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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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世间情为何物,令人以生死为注,明月千古照人寰,叹此生情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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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那一年,我离乡到异地求学,当时的我年方一十八岁,血气方刚,加上我是一个好学生,我是目空一切的来到C大。我知道,大学四年会是我人生的重要时期,会有许多无法忘怀的事,但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刻骨,可以说,我没料到开始,我也猜错了结局。
  第一次遇到萧萧是在饭堂,那是一个十月的中午,我刚下体育课,满身的臭汗,我和一帮兄弟像狼一般冲入了饭堂,因为晚了就没有好饭了。这里基本上是男生领地,因为远离女生宿舍。
  我用百米速度冲向贩卖口,也许是上体育课的原因,我很兴奋,或许这是上天的捉弄,我没有留神,将一个刚买好饭的人撞倒了,她就是萧萧,我看也没看她,只是说了一句「抱歉」就继续我的行程,直到我们交往后,我才知道我们第一次是相遇在哪里。
  再一次遇到她,已是月余后,那年北京的雪来得好早,也好大。那晚,我一个人骑着单车从校外往回赶,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雪好大,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只有飘下的雪,和苍白的月还没消失。
  远远的,我看到公车站有一个孤单的身影,我不禁多看了几眼,是一个女孩子,从装扮上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但我还是骑了过去,因为那路公车是延向我们学校的。
  「小姐,很晚了,怕是没有公车,而且计程车怕也很少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怕不太安全,如果你是往C大的方向,或许我可以带你一段。」
  她没有说话,但眼神中有一丝的惊慌,我看得出。她的眼睛那么美,我从她的惊慌中感觉出了什么。
  「我是C大的学生,呐,这是我的学生证。」我不知道学生证能否证明我并不坏,但我不愿那美丽的眼睛里流出丝毫惊慌。
  她轻轻的瞟了下我的证件,咬了下嘴唇,迈向我单车的后座。
  我又踏起单车,好轻的感觉,「如果你到了,请跟我说一声。」没有回应。
  「你是不是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还没有回应。我心里有些不爽,我好心帮你,竟然连理都不理。我倔性起来了,干脆也当了哑巴。
  寂静的夜,寂静的路,寂静的月色,寂静的人,只有车轮压轧新雪发出的吱丫声。
  路好像变长了,过了好久,至少我认为好久,我已经忘记了还有人在我的身后,当我停在宿舍门口时,感觉身后有人突然一晃,我转过身,看到她在雪地里站稳脚步,才记起她来,「抱歉,我忘记还带着你。」她又咬了下嘴唇,说了我听到她说的第一句话「谢谢」,然后她转身向女生宿舍走去。
  在雪地里,只留下一呆呆的我,一个还被刚才那声轻轻的,有些柔,又有些甜还夹杂这说不清的羞涩的声音包围的呆子,直到看门的大爷叫我,我才回到人间。后来我才知道,我就是从那时爱上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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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到这里,俺要埋锅做饭了。仅以此文向当年的Plover致敬,是他让我在读情色版时有的是心动,而不是「鸡」动。情色版,也能让人感伤,从Plover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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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从那晚起,我开始迷失自己,常于人群中陷入自己编织的梦境中,那里有对迷人的眼眸,有令人心动的声音。我爱了,爱上一个声音,一双眼睛,带有些许惊慌的眼神。
  我疯了,用尽力气地去寻找她,我要抓住那飘来的爱。我每天穿梭于各个教室、饭堂,流连于女生宿舍门前。终于,我又遇到了她,在一个冬夜,我在校园里看到了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身影,在小径上。
  我鼓起勇气,拦下了她∶「你好,还认识我吗?下雪的那个晚上。」
  她的眼里又出现了惊慌,但瞬间消失,她向我笑了笑,点了下头,我感到天亮了,不,是宇宙亮了,现在是冬天吗?为何我见到了世间最美最娇艳的花朵?
  我立在那里,好久才发现她已经走了。我沿着小路追了下去,我要告诉她,我爱她!
  当我将我的心亮给她时,她呆了,因为我是那么的坚决、肯定。她咬了咬嘴唇,说∶「对不起,我想我无法接受您的信任,毕竟我们并不真正认识。」
  「会的,你会接受我的,我发誓。」
  从此后,我每天等她出现,每次都说「我喜欢你」。她总是淡淡笑笑,然后离开。
  转眼间,寒假到了,我带着遗憾回到北方。
  「干,再来一杯。」每天我都在酒里泡着,总是同朋友喝,用酒精来麻醉我的心。错,也由酒开始了。
  那晚,我们一票同学,男男女女,其中一个女孩同我交情不错,我们都喝多了。
  我不记得如何开始,我只发现我在吻一个娇嫩的唇,有些甜,又好软,我感到酒精在加热我的血液,身体也开始有了变化,我只想发泄。我将那个身子抛向床,大力的撕扯着妨碍我的衣物,她的、我的。
  当那白色的胸罩被我抛开后,一对坚挺的乳房弹了出来,半圆的,上边有两个粉红的小葡萄,还在轻轻的抖动。我扑上去,用手大力的揉、抓,好软,但有有些硬,一丝痛苦的呻吟传到我耳里,反而让我更加兴奋,我用嘴去吻、去咬,时而轻,时而重。
  那呻吟开始有些改变了,痛苦少了,快乐多了,而且声音开始有些间断、含糊,不像拒绝,像是一只小手在向我召唤,让我去探索更多的秘密。我的手、我的嘴,开始从那娇美的双峰向下漂移,为何每一寸肌肤都那么滑、那么香?有些凉,但又像火山。
  我寻啊寻,来到了一片小森林前,是什么?黝黑的,有些弯曲,覆盖着一个小山丘,我要爬山,我要探索森林。我用手去抚慰森林、去感觉小山,为何山林里有山涧?我用手、用唇去体验那山头的小高地,为何高地还在上升?难道地壳的运动这样快吗?
  山涧里开始有小溪流出,耳边的乐章变得急促,间断也多了,我用舌去舔乾那湿润的山,为何流水更多?
  我感觉自己某个部份在膨胀、在发烧,我要到河流里洗澡、去降温,我飞快的将我的小朋友投入小溪里,可是有些难,山路有些狭窄,还有障碍物,我要征服。当我大力的挺进时,我听到了痛苦的声音,是痛苦。
  我飞快的在山林里穿梭,快感在升华,终于我爆发了,也迷失了。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裸在床上,身边躺着一个她,她正用含情的眼看着我,我明白了,错已经来临。她用唇向我讲话,好软,但我感不到那甜,我也回应,舌与舌在纠缠,是快乐?
  我用手揉着她的乳房,不很大,大约32B,好滑,但没有昨晚那么硬。
  我俯身去看那森林,黑黑的阴毛,不很浓,但也不少;两片粉红的阴唇,肥肥的,很诱惑。我用手去摸,她有些回缩,我轻轻的点拨那小小的阴核,长大了,她呻吟加速了,淡淡的汁液流了出来,我越拨弄阴核,水越多,像山洪般喷发。
  我挺枪上马,大力地在抽插着,当时我并不懂技巧,也不知道她的需要和感觉,只知道自己高兴。大约十多分钟,我倾泻在她身体里。
  她说∶「我爱你,你爱我吗?」
  我说∶「爱。」但我脑海里却是那有些惊慌的眼睛,我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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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爱?不爱?
