见到妖姬大人,实在是在下的幸运。”
疯狼暗忖世上怎会有这么快的轻功,若她要杀我,简直轻而易取。
妖姬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疯狼,道:“你我需为魔宗的人,但一向素无来往,是邪王吩咐你来找我吗?”
疯狼的目光闪动,低声道:“实不相瞒,直到现在为止,除了我们三狼之外,绝不会有别人知道我们来过这里。”
妖姬凝视着他,“唔?”
疯狼慢慢的坐下,侍女把酒杯斟满,疯狼将酒慢慢的喝了下去,道:“我们知道妖姬大人选举教主在即,特意为你献上一人,预祝妖姬大人当上教主的贺礼。”
妖姬含笑说道:“哦?为我献上一人?是什么人?”
疯狼道:“此人名风清扬,年约十八,外貌英俊不凡,属於所谓正派人仕,近年间由於独力扫平了长江一带近百贼巢,因比薄有名气。”
妖姬疑惑道:“何故你们要献他给我呢?对你们又有任何好处?”
疯狼恭敬道:“妖姬大人必将成为魔教新主,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能让我们为未来教主效犬马之劳,已经是我们的万幸,还需说甚么好处呢。”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算是妖姬此等人物,还是无比受落的。
妖姬开怀大笑道:“嘻嘻……你好会说话,但你们不怕邪王不高兴吗?说到底你们始终是邪王门下的人。而且这个风清扬能连扫近百贼巢,武功应也不弱,又岂容你们说送就送给我呢?”
疯狼恭敬道:“妖姬大人有所不知,此风清扬其实和我们三兄弟有所过节,他现正在黄龙山上,找我们算账来着。至於邪王他预计妖姬大人必能当上魔教教主,己在禁地闭关修练暗黑冰火七重天去了,我们要做甚么,他根本没空理会。”
妖姬笑道:“我也听闻邪王在禁地闭关修练,但好歹也要让我当上教主才行事,否则给药宗方面的人知道就不好,说我们魔宗半点诚意也没有,还没当上教主就霸佔着禁地练功。唉……真是的!姐姐(妖后)又不劝籲他。”
疯狼点头称道:“对!对!”
妖姬举盃一饮而尽,微笑道:“你们这三头狼是否打不过人家,故意说献他给我,实则让我去对付他,其实是帮你们除去对头人?”
疯狼正想解释,抬头一望,只见妖姬两眼含情脉脉的望着他,一股兰香味扑鼻而入,疯狼不禁心神一荡,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妖姬的媚功好生利害!”疯狼暗忖,同是魔宗的人,她竟然还施展此等媚术。
其实到妖姬妖后此等功力层次,媚术都是自然而发,举手投足间,都能魅惑别人於无形。
疯狼功力并不高,自然受影响,疯狼勉强笑了笑,定了定神,说道:“我等岂敢欺骗妖姬大人,其实早前毒狼、淫狼二人,已引他到山腰五彩池决战,毒狼暗中施放了欲火迷香和追魂软骨散,他已中毒了,我们要杀他简直易以反掌,只是觉得就这样杀了他有点可惜,倒不如借花敬佛,孝敬妖姬大人,一来可为大人锦上添花,二来癈了他武功比杀了他更好,让他永远知道跟我们作对的可怕,可乐而不为呢?”
妖姬秋波流转,轻掩樱唇,娇笑声中道:“果真如此,我当上教主后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疯狼连忙自抱拳道:“谢教主!”
妖姬一直在笑,看着疯狼笑,甜甜的笑,笑声如银铃,笑得又好看又好听。
“他人在哪里?”
疯狼恭敬的道:“风清扬正在五彩池妄想运功驱毒,毒狼暗中监视着他,毒狼所施之毒:追魂软骨散,是药宗所创的毒物,天下少有,此毒物无色无臭,没有解药,三个时辰之内全身无力,无法动弹,而且为了孝敬教主,毒狼还施放了欲火迷香,令他欲火频生,下体充血,雄风大振。好让教主慢慢享用,嘻嘻…… ”疯狼左一句教主,右一句教主,令妖姬心头大乐。
妖姬嫣然笑道:“我对这个男人也感兴趣,走吧!”
突听衣袂带风之声响动,疯狼便瞧见一条婀娜的人影,轻飘飘自水阁堂中掠了出去,疯狼连忙紧随其后,但一出听涛水阁妖姬已消失其中,只有待女仍在。
突然响起了一阵娇笑声,笑声如银铃,如黄莺,清柔婉转,说不出的甜蜜悦耳,无论任何人听了这样的笑声,都要心神摇汤失魂落魄。只听到娇笑声道:“你先到五彩池守候,我随后便到。”
疯狼暗忖,妖姬果然小心谨慎,仍恭敬道:“是,遵命。”
一个时辰后,换了衣服的妖姬出现於听涛水阁,柔声对待女吩咐道:“同我请魔教三狼来这里。”她笑容仍然那么妩媚,语声仍然是那么温柔,但在这动人的外貌下,却似乎有另一种风釆。
待女恭声道:“是。”
毒狼瞇起一对细眼道:“妖姬找我们?有甚么事呢?”
待女道:“妖姬大人只是吩咐奴婢来找你们,奴婢并不知道有甚么事。”
疯狼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来道:“没想到妖姬大人会记得我们三兄弟,我们真是倍感荣幸。”待女暗忖,你先前才来过,怎么现在说这种话?
淫狼走过来道:“会不会是妖姬大人寂寞,所以找我们……。嘻嘻。”
疯狼喝道:“淫狼,不得无礼,妖姬大人是我们魔宗选举教主的代表,你嘴巴放乾净点。”
淫狼吃吃笑道:“老大,只是开玩笑,不要认真,不要认真!嘻。”
疯狼厉眼盯着淫狼,批评道:“哼!做事不分轻重,一会莫要多说话。”
淫狼笑声骤然顿住,垂下头道:“是,老大。”毒狼在一旁幸灾乐祸偷笑。
疯狼瞧着待女,大声道:“请引路。”
一行四人转瞬间来到了听涛水阁,待女在门前禀道:“魔教三狼到。”
水阁传出了柔和动听的声音:“请进。”
三狼踏进水阁,已见妖姬坐在波斯宫廷小桌前等候。
三人连忙抱拳恭敬道:“未知妖姬大人找我们三兄弟来所为何事?”
妖姬远远地瞧着他们三人,面上微笑,银铃般娇笑道:“你们三人认识风清扬这个人吗?”
三狼他们先是一惊,继而你眼望我眼,最后疯狼咳嗽一声,摇头道:“不认识。”
他们三人虽说胆大妄为,但在未明状况前,还是心虚胆怯,小心谨慎为上,但面上神情仍装作恭恭敬敬。可见妖姬在魔宗份量实也举足轻重。
妖姬瞧着他们,笑得花枝招展,娇美的语音泠笑道:“男人也都不讲真话的?人家找着你们报仇来喔,你们都不认识么?竟在我面前做戏!”
淫狼恨声道:“这个奸狡贼子,真敢来魔教找我们报仇来?见着他时,不将他碎屍万段才怪。”
疯狼沉声喝道:“你少出一句声。”接着再恭敬的抱拳对妖姬行礼,道:“妖姬大人万莫见谅,其实我们和他是有一些小过节。我们不知道妖姬大人原来和他有交情,否则……。”
妖姬冷笑截口道:“小过节?杀了人家妻子,你们觉得是小过节吗?”
三人身子一震,呆立良久,但觉手足冰冷,竟是则声不得。
妖姬语声突又变得十分温柔,一字字缓缓着道:“我只问你们,想不想杀了他?”
三人目瞪口呆,愕在那里,淫狼颤声道:“你不是要为并头帮手,怎么现又想我们杀了他?”
疯狼狠狠的喝道:“不是叫你少出一句声吗?”
妖姬笑得天花乱坠,大笑道:“难怪你们如此胆战心惊,原来以为是我的相好,哈……哈……,此子长得确实俊伟不凡,可惜帮着药宗来对抗我争夺教主之位,找你们来就是知道你们和他有过节,藉着这种恩怨关系,杀了他挫一挫药宗的面子。”
三人齐声道:“哦?这样?”
毒狼接口道:“虽说我们三兄弟功力不差,但要杀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他是帮着药宗来,我们也不好在药宗地方生事。”魔教三狼对药宗是尊敬的,除了毒药提供外,最主要是他们仇口多,损伤在所难免,药宗等於是他们的救命济,如非必要,他们对药宗门人都是敬让三分的。
妖姬脸孔一沉,狞笑道:“好!选举教主乃魔宗头等大事,你们居然惧怕药宗,不敢从旁协助,难道你们又不怕性命不保吗?”
她边说边挥手,一手挥出,只听到刷,刷,刷,三声如同一响,声音过处,窗外瀑布水流被破开三道裂口,水流后面的岩石被轰开三个小洞,转瞬间瀑布又回复原状。
直瞧得三狼心惊胆颤,满头冷汗流个不住,他们平生所见恶战下下千百,却从未有今日如此惊心动魄。他们突然发现妖姬平日言谈举止是那么温柔,那么风情万种,但动起手来时竟如此勇猛凌厉,而且更可怕是他们瞧不出她是怎样出手的。
疯狼红润的面色,已变为苍白道:“妖姬大人请息怒,我们三兄弟不是违拒命令,只是以我们三人的道行,恐怕未能致他於死地,最擅长用毒偷袭的,但在药宗面前只怕是班门弄斧,所以才……”
妖姬忽又变得柔情似水,情意绵绵道:“嘻嘻,你们少担心,你们难道不想知道为何我会知道你们之间有过节么?”
三狼你瞧着我,我瞧着你,世间怎会有人个性变的这么快,疯狼苦笑道:“愿闻其详。”
妖姬微微笑道:“昨晚我已一会那风清扬,而且还是一整晚,嘻嘻。”
三狼齐失声道:“什么?”
妖姬娇笑道:“说你们是呆子,你们当真是呆子,你们没把握的出手,失败了不单损害了魔宗的面子,我也难向邪王交待,怎么你们也不觉察。”三狼呆呆的站着,在这个妖姬面前,怎么都变成了呆子任她把弄。
她嘀嘀咕咕,边笑边说,就像是在教导儿子叙说着家常。妖姬举起酒盃一饮而尽,微笑道:“昨晚和风清扬风流快活时,他迷糊中说了你们和他的恩怨,但他已被我用极乐大法吸去了五成功力,今次叫你们这三头人狼,以私人恩怨去把他杀了,除了可一挫药宗的面子,你们还可以立大功和解决了对头人,而且你们以私怨去解决问题,药宗也不能发难,明白吗?”
毒狼淫狼仿然大悟,只是疯狼仍觉得怀疑,道:“他没有了五成功力,也不敢应战吧。”
妖姬脸孔一沉,道:“你不相信我?”
疯狼道:“小可怎敢?”
妖姬忽地嫣然一笑,道:“他是正派人仕,岂敢因为风流快活,失去了功力告诉别人,而且他自视甚高,根本没把你们放在眼内,只要你们再用激将法,还怕他不上当吗?明早总管夺命老妖会过门和药宗他们开会,你们就趁总管在时用私人恩怨邀他比斗,只要他肯应承,药宗也不能拒绝,而且最妙一点是,他侥倖能伤到你们,有夺命老妖在,药宗也不能对魔教门人见死不救,哈哈……你们还有甚么好担心。”
毒狼淫狼齐声道:“妙呀!妙呀!老大,还考虑甚么,稳赚不赔,妙极。”疯狼也觉并无不妥。
三狼齐声道:“好!明早就找他算账!”
妖姬嫣然笑道:“好!事成后我自有好处给你们,今晚就多休息不要乱跑,免生枝节。
三狼齐抱拳行礼道:“是!谢妖姬大人,小的先行告退准备。”
妖姬道:“唔。不送了。”目睹三人离开后,妖姬想了想,喃喃道:“这好处留待你们三人到地府去拿吧。”然后也悄悄然离开听涛水阁。
第十六回 极乐销魂
妖姬离开银河居后,竟往唐门方向而去,沿路的竹林被山风狂打着茂密的竹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空气中尽是花香与草木的清新之气,妖姬深深吸了口气,胸臆间浊气尽散,心旷神怡。妖姬见四下无人,往脸上一抓一弄,人皮面具就从脸上脱落下来,露出了本来的真面目—唐雪。
唐雪微微一笑,道:“妖姬随身的待女也分辩不出我的装扮,何况是那三头狼,不过幸好为安全计,我带备了暗器雷霆闪电弹,否则刚才露那一手也吓不到三头笨狼,好!本少姐就大功告成,余下的就看浩南他们了。”
雷霆闪电弹唐雪边说边将身上外套除下,轻轻松松哼着歌返唐门而去。
至于较早前拜见妖姬的疯狼,自然也是陈浩南易容假扮,他引开了妖姬后,唐雪才易容为妖姬,引三狼到来。
三狼造梦也想不到,居然有人会利用妖姬的地方和待女,来引他们上当,所以对事情深信不疑。
至于真正的妖姬在见完疯狼后,在后院子里,微启朱唇,把声音拧成一线,用“传音入密”的上乘内功,往一里外的小庄院送去,道:“妖娃,为师有事要往外走一趟,这里你暂时代为看管。”
然后展开轻功,身影轻盈缥缈如轻风一般掠出后院,飞过两边的林木而去,轻风拂面,妖姬只觉面颊微微发烫.风中隐约飘来妖娃的声音∶“知道了,干妈。”
小妖娃为孤苦无依的幼女,妖姬在一次外游时遇见,带回魔宗作入室弟子,由于小妖娃乖巧聪明,善解人意,和妖姬投缘,故妖姬认了她作干女儿。
小妖娃“疯狼”到了山腰五彩池,“毒狼” (石黑龙)连忙出迎,目光一扫,惊讶道:“妖姬?怎么只得你到这里来?”
“疯狼”皱了皱眉头,道:“她吩咐我先来此等候。”
“毒狼”茫然道:“她会不会……?”
“疯狼”低声道:“不要自乱阵脚,她叫我们等候,我们就等候,三弟呢?”
“毒狼”低声道:“在五彩池旁的草屋运功疗伤,大哥,做戏吧,怎么真的给他服下整包追魂软骨散的毒?”
“毒狼”低声惊道:“整包?我不是吩咐你只倒一半,你这笨蛋。妖姬一探他的气息就会知道真伪,所以作不得假。我已将解药给了三弟,但你给他服下整包追魂软骨散,相信他现在连动都不能动了,怎服解药呢?”
“毒狼”大惊道:“吓!你整包给我,不是全服的吗?妖姬到来……今次他真的是中毒了。”
“疯狼”低声道:“唉…… 我们随机应变,看着办吧。由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三狼,不要露出马脚,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毒狼”道:“放心吧,老大。”石黑龙学三狼一样称呼陈浩南为老大,不叫作大哥。
“疯狼”微笑会意,两人就在五彩池入口前等候,不久雾开始从四周树林间升起来了。
疯狼“越等越起疑,念头闪驰之中,就在这一瞬间,忽然风中飘来一条修长的身影,片刻间已落在”毒狼“背后,”疯狼“抬头一望,一身紫红色樱花的衣裳,正是妖姬。
只见妖姬两眼含情脉脉的望着他,“疯狼”不禁心神一荡。
“疯狼”定了定神,忙抱拳道:“拜见妖姬大人。”
“毒狼”回头一看,吃惊道:“妖姬大人。”立刻慌慌张张的退回“疯狼”身旁。
妖姬幽幽的说道:“怎么了?我很可怕吗?”
“毒狼”慌张的笑道:“不是不是……只是妖姬大人轻功盖世,来到了身旁也不知道,故吃了一惊,小人从没看过这么利害的轻功,真的天下双呀。”
妖姬娇笑道:“你真会说话,风清扬呢?他怎样了?”
“疯狼”抱拳禀道:“回妖姬大人,风清扬正在五彩池旁的草屋运功疗伤。”
妖姬目光冷冷一扫,问道:“你们不是三兄弟吗?还有一人在哪里?”
“疯狼”早已料到有此一问,连忙道:“我己吩咐淫狼守着五彩池下山要道,除了防止风清扬逃走外,也拦截其他人到五彩池来,以免打扰妖姬大人的雅兴.”
妖姬开怀大笑道:“好!设想周到,实在令我有点意外,江湖中传闻你们三兄弟只懂做鼠窃狗偷的事,现在看来你们还有一点心思,好吧,我当上教主以后,你们有何要求,尽管跟我说好了。”
“疯狼”“毒狼”齐声抱拳道:“谢妖姬大人,谢教主。”
妖姬娇笑道:“你们在此守候吧!”语音刚完,人已不见了。
“毒狼”由衷的道:“真心说句,从没看过这么利害的轻功。”
“疯狼”点头应道:“不知怎的,突然间有点担心三弟。”
“毒狼”瞧着他道:“我也有同感。”
而此时风清扬正默默打坐,他并没有在真的运功駏毒,脑海中细味着陈百祥在他临出发前说的话:“基础对以后的修练发展非常重要,现在你是依靠别人的内力,通过紫蟒天珠改造,变成自己的内力去修练暗黑冰火七重天,此乃速成之法,根基并不稳固,你身体内短时间充斥庞大的内力其实是非常危险的,因此你以后要花多点时间在身体的锻造上,做到内外兼修才妥当。否则我怕你身体承受不了,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躯体承受不了庞大的内力,会爆体而亡。
暗黑冰火七重天前三重天为小圆满,第四重天则进入轻功身法的修练,达到此境界在江湖中已是顶尖高手,所以切记不可急于修练第五重天,一定要在四重天前打好稳健的基础,我们对紫蟒天珠的认识毕竟有限,决不可操之过急,明白吗!“
风清扬心想:“我们对紫蟒天珠的认识的确是有限,记起之前陈百祥说过,紫蟒天珠会十天八天发作一次,这个可能是在平常没有运用它时,它自己会按时间自行发动,但有使用它时,这个可能性或者就不存在,正如现在天珠的运行时间已给我打乱了。
不过这反而更好…… “突然听到很细微的声音,风清扬的功力已胜从前,立刻闭起眼睛凝神倾听,暗忖:”终于来了。“
窗外斜阳西下,风中偶有传来虫鸣蛙语,许多日子以来,风清扬第一次感觉得心情宁静,一条紫红色的烟雾,似有质,似无质,似慢实快,随风由窗外飘了过来,烟雾化作人形,站在风清扬面前。
妖姬一双明媚的眼波,凝集在他身上,似乎要看穿他的心,看到他骨子里去。
妖姬退回草屋的门前,把门由内打开,倒像她刚由外进来一样,妖姬吸了口气,娇笑道:“咦?那里来的美男子,怎么到奴家的床来,莫非是要勾引良家妇女么?”
风清扬瞪大了眼睛,故作惊讶道:“对不起,姑娘,失礼之处,还望多多包涵,在下不知这草屋是你的,方才走进屋内见四不无人,故在这里歇息,本人立刻就离开.”
妖姬静静地站着,风,吹起了她鬓边发丝,香气扑鼻,紫红色的轻纱衣裳像迷雾般飘拂扬起,宛如仙子。
风清扬一双眼睛不感瞧得有些醉了,实未想到这名震天下的妖姬竟是如此绝色。
风清扬呆了许久,顿声道:“好……我立刻……就离开”话未说完,突然一跃不床。但感脚步踉跄,脚下越来越重,头也越来越重,一惊之下,伸手去抓那床边,脚下不知怎地竟滑了一滑,整个人直落的坐了在地上。
风清扬脸红到脖子里,他整个人坐在地上,又是羞愧又是狼狈.低下头忍不住心里咒骂:“死石黑龙,说药物份量很轻,只会手软脚软,原来整个人都不能动,连站都不能站。”
风清扬突见眼前出现短短的紫红色裙,露出了一双修长、莹白,纤腴合度,曲线柔和的玉腿,一双舂葱般的玉手伸到面前,语声轻轻道:“快起来吧,怎么像小孩子一样赖在地上,奴家无力扶你起来喔。”
这语声低沉而微带嘶哑,有种说不出的销魂媚力,每个字像是都能挑逗得男子心痒痒的。连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自她口中说出来,都像是在向别人暗示着销魂的事。
风清扬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只怕中了毒。”
妖姬玉手轻拉风清扬的手,腰肢款摆,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每一个动作,都似乎在引诱男人犯罪,每一个手式,都足以挑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风清扬抬头一看,刚好就看到妖姬衣领内的春光,妖姬那条深深而洁白的乳沟,及一双令任何男人看了也会马上兴奋起来的丰满乳房,被紫红的纱衣包裹着,而那双美乳,更随着她弯身摆动时摇晃着!细腻滑嫩的皮肤,像丝缎般闪着光,看得风清扬血脉沸腾,在他裤档内,马上隆起了一件巨大的东西来。
妖姬的极乐大法己有数拾年修行,和罗刹三女当然有天渊之别,受到眼前玲珑娇体的诱惑,转眼之间,风清扬的原始欲念已完全被妖姬的媚力引发,紫蟒天珠亦受剌激而初醒、身体也开始散发着一种催情的迷人气息。
风清扬被妖姬拉起,但脚步无力,身子一软就连同妖姬倒落在床上,“呀”妖姬发出了一声令人销魂的喘息。
妖姬整个人躺在风清扬的身体上,风清扬感受到那白玉般的胴体上,丰满而玲珑,她面颊如桃花般嫣红.星眸微扬,樱唇半张,压在自己胸膛上的那双美乳充满弹性地起伏,似乎正在颤抖,漆黑的长发如丝绸般柔美落下,这渴望的喘息,这渴望的姿态,简直要男人疯狂。
风清扬半句话都说不上,呆呆地注视着那桃般红晶莹的俏脸,妖姬压在风清扬身上腰肢扭了扭,颤声娇笑道:“公子,难道一见面,就要拉奴家到床上吗?你中的是甚么毒,真利害,嘻。”她眉梢在笑,眼角在笑,全身上下似乎都在对风清扬媚笑着。
谁瞧了她一眼,只怕都要神魂颠倒。
风清扬喉干舌燥,吞口水也感到困难,小腹处升起一股热意,原本早已昂扬的欲望更加倍地激发,真个欲火焚身,他知道紫蟒天珠已被引动运行了。
风清扬俊脸涨红,通体火热,喃喃道:“姑娘如此美色,世上难见,我……如可……”
室内的温度直线上升起来。
妖姬迎着风清扬饥渴欲求的目光,温顺的仰起吐气如兰的樱唇,柔情似水地印在风清扬的嘴唇上,风清扬毫不犹豫伸出自己的舌尖顶开佳人的贝齿,缀住佳人粉嫩的香舌,轻揉的交缠,温柔地舔弄,吸啜着对方口中的香津玉液。
双手自然也不肯安份,同时直接抚上佳人的酥胸玉乳,摩挲挤压娇嫰挺坺的酥胸,感受它的光洁细嫩,绵软丰润。
妖姬脑门轰然一响,熊熊欲火如熔巖般喷发出来,竟也无法抑止冲动,妖姬也感奇怪,眼前人只觉越看越是俊朗,原始的情欲冲动在体内激荡不已,似乎都在向自己呼唤,快要到了满溢流泄的地步。她当然不知这是紫蟒天珠对异性有着极强催情作用的功效。
妖姬轻轻推开风清扬,幽幽地道:“山中岁月多寂寞!请君怜惜奴家。”
妖姬一双秋水如神的眼波里,满怀忧郁难解的心事,只见伊人坐在风清扬身上,长直的青丝垂落在裸露的肩头,紫红色的轻纱衣裳流云般如樱花落下,露出了毫无瑕疵的完美肉体,失去衣物遮掩的妖媚玉体在斜阳映照下熠熠生辉!神秘妖艳的脸儿轮廊分明,美丽中透着使人屏息的诡艳诱惑力,美不胜收,让人甘于沉沦其中,不思自拔。
风清扬真正感受到极乐大法媚功的可怕,从和妖姬见面的一刻开始,完全不受自控的被对方神魂痴迷,毫不防备,极乐大法当真有不可思议的魔力。
“请君宠幸。”娇嘤一声,玉体再次投入风清扬怀中,风吹过,送来一阵醉人的香气,风清扬意志已被彻底摧毁,人翻身将妖姬压下,屋内立时变得春色无边。
透过窗外柔和的夕阳,可以清晰地看见妖姬娇柔婉转,玉体横陈,风情万种地仰躺在床上。
只见伊人青丝披散在床上,勾魂荡魄的美眸凝视着风清扬,樱唇微张期待呼唤着风清扬去尽情品尝.圆润光滑的香乳,秀峰上挺立着凝脂般的褐红宝石,盈盈一握的纤腰,娇媚的小腹中央下是那丝丝的茵茵芳草,蔓延包围着诱人遐思的浅浅阴沟,雪白修长的玉腿交叉闭合着,不经意地轻移开合,隐约地露出幽园深处的春色。
风清扬知道那是绝色美女神秘的幽谷桃园,他嘴唇再次纠缠着妖姬吐气如兰的樱唇,和那娇嫩湿滑的小舌温柔地交缠,一双魔掌,像野兽般在娇躯上四处的抓炼着,风清扬舌头从妖姬的口腔,舔吻到她的粉颈去。接着,又绕到柔嫩雪滑的身后,疯狂的吻舔着她那洁白的背部。这时,妖姬感到阵阵的暖流,好像正从自己下体内汹涌而出,紫蟒天珠令风清扬身体散发的催情气息续渐产生作用。妖姬,已感到身躯越来越酥软了,这是一种动情的感觉呀!
风清扬的手迫不及待地穿过浅浅的春草,来到桃花源头,轻轻的在绝色伊人的粉嫩玉溪上爱抚逗弄,两片幽谷粉扉流浸着晶莹芬芳的香液,粉红的阴核不甘寂寞地探出头来,显露在粉扉蜜唇的外边,触手湿滑,诱惑引人……
风清扬分开妖姬微微并拢的双腿,深吸一口气,将那膨胀昂扬的下体前挺,触碰到已腻滑湿润的花瓣,挺立的下体趁着又滑又腻的爱液把那两片花瓣顶开来,随着噗吱一声的,半根粗大的肉棒,插进了粉艳鲜红的肉缝中研磨,晶莹芬芳的爱液从内里溢出,风清扬长长呼了一口气,使劲的再向前一挺,膨胀坚挺,张牙舞爪的玉冠,已无情地撞击到湿滑的花房肉壁中,妖姬整个花房被粗野的侵占,兴奋得头向后仰,张开了小咀发出了欢愉的呻念声,“喔……很入!真棒!”
“公子,奴家被你弄得很舒服啊!”妖姬那双醉人神秘的星眸半眯着,长而微挑的睫毛上下轻颤,光润鼻端微见汗珠,鲜艳的红唇微张轻喘,兰花般的幽香鼻息如春风般呼在风清扬的脸上。
风清扬被妖姬的婉转娇吟声刺激得血脉贲张,疯狂地助长了他原始的兽欲,下体充血盈满硬如铁杵,只知道快马加鞭尽心驰骋,急速抽插,阵阵快感从阳物透遍全身。
窗外站着两人也看得热血沸腾,他们正是陈浩南和石黑龙假扮的疯狼和毒狼,他们见识过妖姬的武功后,担心风清扬的安危,忍不住前来偷窥,两人血气方刚,给火辣辣的场面引得欲火焚身,两枝铁棒早已起立致敬,齐欣赏此春宫表演,只是大家奇怪,风清扬不是中毒了吗?何故如此生龙活虎。
随着急速抽动,强烈的刺激使得妖姬在轻哼呻吟中,柳腰本能的迎合摆动,嫩滑的花瓣在颤抖中收放,啜吸着风清扬下体顶端上的玉冠,妖姬的极乐大法通过玉冠圆头的肉缝,内力慢慢输入风清扬体内,融合他的精华内力,混合自己的真气回馈体内。
风清扬汗如雨下,整个人似燃着了发电机,潮水般在玉体间来回冲刺着。风清扬也感奇怪,刚才明明全身无力,也没服解药,为何突然浑身是劲。
其实他吞食了紫蟒天珠后身体已是百毒不侵,不过之前中毒后无心运功解毒,才手脚乏力,但紫蟒天珠给引动运作后,身体所中的毒性就被紫蟒天珠吞食了,所以能活动自如。
风清扬感到妖姬的内力开始不断送入体内,连随按第一重天,第二重天的心法运行修练一次,再堆上去第三重天。
妖姬突感花房肉壁中的肉棒忽冷忽热,舒爽得毛孔齐张,暗忖:“此子的确异品,除了样貌俊朗外,还拥有如此”利器“,而且性能力超棒,平常人玉冠被我花蕊如此吸啜,早已一潟如注,溃不成军。但他还能如马奔驰,毁了实在可惜,但为成魔宗大业,你也只有成为增长我功力的牺牲品。”
妖姬改变姿势,转身赤裸坐在风清扬身上狂舞,粉腿玉股不断旋磨风清扬不身,场面活色生香,只见她如花的娇靥上泛起了一层青气,花蕊运功吸纳混合双方内力的真气回体内。
可惜混合了双方内力的真气已被紫蟒天珠变了质,妖姬未能回收入体内,而且感觉真气还不断外泄。风清扬借助妖姬源源不绝的功力,体内真气由极寒转至极阳,再攀向第三重天:阴阳交流,极阳极寒不断循环交替,生生不息。
妖姬感觉幽谷内肆虐的肉棒时泠时热,变化的速度越来越快,玉股不风清扬的身体渐渐变成半蓝半红,已经到达重要关头,只差一线就可更上一层,但若稍有不慎,功力可能立时全毁,返魂无术,甚或精尽人亡,顾而实在凶险无比。
妖姬看到风清扬身体的变化大惊,暗忖:“这不是暗黑冰火七重天?这小子怎会懂得魔教护教神功,居然还利用我的功力来修练。”妖姬如肯当机立断,运力一掌,风清扬立刻可被击杀,但她没有十足把握,不敢行险一搏!而且还绻恋融合了双方内力的真气,希望能令风清扬释放,回收自己体内。
现在谁先到达快乐高峰谁就算输,妖姬强忍着如潮的快感,元阴隐而不发.运起极乐大法最高功力:极乐销魂,用功力将幽谷内所有神经线关闭,封锁内力的流失并且麻脾了性器宫的感觉,立于不败之地。但若无法顺利令风清扬射精,她自己本身也凶多吉少!因为一旦解放了性器宫的感觉,累积而来的快感会将她攀上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内力的流失就如江河缺堤,不受控制。
风清扬在重要关头,突然停止了助力,正如两个汉子正用力在斜坡上推一架满载货物的车子上山,但无故没有了一人,不要说推上去,苦苦支撑不让车子倒滚下来也难.风清扬知道此刻仍他出生以来最凶险的危机,唯有仍在继续覆雨翻云的动作。亢奋的状态使他迷醉于情欲世界,强大的刺激一次又一次的掠过,只得咬牙强忍着如潮的快感,不让自己先泄精。
窗外两人受到极乐大法和紫蟒天珠催情气息的影响,早已不顾环境各自忍不住手淫了一次,此刻见床上两人汗如潮涌,妖姬在风清扬身上坐着静止不动,风清扬则在妖姬身下不停抽插,一静一动形成强烈对比。
石黑龙早已目光赤红,全身颤抖冒汗,忍不住要冲入去了,虽然拼命咬牙忍住,却偏偏舍不得闭起眼睛。
陈浩南目光也被香艶火辣的场面吸引,在这种情况下,又有谁会留意到床上两人已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幸好陈浩南在严父鞭策下,对“药物”,“性”方面的功夫,自幼便未有一日稍懈,以定力而论,实无几人比得上他,若非有这超人的定力,出道的这些日子,已在鬼门关来回数十次了,但饶是如此,他此刻心跳也不禁加速。
所幸仍保有半点清明,在妖姬曲线玲珑的赤裸玉体停止活动下,他终于发现到风清扬面色有异,身体处于半红半蓝的状态,面上露出了既愉快又痛苦的神色,再细看妖姬的俏脸,见她屏止呼吸,半句呻吟都说不上来,额上汗珠班班,呆呆地坐在风清扬身上。
风清扬的动作转催激烈了,气息愈来愈雄浑,躯体亦为之痉挛起来,灵智陷入不可自主的迷情狂乱中。在激烈的活色生香中,竟似隐藏着杀机,陈浩南沁出了冷汗,大惊下连忙将石黑龙喝醒,道:“三弟现在很危险,要想想法子。”
石黑龙惊奇道:“危险?这样的场面也叫危险.”
陈浩南低喝着道:“你看三弟的脸色,有点走火入魔的现象,妖姬像全心全意做着某种事……”
石黑龙一眼瞧过去,陈浩南说的竟非吹嘘,不禁暗暗吃惊,道:“对,她全身不动的,三弟样子也像很痛苦,怎么办?”
陈浩南瞧了瞧妖姬,再瞧了瞧风清扬,不禁失笑道:“现在瞧出来了。”
石黑龙好奇地问:“瞧出来了甚么?”
陈浩南笑道:“一个不能动,另一个拼命在动。”
石黑龙好奇道:“那又甚么样?”
陈浩南笑道:“将不能动的变作动就可以。”
石黑龙道:“怎么又动又不动?我为何完全不明白。”
陈浩南道:“二弟,你也参与吧,将不能动的妖姬变作动就可以。”
石黑龙大惊道:“我也要参与?都没有位置了,怎参与?而且妖姬武功高强,我怕……”
陈浩南道:“不用担心,妖姬现在不能活动,所以我才叫你参与,而且她以为你是毒狼,算账也只会找他,至于位置?”
陈浩南笑了笑,道:“她屁股后不是还有一个洞吗?可能还没开发呢?你就牺性色相吧,三弟现正水深火热,不要再犹疑了,我会在此照应,去吧!”
石黑龙强笑道:“屁眼?不是吧!”
陈浩南微微一笑,道:“那也是一个洞,放心,以后我不会对人说的……”
话犹未了,双掌在石黑龙背后一推,突听石黑龙一声惊呼,“砰”一声的由窗门闯了进去。
两人在床上也吓了一跳,目瞪口呆,愕在那里,大家都是则声不得,风清扬远远瞧得清楚,不禁露出了微笑,但面上却是完全不动声色。
妖姬则心中惊叹道:“这个浑蛋不在外好好把守,走进来干甚么?”
石黑龙凌空一个翻身,直立起来,尴尬的嗒咯笑道:“想不到场面如此香艳,妖姬大人的赤裸胴体当真引人暇思,这双奶子真的很美,看来真的棒极!不知味道如何呢?让我也一起玩吧!”说话充满淫亵意味。
妖姬脑门轰然一响,熊熊怒火如熔巖般喷发出来,心里怒忖:“这个浑蛋色胆包天,敢踫我一不,要你死无全尸。”
石黑龙说罢,便爬起来坐在妖姬背后,张大了咀巴,往香汗淋漓的娇背吻舔下去,妖姬强忍着将身躯前倾,风清扬配合着把握机会,将面前那双美乳吻舔吸吮起来,石黑龙伸出了那魔掌,开始在妖姬的娇躯上游走起来。
妖姬的极乐销魂,只集中所有功力将幽谷内的所有神经线封闭,其他部份则没有丝毫防备,被石黑龙这么一弄,发出了梦艺似的呻吟声。风清扬看见妖姬终于有反应了,高兴得马上提着他那根粗大的肉棒,疯狂地抽送,妖姬被弄得差点儿窒息了。
她整个身躯也给风清扬抽插得不断上下抛动,撞击得啪啪作响,粉藕雪白的一双美乳更是有节奏地跳跃摇晃着,风清扬忽地把妖姬抱得更紧的一起倒在床上去,弄得屁股高高翘起,石黑龙看着那浑圆雪白的美臀,双眼像会喷出火光似的,淫笑着拍打着那高高翘起的美臀笑起来。
“呵呵!妖姬那粉股真美,不若就由老子替你开苞如何?让你尝点更剌激的啊!”
听到石黑龙说出了这番话后,妖姬不禁全身颤抖起来,她使尽了紧余的气力,守着不让高潮来临,功力失守流走,现在给这“毒狼”浑蛋乱搞一通,眼泪亦急得夺眶而出了,她边争扎着,边用眼神瞧着石黑龙发出苦苦地哀求。
妖姬越是使劲的争扎,风清扬越是使劲地抽插着妖姬的幽谷,而这时,妖姬已感到一根坚硬的东西,紧贴自己的股沟间的屁眼磨擦起来了。随着那些滑滑的汗水和幽谷挤压出来的爱液,令石黑龙那龟头顺滑地插进了妖姬的屁眼内,石黑龙紧闭双眼,再往前一挺那粗大的肉棒全都插进了妖姬屁眼内,并配合着风清扬的动作,使劲地狠狠抽送插进.妖姬发出了一声悽厉嚎叫,咬紧牙忍受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夹在中间抽送,窗外的陈浩南笑吟吟地暗忖:“死鬼石黑龙咀里说着不愿意,但做起来多投入,实则不知想了多久。”
妖姬被抽插得连声地呻吟起来,她此刻的心理已崩溃了,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两根粗大肉棒正分别从前后的洞穴剌进自己体内,特别是从肛门传来的那种撕裂的痛楚,像是要把她身体撕成两段似的,妖姬虽已不是一位黄花闺女,但亦非常选择对手的,更从没抵受过两人同时地前地进攻,精神与肉体上的痛楚,迫使她想纵情放声地叫喊,但她不能,因为她知道精神上稍一放松,就会兵败如山倒,陷进一个万劫不复的绝地,因此绝对不能放松,一刻也不能。
石黑龙和风清扬则没有此顾虑,他们同时展开了猛烈的抽插,亦同时分别用魔掌抓练搓揉那雪白娇嫩的美乳,他们要尽情地发泄打跨这绝色佳人。
石黑龙喘着气的道:“嘎……嘎……!这……这真……真他妈的……好干啊!呀……。好紧!”
陈浩南眯着眼睛,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抽插着,把妖姬奸淫得死去活来的模样,而他胯下那根肉棒,亦被眼前这景象,挑衅得再次膨胀起来了。
陈浩南推开草屋木门,色迷迷的走到了数人的跟前,紧夹在其中的妖姬,一张已被干得胀红了的俏面,仰首张开樱桃小口,这正好合了陈浩南心意,他马上提着肉棒,二话不说抓着妖姬那头秀发,将硬翘起来的肉棒,塞进妖姬的樱桃小咀里,使劲地摇晃起来……
妖姬的幽谷,屁眼,樱桃小咀都给三剑侠的肉棒无情地侵占了,幽谷胀满的酥软、屁眼撕裂的感觉、美乳抓揑的瘀痛、小咀腥臭的气味、从身体四方八面的侵袭过来,口中已不能叫喊了,只能从鼻孔与喉头间呼吸及哀呜,她知道自己要给切底的败下阵来,这种感觉使到她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石黑龙整根肉棒插进了妖姬的屁眼,正牙龈紧咬的展开猛烈的抽插,经过一轮抽插再加上那些爱液的润滑作用,紧凑的肛门壁更见畅顺,带给他无比的快感,兴奋得他大叫起来道:“呵!妖姬美人,味度如何啊?舒服吗?真紧啊!舒服死我了。”
一刻过后,石黑龙的兽欲似是已达到顶点了!他急速挺动着身躯,双手紧紧握着那双美乳拼命地搓揉着。
风清扬则用他那根指头,对粉嫩的阴核展开了猛烈的搓挖,更由一根慢慢地加至两根指头,在他们的淫辱围堵下,是自身的生理反应,还是紫蟒天珠的催情气息,妖姬身体内正有一股强烈的酥软感觉,像要爆发出来似的,她虽咬紧牙关的控制着理智,但她身体上反应已回答了她,她要崩溃了。
此时,妖姬感到身后一阵快感的抽搐,屁眼终于失守了,精神一松,幽谷也把守不住,一股乳白的淫液从幽谷花蕊内倾泻而出。
她不禁大叫道:“完了……。完了……啊……啊!”可恨的酥软生理反应,在她脑海中纠缠不散。
高潮令嫩滑的花瓣和肛门肉璧在颤抖中收紧,石黑龙紧闭着双目,叫道:“嘎……夹得好……紧啊!我不……不行了!”身躯使劲一挺,玉棒尽入妖姬肛门内,泄出那股热哄哄的精液。发泄后更跌倒到地上去。
看着妖姬一头披落的秀发,粉藕雪白的肌肤配上星眸朱唇,陈浩南亦已干得面红耳赤了,他的欲火,亦已到了要渲泄的时候了。
野兽般的狂叫道:“嘎……嘎,操死你,操死你,妈的……的……啊……!”