  爱?不爱?不爱?爱?爱?不爱……
  我一个人,点着烟,无神的盯着前方,我不知道该是兴奋,因为我得到了一个女孩;还是该失望,因为我得到的却不是我想要的。尽管我同敏(那个她)
  很好,但我没有那个意思,但现在……
  「铃——」电话响了,我拿起听筒,是敏。
  「请问阿光(我)在吗?」
  「不在。」我放下话筒,又陷入迷失中。
  「铃——」电话又响了。
  「请问┅┅」
  「不在。」
  我不想同任何人接触,包括我自己。
  门在响,我回过神,去开了门,是一个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的敏,原本美丽的她,变得如此楚楚动人。我承认,我心动了。我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房间,她也进来了。
  「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忘记昨晚的事。」
  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讲,但那话里强作坚强的抖音,像是在抽打我的脸。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也不会逃避,尽管我不知道将来会如何,但我无法对那双眼睛,一双含着痛苦的眼睛,说出绝情的话。
  渐渐的那双眼睛变了,变成我心里的那双带有丝丝惊慌的眼睛,我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一把抱住了她。她是我的,我不会让她离开我,我要让她知道我多爱她,从那晚起,从来没有变过。
  我用我的唇去寻找它的伴侣,一双同样温暖、但多一份香甜的唇。我轻轻的将舌叩击那牙齿,撬开它,寻到另一个香舌,纠缠、纠缠,唾液在交流,呼吸在加速。我的手开始游走,上山下海。
  我抱起她,轻轻的放在床上,我不能让我的爱人受惊,我褪去她的外衣,可恨的冬天,为何让人穿如此多的衣服?
  那淡紫色的胸围下面是两个耸立的尖峰,轻轻的,我解开它,让那美丽的两个半球彻底解放,不再受外界的束缚。我轻轻的吻上那诱人的双峰,像婴儿般吮吸,不,不像婴儿,因为我还不时的用牙齿轻咬那嫩红的乳头,有时大力,有时轻缓。
  耳边的娇喘也时重时轻,我向下移动,体验着每一寸肌肤,那么滑,宛若凝脂,色泽那么柔和,散发着淡淡的确无比诱惑的光彩。
  我移向那芳草聚集的地方,凄凄芳草,弯弯的,覆盖着一片神秘的山谷。
  我用手小心的拨开那两片娇嫩、粉红、又有些肥的阴唇,里面是肉红的肌肤,是我向往的天堂。在阴唇交汇的上方,有一个小小的突起,是阴核,我用食指去拨弄它,它像疯了般胀大,我用舌去舔,一丝淡淡的体味,伴随着淡淡的少女芳香,直入我脑髓,刺激着我。不停的舔,手指也深入那阴唇之间,轻轻的,轻轻的抽插,抽插……山洪爆发了。
  耳边传来间断的娇喘,还有不要的声音,那喘息像乐章,小夜曲、协奏曲,不,是进行曲,那「不要」就是催促我冲锋的号角,是号角!
  我褪去自己的束缚,小心的将阴茎送入,然后开始抽插。我像无畏的勇士,向前、向前,我唯一的目标就是前进、前进,征服、征服。
  那喘息也急促起来,「嗯……嗯……啊……啊……」
  兵者,诡道也。我改变了战术,保藏实力,放缓速度,轻轻的,浅浅的出入着,反而那「嗯啊」声更急促,还夹杂几声几乎听不到的「不要停」。
  战术成功,我有效的控制了战争的进度,时浅、时深。每当我大力挺进时,那喘息就愈激烈,渐渐的,喘息开始迷乱,开始有含糊不清的话语,渐渐的连喘息都消失了。
  我感觉一阵趐麻从背脊向全身扩散,我无法控制,那快乐的最高峰来临了。
  我在快乐中爆发,让自己埋在娇嫩的乳峰间。
  许久,我才回到人间,我捧起她的脸,刚要说「我爱你」,她却是她,尽管她媚眼如丝,我还是迟疑了。
  TOBEORNOTTOBE?
  爱?不爱?不爱?爱?爱?不爱……
  我不是随便的人,那也不是一个随便的年代,我既然做了,我就接受这个事实∶爱!
  我将那双带有丝丝惊慌的眼睛深深的埋藏,并尝试将她遗忘,尽管我不知道能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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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灵与肉
  我和敏开始了,就这样,开始了。
  敏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孩。她从来不多要求我什么,剩馀的假期里,如果我想出去,她总是伴随着我;但我如果不想她去时,她也不多说什么。如果我不想出去,她就陪我留在家里,看书、看电视、看空气,或者是做爱。
  我原本是一个很有活力的小伙子,但自从我开始认同我和敏的关系后,我变得有些沉闷了,在一个人的时候。
  我发现敏会是一个好妻子,不多要求什么,在外像淑女,行为大方,容貌娇艳,很让我有面子。在家像丫鬟,她将我家打扫得干干净净,我父母还奇怪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做家务了,他们还夸了我许多,我也坦然的接受了。
  唯一的问题是,她在床上并不像荡妇。
  她没有主动提出过要做爱,做的时候她也很少叫床,并没有像我偷看的色情片里女优那样叫过,她总是很小声,而且她不接受替我口交,她认为那是淫荡的表现,她做不到。
  我们经常做,应该说是我经常要,因为我们毕竟只有十八岁,血液里还很冲动,禁果可以一再品尝。我对此有些自豪,因为当时的中国里还是比较保守的,我却早早脱离菜鸟行列。
  我没有对敏说过「我爱你」,从未说过。
  她有时会问我∶「你爱我吗?」我的回答是「爱」,非常快,很大声,像是要让她知道,或是想提醒我自己什么。
  我放弃了思考是否爱这个问题,我只保留答案,而不要过程,因为……
  假期是短暂的,我们就要返校了。
  敏的学校也在北京,离开我校大约要骑二十多分钟单车。
  那天,我们坐了十馀个小时,在夜幕里回到北京,也许是天气不很好,当我们踏上公车时,只有三两个乘客和两名售票员。公车里是黑暗的,因为不开灯,只有街上暗淡的灯光分些能力于我们。
  我选了后面的座位,将皮箱放稳。敏靠在我肩上,昏昏欲睡,因为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旅程是辛苦的。
  她的手,说巧不巧,放在了我的小弟弟上。开始我还没觉得什么,但我的冲动来到好突然、好快,身体在迅速的膨胀,我很尴尬,想让她放回去,可是她又何时听过我的?
  敏也感觉到什么,她移开手,脸有些红,小声对我说∶「大色狼。」
  暖暖的气息轻轻的掠过我耳边,天啊,这紧要关头,岂不是在火上加油?
  我迅速巡视了下环境,黑暗的车厢,后半部只有我们两个∶「你帮帮它吧!」
  她的脸更红了:「这是在车上啊,你……」
  「来嘛,求你了,老婆。」为达到目的,我第一次叫她「老婆」,或许就是这声「老婆」,让她改变了决定,她轻轻的点了下头,几乎无法察觉。
  我松开皮带,将她的手放了进去。啊!有些凉,刚好给火热的小弟弟降温。
  她轻轻的将手环在我的阴茎上,轻轻的移动,因为位置和衣服的原因,她的手时轻时重,要命啊!我禁不住「啊」了出来,在寂静的车厢里,好像是炸雷般响亮。
  售票员旋开灯,所有人都回头望向我们。敏的脸红得像火,头深深的埋下,我忙解释∶「没事,没事,脚踢到铁管了,没事。」
  售票员说了声「有病!」关上灯。
  一切回复了,可我的弟弟还没回复。敏要将手缩回,我忙拦阻∶「别,快完了,求你了。」
  敏的手继续为我抚慰,也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考虑,或者是想早些结束吧!
  她套动我的阴茎,时紧时松,还不时加些旋转,她用指尖轻轻挑动龟头,在龟头后面的沟偶尔停留。她还会转移目标,轻轻的揉捏我的睾丸,或许是要报复,她稍微用力捏了下睾丸,我一痛,但没敢喊出来。
  「你要谋杀吗?」
  那只灵巧的手,带我奔向高潮。
  车到站了,她迅速带我来到教学楼,指点了男卫生间后,她进了水房。
  我脱去那黏湿的内裤,清理自己后,将它用报纸包上,投入垃圾桶。
  敏等着我∶「以后,叫你大色狼。」
  在我一个人往学校返的时候,我也问自己,我为何有那么多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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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爱要怎样说出口
  北京的春天来得比较迟,但还是来了。
  我开始了大学新学期。经过半年的时间,我基本上认识了我班上的人,尤其是知道哪个女孩是我们班的。
  我每天忙碌的生活,读书,实验,报告……或许是我太忙,或许是上天帮我逃避,我没有再见到萧萧。对此,我在暗自庆幸时,总感觉有丝淡淡的遗憾,遗憾什么呢?