站着不断的把抽插的速度加剧,直至全身一阵抽搐,顷刻间他满身的兽欲便全都发泄到妖姬的小咀内。
妖姬从失守的一刻开始,高潮完全没有停止过,一波一波的袭来,但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却不能好好的享受,因为石黑龙和陈浩南轮流在她娇躯内发泄骚扰,甚至她内力的失控流失也没曾注意。
随着高潮妖姬内力的流失如万马奔腾般涌入风清扬体内,源源不绝得到新生的助力,功力尽复运作,面色如血红一般,双目充血,五指齐张,全身真气鼓荡,似有丝丝霞气在四周滚动,已推上第三重天之境,阳极生阴,阴极生阳,循环交替。妖姬的功力自不可与罗刹三女相比,庞大的内力终令风清扬功德圆满登上第三重天,功力大幅精进,超越魔教历代宗师修练暗黑冰火七重天的速度,达到前无古人之境。
风清扬半红半蓝的身体也回覆原状,紫蟒天珠在高速运作下令小腹透泛紫光,在妖姬婉转呻吟和功成完满下,虽然较早之前是凶险无比,但现在那种销魂入骨的滋味,更是毕生难忘,积压的快感急速涌至,达到如狂如痴的高潮,清澈的明眸中泛起精光,欲火要渲泄了,狂叫喊道:“呀……出了。”滚烫阳精喷射直入幽谷花蕊内,将妖姬整个身躯托起射离体外,也将妖姬托上毕生高潮的顶峰,从没受过如此强力喷射,加上功力尽失妖姬跌回在床上,高潮中昏死过去。
第十七回 枝惊四座
魔教的极乐大法,能使修练的女子外貌变得媚骨艳相,充满诱惑力,使到男方生出各种欲念情绪,如在梦幻之中,如癡如醉入迷,在交合欢好快乐之时,用自己的真气融和吞噬对方的功力,在男方高潮快感来临时,随阳精兴奋泄出融和了的真气,回归女方体内吸收消化,以增强自身的功力,在这过程中,男女双方也如疯似癫入狂,男方更会对女子念念不忘,深深烙印於脑海之中。
但可惜妖姬今次的对手是拥有紫蟒天珠的风清扬,紫蟒天珠破解了妖姬的媚功,使风清扬保持清醒的状态,没有在性爱过程中迷失方向。
同样地,罗刹三女事情的顺利亦令陈浩南,风清扬等人小觑了极乐大法的利害,竟已去到锁阴如廝高明的地步,幸好今次陈浩南,石黑龙等有同来观战帮忙,否则一败涂地的可能是风清扬了。
紫蟒天珠随着内力的不受控泄出,妖姬毕生的功力毁於一旦,容貌变回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婆婆。屋内各人不喜反忧,除了风清扬感到内疚之外,陈浩南亦觉事情弄得严重了,妖姬还可以代表魔宗出战选举教主吗?妖姬这样的情况妖后会不追究吗?更严重的甚至可能使魔教分裂,药宗魔宗互相火拼,这种血流成河的场面,谁也不愿意看到。
空气中蓦地充满一种沉重的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异常气氛,这冷寂的感觉似能把一切凝结,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昏迷倒在地上,已变成老婆婆的妖姬。
陈浩南额上冷汗不由自主涔涔而下,他无法估计后果的严重性。
突然,风清扬冷冷的说:“就算她是给我杀了吧,那一切就变得和药宗无关。”
陈浩南毫不思索,断然道:“不成!你是为帮我药宗来的,不能出事了就往你身上推,三弟,莫要再说。”
石黑龙也接着道:“其实我们不说,如令到妖姬也不能说,就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就算懐疑,也只归懐疑,没有証据的呀。”
陈浩南道:“对,事情唯有暂时这样办吧,而且我们还有唐雪,在选举教主前,唐雪还可以假扮妖姬,混淆视听,当务之急,反而是如何处理妖姬。”
石黑龙道:“杀了她,可以吗?”
风清扬否决道:“不!她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放过她吧。”
陈浩南道:“我们药宗有一种忘情药,能令人失忆忘记过去的,只要给她服下,再运去一处魔宗找不到她的地方,让她安享晚年吧。”
风清扬点头道:“这样很好,就这样辨吧,大哥。”
陈浩南道:“二弟三弟,你们先回去休息,这里就交给我处理吧。”
风清扬,石黑龙齐声道:“是,大哥,我们回去等你。”
陈浩南看着二人离去,一颗心立收紧了起来,叹息道:“其实忘情药不单令人忘记过去,还会使人疯疯癫癫,不可痊癒的。三弟,对不起,为了药宗,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能有万一。妖姬,我会送你去一个无人找到你的地方,让你疯癫的渡过余生。”
是夜,风清扬回到房内,垂眉敛目,端坐床上,进入空明境界,将已吸饱妖姬元阴和自己内力的气团在体内,经紫蟒天珠如狂潮般运行,第三重天小圆满已练成。
一气运阴阳,冰火交替汇聚,妖姬和自己的内力已无分彼此,像是甘露降临大地般的滋润着他的躯体,他只觉得全身轻飘飘,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身上冰凉,似乎入了冰山雪谷,或潜入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一时又在火山溶岩之中苦练武功,点点滴滴岩浆如雨打落在身上,却是热而不痛,功力已是连跳数层了。
五脏的变化最为明显,自己都能感觉五脏变的更加坚韧,生命力更加旺盛,这种感觉玄之又玄,耳朵似能听的更远,自己的皮肤能感觉到空气在流动。
紫蟒天珠蕴涵的灵气也令风清扬外貌变得俊美绝伦,眸子如同星那样亮烁,深邃如海般见不到底。挺拔的鼻梁高耸巧秀,如玉石雕刻,嘴唇如弓一般的弧度,剑削的长眉,神情潇洒,再添上他笔直伟岸的身躯,如玉树临风透出一股傲视天下的气势。
风清扬的内心没有因为得到惊世神功而特别高兴,这种功力意味着什么风清扬完全清楚,吞噬别人千辛万苦修炼来的真力,化成自己的,绝对是损人利己的行为,虽说每次也是魔宗的人採取主动,但实际上自己和她们有甚么分别啊!
他走近窗前,抬头静静的领略着月色的迷濛,池塘荷叶的芬香,自进入死亡森林后,一切也像是变得身不由己,此刻也唯有见步行步。
清晨,东方泛起鱼肚白色,药宗门人已在忙碌起来,陈浩南和风清扬等在内堂进食早点,陈浩南道:“我和爹早已约了总管夺命老妖,在议事堂开会,商讨关於选举教主的细节。如无意外,三狼亦会到来找三弟算账,你们就在内堂等候,当我吩咐下人传召三弟时,记紧要扮作疲劳过度的出场,好让三狼等人放下戒心。”
风清扬目光中竟似忽然有火焰燃烧起来,瞳孔闪闪发亮,冷冷道:“大哥,放心,我知应该怎样做。”
陈浩南转头瞧着石黑龙道:“二弟,你就随机应变接应吧。”
石黑龙点头道:“知道了,大哥。”
陈浩南和陈百祥在议事堂静候总管夺命老妖的到来,陈浩南道:“爹,离选举教主还有五天,大哥赶得及回来吗?”
陈百祥笑着道:“你大哥早已到山脚下了,随时可以上山会合我们,只是为安全计,我叫他暂待在山下。”
陈浩南点头道:“这样甚好,那三弟也不用假扮大哥了,就当大哥这二天在山下休息吧。”
门僮扬声道:“总管夺命老妖到!”
声到人到,只见夺命老妖已站於议事堂门口,拍手笑道:“咱是赶来拜访你陈老爷子的,很久也未嚐过你的陈年普洱了。”
陈百祥笑道:“总管大人要嚐,甚么时候来也可以,这是咱陈家的荣幸。”
夺命老妖一双眸子里闪闪发光,疑问道:“听闻大公子近南回来了,怎不出来相见呢?今次选举教主,他是药宗代表,岂能不参与商讨事矣。”
陈浩南恭声道:“大哥昨晚己下山为选举教主静修作准备。”
陈百祥苦笑道:“请总管原谅,咱们也是为安全计,小心谨慎为上。”
夺命老妖厉声道:“在总坛,谁敢胡来!就是跟我过不去,陈老爷子你放心,万大事情我一定会秉公办理。”
陈百祥陪笑道:“这个一定,有总管大人在,谁敢在魔教总坛生事,近南只是喜山下清静,才到山下静养休息。”
陈浩南恭声道:“总管大人,请坐,来人,奉茶。”
三个人就坐在那铺着紫貂皮的椅子上,用紫纱杯喝着陈年的普洱茶。
夺命老妖淡淡的说:“陈老爷子也太担心吧,相信魔宗没有胆量在选举教主玩弄手段的,这样做岂非告诉大家他们出尔反尔。”
陈浩南冷笑:“讲守信的就不是魔宗了,他们岂能和总管大人相比。”
陈百祥凝视着紫纱杯里的茶,过了很久才冷冷的说:“实不相瞒,早阵子才有黑衣人夜闯我药宗,近南追踪而去,但在魔宗范围失去了贼人踪影,最后虽然他平安而回,但我却没把握近南每次都可这样。”
夺命老妖雷霆大怒:“竟有此事!为何陈老爷子现在才告诉我,有多少个黑衣人夜闯贵府?”
陈百祥叹气道:“总管大人请息怒,首先近南已平安回来,二来贼人只是在魔宗范围消失,并无証据说明是魔宗的人,为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才没有向总管报告此事。”
陈百祥相当高明,首先无意中透露了魔宗的人曾夜闯药宗,对陈近南不利,但自己却为了大局着想,不将事情弄大,只息事宁人的选择退避引让,处於弱势,自然得到别人的同情和认同,万一事情真的弄至不可收拾时,在先入为主的情况下,夺命老妖的总管部,也会偏向药宗那边。
正当众人在谈论此事时,门僮突然进来扬声道:“魔教三狼有要事求见。”
陈百祥和陈浩南互瞧了一下,陈浩南道:“我们素来和魔教三狼并无来往,难道邪王有事找我们。”
陈百祥道:“猜想无益,请他们进来就知一二。”陈百祥吩咐门僮,请他们进来吧。
片刻后,魔教三狼已大摇大摆的进来,毒狼瞇起一对细眼,对着陈浩南道:“听说药宗来了一位客人名风清扬,此人与咱们有点过节,今次咱三兄弟登门拜访,就是为了他,快叫他出来见咱三兄弟。”
陈浩南按耐不住,“霍”一声,起身指着三狼道:“你们莫要欺人太甚,须知这里是我们药宗的地方,岂容你们说见就见,更何况是我们的客人。”
毒狼咧嘴笑道:“好啊!他不是找咱们报仇来着的吗?咱们只是成全他,不过如果他没有勇气,躲在药宗咱们可以拿他怎么办?哈……哈……”三狼一齐大笑。
就在这时,一阵凛冽无比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响起道:“有我在总坛,无谓的战斗没有必要,你们三狼眼中还有我这个总管吗?”
目中无人的三狼瞧见夺命老妖现身后,气焰全消,但想起妖姬的命令,疯狼唯有硬着头皮道:“咱们不知总管大人在,请见谅,只是人家是为找咱三兄弟而来,为免怕别人说咱们魔教无人,咱才主动找他来着。”
夺命老妖泠冷的哼了一声,今天他人在药宗怎也要给陈百祥卖卖面子,正要说话时,已给陈浩南抢白了道:“好!既然属私人恩怨,我就请他出来和你们见过面,有总管大人在,也不怕你们耍甚么花样。”陈浩南何尝不知夺命老妖想阻止,所以早一步提出来,然后吩咐下人道:“到内堂请风兄弟出来。”婢女点头离去。
风清扬的眼神在众人脸上扫过,然后停留在三狼的身上,毫无感情的声调说道:“终於再见到你们了。”
淫狼眼见风清扬出来并无任何气势,而且步履轻浮无力,心中暗暗偷笑,唯恐风清扬无胆接战,连忙淫笑道:“咱三兄弟看上你的女人,是你的福气,可惜她无福消受,嚐不到咱三兄弟的利害,实在可惜……可惜……。嘻嘻。”
毒狼也咧嘴笑道:“对呀,实在可惜,念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咱们就做做好心,给个机会你们到地府团聚吧。”
疯狼扫了堂内在场人一眼,望着风清扬狞笑道:“各位,今日是咱们三兄弟跟这廝的恩怨,跟魔教魔宗无关,请大家不要插手,生死各安天命。”
淫狼森寒的一笑道:“怕只怕他没有这个胆量,如不敢就莫要来魔教的地方,混回你的老家去。”
风清扬还没动怒,石黑龙已先气愤道:“岂有此理!来呀!怕你就不是男人。”
空气里充满着两方对峙,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陈浩南眼见是时候,声音响起道:“风兄弟,既属私人恩怨,我没任何意见,如你同意接战。我愿意借出演武堂供你们解决纠纷,并请总管大人作公平见証,你意下如何?”
风清扬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那双充满忧郁的眼睛抬头望着屋瓦,泠泠道:“是贪生怕死,就不会来这里。”
陈百祥也打蛇随棍上,道:“如此,有劳总管大人了。”
夺命老妖本想阻止,现在却变成作証人,无奈道:“此乃私人争斗,不涉及魔教利益,只要你们双方同意,就由我来作証,生死各安天命,事后两宗各不得追究。”
三狼满意的点头,瞧着风清扬笑道:“敢违逆咱们三兄弟,一会就要你嚐嚐后果。”
演武堂夺命老妖和陈百祥在演武堂宽阔的大厅中,坐在如大坑的梨花木椅上,夺命老妖用他一向惯於发号施令的沙哑声音吩咐道:“除比斗双方,任何人也不得插手,直至分出胜负为止,好!比斗开始。”
夺命老妖好字一出,毒狼、淫狼立刻各据左右一方,疯狼居中形成一个品字形的阵式,三狼对这个精心训练出来的阵式深具信心,曾有不少武功比他们高强的对手,也在这个三狼阵中吃过亏,更何况是现在这个只得五成功力,气虚体弱的风清扬。
夺命老妖金睛火眼的盯着风清扬,心下暗忖:“此人奇怪得很,外表像气息奄奄,但双目却掩藏无限杀机,他的声音泠淡无力,可是听在耳里,却彷彿比针还尖锐,他的步履看似轻浮,但却是进退有据。”
风清扬脸上忽然出现了抹无人可解的神秘笑容,他的气息完全内俭,每一寸移动都很慢,可是每一寸移动都潜伏着令人无法预测的危机,偏偏又能让每个人都感觉得到。
每个人的呼吸都改变了,随着他的移动而改变了。
三狼几乎已忍不住要拔刀,对他们说来,等待是种痛苦,可是他们没有动,因为他们忽然发现眼前的风清扬,他不但走路的姿势很奇特,佩剑的法子也和别人不同,只是随便地斜插在腰带上,看似破绽百出,却又危机处处。
风清扬忽然发现自己心里的痛苦,并不如想像中那么强烈,他的痛苦本来就像是烙在身上的火印一样,鲜明深刻的,小灵每一个笑脸,每一滴眼泪,每一点真债,每一旬说话,都深烙在他心里。
可是这一刻所有隐藏在记忆中的苦难,所有承受的打击,想不到的反而变淡了,本来连想都不敢去想的痛苦,现在巳变得可以忍受。
他终於知道原因了,心里的痛苦,像腐烂的伤口,不去医冶解决它,就会烂得越深彻:若狠狠给它一刀,将它的脓血放出来,反而说不定会痊癒.他的修为已告诉了他,眼前这三个人,绝对见不了明天的阳光。
风清扬抬起头来时,双眼中带着一种冷酷的光芒,动也不动的站着,可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伺机而动。
忽然间,刀光飞起,三狼被风清扬的气势迫得终於忍不住出手了,三人不约而同纵身而起,疯狼一言不发,向他咽喉直刺了过去,比闪电还快,出手毒辣得像是条眼镜蛇,就在这一刀应该刺入他咽喉的时候,疯狼突然凌空翻身,也就在这同一刹那间,毒狼、淫狼从左右闪了出来,刀光“嗤嗤”不绝,两道恶毒的刀光已交击而下,直劈向风清扬左右腰际。
这一招的精髓,是疯狼先出手快攻,令对方专心防备刀势时,突然收招退避,令对方无所适从,左右两边才储势发动攻击,刀势之变化莫测,刀式的有意变无意,无形变有形,叫对方如何捉摸?如何击破?如何闪避!
所有人立时脸色大变,皆因这招出现时全无徵兆,同时瞒过在场高手的警觉,说时迟那时快,空中发出“呛!”的一声清响,跟着赤芒一闪。
“噹!”一声,毒狼掌中的刀已脱手飞出,插在屋樑上,刀柄还在不停的颤动,毒狼双手掩住了自己的咽喉,眼睛瞪着风清扬,眼珠都快凸了出来。
但赤剑却是停在淫狼身上,因为这柄剑已插入了淫狼的咽喉,每个人也都瞧见赤剑的剑锋自淫狼的咽喉穿过。但场中却没有一个人看清他这柄剑是如何先杀毒狼,再刺入淫狼咽喉的。
接着,呼一声,风清扬的剑已回到鞘中,彷彿根本没有拔出来过,淫狼咽喉没有血流下,因为血还未赶及流下来。
所有人也为风清扬剑法之快而惊动,夺命老妖沙哑的声调更沙哑的道:“好快的剑……好快的剑法……”
陈浩南和石黑龙震骇莫明,他们知道风清扬是有长足的进步,但没有想过是如此震撼的。
眼见兄弟惨死,疯狼立即怒道:“老子跟你拚了!”复仇的怒火似已掩盖过理智,但说话却与动作背道而驰,他竟转身拔腿就跑。
场中所有人都愕然了,疯狼本来就是三兄弟中最聪明,最冷静的一个,他看见二狼两人连一招也接不下,就给风清扬解决了,绝对是有死无生的下场!
结义兄弟之情固然重要,但再怎么重要,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来得重要。
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陈浩南和石黑龙见疯狼竟然不顾自己兄弟而阵前退缩,都面露鄙夷之色,这种背弃兄弟的事情,是他们死也不会去做的。
疯狼自然不会去顾忌这两人的感受,对他来说能否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的是,风清扬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风清扬冷冷的扫了疯狼愈来愈远的背影一眼,毫无感情冷冷的道:“临阵退缩,背弃兄弟,死不来惜。”说着手按赤剑一挥,空中发出“呛!”的一声清响,第七式〔笑傲中华〕随赤芒一闪而过,这和当日在死亡森林,刺毙独角紫蟒是一模一样的剑招,但威力却已差天共地了,赤光一闪剑气破空而出,直射向已逃出门口疯狼的身子,剑气从背后直穿而过,如此的剑法,如何招架了?疯狼走了两步才重重的直倒在地上,死了也不知发生甚么事。
魔教三狼这三兄弟?就连风清扬一招也接不来啊!
场中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就连陈浩南和石黑龙也一样,良久,陈浩南才跑出去看疯狼,疯狼已断气了,因为剑气是从背后心房位置穿过去的,陈浩南暗忖:“三弟好利害,这么远还在移动中的身形,也能命中心房位置,真的做到一剑夺命,不留活口。”
夺命老妖虽也听过风清扬的名字,但也只是略有所闻,武林中何时出了一位剑法如此厉害的高手。但最令夺命老妖奇怪的是,风清扬武功如此高明,魔教三狼为何还敢惹他?还敢来找他算账?三狼绝不是像活得不耐烦的人,这究竟是甚么原因呢?
陈百祥定了定神,恭敬的对夺命老妖道:“总管,现下发生了人命,这当如何处理。”
夺命老妖道:“好!果真英雄出少年,比斗之前已说明属私人恩怨,生死各安天命,怨只怨他们学艺不精,竟还妄想找人家算账,活该,免在外丢了魔教的脸。”
陈百祥恭声道:“但说到底也是在我药宗的地方,为免魔宗误会,劳烦总管大人帮我们说明一下。”
夺命老妖想了想,点头道:“陈老爷子,放心,我当上公証人,自会証明和你们药宗无关,我会打点一切的,放心。”
陈百祥恭声道:“那就有劳总管大人了。”
夺命老妖道:“我会吩咐下人将三狼屍体送回魔宗,并会亲身去一趟说明,陈老爷子,放心好了,我也告辞。”
陈浩南连忙赶来道:“让我来送总管大人出去吧,请!”
陈百祥苦笑道:“虽有夺命老妖作証,但魔宗不追究,邪王也一定不会算数的,大家以后小心点。”
第十八回 双生儿
陈浩南送走了夺命老妖后,四人又回到内堂,石黑龙雀跃地道:“三弟,我真的想不到,你武功已精进如此,确实太利害了。”
陈浩南也笑道:“真令我喜出望外,短短一个月光景,进步千里呀!”
风清扬癡癡的想着,竟似全未听见他们的话,长歎一声,道:“小灵和孩子的仇终於报了,她们泉下有知,希望安息吧!”