  敏是一个好女友,贤惠的。我再没有自己动手洗过衣物,每到周末,她总会来,为我清洗好,然后或是陪我在寝室里同别人打牌,或是一起去看书。我们也会出去玩,只要天气好,功课少,我不介意出去。我的朋友都说老天瞎了眼,让我这么个鸟人找到如此好的女孩,我感觉挺骄傲的。
  对于她,我有说不出的感觉,我喜欢她,而且还有些依赖她,但我从不敢去探索我是否真的爱她,因为那是一个危险的问题。
  一切都还顺利,我以为会顺利下去,但老天并不这样以为。
  五月的北京是美丽的,花该开的都开了,风也小了,天气也暖洋洋的,又不像夏天那么热。好天气,加上我暂时功课少,心血涌动。在一个周三的午后,我将敏拉了出来,带她去圆明园。
  圆明园是一个好地方,尤其是划船。他的海大,人较北海、颐和园、八一湖等少,而且他有小河叉,也有远离人群的海。
  因为不是周末,人比较少,我俩划着船,在海面上荡漾,风也轻,人也轻。
  当我划到福海北端,那里很少有人能过去,因为有些障碍,但我轻松的过去了,我喜欢那,因为海很宽。
  我和敏东一句西一句的闲侃,挺美的。
  「唉,都是你,出来这么紧,也没拿相机,也没带些水果什么的。」她有些抱怨,或许仅仅是随口说说。
  我看着被微风撩起秀发的她,有了冲动,毕竟开学后我们几乎没有做过爱,因为没有条件。现在青春的欲火熊熊燃烧了。
  「我有水果,你要不要?」
  「你哪里来的水果?」敏有些困惑。
  「呶,这里有香蕉,好大一只。」我指了指那里。
  敏的脸有红了,她好像比较容易脸红,但她不知道,微红的面颊,和她那娇羞的神态,根本就是在诱惑人犯罪,我抵抗力差,也容易犯罪。
  「来吗,这里又没人,我们好久也没做了。」
  「多脏啊!」她小声说。
  「哪会,我出来时刚洗过澡。」
  「要不,我跳下去再洗洗?」
  敏笑了,是微微的笑,那是勾魂索啊!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受环境的刺激,毕竟在白天,公园里,充满了惊奇。她同意了,我小心的将船划到比较隐蔽的地方,解开拉链,让那个饱受委屈的小弟弟重见天日。她小心的移动过来,用手轻轻的环绕着那燃烧的大火鸟,缓缓的套动。好久没有体验了,好爽!
  她的手或轻或重,时缓时急,让我如驾云梯。我拦住她∶「你品尝品尝。」
  然后我半强暴的将她头按向我的阴茎。
  她有些抗拒,但又不敢大动作,因为船在晃。她无奈的吻上我的龟头,只那轻轻一吻,足以让我飘上青云。她动作比较生涩,小心的用口套动,偶尔牙齿会刮到我,有一点点痛,但也有些刺激。
  她逐渐知道如何避免咬到我,舌头也开始舔舐我的阴茎,偶尔也会在马眼停留,那感觉无法形容。她的手继续在我的阴茎上旋转,有时也揉弄着两个睾丸。
  我的心在飞扬,飞扬直上云霄。在她来不及躲避时我发泄在她口里,她忙吐了出来,有些不高兴的说∶「讨厌。」
  我有些歉意,为表达我的诚意,我解开了她的衣襟,在她没来得及反对时,已经吻上了她那娇艳欲滴的小樱桃,揉弄着她那日益丰满的乳房,柔软的、滑润的,像玉像脂。我另一只手,向下探寻到一个花园,有草、有山、有河流。
  我的手指轻轻探入,已经有些湿润了。
  我离开那两个奇异的乳峰,舔向她开始成长的小豆豆。她的阴唇还是那么娇嫩,颜色还是粉红色调,我不停的舔着小肉芽,手指在她的肉穴里轻轻的抽动。
  她的水愈加多了,也开始呻吟,声调渐渐高昂,但又不是大声。
  我愈舔愈快,手指由一个变两个,也愈抽愈快,她呼吸也更加急速,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在紧绷,身体不时的在提高。终于,她向后躬起身子,长出口气后,身子也软了,声音也没了。
  在回来的路上,她满面的笑意,我感觉得出,她很满足。我也很满足。
  路是宽的,也是窄的。刚进校园我就遇到了她,我身子不由自主的缩了下,搂在敏腰上的手也加了些力。敏看了看我,也看到了她。我想放手,但我没有做到。
  她向我笑笑,轻轻的笑,眼里散发的不是惊慌,而是些许的嘲弄,或许还有失落。我们都没说什么,擦肩而过。
  晚饭后,我将敏送回学校,临分手时她拉住我,「你爱我吗?」声音里有些疑惑。
  我没有像以往那样迅速回答,因为心底的眼睛已经摆脱了束缚,开始吞噬我的心。
  「你爱我吗?你能对我说「我爱你」吗?」
  爱,就一个字,却如此沉重,难以说出口。
  「我想你需要时间考虑,我也一样。」敏转身走了,但眼里的痛苦却留了下来。
  于万千人海中,我如此无助。
  我没有回去,一个人游荡。
  她不爱我,我爱她?她爱我,我爱她?我不爱她?
  她?或她?
  爱要如何说出口?又对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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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爱虽一个字,我对你说一辈子
  第一个星期,敏没有联系过我,学习紧张,没多想。朋友感觉奇怪,我说没什么。
  第二个星期,敏没有来,自己洗衣服,怀念有敏的日子。朋友问,是否分手了?被我打。
  第三个星期,敏还是没有来,自己洗衣服,食欲不佳。开始考虑是否要去找敏。朋友不问关于敏的问题,又被我打。
  第四个星期,打电话找敏,人不在。再打电话,不接。做实验时打碎几个器皿,赔款127元,被老师训。有些失眠,晚上在寝室高歌数曲,被一帮朋友痛打。
  我一个人,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敏不理我,我又能如何?也未再见到萧萧,心里乱如麻。朋友们让我去找她,又感觉有些没面子,因为我以为敏不会选择离开我。我是否对自己估计太高呢?
  周五晚上,有朋友好心给我张太阳阳的舞票,让我去散心。
  太阳阳里面人很多,很吵,不过气氛很好。我疯狂的扭动身体,不停的跳,想榨干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这样我就可以不思考了,思考是一种酷刑,尤其是思考爱与不爱。
  人不是永动机,在疯狂了二十多分钟后,我离开舞池,来到吧台,要了杯啤酒,凉凉的,渐渐平息我心里的火。一杯又一杯,我感觉好极了。隐隐的,我感觉有人在指点我,是几个小女孩,不应该是女小孩。
  北京这点不好,许多小女生会出现在舞厅、酒吧,尽管她们极力想用粉、用口红来让自己看得更成熟,但孩子就是孩子,一眼就可以看出。毕竟我离开孩子没几年。
  「看到没有,就那边那个醉鬼,一定是被人甩了。」
  「丫能有女朋友?怕是毛还没长齐吧!」
  「哈哈哈……」
  尽管她们离我有一定距离,舞厅里很吵,可她们并不知道顾忌,仍聊得很开心。
  我晃了过去∶「你们说谁哪,谁毛没长齐啊?」
  其中一个高些的,斜了我一眼∶「说你丫又怎样?」她们好像并没有学会说话。
  我酒劲上涌,加上一个月来同敏分离满是怒火。我一把擒住她,拖着她往卫生间走∶「妈的,今天让你丫看看谁毛没长齐。」
  孩子,毕竟是孩子,两人被我吓呆了,话也说不出来。
  我扯着女孩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将她贴在墙上,吻了上去。她开始避缩,身体有些抖。
  人都有兽性,差别在是否被激发。我现在就是兽,禽兽!
  我吻着她,尽管她抹着化妆品,少女的幽香还是无法掩盖。我强行将舌探入她嘴里,吮吸着,好甜。她无法说话,只是发出「嗯嗯」的声音,更加让我远离人性,我是畜生!
  我扯开她衣襟,事实并不用我撕扯,她仅仅是系上的上衣。
  少女,还是少女。她的乳房刚刚隆起,好小,乳头是新鲜的。我咬着那娇嫩的乳头,感觉很兴奋,真的很兴奋。
  孩子毕竟是孩子,她被眼前的遭遇给弄呆了,不知道反抗。我脱下她的小内裤,零星的阴毛,点缀着还未完全隆起的阴唇,两片阴唇紧闭着,并不知道她要受到的侮辱。少女的肌肤是娇嫩的,阴唇更是,而且有淡淡的香味,感觉好棒。
  少女的粉嫩,是勾魂的药。我吻着,轻轻地咬着,感觉到她的阴核在膨胀,我用手指触摸着,尝试浅浅的插入,好紧、好暖的感觉。我调逗她,爱液开始分泌,这点并未因为是被强迫而改变。
  我解开皮带,刚要将庞大的阴茎塞入她嘴里,我看到了眼泪,因惊恐而流的眼泪。我还没完全丧失人性,至少,在紧要关头。
  我清醒了,疯狂的抽打自己,泪水无法抵挡的流出。她惊恐的看着我,一个疯子,彻底的疯子!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另一个女孩和几个男孩冲了进来。看到一个衣衫不整但都在身上的少女,和一个蹲在一旁放声大哭的我。
  「你还好吧?」
  「丫没怎遭你吧?」
  「打丫的,妈个,臭流氓。」
  「快走,他是疯子。」女孩声音惊慌失措。
  我被扔到街头,每块骨头都要碎了,愤怒的少年们力气不小,尤其对放弃抵抗的我。
  星空中传来一声炸雷,好像要将我五雷轰顶。我在夜色里狂奔,不顾人群的侧目。我冲过看门人的拦阻,闯入敏的寝室,望着吃惊的敏,我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我用尽力气,大声向全世界宣布。
  我抱住敏,紧紧抱住,她也紧紧抱住我,生怕彼此再分开。
  眼泪从她眼里流出,也从我眼里流出,但我们的心却紧紧贴在一起。我狠狠的吻她,她也狠狠的吻我,也狠狠的咬我,但我感觉不到痛,我只感觉到幸福,从未有过的幸福。
  爱,就一个字,我会对你说一辈子。那双有着丝丝惊慌的眼睛,该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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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吃猫的鱼
  当一个人感觉到爱,而且也沉浸在爱里的时候,他是无耻的,总是无耻的炫耀他的幸福。我很无耻。
  敏又出现在我的生活,一切跟以前一样,只是变得更好。因为我决定死心塌地的爱敏,不再幻想那不可能属于我的爱。
  当你吃过苦瓜后,就会明白蜜有多甜。我的蜜,甜得外溢,导致寝室里一群大龄青年严重不满,引来一顿打,打得我嘴无法合拢,只能笑,微微的笑或放声大笑。
  敏和我本想在暑假出去好好玩玩,以补偿我们短暂失去的快乐。事情并非如人意,我开始了军训,短短的50天,而敏已经放假了。当我要往回返的时候,学校让我参加大学生老区考察团,我和一帮来自北京不同学校的学生到了延安。
  这个团里许多都是各校精英,可以说,每一个都生气勃勃,勃得有些凌人。
  我夹杂在期间,像乌鸦混进了百灵鸟群。我不愿意同他们探讨,探讨国家大事、世界大事、宇宙大事,我只知道猪肉大葱馅饺子好吃,苦瓜虽苦但去火。我不是领袖,甚至连小小的学生干部都不是,我只是因为学业较好而被选择的叶子,小小的点缀而已。
  百灵群里有个大百灵,好大,她是P大国政系的,人很漂亮,身材可以说很魔鬼,她好像还是学校培养的对象。每每都是她,旁证博引,纵横寰宇,引得无数才子竞折腰。我脑子笨,听不懂中国足球队水平低跟我们是食草动物的关系,我的腰也折给敏了,无法再折一次。所以,我表现得有些冷淡。
  可能我的冷淡让高傲的大百灵觉得是侮辱,她开始向我发难,我好怕,我选择闪人。离开我们驻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山村,村上的希望小学里有一个我们班集体资助的学生,我向领队老师请假后,选择个下午去看他。
  孩子生活很苦,家里穷,但他很刻苦,当我将班里同学给他买的礼物交给他时,他窘迫得只知道说谢谢,我坦然的代替全班接受了。
  回返的路上,我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中。大百灵出现了,她拦住了我,在空旷的小路上。
  「你为何躲我?」
  「没有,我为何要躲你?我们又没仇。」
  「那你又为何对我不理不睬,我很讨厌吗?」
  当然,你不讨厌,可又关我什么事?我心里想的,嘴里却不能这样说∶「你身边那么多人,哪里轮到我表现啊!」我表现得很谦虚,人家毕竟是大百灵嘛,咱小百姓何必惹她。
  「呐,现在给你个机会表现表现如何?小哥哥。」她靠拢过来,阵阵体香也飘了过来,声音很嗲,充满诱惑。
  我心头一颤,险些动摇。我退了退,她进了进,我退得慢,她进得快。
  很快地,她将我逼入路旁的小树林。
  「小哥哥,我美吗?」她轻轻撩动秀发,风情万千。
  我得承认,敏很漂亮,她也很漂亮,但敏美的含蓄、羞涩。她,现在奔放得很,真是诱人。
  从来只有猫儿吃鱼,现在,鱼儿要吃小猫。
  我身后靠棵树,退无可退。她用手抚摸着我的脸,好柔、好滑的手。她呢喃道∶「小哥哥,我好热啊!」
  我开始感觉热了,愈来愈热。我想跑,又想留,一个意志薄弱的男人,就是我。我吃惊于她的变化,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且是很吸引人的变化。
  她仰头吻我,很深的一个吻。我想推开她,却又推不开。她的舌,就是勾魂索,她的唾液是迷魂汤,而她的呻吟,是催眠曲也是催情曲。
  猫儿也吃鱼,尤其是一个两个多月没吃鱼的猫。但我还是感觉不太好,有一种被奸的感觉。
  她的手在我身上画圈,痒痒的,但很舒服,我有些化了。她的手向下探入,握住我那不听话的小弟弟∶「好大啊!」
  「小哥哥,你有没有做过爱?」女人如果不要脸,比男人还淫荡、无耻。
  她蹲下身子,解开我的皮带,吻向我那生机盎然的弟弟,也吃掉了我最后的理性。她轻轻的吻着龟头,手套动着,松紧适当,变化无穷。她用舌舔遍我的阴茎,而且还将睾丸含到嘴里。
  敏虽替我口交过,但同此一比,好像一个天一个地。我爽得发出呻吟,她飞快地服务着,我被推向高潮。我发射在她口里,她吞了,我很吃惊。
  她脱去衣服,展现在我面前是个如玉雕的肉体,曲线玲珑,凸凹有致。
  两个肉球调皮的跳动,粉嫩的乳头令人想一亲芳泽……我轻咬着,啃吻着它们,她身体不禁也随着扭动摇摆……嘴里传出荡人的呻吟。
  她的阴毛浓密乌黑,阴唇丰厚,山谷里已经是大河奔流。我将小弟弟放任自流,奋力拼搏,她用喘息、呻吟为我助威。许久,终于,我又一次达到最高点。
  望着身边这个女孩,一个我并不了解、才仅仅认识几天,话没超过十句的女孩,我却同她做了本应最亲密的人才做的事。肉体短暂的欢娱,换来永世精神的痛苦,我为自己背叛敏的行为而感到羞耻,极度的羞耻,我彷佛看到敏失望的眼睛,和她开始破碎的心。我默默的穿好衣服。
  「我不会要求你负责,我也不对你负责。如若你愿意,我又有时间,大家可以再玩玩。别多想啊!小弟弟。」
  她的话让我震惊,这就是当代的天之骄女,这就是学生领袖?我虽并不太保守,但还无法接受这种开放,尽管我做了。
  第二天,我藉口家里有急事,逃离了考察团,无比羞愧的逃离。
  回到家,敏含笑问我有无艳遇,我说∶「没有,根本没有。」声音很大,也很虚,我把胸膛拍得咚咚响,想为自己找个支持。敏微笑着赏了我一个吻,一个甜蜜的吻。
  晚上,我抚摸着还在痛的胸膛,告诫自己∶猫不能偷其他鱼,因为他已经有个美人鱼了。