石黑龙愤然道:“这样的死法,太便宜了他们。”
陈百祥苦笑道:“外人能光明正大在魔教总坛杀人的,清扬你可算是第一个,但邪王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并不是魔教三狼是甚么重要人物,而是他的面子过不去,所以清扬暂时少出门为妙,并且要尽快练成第四重天,打不过时也可以逃走。”
石黑龙道:“世伯,你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以三弟现时的武功,除非邪王妖后,否则也休想伤三弟分毫。”
陈浩南摇头道:“二弟,你这样就大错特错了,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光明正大来挑战的,当然不怕,但做事是光明磊落的,又怎会是魔宗呢?所以爹说得对,一切也要小心为上。”
风清扬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放心,小灵的仇已报,我也不想多生枝节,只要浩南的事一了,我就会离开这里回广东。”
夜,月光从窗户里斜斜照了进来,照着他的脸,只见风清扬红光满面,他垂眉敛目,端坐床上,身子周围竟泛着一股气墙,正是天下武林中人闻名丧胆的魔教绝学:暗黑冰火七重天。
第四重天随空而动 魅影残留心法:似阴非阴,似阳非阳,阴阳交汇,异性排斥,力强者胜,借力而动,全身放轻,快速无影。风清扬早已不知反反覆覆,仔细咀嚼着了多少遍,直至今早的决战后,才如醍糊灌顶,心中顿时光明。
其实今早与三狼决战时,才领悟到第四重天其中的奥妙,话说决战时风清扬将纯阴的真力运聚於剑上,准备随时出手。但突然想到自己在夺命老妖眼中属名门正派,自己的剑法又刚烈无匹,用上纯阴内力好像不妥,故正想运用纯阳内力时,三狼郤突然发动攻势,情急之下也来不及彻走剑内的纯阴真气,立刻迎战,但当纯阳内力运行至剑内时忽然产生了一股强劲的爆炸力,剑法速度之快连自己也估计不到,一瞬间己连毙了二狼,威震全场,事后才明白第四重天的奥妙在哪里。
此刻三重天的真气己在体内运行了数周天,风清扬反手一挥,一颗寒星暴射而出直飞窗外,风清扬道:“去!”这‘去’字出口,桌上灯光一闪,他的人竟忽然不见了。
就在寒星快钉入窗外的白榕树前,响声叮咚已被击落,再看风清扬已又坐到他原来床上的位置,好像从来也没有离开过,这身法之诡异飘忽,就连风清扬也不禁为之动容。
如是者反覆练习了数遍,风清扬难掩心内之兴奋,喜极之下,笑道:“我想通了,我想通了。”
风清扬立刻跃出窗外,体内纯阳真气运行聚於脚下,丹田再输出另一股更强的纯阴真气,当纯阴真气与脚下纯阳真气接触时,产生强烈的排斥,借助这一股爆炸力,身形快速移动,直飞出院外,骤眼看风清扬还是站在原地,实则这只不过是身形高速移动下,留在眼内的残影而矣。
风清扬飞快的离开了药宗范围,亳无目的在夜空飞驰,体内真气一股一股,又阴又阳的不停交汇撞击,只见夜空中一个又一个的身影不停变换,很快己不知所踪。
风清扬享受着神功初成的兴奋,享受着高速移动下带来的快感,不知不觉间竟来到初遇小魔女时的竹林。
远处传来瀑佈雷鸣声,除此以外,竹林一带死一样的寂静。正值此时,竹林绿丛中出现了两条幽灵般的身影,那两人都怀着上乘轻功,但见她们一路轻登巧纵,往瀑布方向而去,风清扬暗忖:“这二人是谁?”想起瀑布后的山洞,想起小魔女,也情不自禁的紧跟而去,片刻功夫便飞掠到瀑布倒泻的所在。
那两条幽灵般的身影就在飞瀑面前不远煞住身形,风清扬连忙躲在暗处,此时其中一个身影环首四下一望,道:“不错,就是这里了。”
风清扬不禁瞧得呆了,她穿着雪白的长袍,站在一株白杨树下。她抬头凝注着瀑布,瀑布的水花洒在她俏丽的脸庞上,长发光亮如镜,白袍与长发随风而舞,在这月色中,她已不再似幽灵,却似仙子。
她并没有像小魔女般美艳,但她的美却是单纯的,你可以看到她眼睛里闪动的是多么纯洁,多么安详的光亮。
小魔女的美是複杂的,神秘的,甚至带着种不可捉摸,无法理解的妖异之气。
白袍少女。
另一个背对着风清扬,看身形是个中年女子,疑惑的道:“她几时来到这样一处修身练功地?”
仙子少女微笑说:“一年之前,星瞳无意中透过一次口风,除了我之外,魔宗也只有一两个人会知道有这个地方。”
中年女子突然急道:“快躲起来。”两人分别躲在身旁的白杨树后。
只见瀑布中一条人影飘了出来,水流都被她身旁的气墙隔开,一个面靥如花的绝世美女,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掩盖了她窈窕的胴体,双目中似要喷出火花,却不是妖后是谁。
妖后面色木然,凝神朝四下一阵观察,道:“贵客远临,何不出来相见?”
风清扬暗忖:“好厉害的功力,这么巨大的水流倾泻声,在瀑布后仍听到有人谈话,不愧为十绝高手。”
妖后哼了一声,只见她随手一抖,那根红色软鞭已抖得笔直,突然间,那根红色软鞭向中年女子躲在的白杨树直劈而下,这一鞭来势之快,之猛!当真是马行如龙,急劲如风,单只这一鞭之威,已足以称雄江湖。
躲在白杨树后的中年女子骤然一惊,立刻闪避,身子向后转身直扑下去,鞭风一掠而过。
白杨树从中断开,中年女子背后的衣衫已被锐利的鞭风划开,露出雪白的胴体,只差分毫,便要命丧鞭下。
中年女子双脚踏着地下,藉着地上一弹之力站起来,接着,只觉“噗”的一声,一阵强光过后,便有一股烟雾爆射而出,照得妖后睁不开眼来。
中年女子立刻如风一样展开身法离去,等妖后她眼睛再瞧见东西时,中年女子已消失了,妖后勃然大怒,道:“哼!哪里走。”立刻追赶而去,转瞬间消失了,现场又回复原来的平静。
风清扬倒抽一口凉气,心道:“妖后这根软鞭这么厉害!刚才那一招自己怕招架不了。”
忖念之际,只见一条白影无声无色间已飘入瀑布内。
“咦?原来她还没走。”风清扬也连随跟着进去。
为怕被别人发现,风清扬没有将火折子燃亮,摸黑沿着阴森森的路前进,不久又来到了空旷圆形地,周边石壁有三道石门,其中二道石门紧闭,一道己打开了,风清扬静悄悄的靠近那道门,听到内里正有人说话。
只听一人叹道:“若不是妖后,我们两姐妹又怎会分开,跟着我走吧,妈妈很想念你。”
另一语声银铃般笑道:“生娘不及养娘大,她丢下我一个,从没有理会我及教导我,反之邪后待我如亲生女儿,除了教导我,还将自己的绝学传授於我,你说那个对我恩情大。”
那人歎了口气,道:“如不是怕妖后迫害我们,娘亲又怎会舍得丢下你离开,你知道娘亲心情会好过吗?天下有那个父母舍得丢弃自己的亲生儿,当时若娘亲不走,恐怕已性命不保了。至於那诡秘淫邪,恶毒的武功?只会害你一生。我们的样貌本是相似,你就是因为练了这种邪功,样貌已经在不知不说中改变了,你没有发现吗?”
另一语声也不生气,仍然娇笑着接道:“对呀,我的样貌是越变越漂亮,任何男人瞧了,也会把持不住哩,嘻嘻。”
小魔女。
那人怒骂道:“无耻!”
另一语声怒道:“无耻?你敢说我无耻,你不要以为是我姐,我就要怕你。”
风清扬忍不住,移步想偷看内里情景,突然听到:“谁!谁在外面。”立刻吓了一跳,连忙急退,但已经太迟了,小魔女和那白袍少女已如幽灵般快速双双站在石门外。
小魔女呆了呆,失声道:“是你?”
“你认识他的?”白袍少女语声温柔,眼睛无邪的瞧着风清扬。
小魔女娇笑道:“认识,化了灰也认得他!”说话之时,只见她从怀中取出一物,那物乃是一条綵带,不过这条綵带极长,两面光华夺目,看来十分美丽。
只见她随手一抖,那根綵带便似夕阳光辉那么灿烂,但见五色缤纷,如一阵彩色轻雾飘向风清扬,半空中綵带有时快,有时慢,有时直击,有时曲行,还有时盘旋飞舞,绕了几个弯后,在光华夺目中突然急速化作两条长虹直取风清扬双眼。
小魔女行事是非曲直,且不去说它,但她的武功,却委实太过恶毒,白袍少女皱了皱眉,大骇道:“小心。”
风清扬出道以来,也会过不少强敌,但这样的攻击,他实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手里拿着赤剑,闭起眼来全心全意,一招“傲然自得”守得滴水难进,跟着又是一招“长江傲游”反挥而出。
剑像游鱼般竟沿着綵带顺流而上,直取小魔女握着綵带的手。
白袍少女讚道:“好剑法。”
小魔女暗中吃惊,口中却甜笑道:“哟,瞧不出你剑法也不错。”
纤若无肉,柔若无骨的春葱玉手一收,身子突然旋转飞舞起来,那白玉般的胴体上,玲珑而丰满,下身穿着短短的裙,露出了一双修长、莹白柔和的玉腿。小魔女面如桃花,双目间带着种说不出的媚态,眼波一瞬间,已足以令男子战意全消。
风清扬瞧也不是,不瞧也不是,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突听一缕尖锐而强的劲风声,直袭他头部,他立刻藉着体内阴阳真气交汇一刻,脚下一踩,飞跃而起,凭空翻了个身,落在五尺外。
白袍少女讚道:“好轻功。”
小魔女撮了撮嘴,怒道:“岂有此理,难道要本姑娘大开杀戒?”纤手快速移动,綵带腾空飞舞旋转,形成球状般,中心里突然箭一般射出了三条綵带,如毒蛇般直刺向风清扬。
这一招当真是比闪电还快,比毒蛇还毒,白袍少女心胆俱碎,但此刻她纵然有心出手相助,却已来不及了。
这时,风清扬已退至背贴着墙壁,退无可退,风清扬竟可贴着墙壁,高速横向移动,“噗”“噗”“噗”墙壁被划破了三道裂口,他竟可这样避开綵带的攻击。
瞧着小魔女的脸,已动起杀机,手再抽得綵带转了半个圈子。然后一抽,一顿,一放,三个动作竟似合而为一,“啪、噗、啪”三声,也似合而为一。
她每一次放出綵带所用的力量,俱都丝毫不差,只听一连串“噗、噗、噗”的声音,竟全都打在风清扬头上,但不是一个,而是三个风清扬,小魔女和白袍少女不禁呆了呆,瞧得变了颜色。
再瞧清楚一点,原来只是风清扬高速移动下,留在瞳孔内的残影,綵带全都打在墙壁那三具火矩上,但三具火矩竟不被打破。
白袍少女正感奇怪,地下突然移动起来,脚下现出一个圆地穴,小魔女和白袍少女不防有此一着,全都跌了下去,小魔女见地穴石壁内有一突出石龙头,连忙用力一踏,想跳回地面,就在这时,突然间,地穴周边无声无息射出二十多柄精光雪亮的利箭,小魔女和白袍少女人在半空,无处借力反击,眼看就要命丧当场, 突然两人身旁被圈了两个圆剑圈,也瞧不出是何招式,只听得夺!夺!夺!一连串声响,二十多枝利箭,不知怎地竟全都折射反弹,钉到在石壁上。
原来是风清扬跳了下来解围,三人正想跳回地面,圆地穴竟关闭起来,四周顿变漆黑一片,地穴中伸手不见五指,三人心里一慌,一口真气接不下来,全都跌进又黑又深的地穴里去。
三人将身体尽量放轻,小魔女向下射出綵带不停旋转探索,良久,突然说道:“小心!到地面了。”
风清扬将赤剑插在石壁上,除减慢下坠速度外,亦藉着赤剑磨擦石壁产生的火花,视察环境,白袍少女也借助这微弱光线,旋转身体轻轻降落地上。
风清扬倚在冰冷的石壁上喘息着,眼前这一片无边的黑暗又藏着些什么?
白袍少女道:“妹,这里是甚么地方?”
小魔女道:“我在这里住了七、八年,从不知有这个地穴。”
风清扬喘息渐渐平复,忍不住左右搜素,突然,他摸着了一个人。竟有人躲在这黑暗里等着,黑暗中,只觉这人彷彿是坐在那里的,身上穿着衣服。
风清扬连心脉都几乎停止了跳动,立刻跳弹开来,颤声道:“你……你是谁?是人是鬼?”
那人动也不动,更未答话。
小魔女和白袍少女同时齐声惊道:“甚么?这里有……!”
两女虽然武功高强,毕竟仍是少女,心里一惊不知所措间都躲在风清扬背后。
风清扬满头冷汗涔涔而落,紧贴着背后两女,缓缓向后移动,道:“你究竟是谁?躲在这里想怎样?”
黑暗中仍无一丝动静,但这死般的寂静,却更可怖。
风清扬将火折子拿在手里,他的手掌不停的颤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现在火折子已在我手,你纵不说话,只要火光一起,我也会知道你是谁的,你还不现在说出来。”
这番话毫无作用,但风清扬也是藉自己的语声来壮胆,话说出来,心神果然已渐镇定。
“嚓”的一声,他终於点燃火折子。
两女立刻闭上眼睛,不敢细看。
第十九回 地穴探险上集
火光一闪间,风清扬瞧见一个老人盘膝闭目坐在那里,鬚发俱已苍白,身上穿着件淡蓝色的衣服。巨大的石块上,已生出了绿色的苔痕,四周悬着密密的蜘蛛网,甚至连灰尘都发了霉。
风清扬揉了揉眼睛,缓步往前靠近一看,这人穿着淡蓝色的衣服,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里,面色蜡黄,动也不动,看上去自也是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两女见风清扬没甚么动静,也张开眼睛往前细看,白袍少女道:“这人像是具蜡像。”
小魔女惊道:“这边也有。”
众人随小魔女声音望去,赫然发现这里竟不只这一个蜡像,而是有一整排各式各样的蜡像,每一具都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里,每一具身都保留得好好的,像是正都在冷冷的瞧着他们。
虽然明知这些不是“人”,都不能动,不能伤害他们,但冷汗仍忍不住流了出来,微弱的火光,照在这些蜡像的脸上,每张脸都是冷漠的,他们的面容虽仍保持得很好,并没有什么狰狞丑恶的模样,但那样冷冰冰的神态,看来却更是恐怖,置身此处,与地狱无异。
突见一缕火花爆出,小魔女也亮起了火摺子,只见火星不住四下飞激,一道淡淡的白光直射出来。
照着风清扬的俊脸,一双眸子灼灼发光,已瞧不出有丝毫惊慌之色。
白袍少女道:“你是谁?星瞳明明是攻击你,为何还跳下来救我们呢?”
小魔女泠哼道:“谁要他救,不是他,我们怎会在这里,哼!”
风清扬暗歎道:“这两位姑娘,一个脾气大,刁钻古怪,另一个却心地善良得很,到了此刻,还一心在为别人着想。”
风清扬微笑道:“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而且我也没想过会真的掉了下来。”
小魔女扭转头,默然半晌,突又道:“这里为甚么会有那么多蜡像的呢?”
风清扬沉吟道:“你说呢?”
小魔女盯了他一眼,道:“我知道又怎会问你。”
风清扬瞧着她,微笑道:“我想制造蜡像的这个人,可能是为纪念这些人而制造的,而且这些人应全都是武林高手。”
白袍少女也应声道:“对,看他们的衣着服饰,样貌,还有一些蜡像身旁放有武器,可能都是以前在江湖响噹噹的人物,只不过我们年纪都太小,才不认识这些人。”
小魔女道:“咦?这里有条通道。”
白袍少女往前看了看,道:“这里已没出路,咱们也只有往前闯。”
风清扬道:“既是如此,咱们就往前闯吧。”
小魔女又忍不住瞧了他一眼,笑道:“我素来胆子大的,想不到你们比我还大,我不想闯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白袍少女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在淡淡的白光下,她笑容是那么明朗纯真,在如此的笑容后,看来是藏不住丝毫秘密的。
风清扬不禁暗暗歎道:“天下的女子若都像她这么纯真,只怕就会太平多了。”
风清扬拿着火摺子,抢先开路。白光映照下,发觉这通道两壁,都雕刻着极精细的图画,每幅图画都是男女在交合,神情栩栩如生。白袍少女瞧了一眼,脸已飞红了起来,呼道:“这是甚么鬼地方。太”邪恶“了。”
小魔女瞧着玉脸也不禁发热起来,谁也想不到在这种阴森诡秘的地洞通道里,竟会雕刻着如此不堪入目的图画。
白袍少女越瞧越不好意思,掩着脸向前直奔。突然间,白袍少女踏着的其中一块石板发出异声。黑暗中转出两个人来,两柄大刀,闪电般直砍了下去,刀风强猛。
小魔女失声喝道:“小心。”
喝声出口,风清扬人已冲了过去,抱住了白袍少女,就地一滚,只觉寒风过处,刀锋堪堪擦过风清扬头顶发丝。
“噹”的一响,长刀已砍在地上,火星四溅,但一刀砍过后,这两个人便又缓缓退了回通道石壁内。
风清扬苦笑道:“原来这竟是石头人。”
白袍少女道:“若不是你,我已变成死人了。”
风清扬只觉一阵阵香气如兰,袭人欲醉,俯下头,这才发觉白袍少女还被他抱在怀里,樱唇距离他不过三寸。
他的心不觉立刻跳了起来,正想道歉。
谁知小魔女已走过来,蹲下咯咯笑道:“你们好像才刚认识,彼此名字还不知道,这么快就这样子亲热,真羡刹旁人喔。”
两人脸红心跳,迅速分开,风清扬道:“刚才情况危急,请姑娘见谅,我——风清扬在此向你赔罪。”
白袍少女脸红红笑道:“你只是为了救我才如此,何罪之有呢?小女子——星雨,在此谢过风大哥救命之思。她是我妹妹—星瞳……”
白袍少女语声突然顿住,目光凝注着风清扬身后,道:“你瞧……”
风清扬转首望去,只见他身后通道有一道石门,门楣上刻着八个字,被白光一照,颜色惨碧。
“极乐天宫,妄入者死!”
小魔女盯着这八个字,皱眉道:“极乐天宫?这不是百多年前魔教极乐夫人的行宫,想不到原来在这里。”
白袍少女道:“极乐夫人?”
小魔女道:“百多年前魔教出了一位武功找萃的女子,创出了一套绝学名:极乐大法,只有魔教女子方能学之,功成之日,可令天下男子神魂颠倒,功力得之无穷无尽,更可媚行天下。”
风清扬暗忖:“极乐大法确实利害,如我没有紫蟒天珠之助,早已败下阵来了!”
白袍少女瞧见那些图画,再瞧见“极乐天宫”这四个字,便知道这洞穴不但“邪恶”,而且还必定极香艳,也可能是极危险的地方。
她目光直视着小魔女和风清扬,道:“还要进去?”
小魔女笑道:“这八个字难道就能将咱吓退了么?”
风清扬沉思了半晌,缓缓道:“咱们既已到了这里,还能回头么?入门后每走一步,都可能遇着意想不到的危险,大家千万要小心,还是由我先进去瞧瞧再说。”
小魔女却已抢先跳入石门内,道:“我才不怕!”
话未说完,脚下的石地竟分裂开个大洞,小魔女失声惊叫,眼见已将直跌下去,风清扬飞快拉着她的手,就在此时,两旁石壁各又射出数枝利箭,无从闪避下两人双双跌落洞中,下跌过程中,风清扬手按小魔女背门,然后用力一推,一股大力传来,将她送上地面。
而自己则加速跌了下去。
小魔女藉着风清扬一推之力,凌空翻身,落在洞边,白袍少女失声道:“他……他怎么了?”只见火摺子的白光在下面不停闪动着,良久仍没着地,那地洞竟深达数十余丈,也瞧不见风清扬究竟是生是死。
白袍少女已急出了眼泪,道:“你怎么了?”
小魔女眼睛一闭,竟也要往下面跳。就在这时,突觉一个人紧紧拉住了她的脚。
风清扬由洞边爬回上来,小魔女惊喜交集,情不自禁扑入风清扬怀里,顿脚道:“方才为什么不说话呀?”