  敢于吃猫的鱼,是妖魔,要命的妖魔,当我后来知道这点时,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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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我」在这里犯了错,顾了龟头,失了心头。但这是男主角的经历,我必须如实的再现,希望各位不要骂得太狠。
    苦瓜
 21/1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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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醋是甜的
  假期的时间不多了,敏和我总是在一起,或是出去玩,或干脆两人闷在房间里,眼对眼。我喜欢被敏看的感觉,因为在她眼里流露出的是爱意,关键是有崇拜。敏对我有些崇拜,她喜欢听我讲,我也喜欢对她讲。
  因为我们时常在一起,忽略了其他朋友,尤其是我们班上的男生。他们在喝酒找不到我,或我常将敏带去的时候,我的光荣称号就如同长城般悠长,但不外乎「重色轻友」、「色中恶鬼」、「无耻下流」一类的东东。我也接受,因为我想不接受也不行,人单势孤啊。
  我时常去敏家,代替她来我家。我想表现主动些,或许是潜意识里感觉自己曾经偷过腥,是有罪的。敏的父母都是高知识阶层,家里环境比较雅,书很多,而且同我家的藏书不同。我喜欢涉猎不同领域,因此我喜欢那里。
  我和敏各自看自己喜欢的书,她像贤惠的妻子一样,为我准备好茶,摆好座椅,随叫随到,我很享受。
  那天,如平常一样,我在敏家里,却没有看书,只是翻翻敏的相册。敏小时候是胖嘟嘟的,也不漂亮。我挖苦她幸亏做了整容,不然非吓死几个。
  有句话我要告诫各位恋爱中的男生∶饭可以随便吃,话不可以随便说,尤其是关于女友容貌问题。我就因为乱说话,左臂现在还瘀青,这还是我勇于承认错误,保证坚决不再犯才保住小命。
  我感觉自己很了不起,是在我从敏相册里发现我的照片,高中的照片。
  敏有我照片不算什么,问题在,这张照片是她偷拍的,我并不知道。这张照片让我心情无比舒畅,而敏被迫承认她死心塌地爱我很久了。
  相册里的照片并不都好,或许还会让人发怒,敏的像册里就有。我在最后几页里,发现了一个人,一个我不认识的男生,还是敢将手搭在敏肩上的人。
  我心头火渐渐燃烧,脸色变差。敏端着茶转过身看到我的冷眼,一抖,心里有鬼,我认定了。
  「他是谁?」
  「他?一个大学同学。」
  「同学,同学就可以手乱放?」
  「你别多心吗,大家只是照相嘛。」敏的话有些嗲,开始用美色来诱惑我,这不行,我是坚定的。
  「什么时候的事?」
  「嗯,六月初。」敏的声音有些含糊。
  「几月?」
  「六月。」
  我们冷战的岁月。
  我会相信只是照相吗?看看那小子,油头粉面,眼里放贼光。再看敏,还,还笑的挺开心。
  我起身要走。
  「老公,别生气嘛,我以后不同别的男生一起照相了,好不好嘛?」
  哼!老公,想以身相许,我还得考虑考虑。我离开了,留下敏。
  回去后,我愈想愈气,猫和鱼会没关系?连鱼都敢吃我这小猫,那贼猫会放过美人鱼?
  门响了,不开,门外传来骂声∶「死阿光,又去泡马子了。」
  我忙开门,是帮死党。
  我刚关门,门又响了,打开,是敏。
  我们俩对望着,她眼里有怨,我眼里有气。朋友们看见形势不好,怕殃及池鱼,跑了。
  「你来干什么?」
  「我来跟你说,我只爱你一人。」
  「谁信?」
  「我信。」
  敏搂住我,我想推,推不开。
  一个青春的身体在我怀里,柔软的乳峰贴着我。或许我是色鬼,我开始有变化,敏也感觉到了,她放开我,脸色微红,眼里媚意如丝。我眼里,尴尬如丝。
  敏咬了下唇,轻轻的解开衣物。这是敏第一次主动。
  她向我展现一个散发青春气息的肉体。两个乳峰翘立着,两个娇红的乳头微微颤抖着,纤细的柳腰扭着,手却掩盖着那神秘的花园。
  「老公——」敏何时说话如此嗲,如此诱人?我把持不住,投降了。
  我抱住敏,吻她的唇、吸吮着她的舌、手蹂躏着她的乳峰,而敏为我脱去衣物。我们从门庭飞进卧室,我将敏放在床上,从她的唇开始,吻向全身。
  敏的肌肤是嫩滑的,而且是紧绷的。敏开始有些呻吟,我吻到森林,我轻轻撕咬敏肥嫩的阴唇,舌头轻轻舔舐敏那已经勃发的小豆豆。我将手指探入娇嫩的秘穴,那里还是那么紧那么软。我感觉到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突起,或许这就是所谓的G点吧!当然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我触摸那里时,敏的声音高亢起来,身子也弓起来,话也胡乱了。
  我感觉我好像掌握了什么,我或急或缓,手指为她服务,另一只手揉捏着她柔软的乳房;我的口舌,还在她身体上巡逻。敏的声音开始急促了,我感觉到她体内一阵收缩,并且喷射出来些液体,这是什么?难道女生也会射?
  敏已经无声息了,而我还在挺拔之中。些许时间后,敏缓回来,她感觉到我的无奈,她小心的跨上来,慢慢坐落下去。我看着敏上下翻飞的乳峰,感觉眼花缭乱,却无比兴奋。
  敏从未像今天这样主动过,但她主动,我就享受了。我双手支撑着她、揉捏着她,敏在欢唱,像百灵般动听。我们在歌声里到达快乐的顶峰。
  我望着敏,从兴奋中平复回来,敏痴痴的望着我,用浓浓的爱意将我紧紧束缚,逃也不了。
  「以后不许同别的男生照相。」
  「嗯。」
  「要照,也得经过组织批准。」
  「嗯。」
  「还有……」还有的就是我唇上的另两片唇。
  好甜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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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明镜非台
  开学不久,系里找我谈话,想让我担任系学生会的副主席。我有些不愿意,因为我并不是一个出色的人,也没有当过学生干部,但我又不太会回绝,特别是回绝老师。
  在敏的鼓励下,我同意了,她认为这是对我是个好机会,锻炼自己能力的机会。此后,我同系里老师的联系更多了,特别是小刘老师,她比我高几届,毕业后留校才两年。小刘老师也还算漂亮,但比不上敏,因为我眼里的西施只有敏。
  我因为当了这个工作,话也多了,接触的人也多了,我开始也有些名气在学校,我有些飘飘然了,这点被婷骂的狗血喷头。如果还有人可以对我口出不逊的人,那婷就是排第一的人。
  婷比我小两岁,是我们班里的小妹妹,她人非常活泼可爱。我因为向她学方言,同她的交往比别人多,但是大家都知道我已经名草有主了,平时表现的也很老实,所以我和婷的关系一直很正常。交往久了,婷也真把我当哥哥看,苦活累活,会第一个想到我,我有好东西,也是第一个被她想到。尽管在婷面前我有些没地位,但我还是愿意同她交往。
  跟她在一起,感觉很好。跟敏,我感觉甜蜜,跟婷,我感觉轻松,有着回到童年的轻松。婷跟敏也很好,我的朋友里,只有婷喊敏嫂子,喊的敏像喝了迷魂汤,坚决在婷的战线,我倍受欺凌。
  秋天的北京,有些肃杀的气息,风开始狂吼。秋天,往往是多事的,对我尤甚。
  一天早上,小刘老师带我去朝阳区取些资料。那天,我们出发得比较早,清晨的北京,有些喧闹,人们或骑单车,或坐公车,为生活奔波。我和小刘老师坐着公车,在朝阳区穿梭。因为出发得早,我有些昏昏欲睡,在半梦半醒之间,天突然塌了。
  天塌了,是的,塌了。一阵激烈的声将我唤醒,车里如同炸了,人们在哭喊,在流血。我透过破碎的车窗看到一个手持长枪的人,向我们射击,我惊呆了,这是北京,这是北京的繁华区,向下通往天安门,北京的心脏。会有人在这里行凶!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已经不见了,我们被警察,救护人员带走了,经过检查、记录,小刘老师和我决定返校。开始还没什么,但当要跨上车时,小刘老师的脸变得惨白,她说什么也不上车,我只好陪她往回走。是走,从朝阳区走到学校,要穿梭北京城,但我们只好走,尽管累,但我也有些怕坐车。