风清扬微笑道:“方纔我就仗着一口真气,用手抓着石壁爬上来,若一开口说话,失了那口气,只怕就真的要跌下去了。”
白袍少女笑道:“我瞧见那火摺子不停往下面去,还以为你……原来只是火摺子掉了下去。”
小魔女抿嘴笑道:“早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岂有那么容易死掉。”
白袍少女爽朗地笑道:“但你刚才不是也想跳下去吗?”
小魔女呆了呆,眨了眨眼睛,故意道:“你看错了,我才不会跳下去。”
风清扬拍了拍小魔女的头,道:“你的火摺子已不见了,还是由我先行吧。”
小魔女撮了撮嘴,道:“哼!你不要小看我们女子。”
风清扬微笑道:“我没有小看你们女子,只是在女子面前,男人都喜欢逞英雄,你就让让我吧。”
小魔女瞧着他,笑道:“你是我所见男人中最讨厌的一个。”
风清扬笑着没有理会她,慢慢往前走,走得更加小心,一步未踏实前,总要先试探虚实,反应时自然灵敏得多。一路上竟再无陷阱,走了三~四丈后,突见两个白石雕成的裸像挡在路中,互相拥抱在一起,极尽缠绵,不但身材雕塑得玲珑剔透,纤毫毕现,眉目间更充满着春情荡意,此雕塑虽已满是尘埃,但无论是谁,只要瞧一眼,仍不免要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两座石像都比常人要大些,将去路完全堵死。
风清扬右看左瞧,想找出上面有没有甚么机关及按纽,可将之移开,白袍少女已飞红了脸,小魔女一把夺过他的火摺子,哼道:“怎地尽是这种东西,你右看左瞧也不怕别人瞧着呕心么。”说着说着,竟一脚踢了过去。
风清扬要想拦阻,已来不及了。
那裸男的阳具里,已射出一缕淡淡的粉色雾,来势如风,笔直向白袍少女的脸上喷了过去。风清扬一把将她拉在旁边,着急道:“立刻闭气,可闻着什么气味了?”他一急之下,自己却忘了屏住棒吸,鼻子里已吸入一丝胭脂香气。
白袍少女摇了摇头保持清醒。风清扬立刻拉她盘腿坐下,运气调息,小魔女知道自己又闯下祸了,颤声道:“你们……”
过了半晌,只见风清扬长长歎了口气,道:“那药力可能已失效。”其实到现在,风清扬还不知道自己因体内拥有紫蟒天珠,早己百毒不侵。
小魔女幽幽道:“药力没有失效,此胭脂乃彩蝶迷香,是云南白族爱用的,是用五种蝴蝶的幼虫及花蕊粉、春药所制成。”小魔女自幼受妖后训练,对各种春药瞭如指掌,而且已贝抗药性。
风清扬道:“药力仍然有效?但我感觉却没甚么异状,如果有效会是怎么样?”
小魔女道:“男女双方会处於兴奋状态,想做那个……。不过刚才感觉味道淡了很多,可能是时间久远的关糸,如你没事,姐姐应该也没事的。”
风清扬瞧着白袍少女道:“星雨,你……。怎样了?”
“我没事。”星雨已脸红心跳的霍然站了起来,虽然彩蝶迷香药力确因时间久而减弱了,但星雨仍感体内像虫咬一样,花穴里更是痕痒万分,早已情不自禁的流出爱液,幸好她还属处子之身,心身纯洁,从没幻想男女之事,加上内功深厚,所以总算还能将药力压下来。风清扬瞧着小魔女道:“你怎会知此种媚药?而且你好像完全不怕。”
小魔女骄傲的道:“不要小看女子,有时候女子懂的比你们男子还要多,这区区彩蝶迷香,还不难不到我。”小魔女早已忘了之前祸是她闯出来的。
风清扬用火摺子照着那白石裸男裸女,仔细瞧了半晌,突然道:“你们能闭起眼来么?”小魔女道:“我为什么不能瞧。”
风清扬苦笑道:“我要踫的地方,甚是不雅……”
他话未说完,星雨已赶紧闭起眼睛,小魔女死不认输的盯着。风清扬也没她辨法,先在那裸女像全身摸了一遍,乳头,阴户也仔细检查揑搓。小魔女看得脸红耳赤,没甚么发现后,风清扬又在裸男像什么地方也摸了摸,转了转,当握着阳具转时突然听到“喀”的一声,两座石像终於飞开,让出中间二尺多通路,众人便自两个裸像的怀抱中走了过去。
小魔女忍不住歎道:“想不到机关设在这些鬼地方,若不是你,我只怕一辈子也休想能走得过去的。”
星雨缓缓道:“依我看来,能走进去,倒不如走不进去的好。”
小魔女笑道:“为什么?这地方处处透着邪门古怪,也不知究竟有多少秘密,我倒想进去瞧瞧的。”
风清扬道:“越大的秘密,凶险也越大……”
小魔女道:“有我在,还怕什么?”
风清扬道:“有你在才可怕。”
星雨莞尔一笑,听着刁蛮的妹妹和风清扬斗咀,本来的焦虑和不安,也慢慢放松下来。
风清扬当先开路,过了这裸像门后,地上积尘也较少,火光照耀下,隐约可以瞧得出地上有些花纹图案。
这些花纹图案,俱是男女间的纠缠之态。
众人呆了呆,失声道:“连地上也有,真的没话说。”
风清扬仔细瞧了半晌,道:“这里可能也有陷阱,待我试试看。”在地上捡起两块小石,一块射向地上花纹图案男女交合的地方,并无异状,另一块射向花纹图案其他地方,则有毛数牛毛针射出,如他们不是聚精会神细看,在黑暗之中,根本肉眼难见。
风清扬道:“你们瞧着我的脚踩在那里,也跟着我踩在那里,千万错不得。”他一脚踩下去,正又是十分“不雅”之处。
星雨一面走,一面啐道:“这鬼地方,真不是正人君子能来的。”
小魔女道:“这里的主人故意如此作法,正是要叫正派人仕裹足,纵然来到她的地方,也不要给他们知道她的秘密,否则魔教又怎可能近百年来都逍遥法外。”
星雨笑道:“那你呢?你是正人君子么?”
风清扬笑道:“看情况需要,有时是,有时倒也未必。”
星雨娇笑道:“这倒难得你坦白,比起那些沽名钓誉的正派人仕可爱多了……”
话未说完,笑声突然顿住,只见一个穿着红衣的枯骨,倒在地上,无数牛毛针插满红衣,说不出有多么可怖。
星雨骇极失声,道:“看来,妄入者死这句话倒真不是吓人的。”
这红衣骸骨死了估计已有数拾年了。
走了两步,又瞧见一个穿紫衣的枯骨,,被一根巨大的铁矛钉在石壁上,她双手仍然紧紧抓住矛头,显然是临死前拚命想将这铁矛拔出来,但到断气时也拔不出来,被活生生的钉死在这里。
星雨瞧了一眼,只觉心头作呕,几乎要呕吐。此后每走几步,便可发现一具枯骨,有的被刀劈而死,有的竟是在石缝里活活夹死的。
星雨颤声道:“这条路当真一步一惊心,处处俱是危机,若不跟着你走,只怕已和这些女孩子一样了。”
风清扬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人是女孩子?”
小魔女抢着道:“这些骸骨身上的衣服不是红就是绿,难道会是男人吗?你这个人一时精明,一时又笨得要命。”
星雨忍不住笑了笑,继续道:“能走到这里,可见她们已经不简单了。”
风清扬默然道:“这些女孩子生前又年轻,又漂亮,却偏偏要到这鬼地方来送死,是为了什么呢?”
星雨道:“可能是为了宝藏或珍宝,又有可能是为了武功秘笈或绝世宝剑等。”
风清扬歎道:“人性正是如此,不知足又不懂珍惜,贪得无厌的想把世间一切财宝武功据为己有,倒头来弄得甚么也没有,连最珍贵的性命也丢了。”
星雨沉吟道:“世人若懂得这道理,就少了很多无谓的纷争和仇杀了。”
风清扬道:“你瞧她们俱是女子,难道来此盗宝的人,竟无一个男的吗?”
小魔女淡淡道:“当然有男的,而且还是武功高强之辈,至於甚么原因,你们想知道么?”
星雨道:“是什么原因?”
小魔女道:“我曾听妖后说过,百年前,魔教极乐夫人创出了绝学极乐大法后,在江湖中弄得风风雨雨,天下的风流侠少都梦魂向往,若能到此一游,纵然蚀骨销魂,也在所不惜。”
星雨骇然道:“为什么?”
小魔女道:“只因到了这里,男人才知道真正的快乐是什么。哈哈,只可惜享受过这种快乐之后就非死不可了。”
风清扬不觉倒抽了一口凉气,道:“既是如此,这里为何不见男人的身?”
小魔女道:“刚来的时候我没有为意,之前我们所见到的蜡像,就是那些男人和极乐夫人销魂过后,被她吸乾功力和精元,制造而成的。”
风清扬咬牙道:“功力已被她吸乾,为何还要杀了他来制造蜡像这么残忍?”
小魔女道:“放了他们出去,还会再有人敢来这里吗?二来可能是当作纪念品吧,反正他们都是死不足惜。”
星雨道:“女孩子明知这种鬼地方,为什么还要来呢?”
小魔女道:“这原因就多了,有的是妒忌这极乐夫人的美貌,一心想除去她,有的是怀恨自己的夫婿情人被她迷死,前来寻仇,有的是为了她的珍宝秘笈,她的媚功,是天下女子千方百计想得到手的东西,无论是谁,只要能得到她的媚功,便可令天下的男人都拜倒在裙下。”
星雨瞧了风清扬一眼,脸不觉又红了,道:“这种髒东西,我连瞧都不想瞧。”
小魔女咯咯笑道:“等你瞧见了时,可能再也舍不得放手。”
风清扬道:“那前面应该就是她的寝宫了。”
众人顺着他手指之处瞧去,只见一个青衣女子骸骨旁,石壁上果然又刻着十六个大字“温柔之乡,极乐之宫。销魂蚀骨,亦乐亦凶。”
星雨一笑道:“此地既已有人来过,藏宝说不定已被取去了。”
小魔女冷冷道:“这里还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去。”
风清扬笑道:“你又知道?”
小魔女目光闪动,笑道:“因为百年前,知道这行宫秘密所在之地,包括魔教中人,全都无故失踪了,传说是极乐夫人引他们全都到来,再亲手封死了出路,魔教数拾年来都有搜寻,都找遍不到,原来是在这里。”
星雨骇然道:“她为甚么要这样做,不是连她自己也要死在这里?”
小魔女道:“传说她有了不治之症,为免死后遭人报复,所以将知道秘密的所有人都杀死,甚至连魔教的人也不放过。”
星雨道:“这手段太毒辣了,星瞳,这就是你所属的魔教。”
小魔女瞧着石壁上的字,嘟起嘴再不说话。
风清扬一边听她们说话一边摸索开关,半个时辰了,忍不住喃喃道:“难道入宫的门户不在这里?”
小魔女道:“前面已无去路,不在这里,又在那里?”
风清扬想了想,突将那青衣女子骸骨移开,全身骸骨上下都瞧遍,发现双手其中各有一截手指骨是黑紫色的。
再瞧那石壁,除了十六个大字外还有一裸女石像,风清扬站了起来,长长歎息一声,喃喃道:“入宫的秘密,原来就在这裸女石像的两个点上。”
只见石壁上的裸女石像,都积满了尘埃,只有胸前乳头的两点,是圆润而光滑的,似长期经手指压过。
星雨叹道:“在通道上的开关,是男性的那里,今次的开关,在女性的这里,难道没有更好的主意么?”
小魔女笑道:“对极乐夫人来说,这可能是最好的主意呢。”说着说着,她一双手已分别向那两点按下去。
风清扬一把拉住了她,道:“小心有毒,你要学这青衣女子一样?代价太大了。”
星雨将两根手指合拼,在空气中虚空一划,射出一道气劲,同时在两点上一按。
石壁突然响起了一阵隆隆声,然后石壁便缓缓移开,现出了数道直垂到地的珍珠炼。
珠光晶莹,耀眼生辉,上面也出现了十六个字。
“极乐之欢,与君共享。入此门中,一步登天!”
第十九回:地穴探险~下
小魔女的面容,露出激动兴奋之色,双目中光芒闪动,笑道:“极乐夫人的秘密,今日终於落到本少姐手中了。”
笑声中,掀开珠炼,大步走了进去。
风清扬瞧着星雨,忍不住讚道:“姑娘好高的功力,用指劲虚空点在这两个点上,避开杀人的陷阱。”
原来乳头的两点上,各有一枚目力难见的毒针,手指按下去,只能觉得痒了一痒,等到发觉出痛楚时已毒发身亡了。
只听小魔女道:“你们还不进来?这里有很多藏宝呀!”一句话未说完,星雨已被拉了进去。风清扬叹息了一声,苦笑低语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时两女的欢呼声已传了出来,他终於也走了进去。
珠帘里,果然又是另一个天地,是个三丈见方的宽敝地下室,一边放着多个樟木大箱,都放满了金银珠宝,另一边的长枱则摆放了十个精巧的木盒子。四边墙壁则挂着五、六种形状古怪似是兵器一类的东西。
出奇的是地下室的空气只比外面略为闷浊,显是有良好的通气设施。风清扬只觉满眼金碧辉煌,珠光宝气,墙壁上的蜡烛台已被小魔女燃亮了。
小魔女捧着只金杯走过来,金杯内亦是宝光灿烂,映得她嫣红的笑靥更是迷人,她雀跃着笑道:“你瞧见过这么美的东西么?”
风清扬道:“你喜欢?”
小魔女笑道:“女孩子瞧见珠宝,有谁不喜欢?”
星雨也走过来笑道:“听你口气,难道你不喜欢珠宝?”她将一串珍珠悬在脖子上,雾般朦胧的珠光,映着她雾般朦胧的眼波。
风清扬也瞧得有些醉了,忍不住叹道:“珍珠虽美,也不及你的眼神?”
星雨垂头而笑,一朵红云,已悄悄爬上面颊。
小魔女不住在四下搜索,珍珠、翡翠、白玉……一件件被她抛在地上,似乎有比这些珠宝还要珍贵的东西?
风清扬悄声道:“你还要找那极乐大法的秘笈么?你还没学懂吗?”
小魔女道:“现存魔宗的极乐大法,是残缺不全的,最后那几章的心法早已遗失很久了。”
风清扬暗地里吓了一跳,吃惊道:“甚么?魔宗的极乐大法是仍没完整的?”原来一直以来所遇到的对手是还没完全练成极乐大法的,那如果练成了岂不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突然,小魔女开心雀跃娇笑起来。
只见她的手掌里,紧紧抓着本粉红绢册,那欢喜之态比刚才瞧见珠宝时还要开心。
风清扬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星雨沉道叱:“这本秘笈与这极乐夫人都是淫邪妖恶一路,修习此武功只会有害无益,令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星瞳,把它交给我吧。”
小魔女不等她说完,已截口道:“给你?你也想修练极乐大法?”
星雨断然道:“哼!我才不会修练此等淫邪武功,我收起来是要毁了它,免得遗害人间。”
风清扬也赞同道:“对,此种武功只会对你有害而无益,以你的美貌,纵使不去修练,天下男子也会拜倒你石榴裙下。”
小魔女纵声狂笑:“你一定骗过不少女子,好会说话,那你也会拜倒我石榴裙下吗?”
风清扬道:“在下与魔宗结怨太深,恐怕魔宗已容不下我了。”
小魔女笑道:“哦?这倒奇怪,我从没听过我宗的对头,有阁下这一位人物。”
说话之间,只见星雨手掌在虚空中一放一收,已隔空将小魔女手中的粉红绢册抢到手里。
小魔女没想到这星雨的内力居然可控制得如此精妙,更未想到她可以从自己手中抢到秘笈,惊怒之下,狰狞笑道:“不想到你功力竟已去到如此地步,倒看走了眼。”
一句话说完,已攻出十余招,奇诡的招式间带着邪气,星雨倒也不慌不忙,见招拆招,半步不退,风清扬瞧着她两人间不容发的招式,瞬间已越斗越凶险。
风清扬见状,双掌一合,插入她们之间,双掌运劲向左右一伸,如烈阳般的火劲已分别向她们拍出,两人一惊,不约而同举掌还击,四掌相击,如击颦鼓,小魔女和星雨两人身形竟都往后退了三步。
两人的功力何等利害,风清扬人在中间,身受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力夹击,退无可退,自然难受得很,身子摇了摇,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如不是他已身负暗黑冰火七重天,恐怕早已性命垂危。
两人怔了一怔,星雨率先扶着风清扬幽幽道:“你为何如此?刚才差点伤了你的性命。”
风清扬淡淡笑道:“纵使将此间的珠宝和秘笈拿到手,但如没有出路带不走,一切也是枉然的,哪争来有何用呢?倒不如先找逃生之路,出到去再要争夺也不迟,你们说对不对?”
小魔女没有说话,哼了一声,倒乖乖的走过一旁,又四处搜索。
星雨歎道:“你受的伤重不重?坐下来吧,让我助你疗伤。”
风清扬笑道:“我武功纵不佳,但力气总是有的,放心,没甚么大碍,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小魔女和星雨两人都暗吃一惊,她们都知道自身的功力去到甚么境界,江湖中人能受她们一掌已不容易,更何况是她们夹击。“两人心下不免对风清扬重新估计。
在星雨和风清扬闲聊间,小魔女来至长枱边,枱面上摆放了十个精巧的木盒子。墙壁则挂形状古怪的兵器。突然瞧见长枱边的石壁上,也雕满了一双淫猥的人像,而这一双人像,却是两个女的。
小魔女暗忖:“之前见的全都是一男一女,怎么这里是两个女子?”好奇心驱使下,抚摸这两个人像,发现其中一个竟能移动。
突然间,人像墙壁竟一分为二,向两旁分开,脚下的地板向前滑出,小魔女还来不及呼叫,已身不由主的向前一栽跌了入去,这发生的事只是一瞬间,地板立刻很快又合起,再瞧那长枱,还是和以前一样,像是毫无变化。
星雨和风清扬很快已发现不见了小魔女,两人大感惊奇,地下室只有三丈见方的宽敝,怎地忽然间消失了一人。
星雨道:“星瞳怎么会无故消失了?”
风清扬道:“可能这里还有机关或暗门之类,星瞳走了进去,她自身武功不弱,应没甚么大碍的,我们四周搜寻一下。”
星雨来到长枱边,发现了石壁上那一双淫猥的人像,和小魔女同样地去抚摸这两个人像。
星雨道:“这两个人像竟是女子来的,咦?其中一个还可以移动。”
风清扬随着她的声音刚转过头来看,已见星雨和小魔女一样,同样向前滑了入墙壁之内。
风清扬整个人呆了在那里,这是怎么回事?再瞧那石壁,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星雨却已不见了。
风清扬立刻走到长枱边,同样地去移动这两个人像,同样地被了入墙壁之内。
墙壁内原来还有个四角形的石室,四壁嵌满了鸡蛋般的夜明珠,每一粒夜明珠后,都有片小小的铜镜。无数面铜镜互相折射,映着无数粒夜明珠,珠光灿烂,有如满天繁星。
小魔女和星雨已在其中,石室中央,有一具巨大的石棺,除此之外,还有一面墙壁放有具艳丽绝世,颜色如生的女子白玉石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没待风清扬发问,小魔女已率先道:“这里应该是极乐夫人的墓地。”
风清扬瞧着那白玉女子石像道:“此乃极乐夫人?”
行近才发现石像旁刻有数行小字,风清扬读道:“当即跪於像前,诚心正意,以头顿地叩首,以行拜师之礼,自然得福,若是违我遗命,得宝便去,我之鬼魂,必夺汝命,切记切己。”
两女也过来细看,星雨道:“我从没想过在此拿取任何财宝或秘笈,拜师之礼可免了。”
小魔女则一言不发,跪地叩首三个头,行拜师之礼。
突然间,不知触动了甚么机关枢纽,“轧轧”声中,墙壁中一块三尺见方的石头竟陷了下去,现出了通往下面的石阶,三人还是首次目睹这种精巧的机关,为之目瞪口呆。
风清扬道:“石阶下可能也有陷阱,我先下去吧,大家紧跟着。”话声中,领头步下石阶。
两女也兴致勃勃的跟着他下去,步下长达三丈的阶梯。
阶梯下又有另一石室,两边墙壁各摆放着石柜,小魔女和星雨各自分别细看,小魔女瞧着的石柜里竟摆着七、八十个粉红色的琉璃瓶子,闪着亮光。星雨瞧着的石柜里则摆放着无数书册。
小魔女道:“这些应该是极乐夫人生前的珍藏品,这边有江湖中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笈,连崑崙派失传了百多年的镇派之寳<天蚕变>也都在这里。另一边则收藏有各种催情之销魂秘药。嘿……嘿,我魔宗得此宝藏,还不……”
小魔女难掩兴奋之情,一时忘形差点说出了心声,但风清扬怎不明白她的心意,只是身处这种环境,也暂不当面道破。
但星雨却没有这样想法,断然道:“我宁愿毁了这里,也决不会让魔宗得此宝藏,祸害人间。”
小魔女紧咬着牙,气愤道:“你……你真的要和我过不去吗?”