  经过几个小时的跋涉,我们快到学校了,天色也暗了。小刘老师有些失神,目光有些呆,我决定送她回家。
  小刘老师住在学校附近,她新婚不久。我扶她坐下,却没有看到她的丈夫。
  「刘老师,您休息吧,我回去了。」
  「别走!」小刘老师高声喊道,那声音里的恐怖是那么的强烈,把我吓得心乱跳。
  「别走,你别把我一个人留下。」
  「老师,您放心吧,这里是您家,很安全。而且您先生很快回来了。」
  「别走,别走,他出差了,别留下我一个人。」
  小刘老师的眼里的恐惧,话里的无助,让我有些为难。尽管我们是师生,可毕竟她太年轻,又是一个人。中国,人言可畏啊。但小刘老师那因惊恐而失血的脸,那交织着惊恐和求助的眼神,又让我放不下心,我还是一个男人吗。
  我留了下来。小刘老师紧紧的依偎在我怀里,我感觉到她在抖,我突然对她生出怜爱之心。我抱紧了她。她身子很软,柔若无骨。一阵阵幽香飘向我,我有些心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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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故,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生清静心。不应往色生心,不应往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往而生其心。」
 《金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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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于色、于声、于香、于触,万般皆生心。不应该,又控制不住的心。
  也控制不住它。我有些尴尬,轻轻的将睡在我怀里的小刘老师抱上床,她身子真的很软、很轻。我打开水,让自己冷却下来。却传来她的惊呼。
  我冲回去。她扑到我怀里,不停的抖,饱满的双峰在我胸膛抖,抖得我万法皆空。
  我小心的拂去她的泪,轻轻的吻上她的唇,柔柔的。她也回吻我,我感觉在燃烧。我小心解开她衣服,一个玲珑的身体展现在我面前。我吻着她的双峰,舌尖在那小樱桃上旋转,我感觉到那小樱桃在发酵。
  我的手向下延伸,来到芳草萋萋的桃源。我寻到那小豆豆,挑逗着,她开始呻吟。我将头埋在那乳峰间,感觉那种温暖和压迫。我吻着、咬着,手指轻轻的在那桃花洞内穿梭。她的呻吟加速了,山涧里的流水也多了,愈来愈滑。
  我将阵地转向下方,用舌舔舐那小肉芽,用牙齿咬那肥嫩的阴唇,撕咬。
  她的歌愈加动听。我挺枪冲锋,深入那温热的肉穴,竟然很紧,我一麻,险些败下阵来。轻吸口气,我平复下心情,又大力抽插……
  我于兴奋中回复。看着身边含笑沉睡的小刘老师,心开始痛。我悄然离开了那里,回到学校。夜未眠。
  身种菩提,自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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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女生向前走
  那天后,学校给了我500元的补助,算是为我压惊。或许是感觉对敏有亏欠,我给敏买了些衣服,包括内衣,敏对我的行为大加赞赏,我却有苦说不出。
  小刘老师放了大假,来平复心情。我不敢去见她,她也没见我,这样也好,免得大家尴尬。
  因为学业和社团的事情多,我和敏的联系也有些少了,或者是较为平淡了。
  我们已经彼此熟悉对方,也将对方融入了自己。我曾和敏说过,毕业后,我会娶她。或许生活就是如此简单,她爱我,我爱她,她的爱多一份依赖,而我的则夹杂了些愧疚。
  婷来找我,因为她喜欢上一个人,她认为是天意。那人只同她于年前在舞会上认识的,当时她没感觉什么。但当那人毕业后,从四川来北京找她时,婷有些动心,她认为这是一见钟情。她问我有何建议,我不大赞成,毕竟他们只见过一两次,可我当初对萧萧也是一见倾心,我只好劝婷再多考虑些。
  我找人了解了些那个人,好坏都有,可以说是一个比较复杂的人。婷是单纯的,至少在我面前还是孩子,我怕婷受伤害,可婷不听,当她告诉我,他们开始交往时,我生气的将婷从我的单车上推下,扬长而去。
  当时天色渐晚,我就到F大找朋友散心。F大在我校附近,是北京有名的外语学校,风气开放得很,我一直没见识到。
  我推门进入朋友的寝室时,发现有人睡在近门的床上。
  「他怎么睡的这么早?」我小声问我的兄弟。
  「别管了,她近来都这样。来搓麻将要紧。」
  我们摆好台子,开始搓。有道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我只是对婷有些不满,可今天牌桌上的运气却好得很,连连和牌,尽管每局只有一两元钱。
  当我们玩得起劲儿时,有人回来了,我吓一跳,以为是校方来抓赌,牌友笑我因为是当官了,怕丢帽子。
  因为座位的关系,我视线正对那人。我抬头,却发现睡着的他,是个她!!
  而进来的人和她吻了起来,女生睡在男生寝室里,这是什么?
  我尽管疑惑,也没多嘴,继续打牌,而其他人更是毫无感觉的样子。
  那对恋人,应该是恋人吧,亲热的行为愈演愈烈,由普通级向限制级发展。
  当我抬头时,那女孩已经将她白晰的乳峰释放出来,而她的伴侣已经开始舐向她全身。我呆住了,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合啊!
  「四万,阿光,四万你要不要?」
  「不,不要。」我已经看不到手中的一对四万。
  「六条。」
  「六条我吃。」
  是在吃,只不过是,女生在吃大香蕉。
  她吃得很深,深深的含下男生的阴茎,还不时挑动那两颗小丸子。我看的脸有些热。
  「怎么,没见过?」牌友笑我。
  我无法回应,因为说什么都不好。
  牌声响叮当,叫声连啊啊。
  「大力些,嗯嗯……啊……」
  「二饼我碰!」
  女孩的双峰在我眼前飞舞,二饼也变了,我不敢看,又有些渴望,身体开始发紧。
  「我,我要来了,啊啊……」
  啊,啊你个头!我一把放了个大炮。牌是无法玩下去了。朋友陪我出来。
  「怎么,受不了了?我帮你找一个,便宜得很。」
  「你们没人管吗?」
  「管,管个屁!头些日子,学校偷拍我们都在哪里搞,妈的,全校处处是床啊。」
  我逃也般回到学校,几杯凉水下去,心头火才消退。
  妈的!这是什么鸟大学生,比鸡还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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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世间情为何物,令人以生死为注;明月千古照人寰,叹此生情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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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左右为难
  时间如水,流去不返。天气开始冷了。冬天,冬天是否是感情的冬天呢?