星雨瞧着她,叹息道:“你想想,如魔宗得到这些财宝,这些武功秘笈,这些销魂秘药,还会做出甚么好事吗?江湖从此将多灾多难,不知将又有多少人牺牲性命了。”
星雨继续道:“你刚才在外面得到的极乐大法,乃秘笈伪本,不可修习的,你知道吗?否则将沉溺苦海,百痛缠身,直至於死。真本才是在这里,这上面第一页是写着:此乃极乐大法真笈,唯世间有福女子方能得之,外间所有者,乃秘笈伪本,切切不可妄习。”
风清扬摇头叹息道:“这极乐夫人心胸之狭,手段之毒,竟连死后还不肯放过不听她话的人。害人的主意,真个层出不穷!”
小魔女衬风清扬和星雨没有为意,从石柜中拿出一瓶子,悄悄地放入腰际。
石室中还有另外一道门,这门用花岗岩所造,跟其他地方的门质枓不相同,墙壁上有机簧枢纽,风清扬一按,“隆隆”声中门户就打开,强光照得众人眼睛也睁不开,什么也瞧不见,只竟耳旁呼啸风声,良久,眼睛才慢慢习惯了强光,终於瞧清了这石室中的门后,究竟是什么情况。
原来门后只有一突出的小平台,平台下是千丈深渊,雾涌处处,遍地奇花异草,红花绿树交相掩映,锦簇灿烂,令人目眩神摇,风光无限,直是神仙福地。
平台上有条粗如手臂的绳索直垂而下,直吊至百丈外的另一个几十尺宽的平台。
星雨惊讶的道:“我们已逃出地穴了吗?”
风清扬和小魔女抬起头瞧着天空,风清扬茫茫然的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星雨疑惑的问道:“甚么是又好像不是?”
风清扬道:“你看天空,我们只能看到数十丈宽,一个圆圆的天空,就好像身处一个酒瓶的中间一样。”
小魔女想了想,望了望四周,歎道:“按照脚程,我们应仍身处黄龙山脉,可能在其中一个山峯的肚子里,天空中的峯口由於经常被浓雾深锁,所以一直没有被人发现。这里相信只有禽鸟或猿猴才能到达。”
星雨问道:“那这里可以找到出口回到外面吗?”
小魔女娇笑道:“可以,如果你懂飞的话。”
风清扬道:“难怪我们一直都发现不到水和粮食,我本奇怪怎么极乐夫人会在此隐居避世,原来有一个天然的水源和粮库。”
小魔女霍然跳了下去,大声道:“既有水源,我就先下去喝点水。”
星雨征了怔,失笑道:“你急什么?”跟着也跳了下去。普通人要靠绳索慢慢爬下去,但她们却只需绳索借一借力,就可跳至七至八丈远,十数个起落间,已到那几十尺宽的平台,这个平台上又有一条绳索吊至下面另一个平台,如此类推,十数个平台的起落后,终於脚踏实地。不久,风清扬也跟着到来了。
她们从没想到绝境之外还别有洞天,脚下芳草柔软,鼻中所嗅尽是清幽花香,草地上几只野兔悠然往来,树上鸟语问关,宛似仙乐一般。
星雨,风清扬和小魔女各自展开轻功,不择路径,荒谷中本也无路可寻,分别向前疾奔,奔出两里许,已被高峰阻路,放眼眺望,四周山壁环绕,依然没有出口之径。
她们狂喜之余,又不禁诅丧,看来此处真是绝地。但这绝地又较那地穴有霄壤之别。但见果树处处,硕果纍纍,压得树头乱颤,上面结有桃子,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鲜果。他们各自摘下几枚,围在一起咬起来吃,鲜美甘甜,似乎较诸外间鲜果格外好吃,一连吃了十多枚,腹中大饱。
虽无出路,但无饥馁之虞,心下略宽。
三人围着休息了一会,小魔女瞧了星雨和风清扬一眼,笑道:“我四周找找看,是否真的是完全没有出路。”笑容中露出一种残忍而得意的光芒。
然后也不说话,展开身法向四周山壁搜索去了。
风清扬望着小魔女的背影道:“星雨,怎么你和星瞳之间的感情,不像是两姐妹?”
星雨幽幽叹道:“自小我们已分开,数年前我找她,她才知道有我这个亲姐姐,之后每隔一年我总会找她一次,可惜她修练的武功使她越练越邪恶,今次见面已没有当我是亲姐了,刚才我拿取她的秘笈时比斗,感觉到她招式之间已隐藏杀机,唉……。”
风清扬想起她刚才那笑容,巳觉不对,再听到现在这话,更是心绪不宁,瞧着小魔女的方向,口中缓缓道:“我有不好的预感,你妹妹可能耍手段,将我们困死在这里。”
星雨大吃一惊,道:“甚么?”忙随着刚才下来的方向望去,远远见到小魔女已站在绳索的位置向山壁平台爬去。
星雨道:“中计!”风清扬耳旁呼啸一声,星雨已伸足一踏,藉此一弹之力,身子如飞直追向小魔女。
风清扬叹道:“太迟了!”话需这样说,但仍紧追赶过去。
小魔女已连续攀上了两个平台,星雨才来到,连忙边追边叫道:“星瞳,等我!”
小魔女大笑道:“姐,我让你们两人在此做对同命鸳鸯,互相关心爱护,不再理江湖争斗,做对活神仙不是更好吗?我瞧得倒羨慕得很。”当登上第三座平台时,运足功力右掌一挥,如闪电驽虹,直轰向平台之上,这平台只有五尺见方宽阔,立时粉碎,碎石如下雨般直射向追上来的星雨身上。
星雨旋转身子,已将碎石挪移卸开,急道:“星瞳,你想要的秘笈还在我身上!”
小魔女失声道:“甚么?”连忙手握第四座平台垂下来的绳索,顿住身形。
星雨见机不可失,运起全身功力,直飞向小魔女,但由於第三座平台已毁,没有了绳索借力,第二座平台距离第三座平台又有十多丈之遥,眼看还差丈许便已握到小魔女之绳索,奈何真力已尽,登觉不妙,星雨足下一空,已然跌落。
蓦地里,一条綵带飞至,星雨连忙左手抓着,随小魔女登上第四座平台。
风清扬追至第二座平台,已不能再上,除了没有第三座平台外,第四座平台的绳索还在小魔女手上,第二座平台距离第四座平台足有三十多丈,真的只有懂飞才可上去。
两女登上第四座平台,小魔女已急不及待的说:“将秘笈还给我!”
星雨道:“秘笈又不是你的,为何要还给你?而且我也不想你学此种武功。”
小魔女双目凶光大盛,倏地后移,两袖一分,两条綵带如毒蛇出洞,又像雄鹰双爪般,往星雨迎头罩去。
星雨娇喝一声:“这秘笈我毁了它,也不会给你,免为祸人间!”素女经将全身真气扩张,长发随风飘荡,形相变得威武之至,软剑己不知何时握在手中,一转一伸,带起的劲风如洪流般,将小魔女的綵带刹那之间卸向两旁。
软剑余势未尽,笔直般如怒龙噬珠,向小魔女攻去。
这正是剑圣圣灵十一剑之第八剑:这剑招厉害之处,是出招者的全部精、气、神都浓缩在一招之内集中攻出,先使敌人攻来之招卸开,再迫使敌人作正面硬碰硬的交击,分毫不能取巧。
小魔女吓的魂飞魄散,之前全力攻出的綵带,本是十拿九稳的,竟然被卸得无影无踪,刺在空处变得虚虚荡荡,劲力无处可泄,还来不及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已觉眼前一花,剑尖已伸到面前,幸好她的真气早已练到操控自如,移后一步,瞳孔突然变得碧绿,将幻魔素女经运行至顶峯,身前泛起紫色气墙,娇喝一声,右手双指运足真气觑准剑尖点去。
“波”一声,两女被交击时的反震力弹开,小魔女这一式拚命施为,实是将一身潜力悉数发挥出来,剑尖虽利,仍能稳住不失,但双指己被震得不停发抖。
反之星雨兵器在手,而且早着先机,略一调息,己无异样。
星雨柔声道:“还要再斗吗?”
小魔女怒气难下,娇喝道:“放下秘笈,饶你不死!”身形冲天而起,优美的身姿如凤舞九天,双掌飞舞似孔雀开屏。
星雨柔声笑道:“那好吧!我就将秘笈放下。”伸手入懐中,将不知是何物,往下运劲一抛,掉下渊谷中。
小魔女怒不可遏,惊怒道:“岂有此理!你找死。”
綵带和身形合一,漫天綵带如一张大网般向星雨飞罩下,綵带登直的有如利剑,边缘锋利的气劲在未及星雨三尺前,已将她的外衣割裂,只是綵带边缘上的气劲已有如此威力,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綵带交织成的大网来势凶悍,星雨也不敢託大,单手持剑,身形急旋而上迎向大网,第四剑式在身前舞出一个四字形的剑网,剑网对上大网,两种网招缠斗在一起,铿锵连声密似珠落玉盆般响起,清脆而慑人心絃!
一阵近身搏斗后,剑网同时散去,竟是旗鼓相当,谁都没佔到便宜!
小魔女趋前无奈歎道:“我命休矣!连你也帮着她。”
星雨心神一乱,回头一看,只觉“噗”的一声,身子前像是爆破了一种什么东西。接着,便有一股烟雾,爆射而出,几乎是在同一刹那,小魔女已双足运劲,震碎第四座平台的立脚点。
这一刹那的变化实在太快,星雨也是应变不及,鼻子里已吸入了一丝胭脂的香气。香气虽甜美,却肯定蚀骨刺肠。
小魔女已手握第五座平台垂下来的绳索,眼睛没有眨一眨,瞧着星雨笑道:“你毁了我的秘笈,我也要毁了你的武功,风清扬还真有点舍不得将他让给你哩。瓶中乃催情之秘药,名:淫交欢药粉,女子受之,若不得男体,必将七窍流血而死。我要毁了你一身素女经。”
听到这里,星雨不觉惊呼出声,抬起头,瞪着眼瞧着她,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星雨下跌之势并未稍减,陡觉耳旁呼啸风声响过,人便坠下渊谷,心中歎道:“就让我这样死去吧。”
第二十回 暗黑冰火第五重天
风清扬只见第四平台不断传来打斗声,不知发生何事,正焦虑不安时。
突然“轰隆”一声,小魔女运劲直透平台崖石里,石壁虽硬,仍被震得四分五裂,崖石如雨落下,猝遭大变,风清扬劲运双掌,将碎石纷纷挡看,电光火石间,见一人随石堕下,他立刻凝调真力,一跃而上抱住她的身体,赫然是星雨。
风清扬见她脸色绯红紧咬着牙,双眸紧闭,也不知是中了毒还是晕死过去。向下一望,跃回平台之上,再藉绳索借力回到草地,其间“隆隆”声响,风清扬知道小魔女不断向上爬,不断摧毁其他平台,以绝他们上回地穴之路。
星雨半边娇躯挨进他怀里,风清扬鼻内贯满她清幽的发香。忍不住惊呼道:“你……你怎地变成这样子?”
星雨在他耳旁呵气如兰的道:“莫要管我,让我静静调息,就会好的。”她说每一个字,都像是花了无穷力气。
风清扬又惊又怕,刚想去摸她的额头,谁知星雨突然反手一掌,将他的手打开。
星雨牙齿咬得“吱吱”的响,道:“你……你快走……快……”
风清扬瞧她全身发起烧来,以为她中了毒,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子来,心里又惊又怕,手掌暗运内力传入她体内助她驱毒。
星雨本以内力逼着药力,是以还能保存最后一分理智,但风清扬不知就里,运用内力传入她体内,助药力完全发作,她已再也忍受不住。何况,面前这人,本是她喜欢的。
星雨泪流满面,心里像是有只小鹿在东撞西撞,全身已开始发软,也分不清是惊?是怕?是羞?是喜了。
她眼睛盯着风清扬,颤声道:“我中了星瞳的催情药,如……。如……,不得……。男体,必将七窍流血而死。”
风清扬呆呆的抱住她的身体,站在那里,也不知是何滋味。他绝不忍心瞧着她七窍流血而死?但这种情况下,有如乘人之危,毁了她的一生。
星雨全身像是要爆裂,大呼道:“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莫要过来。”
星雨出手一拳,直击他胸膛,风清扬不避不闪,挨了她一拳,这时星雨药力已发散全身,身体像似火烧,手脚发软,阴户春潮泛滥一样,她开始痛哭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与其说她悲痛、绝望,倒不如说她自觉受了侮辱。
谁知就在这时,风清扬放下了她的身体,星雨又是惊讶,又是感激,却不如怎地,竟似又有些失望,这几种感觉混在一起,她知道风清扬不忍伤害她。
风清扬躺在她身前,见她珠眼满脸,阳光下莹莹生光,宛似带雨梨花,艳丽不可方物。忍不住伸袖为她拭泪,怜香惜玉道:“星雨,毋须如此,这里风光景色俱佳,又无江湖险恶风波,在这里住上一世,也快活似神仙呀。你难道情愿死,也不愿意嫁我?你为何这么儍,难道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星雨被他瞧得全身发热,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听他语气恳挚,待自己如此体贴细微,而且面容挺秀,英气咄咄,实是千中难挑的美男子,但想他武功高强,在武林中名头渲赫,却被自己害得要郁抑绝谷,与草木同朽,为了她才落得这模样,自然愧疚万分。
风清扬柔情似水,轻吻星雨满佈晶莹汗珠的前额,道:“星雨,你愿意嫁给我吗?”
星雨不由得娇羞满面,转过头去道:“我……我……愿意。”,风清扬见她夕阳余晖下半面脸颊鲜嫩盈盈,艳丽不可方物,霎时间竟癡了。
脱掉了衣服的遮掩,星雨没有任何瑕疵的胴体闪着动人的光采,玉体在斜阳映照下熠熠生辉!神祕幽园隐约半露。
形态齐集天下至美,将风清扬眼光精神完全吸引,目眩神迷,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曼妙感觉。
眼前佳人赤裸的玉体丰姿绰约,一头披落的秀发如黑缎般柔软亮丽,瓜子脸儿轮廊分明,星眸朱唇配上粉藕雪白的肌肤,圆润香肩下那洁白细腻,温滑脂香的高耸乳峰,体态如灵峰秀峦般引人暇思。
风清扬将早已昂扬坚硬的肉茎,对准潮湿的桃源玉溪,直接伸手搂住星雨的娇臀,轻柔而坚定的缓缓向前推进……
“啊”一声惨痛的娇啼,星雨那从不曾被人触碰的处女幽谷,终於突破圣洁处女膜的阻挡,直接挺入幽谷深处……星雨美丽的秀目星眸中涨满了盈盈珠泪。
风清扬没有唤醒天珠,只凭心出发,深深的吻住了她的樱唇,两舌交缠,双手不住抚弄星雨娇美的胸脯,同时加剧两人下体交合处的磨擦,使刚刚破瓜的处女幽谷嫩穴受尽剌激,风清扬用力搂紧她香滑赤裸的背部,将星雨整个娇躯贴进自己的身子,进而双手下滑,搭上雪白娇嫩的翘臀,用力摩挲搓揉,并不住地将它向自己怀里收缩,同时腹部用力急速地抽动着。
星雨的樱唇已经发不出声来了,汗珠一滴滴地不断渗了出来,整个臻首无力地依在风清扬胸前,随着每一下抽插,带动着身子一顿一顿的,带给她激烈的快感。风清扬享受着窄小而有弹性的幽谷,一边玩弄着她娇挺的乳峰,更不时地逗弄峰那挺立的樱桃。
一阵阵酥麻的感觉顿时传遍了星雨全身,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四肢酸软无力摆动着。微张着红润的樱唇,被刺激地一个劲的低哼着。修长的双腿开始无意识地并拢,紧紧夹住风清扬的腰身,玉臀高高抬起,配合着风清扬的动作,刺痛的幽谷逐步感觉到异样的快感正在蔓延。
星雨感到下身幽谷越来越胀、越来越湿,幽谷深处好痒好难受,一阵阵令人羞涩而又销魂蚀骨的快感,使初承恩泽的星雨进一步获得快乐,她微微张开丰润的樱唇,喉咙里吐出细声而腻人的娇喃,秀丽的娇颜烧得火红,一双雪白的小手紧紧抓住风清扬手臂,召唤风清扬进一步侵袭肆虐。
风清扬昂扬的下体如鱼得水,激烈地横沖直闯、时浅时深地在幽谷内纵横驰骋。星雨有了春情勃发的玉液润滑,能感到一阵接一阵,一波又一波的如潮快感,那种如临仙境的极乐销魂几乎要将星雨彻底淹没,花心不住地收缩张吐,里面的春泉流淌不断,顺着修长的玉腿根部长驱而下,流满了大腿内侧的两边洁白滑腻的肌肤。
星雨再也强忍不了那种全身酥软的快感,花心深处喷发的处子阴元和潜修培育多年的素女经真气,藉着两人交合处,通通送入风清扬体内。
风清扬昂扬勃发的下体,抽插着星雨的幽谷,把她那双美乳来回的搓揉,沐浴在星雨幽谷内溢满火热的激流中,不断的膨胀,不断的刺激,终於忍受不住,全身一阵痉挛,风清扬大吼一声,疯狂顶住星雨正吞吐的花心,急速挺动几下,一泄如注喷出了浓浓的阳精。
风清扬感觉到星雨的幽谷将他的下体紧紧的包围收缩、吮吸挤压,从她的幽谷内不断地涌出一种不明来历的力量,通过他的下体交合处流传到全身的脉络,和他体内原有的力量慢慢地融合,然后再缓缓地注入他的心脉处。
此时的星雨已是浑身酸软无力,感应到风清扬的下体又逐渐开始凝聚坚硬起来,一时心智紧张。“嘤吟”一声,再也支持不住,趴在风清扬的身上晕死过去!
由於受到内力传入的刺激,风清扬体内的紫蟒天珠,竟自行发动,刚泄精完的玉茎除了又再硬直起来,还膨胀了许多,星雨刚玉瓜新破,桃园初开,怎能再次承受风清扬的摧残。
幸好风清扬十分怜悯爱惜星雨,将插在幽谷的玉茎拔出,用衣服盖着星雨,然后连忙将星雨巨大的素女经真气通过紫蟒天珠,形成一道道冲击波向身体四面扩散。
风清扬抵不住冲劲,整张脸涨得通红。在神智最后清醒的那一霎那,将火热霸道的内力按第五重天的心法运行。
随着一遍遍的循环,体内精纯的火热真气逐渐产生了些许变化。从原来的鲜红色,逐渐变成了紫青色。而真气每次在紫蟒天珠汇流过后,阴、阳两种内力便在体内周流不息,循环往复,一时阴阳有别,一时又如同一体,阴阳两种内力自行龙虎交合,转变成为了火青色真气,密度和质量远胜於从前。火青色真气依附在紫蟒天珠旁,缓缓转动,周流不息,如同一个自成世界的小宇宙,第五重天小成。
风清扬只感身中内力如江河入海般汹涌,内力增进一日千里。
当风清扬再次瞧向星雨时,已见娇羞不胜的她俏俏的也瞧着自己,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风清扬见她再无异样,心中略宽,在这绝谷之中,有这么个绝色女子相陪,一点也不落寞,心中反而高兴。柔笑道:“娘子,星瞳想害我们没害得怎么样,反而帮了我。”
星雨一怔,不解何意。
风清扬道:“姑娘本是圣女,不食人间烟火,世间上有谁人有福气能得到姑娘垂青,今日被星瞳一害,居然让我有幸娶得如此娇妻,说真的,我还要感谢她。”
星雨不禁失笑,拭去脸上泪珠,星雨本担心风清扬是为了救她,才承诺娶她,她内心总觉愧疚和不安,但见风清扬眼里尽是无限爱意,而且对自己十分痛惜爱护,一棵心终於也放下来,所有不安与内疚也化作无限爱意。
星雨喜悦万分地依偎在风清扬怀里,幽幽道:“风郎,你已尽得我素女经八成功力,你要好好珍惜利用,素女经内力可刚可柔,能增强天下任何武功,对内力修练的帮助,更如顺水行舟,如飞添翼。可惜没有师父的同意,我不能传你圣灵十一剑。但假以时日,你必定能侪身十绝之列。”
风清扬笑道:“喂,娘子,不是说好了在此隐居避世的吗?怎么又叫我走去当十绝高手,岂有此理,为夫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风清扬一眼望去,美人玉体娇躯山峦起伏,玲珑浮突得恰到好处,高耸的酥胸前两点挺翘的乳峰,双峰之间形成一道深深的乳沟,紧缩的小腹与腰部縴细美妙的曲线浑然一体,丰盈高翘的臀部,和柔美修长的玉腿尽处,幽谷时隐时现,看得风清扬情焰高涨。男性的欲望,迅速昂扬勃发!