  我和敏没用冬天,我们是春天。而婷却是冬天,数九寒冬。
  十一月底的一天,婷来找我,一定要请我吃饭,我奇怪这什么日子也不是,为何要请我?婷只问我去或不去。
  「去,为何不去,有酒有肉,还能不去?」
  婷明显不对头,她要了好多酒,喝的很猛,我看得有些怕。
  「妹子,咱慢些喝,啊?」
  「别管我。」
  我抢着将酒喝下,因为到学生会后常喝酒,我的量可不小。
  酒从婷的口中落下,却化作眼泪流了出来。酒,苦涩的酒,如刀般剜我心。
  婷的眼泪不停,我心痛不停。
  「哥,我们分手了。」
  「为什么,你们不是相处很好吗?」
  「他,他认识毒品贩。」
  「什么?」我一惊,酒泼洒一身。
  「他跟一个贩毒的人有联系,我好怕,就同他分手了。」
  我想骂她,当初我不同意他们交往,婷不听话,现在,闹出这么大事情。
  我无法骂她,毕竟我还疼她。
  「别怕,有你哥在,没人可以碰你。」
  我找到了那个人,劝他放弃同婷的关系。他很激动,因为他为婷付出许多,至少他如此认为。
  「那又如何,婷也付出许多,你们既然不合,就彼此放弃吧。」
  「不,我不放弃。」
  「你放也的放,不放也得放。」我不知哪里来的狠劲。
  「你威胁我?」他不屑的问我。
  「威胁又怎样?我不死,就没人可以碰她。」
  「妈的,我看你有多硬。」
            斗大的拳影向我袭来┅┅
  好久,我俩都坐在地上不动了,他擦去嘴角的血。
  「小子,你够狠,可我真爱婷啊。」他哭了。
  「你的背景,你能改变吗?你想让婷担心你被抓或被杀吗?」
  「……」
  「你要爱她,就离开她,让她平静的生活。」
  「我不甘心啊。」
  「算了,哥们,别找婷了。」
  我拖着满身的伤回到学校,没敢回寝室,来到了学生会的活动室。这里空无一人。我刚将自己放到椅子里,有人来了,是婷。
  「没事了,妹子,他回四川了。」我笑了笑,可嘴撕裂着痛。
  婷扑到我怀里,放声大哭。
  婷关好门,向我说「我是你的了。」
  在我的惊呆中,婷脱去衣服,一个白晰的肉体展现在我面前。不很大的双峰因为天气有些凉而坚挺着。杨柳般纤细腰没有一份的赘肉,皮肤如缎般润滑,下面,我不敢看下去,闭上眼睛。
  「你别胡闹,快穿上。」
  「我知道,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不傻。」
  一个软软的身子投在我怀里,我想推开,却推到不应该推的地方。两个又滑又弹的乳峰落入我的掌握。我忙缩手。
  「婷,妹子,别,我已经有……」
  婷用凉凉的颤抖的唇,封住了我,舌如蛇般滑入我口中,纠缠不休,也缠去了我的定力。
  两个赤裸的身子纠缠在一起,我吻着她的乳峰,吸吮着那幼小的乳头,手指在滑嫩的身体上游走。婷轻轻的呻吟。
  我来到那峡谷,却没有森林!两片粉红的阴唇,毫无遮掩的展现在空气中。
  我第一此见到光洁的女阴,有些兴奋。我翻开阴唇,找到那隐藏的小豆豆,用手指拈起,揉搓,小豆豆急速膨胀,婷的呻吟也大声了。
  我用舌舔着,不时还探入山谷。我探一下,婷则大声哼一下,我探,她哼,配合无间。婷已经很润滑了,我小心的进入了她,很紧,而且有阻碍,她还是处女!我已经不能退了,只有冲下去。婷喊了声「痛」就没有声音了。我吻着她的唇,暂时停止动作,婷回过精神,我又开始抽动,她也生涩的配合我迎合我……
  婷躺在我胸前,我无话可说。
  「我不会同她争的,毕竟你们先在一起。」
  「……」
  「只有你能分十分之一给我就可以了。」
  心如果被分割,那还有命吗?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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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yheart,avictimtothineeyes,ShouldIatoncedeliver。
   ——OliverGoldsmith(1728-17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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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爱于爱之间
  我感觉头痛欲裂,浑身如火炙般热,我强睁开眼,看到了白色的墙壁,和悬挂的输液瓶。
  过去的一个多星期里,我除却买饭、买酒、买烟,没有说一句话,没有理任何一个人,无论是敏还是婷。每天都沉浸于酩酊大醉。因为我不知道除却醉以外我还能做些什么。最后的记忆是我在喝第八瓶啤酒,还有是俯身去捡掉在地上的一粒花生,好像椅子倒了,再后来……我就发现我在这里了。
  我转着头,看到了小刘老师,她眼里流露着关切,我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啊,你醒了,这就好了,我去叫大夫。」她出了去。
  门再开启时,我班上的同学包括婷,进了来。
  「阿光,你还好吧?」
  「老五,你可吓死全人类了。」
  「陈光,你感觉如何?」
                ……
  叽叽喳喳,婷却没有说话。
  小刘老师陪着大夫回来了,大夫简单看看,检查下,对小刘老师说∶「刘老师,你的学生没什么事了,再打两天点滴,应该就好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都出去,出去。」
  「大夫,我们是他同学,他昏迷三天了,我们来看看他。」
  「留几个,其他人出去。」
  小刘老师让婷和其他两个人留下,其他人放下手中的水果,道声多保重就走了。
  「陈光同学,我代表系里老师来看你,你要好好养病,工作先放下,关于考试,如果你到时感觉不好,可以开学再考。这是系里买的些补品,你多保重,我先走了。」
  其他两个朋友也说些安心养病一类的话,随后离开了,留下了婷。
  婷坐在我床边,眼泪如断线珍珠,滑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为难了。我不会再要求你什么了,你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
  我抬手打断她,勉强说∶「何必,我会给你交代,我会负全责,毕竟你最宝贵的给我了。」
  婷的泪更加无法停止,哭得我也心疼,我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渐渐地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晚了,我床边的婷也换成敏。她痴痴的看着我,眼里的焦虑和痛苦流露无遗。
  「你吓死我了,你为什么要折磨你自己,是我做什么让你伤心的事吗?
  或者你有什么不开心,你可以找我啊。「敏握住我的手,传出一股暖流给我,我感到无比幸福。
  我想说什么,却突然想到婷,我无法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如刀剜般痛,我用力握住敏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眼泪从我眼角涌出┅┅
  几天后,我出院了。婷和敏对我极其关心,敏每天都来,无论风雪。而婷,则小心的为我做些什么,她开始避开敏,可以说,她们没有再见面。
  对敏,我心含愧疚,却不敢表露。对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总之我也不想拒绝她的好意。或许这是齐人之福,或许这只是老天对我的惩罚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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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爱是种责任给要给的完整,有时爱美在无法永恒,爱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
  《伤痕》李宗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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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爱别离
  爱对于我来说,开始成为一种负担,重重的压在我心头。我不知道如何面对敏或婷。我骨子里的保守,让我无法放弃任何一个。
  我愧对敏,因为她对此一无所知,还痴痴的爱我,我们还是相爱的,只是,这份爱,来的突然,成长中,又多遇风雨,现在,婷的出现,使我能付出的爱,无法完整。
  我贪恋婷,贪恋她青春的肉体,和她那份活泼主动。