星雨一双清澈丽眼朝他倾城一笑,如百花齐放、璀璨夺目!娇羞道:“喂,你才莫要借题发挥。”
风清扬瞧着星雨深情的双目,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娘子,今生有你相伴,我风清扬不枉此生了。”
星雨心里甜丝丝,那双醉人的星眸半瞇着,长而微挑的睫毛上下轻颤,羞道:“你要爱怜星雨~人家已经不胜宠幸啦!”
随着风清扬的急速挺动,强烈的刺激使得星雨在轻哼娇喘中,柳腰本能的轻微摆动,似迎还拒,嫩滑的花瓣在颤抖中收放,啜吮着风清扬下体顶端上的玉冠,敏感的圆头被那少女粉嫩的花瓣轻咬,风清扬伸直的大腿紧贴着绝色美人雪白如凝脂的玉腿根部肌肤,滑腻圆润的熨贴,舒爽得风清扬汗毛孔齐张,只想就此一潟如注。星雨婉转呻吟,与风清扬共赴巫山下,两人攀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快乐高峰。
二人以这翠谷为家,虽无出谷之路,方圆也有四里多。北行两里许,山壁裂缝中有一道瀑布飞流而下,料是山上积雪融化而成,犹如巨龙横空,煞是壮观。瀑布所泻积成一座清澈碧绿的水潭。
风清扬砍伐树木,便在水潭边修起一座简易茅屋,顿饭工夫便将茅屋修成。
谷中虽有飞禽,但亦属谷中景观,二人俱不忍杀食。幸好潭中游鱼颇多,个个肥重鲜美,星雨食指一挺,内力嗤嗤射出,例不虚发,射晕几尾游鱼,点燃树枝,烤而食之。登时油脂满口,齿颊留香,确是美味。
风清扬讚叹道:“现这功夫虽无用武之地,但在这里却有另一番用途。”
星雨道:“这是南海神龙教的玄阴指,其实一个人的内力修练到了相当好的时候,可以凭着一种特殊的内功运行方法,将自己的真气凝聚成一点,藉着指力出手伤人,由於劲力集於一点,所以比掌劲的杀伤力更大,距离更远,大理段氏的一阳指,都是这样的原理,内力愈强,威力也愈大,你也想学吗?”
风清扬默然半晌在思考,惊叹道:“对啊!剑气应也是同样原理,真气藉着剑尖射出,威力自然比手指更强,好呀,娘子你教我。”
自此之后,二人在这人烟稀少,远离俗世的仙境,专心的白天练功,下午练剑,晚上“大战”,真个快活不知时日过,二人的武学进境,同样一日千里。
风清扬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机缘巧合地得到星雨的素女经真气,又巧合地给了他一个毫不受到骚扰的地方,可专心一志,心无旁骛的修练第五重天:冰火融合 威力无穷。
得到素女经的帮助,练了个余月后,风清扬修练第五重天已进入最紧要关头,风清扬赤身盘坐水潭中,借助瀑布飞流而下冲击身体,冰冷的撞击令体内真气加速运行抵抗,全身忽冷忽热,冷时如置身冰窑,热时滚烫如沸,脸上居然一半紫青,一半鲜红,彷似一个阴阳两面人。
星雨也知晓这是重要时刻,为防爱郎出岔端,默运真气警戒守备。
要将至阴至柔,至刚至阳,两大极端的内功合二为一,其实与踏上一条死亡之路无异。
历代魔教教主能练到第五重天也只有少数,而且全都修练十年多才练成第五重天,像风清扬这般速成的,简直前无故人,后无来者。
体内火青色真气缓缓转动,被风清扬慢慢导入紫蟒天珠不停压缩融合。
随着紫蟒天珠内的功力越积越多,越压越大,火青色的真气转动速度也是越来越快,此时风清扬浑身已变回正常肤色,全身散发的气墙火热,他周围的水流都发出了咕咕蒸气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的位置上,更冒发着一丈高的庞大水雾,就像水在锅里烧开了似的。
当风清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心情之好简直是无与伦比的,因为得到素女经庞大无比的真元帮助和吸收下,修为终於突破了第五重天,庞大的真气源源不绝地提供着充沛的力量!
他狂吼一声,从水潭中一冲而上,他此时功力何等了得,瀑布飞流从中破开,人冲天十丈多高,吼声震得山谷嗡嗡巨鸣,谷中树群树叶如雨落下,好半天才静下来,十数只嬉跳玩耍的猴子从树上震落下来,惶惶逃走。
暗黑冰火第五重天:冰火融合,风清扬终於练成,距离迈向十绝高手之列又跨进一大步。
第二十一回 报仇雪恨
转眼间,风清扬和星雨就在这山肚之中生活了三个月,风清扬的暗黑冰火第五重天也越练越精纯。
这一日,风清扬望着瀑布,忽然失笑道:“我们也真笨得可以,出谷的路就在眼前,偏说无路可寻,爬不上高峰,但这瀑布还可以吧?”
星雨望着瀑布几十丈的高度,吐舌道:“从这瀑布里走出去,不被水流沖走才怪。”
风清扬笑道:“我们不是从瀑布水流中游出去,就算武功再高,也是不可能的。”
星雨疑惑问道::“哪怎样出去?”
风清扬道:“瀑布的源头,估计是来自山峰壁中的裂缝或洞穴,但水流并不一定是填满裂缝或洞穴流出来的,正如酒瓶里的酒,倒出来时酒的上方和瓶口是有空间的,我们试由这空间出去,不成的话最多跌回水潭中,我们有武功底子,应没甚么大碍的。”
星雨虽想或许能成,但万一有个闪失,或有预料不到的甚么意外呢。与其冒险下去,还不如在谷中逍遥快活,开开心心,是以并不同意。
风清扬自恃绝艺,既有出去的可能,便又想到家仇未报,两位兄弟又不知怎样盼自己回去,坚执冒险下去。星雨拗不过,只得依他。
风清扬用星瞳毁坏平台时,掉下来的绳索将星雨和自己互相紧紧连缠着,像攀山一样从瀑布水流边缘,慢慢一爪一剑插入崖壁向上爬去。
饶是风清扬胆大艺高,将生死置之度外,也不禁身上汗出。他身贴壁上,爬上几尺便一剑插入,借力稳住身形,只消有一剑插不入,或插在软土中,两人便难保不掉下去。
所幸崖壁坚实,赤剑之锋锐又较寻常刀剑强数倍,一个多时辰后,终於来到瀑布水流的源头,水流倾泻而下,气势磅礴。但真如风清扬所料,瀑布的源头是由一大山洞形成,水流距洞顶更有约一至二个人的高度。
风清扬先在水流上的位置,用绳索将赤剑握手绑捆着,将赤剑插入洞壁再站於其上,第五重天迅速运行全身,轻轻一踏借力向斜跃出,在空中时连随运劲於绳索,将插在洞壁的赤剑拔出,再插入约四五丈远对面洞壁位置,然后再踏在其上,风清扬重覆如此动作,在有限的空间作之字形的移动。
其实在第五重天的推动下,风清扬的随空而动轻功岂止只能跃出四五丈远,就算背上多了星雨一个人的重量,也可跃出约十丈远的距离,只是风清扬为安全,和自己也估计不到而矣。
十数个身形起落之后,终於见到山洞口,风清扬大喜,立刻运聚功力,一跃而出冲出洞口,眼前景物令二人吓了一跳,脚下群山尽现,云雾萦绕着一排险峻的山峦,那画面美极。
久遗了的世界终於回来了,不过两人却身处半空中。星雨惊叫:“你跳过了头,怎办?”
风清扬连忙转身,原来洞口是在一座山的山壁上,山顶流下来的水途经洞口,才流入去山肚之中形成瀑布,怪自己功力太猛,冲出来时竟跳离了山壁。
现下距离山壁有十丈之遥,二人如坐跳楼机般急速下跌,风清扬沉喝一声,功力运行全身,手握绳索用力一掷,将赤剑如电闪一般飞插向山壁,整把赤剑没入山壁之内。
下堕之力被绳牵引,带动风清扬二人冲向山壁。
风清扬低喝一声,道:“娘子,抱紧我。”
将真气凝聚於双掌,距离山壁丈远时全力轰出,“轰隆”一声,地动山摇,飞沙走石,尘埃落定之后,两人已身处山壁一个二丈多宽的凹洞之内。
星雨失笑道:“夫君,你可不可以好好控制一下自己的力量呢?”
风清扬也失笑道:“自练成暗黑冰火第五重天后,从没和人比试,和你练剑,也只比招式不斗内力,刚才生死关头,才……哈哈,以后自当注意。”
星雨怎会怪责风清扬,爱郎武功高绝心里不知有多高兴,不过古往今来,女人很多时想的和说的都是不一样,读者们以后就知道。
不久之后,风清扬在攀爬山壁中,终於找到山路,风清扬直跃而下,稳稳落在地上。二人回望山洞之路,想起山谷之中,均有眷怀不舍之感。
两人当夜在山中找到一家农舍借宿,由农家口中得知,这里不是黄龙山,而是相连的另一座山。在山谷半年,衣袍颇有磨损破烂处,向农家主人买了两套衣裳穿,两人相视一望,俨然是一对农家夫妇。风清扬要了纱布罩脸。
星雨奇道:“何用戴此物?”
风清扬道:“外面的情况我们都不清楚,还是小心点吧,我不想令我大哥难做。魔教选举教主不知怎样了?我们下山时打听一下吧。”
翌日,两人一身农家装束,毫不惹人注目。落到山脚打探到魔教选举教主,结果是药宗陈近南暂代教主一年,理由是妖姬失了踪,魔宗没有了代表,教主选举不可能无限期延后,所以经商议由陈近南暂任。
风清扬放下心头大石,已不想再上黄龙山魔教总坛,在黄龙山山脚找到药宗门人,修书一封给陈浩南,简说近况及自己会先送星雨回家见外母娘,有空大家才再相聚。
二人出西蜀东行至江陵,本打算去湖南张家界凡达岛碧桂园,拜见星雨的娘亲和师父剑圣。但途中在酒家江湖人仕口中,听到一个对风清扬来说十分重要的消息,就是有二个庞大的山贼匪帮被京城的通天教,教主李兆麟收归旗下,其中一伙山贼首领竟然就是柴九,加盟仪式会於一个月后,在京城以外的蟠龙镇天香楼举行。
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名字比柴九更容易挑起风清扬的怒火,埋藏心底十多年的血海深仇。曾经踏遍长江一带,扫平了百多个贼巢,也找不到的柴九终於有他的消息。
风清扬立刻改道往东北方向而行,直指京城。
蟠龙镇离京城不过才二十几里,是京师外围的一个大市镇,许多行业在京城里找不到地方开业,都乾脆设置在蟠龙镇,它是京师西行必经之地,距离京城又近,所以相当热闹,而且治安法纪也没有京师那么严格,无形中反而造成了它的繁荣。
天香楼。
天香楼这家店号是蟠龙镇气派最大的酒家。也是通天教的物业,内里佈置极尽奢华,掌柜姓李,胖得像尊弥勒佛,胖脸上一团和气,终日里笑嘻嘻的,但江湖中人都给了他一个外号 [ 笑骑骑,放毒蛇 ] 笑面蛇郎,一手摧心夺命枪和排云掌,已不知杀毙多少武林中人,为通天教四大护法之一。
今天就是匪帮加盟通天教的仪式,天香楼店门外需寒意飕飕,但店里大厅已挤上三百多人了,暖洋洋的酒意加上亳无禁忌的谈话,使店堂里充满了笑声。
忽然……店外走进一对年青男女,男的腰际夹着一柄剑,身材高大英挺,脸貌俊秀,神意冷漠萧索,再加上一身白衣,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女的身穿白色丝质轻纱罗衣,轻盈潇洒的站在男的身后,深情的凝视他。清丽绝伦,没有半点脂粉的俏脸风姿绰约,楚楚动人。充满美感的月貌花容,只能以鬼斧神工来形容。
二人的容貌气势,立时令大厅众人看得目迷五色,鸦雀无声。
笑面蛇郎笑嘻嘻的迎上来,笑道:“欢迎,欢迎,未知是江湖道上那位朋友,是来瞧我们的盛会吗?”
男的淡淡的说:“我乃风清扬,今天专诚来找柴九?”
笑面蛇郎微微一怔道:“柴九!是那一个柴九?”
风清扬冷冷道:“今天他是来加盟通天教的,你不知道吗?快叫他滚出来!”
笑面蛇郎微笑道:“甚么?就凭你们二人,也敢来通天教惹事?哈哈……看在这女的一身美貌份上,留下她,或可饶你一条……。。”
话还没说完,已感受到一股空前未有的剑气,正往他的方向而来!笑面蛇郎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口中,事前纵然早已预料这男的剑法不俗,但也绝对猜想不到他的剑会这么快。
笑面蛇郎左右两手一分,人就像游鱼一样,躺在地上往后飘去。还未及回上一口气,剑声已在鼻子前面响起,寒气刺骨,同伴的惊叫声已从身后传来。
笑面蛇郎摇了摇头,脸色刹白,成名以来从没在江湖中交手,一见面竟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笑面蛇郎眉毛紧锁,两手握着成名兵器:蛇舌缨枪,暴喝一声,刺出一枪,如毒蛇吐舌,主动出击!
一股尖锐有如实质的漩涡,就透过长枪的枪尖,狂飙直射风清扬而去。
正凝神观战的星雨立时动容,这一式枪法刹煞之重,已到了六亲不认,灭绝苍生,神阻杀神,佛阻灭佛的境界!显露出其千锤百的枪法功力,是其必杀的一招。
笑面蛇郎脑中所能想到的,已再非杀敌取胜,而是要扳回面子,从未有曾一个照面便落到如此狼狈的情况,因为大厅众人都是通天教门人或者同道江湖朋友,自己身为通天教四大护法,这个架子实在丢不起。
“噹!”一下劲爆声响彻整间酒楼,同时一股寒如冰雪的内劲沿枪身急传入笑面蛇郎体内,冷得他血液几为之凝结,只有放手弃枪,仆倒在地上再往外直滚开去,同时还一路流下血迹,血迹迅速结成冰块,笑面蛇郎看似窝囊之至,其实这却是化解无可抗禦阴劲的唯一方法。
笑面蛇郎滚出丈许外,弹立起来,整张脸苍白的毫无一丝血色,张口再猛喷出一蓬鲜血,才厉喝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本是围观中的通天教敌众立时人人拿出兵器,全体往丈厅内的二人扑来,局面由独斗转为群攻。
风清扬双目精光大盛,手握赤剑,衣发无风自扬,柔声道:“娘子,躲过一旁!”
“锵!”中华傲诀第五式〔狂傲四方〕初次使出,亮丽夺目的赤芒,彷彿曙光初露,照耀大地,那剑光之亮,叫人无法正视。皆人皆掩面狼狈而退,剑芒在风清扬身前如一排劲箭般激射而出,像是一团烟火般炸成无数光点,噬向敌人,只听得惨呼声连连,已将他们纷纷刺毙。
笑面蛇郎心中剧震,但毕竟是刀头生涯过惯的老江湖,成名高手,虽惊不乱,双眼需被剑光照射得眼泪狂飇,不能视物。但仍大喝一声,十指之间幻化出千百掌影,交织成网,层叠不绝挡下射来的剑光。
风清扬也不禁喝道:“好!”
笑面蛇郎自出道以来,从未曾有一刻这样强弱县殊,需挡下剑光,但已浑身浴血,理智已战胜面子,怎样保住这条小命才是最重要。
笑面蛇郎心里暗忖:“这个柴九,刚加入本教就惹来这么一个强敌,我和他根本没甚么交情,犯不着为他拼命。”
这时从二楼纷纷走下无数通天教众,笑面蛇郎对着风清扬忿然道:“从这里到三楼,有无数我教高手守候,你们只有二人,我倒想看看你们怎样杀上去柴九哪里。”
然后大声吩咐:“来人,将三楼窗门关好,免他们走出大门直接跳上三楼。”
风清扬和星瞳同时发出会心微笑,这个笑面蛇郎,实际上是告诉他们柴九在哪里和如何上去。风清扬并不害怕那些所谓通天教高手,只是敌人实在太多,杀了一个又来一个,倒下一堆又来一堆,像杀之不尽的,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柴九那一伙人,其他人根本无关。
当下向笑面蛇郎微笑道:“多谢!不过也不用由大门跳上去这么麻烦,直接从这里上去就好了,娘子,随我来。”
抬头望了望顶上的木板天花,足下轻轻一点,如风无影般地轻飘上丈高,手中赤剑呼啸而出,剑气将木板天花破开了一个方圆,二人就从这方圆直上二楼飞向三楼,笑面蛇郎和通天教众就这样看着他们转瞬间在眼前消失。
在三楼的柴九帮众闻得有人来找自己算账,一点也不急,心想这里是通天教的地盆,自己上来时沿路也见无数教众,谅对方有多大本事,也不可能杀到这里来找他,所以也乐得和帮众等人饮酒作乐。
突然间,中央地板赤光大盛,“轰隆”一声,地板向四周破开,附近的帮众走避不及,纷纷被破碎的木板击倒,惨叫连连,倒在地上。
柴九被眼前的情景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出现眼前的是一张年轻男性的脸,那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柴九走遍天下也未能找出一张与之先媲美的脸,身上透出一股森寒的杀气,压得人血液凝固,几乎不能呼吸。
男子身后站着一绝美的女子,那女子长得实在太美了,气质高绝,修长浮凸的娇躯曲线,美得让人心颤。柴九见过美人无数,但是眼前的美人,却是没有一个能够与之比肩。
自己甚么时候开罪了这一对神仙般的俊男美女,怎的全没印象,实在是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
但能够从地下杀到上来,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柴九连忙恭敬向前抱手打辑道:“柴九实在不知何时曾冒犯了两位大侠!请两位大侠明示。”
风清扬冷冷道:“你干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会记得,为了让你们死而无怨,我告诉你吧。十年前,广州风家大宅的灭门惨案,还记得吗?当时你还强奸了一名女子,还记得吗?你们柴九帮无辜杀害了一百二十多条人命,你们还记得吗?”
柴九瞪大了眼睛,面色煞白,口齿努力动了动,才说出了话:“阁下……怎么会知道。”
风清扬眼光迅速掠过柴九背后左右十多名贼众,双目血芒闪动,一字一句的冷冷道:“因为当年我也在现场,我亲眼看见你们怎样残杀无辜,怎样强暴妇孺,你们这里每一位的样貌我都记着,这十年来每一个晚上,我连造梦也想着可以用剑,饱饮你们的鲜血,报我亲人和族人的血海深仇,皇天有眼,今天……终於让我找到你们。”
柴九喃喃呼道:“没可能,当年杀得一个不留,没理由……罢了。”
柴九深吸一口气,咬牙苦撑道:“大伙们,今天要他放过我们,是没可能的事,咱们走这条路的,已经预了要还,但怎么样也不可能呆在这里给你杀,弟兄们,咱们和他拼吧!”
柴九背后贼众何曾见过他这种神态,知道到了生死关头,不禁激起了拚死之心,纷纷拿出兵器利刃。
风清扬仰天一阵长笑,悲愤万状,星瞳从未见过夫君如此悲痛,忍不住轻靠风清扬肩背。
风清扬笑声忽止,道:“好!念在你们还有拚死之心,一招。一招杀不了你们,就放过你们吧。”
柴九心下狂喜,表面仍不动声色,道:“一招?好!你这种英雄人物,说话会算数的吧,我们就接你一招。杀不了咱们,你就要放我们走。”
风清扬毫不犹豫,冷冷的道:“一招!我只要一招。”
柴九暗忖:“我这里四十几个兄弟,个个身经百战,每天也过着在刀锋上打滚的日子,就不相信这么多人,连你一招也接不下。”
柴九从绝望的情绪中回复过来,强笑道:“大伙们,跟他拚了,不相信咱们连他一招也接不到。”
贼众们也大声道:“诺!”
皓月当空,长夜星烁,月光照临下土,天上浮云轻淡,一片和平,但天香楼内却是染血杀戮,舍生忘死的摧毁生命。
星光从窗户中照射入三楼,贼众们无暇欣赏月色之美,都在严阵以待,等着风清扬决定他们生死的一招。
星瞳早也站在风清扬背后远远的位置,她对风清扬有绝对的信心,但也想看看哪一招。
笑面蛇郎和通天教众也站在三楼楼梯的一边,笑面蛇郎也想看这一招,是否比刚才杀他们片甲不留的那一招更利害。
现场百多人,丁点儿声音也没有,每个人都手心冒汗,彷彿自己的心跳声也能听到。
风清扬俊脸换上的是无边肃杀的慑人剑气,空气中充满着一种沉重的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异常气氛,这冷寂的感觉似能把一切凝结,众人的注意力,全都盯着闭目敛气,神情肃穆的风清扬身上。
直接面对风清扬的惊人剑气,柴九额上冷汗已不由自主涔涔而下,就连他也无法估计,风清扬下一剑的威力将是如何惊人!
风清扬双目紧闭,暗黑冰火五重天运行全身,整个人似化成一块千年寒冰,那种令人不寒而惧的死亡气息,不住增强凝聚,旁观众人,即使杀气所指的目标并非自己,也心惊胆跳,未战先怯!未出招已有如此气势,一但真正出剑,又会是怎样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
蓦地,风清扬虎目一睁,发招了!
‘悲痛莫名’首次在风清扬手上施展出来。
第二十二回 战十绝
数年前,一个狂风暴雨的晚上,风清扬在无名手上见过一次‘悲痛莫名’后,风清扬就被此招的杀意深陷在脑海内,因为他感觉到只有此招,才能将埋藏在他心底里的怒火、杀性和对两位姐姐,家人的思念,一次过的倾泻出来,也只有此招,才能将他对仇人的怨恨,尽情的宣泄斩杀。
‘悲痛莫名’,在脑海里不知演练过千百遍,今天终於有机会施展出来。
风清扬将悲伤痛恨的心情,经由赤剑尽情刺出,这一剑是为大姐剌的,这剑是二姐,这一剑是爹的,万千剑影飙涌而出,似是末日降临的,剑气破空有声,隆隆巨响如雷霆震怒,血红的赤剑幻化成血浪如长河激瀑、滔滔不断,又似无数条恶魔在天空飞舞,剑影形成的剑网似要将整个三楼空间也为之掩蔽,剑网之密,将柴九一众全部掩没在血浪之中,如此可怕的剑招,如何抵挡?
柴九和贼众们在汹涌的血浪当中,内心的恐惧,被剑气形成的寒流冻僵,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们握在手里的兵器无法动弹,剑气穿过他们的身体,剑招之快让柴九等贼众清楚看见身体喷出鲜血,清楚看见身体支离破碎,但人却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楚,像看着的是别人的身体,那种恐怖的经历,让柴九一伙想大喊出来,可是他们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站在三楼楼梯的笑面蛇郎和通天教众,终於见识到这一招的威力,这也是他们一生中看到最利害的一式剑招。笑面蛇郎从没有想到,看一招的代价原来是要付出这么巨大的,包括了他和一众通天教门人的性命。
现场除了风清扬,只余下站在其背后远远的星雨,星雨被眼前的恐怖景象吓呆了,一刻前,在她面前还站在无数活生生的人,一刻后,血流成河,所有人都被这条血河所吞噬,屍骨无存,这绝对是从地狱来的剑招。
风清扬悲伤痛恨的心情,终於从剑招宣泄出来,但眼前的景况却教他震撼莫明,自己就像一头嗜血的魔鬼,滥杀苍生,残酷不仁,不单手刃仇人,还将其余无辜的人等一一杀掉,死无全屍,他……终於也体会到了无名使出‘悲痛莫名’时,同样的感受。
风清扬不想再看到眼前这种景象,转身飞快的跃到窗前,轻轻一句:“走吧。”就从窗门直接跳了出去,星雨看着他,犹疑了一刻,跟着也跳出去。
星雨落得到地面,只见风清扬呆呆的站着,连忙来到他身旁,忧郁的道:“风郎,你没事吧。这是甚么剑招,可以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风清扬缓缓的摇了摇头道:“这一式剑招太深奥了,杀性之重,能令人迷失本性,只懂杀戳,师父当年使出此招时也差点走火入魔,虽然侥倖能保住性命,但心理却受到了极严重的伤害,所以不让我学此剑招,不想我变成他这样子,可是我却暗地里偷学了。刚才我差点控制不了,甚至连你也想杀掉,幸好我内力已胜往昔,否则……真的不堪设想。”
星雨为之骇然,她从未听说过有哪一种武功会把人变成这副得性的,不禁恐惧的道:“那以后莫要再使用此招了,好吗?”
“是……”风清扬正要回答。
就在这时,一阵凛冽无比的声音在两人耳中响起道:“来到我的地方,杀了我的人,毁了我的店,两位不是想就这样可以走吧!”
风清扬和星雨两人立时脸色大变,虽说他们正在谈话中,但来人发出这声音前出现全无徵兆,竟能同时瞒过他们俩的警觉,发话者的功力显已达到了惊世骇俗的境界。
一人忽在天香楼屋顶出现。
来人身材并不高,但气势就像是座雄伟的小山,引人注目的是他宽大斗篷背后,身体的真气形成一把巨大无比的“剑”。
来人头载发冠,华丽的长袍衣服在空中飞扬着,相貌约在四十左右,一张杀气铁青的脸,眉心紧箍,但最可怕的,还是他的双眼,一双锐利的足以割开任何敌人的眼睛!
星雨看到此人的气势,听到此人的说话,已猜到来人是谁,为怕事情恶化下去,连忙趋前打辑恭敬道:“晚辈湖南张家界碧桂园剑圣门下弟子-郭星雨,拜候通天教教主(李兆麟),家师经常也跟弟子说道,教主的霹雳雷霆大法,能借天地之气为己用,真是举世无双。”
星雨这一番说话有两个目的,一是要让风清扬知道,眼前人乃当世十绝高手之一,千万要小心。
二是藉这番说话,表明自己也是十绝高手剑圣门下弟子,希望让他有点顾虑,留有一线。
果然,李兆麟疑惑的望了星雨一眼,道:“你乃剑圣门下弟子?哼!难怪如此嚣张,敢到我的地方来生事。”
当李兆麟眼光来到风清扬身上时,竟然在目中出现了一丝惊讶疑惑的神光,但只是一闪即逝,随即他便回复原先那冰山般冷峻的神情道:“难道你也是剑圣门下?”
风清扬趋前冷冷的道:“我不是剑圣门下弟子。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是为报父仇、家仇而来,我要杀的是柴九一伙,跟其他人绝对无关。”
一条潇洒不凡的身影就在李兆麟身前一丈之处,定睛一看,来人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英挺少年,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害怕的表情,一双大眼中闪动着对生命的热爱和对梦想的追求,在他手中,握着一把引人注目,赤红的长剑。
李兆麟脸上的刀眉第一次拢了又舒道:“好胆色,真个英雄出少年,我门下教众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该的,但你在我的地方杀我教众,我却不可能坐视不理,为免别人说我为难小辈,你如能接我五剑,我便放你们走。”
风清扬道:“能和十绝高手过招,实令小弟受宠若惊。请前辈赐教。”星雨简直给风清扬气死,忙急声道:“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李兆麟脸上讥诮微笑道:“我的剑从不留情,除非你能挡下我的五剑吧!”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怎可示人以弱,更何况自神功大成以来,从没有和真正的高手比拼过,风清扬也想印証自己的功力,虽然对手是十绝之一,但初生之犊不惧虎,於是深吸一口气,暗黑冰火五重天运行全身,身旁三尺形成一道火热的气墙。星雨也被迫退过一旁。风清扬颔首道:“领教前辈高招。”
这个小鬼居然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还斗胆迎战他;李兆麟自成为十绝以来,久未试过这种感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就把他斩成千块来宣泄他的愤怒啊!
“小子,你想在这一战中扬名立万吗?好!目中无人的小子,你要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
狂号后跟李兆麟的配剑“苍龙”一起出鞘,没想象中刺耳的剑气声音响起,长剑在夜空中飞舞翻滚。如同幽灵般慢慢随对方的目光飞去。
风清扬脑中一震,那双眸子竟仿如着魔一般,怎么也形容不出剑光这一刻的美丽,幸好远处传来星雨一声惊呼,将他从幻境中惊醒过来。
风清扬咬紧牙,面上肌肉都有些僵了。“好险!”心中暗忖,一直圆睁的双眼仿要流出血来,但却连眨上一眼都不敢,目光瞧着那些飘来的剑影,十二成的真气从全身汇集到握剑的右手,再传到冰冷的赤剑上。在月光下赤剑如着火般流动着炽热的光芒,仿佛听到了剑尖上丝丝热气冒出的声响。
风清扬只觉得美丽的剑气团团压来,如同花雾的刃光剑影中,有一流星般璀璨的光芒呼啸而至,在眼中渐渐变大,一股死亡黑暗的气息迅速笼罩全身。
绝不能坐以待毙, “嗖!”一声悦耳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风清扬以攻对攻,第七式剑招〔笑傲中华〕使出,剑劲化作无数剑影飞旋狂飙,势不可当,以淬烈无匹的狂傲劲势,划破虚空,迎向李兆麟的团团剑气,李兆麟身躯一震,自己刺出万无一失的一剑,“噹!”一声撞击,竟正好刺在了另一支剑尖上,震得整支手臂发麻。风清扬震得差点连赤剑也拿握不着。
李兆麟眼神尽是惊讶,难怪这小子如此嚣张,剑招内力俱真的不错。
李兆麟的霹雳雷霆大法配合他的紫电剑法,这十年间除了十绝高手能和他有一拼之力外,武林中已罕逢敌手,本看在剑圣份上,藉刚才紫电幻影一式,斩下风清扬一臂作惩戒,怎料对手竟有招架之力。
李兆麟再也不能容许眼前的小鬼多活在世间一刻,把剑一转,紫电剑法的第二式已呼之欲出。
“紫电龙旋!”
“苍龙”剑就像变成一道龙卷风般的不断转动,剑气像漩涡般要撕裂吞碎所有眼前的生命物,而这毁灭性的剑招,就对准风清扬而来了!
身处李兆麟的“紫电龙旋”中,风清扬仍未流露半分惧色,他不退反进,以旋对旋,赤剑一挥使出‘中华傲诀’ 唯一的防守剑式〔傲然自得〕。身旁赤剑守得密不透风,赤剑围着风清扬形成一重重剑网,“噹……噹……噹!”的抢入漩涡之中,就好像是一根尖锥般一刺便刺入了旋风的中心,龙卷风的“风眼”,李兆麟讚叹的不断尝试阻止风清扬的前进!
任何一道旋风,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它的中心风眼,李兆麟这一招“紫电龙旋”的弱点,正就是风眼的位置,也就是在他持剑的手。
很多高手遇到这来势汹汹的一招,太多选择去避去挡,鲜有像风清扬一样,自投罗网,选择送死,风清扬当然不是笨到要送死,而是他出道以来,对战中从没有要过去避,久而久之形成了习惯,加上所学的‘中华傲诀’,乃全攻形剑法( 只有一式守招 ),故风清扬只打算守护着全身,攻入去再作打算,但竟给他误打误撞,破解了这招,李兆麟阻止不了风清扬的前进,这一招巳不攻自破,也不说话,深吸一口真气,剑招一收,龙卷剑风立刻消失得无形无踪,风清扬阻力全无之下长驱直进,但李兆麟已闪身至风清扬的背后,大喝一声:“紫电屠龙”,李兆麟不枉为十绝高手之一,由於他在风清扬背后出招,所以先喝声示警,绝不佔对手半分便宜。李兆麟在他身后劈出的这一剑,看似简单而直接,其实当中蕴含千百种变化,只要风清扬他有任何闪避或招架的行动,李兆麟的剑都会作出相应行动,像响尾蛇盯住猎物般的紧追不舍,直到把他碎屍万段为止!
李兆麟这一剑,确实已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地步。
风清扬对付不了这背后的一剑,因为已来不及转身接招,亦已赶不及闪避,李兆麟的剑意已与剑气合而为一,这一式“紫电屠龙”绝对能命中风清扬。
就在这个时候,用“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来形容风清扬此时的动作再合适不过。
当李兆麟的苍龙剑插入风清扬背门时,李兆麟嘴角微微上绕,正考虑需否痛下杀手,但突然间风清扬的身子,就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苍龙剑只插在风清扬的残影上,风清扬已远离战场之外!
风清扬汗流浃背,冷汗如雨下,刚才一剑差点要了他的命,庆幸危急间施展魅影残留,才能保住性命,但剑气亦刺得背门生痛。
李兆麟忍不住讚叹道:“哈……哈……好!好俊的轻功,居然连我也骗了,以为已剌中了你,好!实在太好!有资格接我第四剑。”
李兆麟转身握剑,地面突然震动起来,碎石也被震动得跳弹起来,而且越来越激烈。
星雨看到此种情况,惊惶失措大叫:“风郎,小心,他要旋展霹雳雷霆大法。”
霹雳雷霆大法共分三层:第一层地灵之气,双足能吸纳地穴之气为己用。
第二层天灵之气,双手能吸扯九天之气为己用。第三层:天地之气,双手双足能吸扯收纳天地之灵气为己用,无穷无尽,用之不竭,威力强大。
此刻李兆麟正运起霹雳雷霆大法第一层,吸纳地穴之气,配合自身功力使出第四招。
“紫电横空!”
暴发着地穴之气力量的第四招,“紫电横空!”快至肉眼不能见的速度,不知他如何发招?如何出剑?在不能形容的一瞬间,剑已斩至风清扬的眼前了。
这避无可避的一剑,风清扬连思考的时间也没有,凭本能不作保留,暗黑冰火五重天运行全身,十成功力的拔剑抵挡。
在李兆麟眼中,风清扬只是垂死挣扎,因为彼此功力已有差距,更何况这一剑包含地穴之气,就算他挡得下这一剑,剑气也能把风清扬震至重伤啊!
风清扬不会不清楚这一点,但这一剑来得实在太快,连闪避也已来不及。
一刹间,“苍龙”剑与赤剑已砍在一起,迸溅出灿烂星火;风清扬身子一震,嘴里忍不住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炮弹般弹飞开去。
星雨看得尖叫起来,回看李兆麟,胜利者的他却没半点欣喜之情,他的脸色一直阴沉下去,从双方互拼的反震力中,他感觉到风清扬受伤并没想像中重,这一剑本应该是震碎他五脏六腑,全身骨骼,但……他还有作战能力,怎么可能?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鬼,能拥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这一点他怎样也想不明白。
当然,风清扬济遇之奇,实是万中无人的。
李兆麟他的人似化成了一块巖石般的矗立不动,完全失去了先前一个无敌剑客的逼人气势。
风清扬落回地面,还踉跄的再退了十多步,又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差点支持不住的跪倒下来,全靠手中长剑倚伏着。
李兆麟叹息道:“好!如你有命能挡下我这第五剑,你将会在中原武林中一举成名,小心吧!”
只见李兆麟回剑自守,右手握苍龙剑朝天,左手连运几式剑吷,立刻有一股冷莫难近,至大至钜的剑气、元气、神气,自他身上透发而出,身体竟徐徐上昇,天上乌云加速流动,隐见风雷之声,四周狂风大作,招还没出,已如此先声夺人,风清扬的暗黑冰火五重天运行全身严阵以待,天珠也被催动得闪闪发亮。风清扬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功力的不足,但此刻已不容他多想。
随着李兆麟大喝一声,天上乌云破开,一道闪电直劈而下,全被苍龙剑吸扯吞噬,只见苍龙剑电光环绕,剑身闪闪发亮。
星雨大惊叫道:“风郎,他在吸收九天之气,快阻止他。”
李兆麟冷笑道:“太迟了,风清扬,你就去死吧!”
毫不留情的一剑!蕴含九天惊雷,一式“紫电屠龙”以君临天下之姿,人剑合一,化成一道长虹疾电,璀璨无比的剑光就在苍龙剑的剑尖开始爆发开来,这剑光,叫日月也为之失色,像是黑夜中的一颗慧星,惊虹一剑,直取风清扬。
杀招临头,风清扬感受到绝不能抵挡,目光高度集中,身形移动,似缓实快,就在李兆麟如天外飞仙的剑芒中,一退一进,妙至毫颠的将剑劲引动插入高速移动的残影中,“紫电屠龙”的剑气只能剌向残影后的空地上,“轰”的一声,剑气炸开,土石飞溅,地动山摇,地面陷下一个深坑,足见这一剑威力之巨;然而这一剑,竟落了一个空。
尘土飞扬,风清扬的白袍、脸上,都沾满了灰屑。
星雨欢呼道:“好啊!避开了!”
但只见风清扬仍全神贯注,原来刚才只是“紫电屠龙”射出来的剑气,真正的剑招,现在才来。如今,这一式“紫电屠龙”,比刚才射出来的剑气,以更强大的力量,狂风卷落叶的向风清扬刺去。
来势之快简直避无可避,剑气需被破,仍无损此招之威力,风清扬已别无选择余地,使出〔中华傲诀〕最强一式:“傲笑苍生”迎战。
只见万千剑影在风清扬身旁火山般爆发激射而出,剑影之密如孔雀开屏,又如蝴蝶飞舞,就连一只飞过的苍蝇也会被击落。
就在苍龙剑来到风清扬身前一刻,赤剑的万千剑影才如千流滙聚一样,融合为一,迎向苍龙剑,就在两剑即将接触的那一刹间,一道鬼魅般肉眼难辨的剑气,就边如急电的飞入两人的战圈。
“噹!”
一声激震全场的清响,同时也象徵着战事的结束。
风清扬嘴里再次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弹飞数丈之外,倚剑跪倒在地上。
李兆麟抬起头来,锐利的双目望向星雨道:“你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而那原因,我们现在就能清楚的看见李兆麟的斗篷上面,被指气破开一个小洞。
星雨涩笑的道:“你只说过要接你五招,可没说过不准其他人出手相助。”
李兆麟道:“所以你就利用我全神出剑的那一瞬间,发出你的指气?好让我分神,出剑力道和速度都会受到影响的情况下,风清扬挡下我一剑的机会便大增。”
星雨乾笑道:“要暗算‘通天教主’李兆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我的指气也只向阁下无关紧要的地方射去。”
李兆麟道:“就是因为本以为会射在我身上的指气,忽然间改变方向射向一个我全然意料不到的地方,这一记突袭才能真正使我感到错愕。”
星雨道:“即使前辈收回三成力道自守,但前辈的一剑岂是易与?风郎到现在仍是开口不得。”
李兆麟望了面无血色的风清扬一眼,冷冷道:“当初我确实是太小觑了你的实力了。”
风清扬淡淡道:“前辈过奖了,今趟能侥倖在前辈手下走过五招之数,实赖旁人之助,问心有愧。”
李兆麟冷哼道:“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我李兆麟绝非出尔反尔之人,你不必故意拿话来激我。你们走吧,下次再遇到你,必定一决胜负。”话音方消,已如风一般,消失在黑夜之中。
强敌一去,风清扬已倒在地上,星雨赶忙扶着爱郎,泪如雨下道:“风郎,风郎!”
风清扬气若柔丝道:“没事,只是伤了真气,真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原来连招架的能力也没有,如刚才他不是分神留意你的指气,只怕这一剑,巳费了我,谢谢你!”
星雨紧紧的抱着爱郎,已再说不出一句话。
江湖上是没有秘密的,这一役震惊整个武林上下,风清扬这名字受到当今武林中人的嘉奖。风清扬需不希罕这种虚名,但江湖中人已策封了我为剑神以作嘉许。
从此剑神之名将伴我终生。
后记:从二月到现在,差不多写了八个月,怎没想过会写这么久,好几次想放弃了,但做事不可能有头没尾的,所以坚持下去,其实内心还有许多情节和构思的,无奈实在太忙了,唯有等待有时间,再绩写下去,最后,多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捧场,祝大家身体健康,有机会再同大家见面!青山不改,绿水长留,请请!……再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