  我脚踏双船的行为并未被发现,一是婷和我原本兄妹相称,行为密切,二是时间短暂,我们很快就放假了。
  婷比我先一天回家,我送她走,是敏极力让我去送的,而她却因事未到。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敏这种无戒心,是她这种不设防,让我在歧途渐行渐远。
  在冬夜的北京,婷紧紧依偎在我怀里,她对我的眷恋日益多些,那种感觉让我会忘记敏的存在。望着怀中娇美的可人,我不知说什么,只有凝视。火车来临了,婷踮起脚,用那温热的唇,勾走我的心,也勾出无穷悔恨。
  到家不久,敏在美的父亲欲接她母女团聚,敏不愿离开我,藉口读完大学再去,留下了。只是,我们双方家长见了面,敏算是我家媳妇了,至少两边家长和敏这样认为。
  我和敏的蜜月算是提前支取了,除却不过夜,我们总黏在一起。那天,敏如往常来找我,我仍沉浸在梦中,敏的到来,让我可以安慰初升的朝阳。
  我将敏揽入怀里,我将手移动到她的腰,抓起她的一部份上衣,将手再次伸进去。我滑过她的腹际,摸过她光滑的皮肤,她微微发颤。我伸进她的乳罩里,食指及中指夹住她微微坚硬的乳尖,我挟柔着她,身体紧紧地靠着她。我呼吸她头发的香气,将左手下移到她的大腿,探向那我早已熟悉但仍痴迷的山谷。
  我伸入她的最后一道防线,我拨开她多毛的下体,像抓痒似的爱抚着她的小山坡,我一手试图掌握那挺立的乳峰,另一只手在她的下体游绕,攀森林、探峡谷、过小溪。她像是在享受我的爱抚,我手感到有些湿滑,那是她的爱液,渐如潮水。
  我蜕去彼此的束缚,含向那鲜艳的小葡萄,我时而含,时而咬,时而用舌尖在其周围环绕。敏渐渐发出失神的呻吟,令我更加迷乱。
  我挺枪杀入爆发山洪的峡谷,紧紧的,又热又软,我不禁一抖,险些败下阵来。停一停,吸口气,再出发。
  宝龟尺二寸,由来宅深水,浮游五湖内,宛转三江里。
  我在敏身上驰骋,有如骄傲的将军。敏小心的配合着我,以免我这疯狂的将军掉下马来。
  潮起潮落,我们终于平息了,我将头埋在敏的双峰间,口水贪婪的流淌着。
  铃声突响,敏接的电话,却没有人。
  铃声再响,还是敏接的,仍没有人。
  铃声三响,我接的电话,仍没有人,我知道是婷,但我挂了电话。藉口要吃早饭,让敏帮我去买些。
  敏走后,我拨通了婷的电话。
  「我知道刚才是你,为何不说话?」
  「她为何在你家?」
  「没什么,我们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也说你不介意。」
  「我介意!」
  婷挂断电话,让我心底泛起一丝寒意。
  假期就这样度过了,我和敏很平常,婷在我再三的哄骗下,也不再闹,我为自己的手段骄傲。
  开学不久,我三姨全家移民到英国,留给我一个位于知春里的临街三室单元房,说是给将来我和敏的新婚贺礼,我甚为兴奋,因为我和敏/ 婷有地方做爱了。
  敏和我都有钥匙,但婷没有。
  婷和敏表面相处的很好,敏是完全不知情,婷是刻意。婷的要求也多了,渐渐有些让我无法承担。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值得庆幸的是,我开始同萧萧有接触,我们在同一班口语学校学口语,我已经将对她的奢望抛弃,因为我有了敏,还有一个婷。我并无能力去处理更多角度的恋爱。萧萧是一个很文静,又带些冷的女孩,她总是在躲避什么,或者逃避什么。我可能是她少数可以交谈的异性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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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
 《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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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十七,星期五,晴好。
  今晚8∶33PM敏满二十岁,我要给她一个美好的记忆,让她永远记得她十九岁的最后一天。
  当我将一切准备好,就要出发时,婷说今天是她十八岁生日,我楞了。
  「你不是上个月生日吗?怎会是今天?」
  「上月是阳历生日,我一向过阴历生日的。」婷向我施展她的撒娇大法,让我无法回绝,也没有思考日子是否正确。
  「那下午给你过好不好?」
  「不吗,人家要整晚跟你在一起,渡过我的成人礼。」
  一边是十九岁最后一天,一边是成人日,让我如何取舍?而且那边并不知道我有这边。
  「好我答应你,不过下午六点前我有事,别来找我。」
  我匆匆来到敏那里,带着洋溢着无比幸福的敏,吃西餐,拍艺术照,跳舞,然后我将敏领到我们的爱巢,开始行周公礼。
  刚关上门,我就将敏紧紧贴在墙上,狠狠的吻着她的唇,敏也将自己吊在我的身上,两个舌纠缠不清,敏的唇是那么柔,敏的舌是那么甜,敏的呼吸是那么促。
  我抱着敏柔若无骨,又有些烫的身子,踢开了卧室的门。我将敏抛到床上,在她的惊呼声中,我如下山猛虎,出海蛟龙,不应该是色中恶鬼般扑向敏,用唇将她的惊呼截留。
  我伸出手按住她的乳峰上,隔着衣服轻重缓急的揉捏双乳,五个指头灵活地抚弄着。敏的呼吸逐渐急促,柔软的乳房在我的爱抚下逐渐结实,两粒小樱桃调皮的挺立出来。我渐渐膨涨的部份紧紧贴在她的腿根。
  敏因我的爱抚而扭动着的身躯刺激着我。我低唤了一声,右手手掌滑入她的衣襟,触摸她平滑的小腹,如脂般润滑,又如火般滚烫。我伸进她的内裤中。
  整个手掌压住绒毛触感的森林上,用食指和无名指分开细长的缝,中指贴在温热的地方,上下滑动地抚摸着。
  「嗯……啊……」敏轻轻的发出无法抑制的声音。
  手更加深入,捏住她略微突起的小核。那小豆豆如雨后春笋样疯长。山谷里的小溪开始流水,伴随着手指的出入,轻微的水声隐约可闻。
  「好爽啊……」我微微张开口,全身包围在春情的气氛里。
  我感觉到敏已经经历了一次高潮,忙拔出长剑,因为我要争取时间,还有一场戏等我唱呢。我开始连续抽送,虽然被夹紧,但已经被爱液润滑的小穴毫无困难地任我进出,每一次我都将它送至最深处,好像是她将我吸进去一样。
  时间在我们都到达快乐的颠峰时停留在5∶00PM。
  「敏,我今晚还有事,开个会,没法陪你了,你自己回去跟同学玩好吗?」
  敏眼里明显流露出不满,但她一向以我为重,敏清理好自己,离开了。
  我忙将房间整理好,发现敏将背包落在这里,我随手将它放在衣橱里。
  5∶40PM,我和婷坐在餐厅里,轻轻的音乐飘荡着,婷捧着鲜花,仔细看下,却是人比花娇。
  「生日快乐,Mylove。」
  我送上我匆忙间买的礼物。
  婷接过礼物,带着那妩媚的笑容,用眼里的无限柔情将我紧紧网住,我险些化在她的眼里。
  7∶20PM,婷和我回到知春里。
  婷推开我,自己走进浴室,留下一个我和膨胀的小弟弟。
  当婷披着浴巾再出现我面前时,我险些将眼睛突出眼眶。婷点开音响,仙乐飘飘。她轻轻解开浴巾,当趐胸半裸时,又合上双手,一甩头,让万千青丝如般挡在胸前,嘟起双唇,飞出一个吻给我。
  「当」的一声,我跌落在地,婷噗的一笑,笑的我魂飞魄散。
  婷轻咬下唇,微微俯下身,两个丰满的乳峰几乎完全展现在我眼前,深深的乳沟,散发着阵阵乳香。婷那双妩媚的眼眸中荡漾出阵阵秋波,滚滚袭来。
  婷用一只手,缓缓的从下面撩起浴巾,一个圆润,修长的美腿蹦了出来,婷的手愈抬愈高,渐渐的可以隐约看到漆黑的阴毛。
  「再抬高些,再高些。」我心里叫着,目光紧盯着,不敢眨半下眼皮,口水从我张开的嘴里流出。
  婷好像知道我再想什么,手停留不动,许久不动。
  「拜托,再抬高些。」我央求婷。
  「人家手好酸,抬不动了嘛。」婷的声音好嗲,而且她还轻轻跺了下脚,顿时波涛汹涌,我的眼珠也跟着上下纷飞。
  还等什么,我嗷的一声,扑向婷。
  我们双双倒在床上,我扯开那浴巾,那有如凝脂般的玉体,白晃晃的横陈在锦被上,胸前那对肥嫩的乳房却长得像一对成熟而鲜嫩多汁的蜜桃似的;那玉葱般的小手,挡在自己的乳房上,一手轻扣着粉腿中间,那个令人爱它不爱命的花瓣,流出几滴晶莹剔透的汁液。
  我移开她双手,从双峰开始,一路吻将下来。当我吻到那神秘的峡谷时,耳边的喘息声愈加沉重。脸碰到柔软的阴毛,用唇含了一会,就往更下方的三角地带,看着那红润的山谷,爱液像露水似的流几滴下来,我小心的含着那突起的小豆豆,偶尔撕咬那肥嫩的阴唇。水愈来愈多,我将手指探入,里面一阵痉挛,婷
             身子也挺了起来……
  我将自己同婷结合在一起,我们从床上滚到地上,我抱着婷,边抽插、边移动,从卧室、到门庭……正当我们不亦乐乎时,门开了。
  「阿光,你还在家啊,看到我的背包……」
  敏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婷和我也一样。
  「啪!」敏手中的钥匙掉在地上,转身飞奔出去。
  我楞了下,放开婷,抓起件衣服套在身上,也冲了出去。
  门前,一辆小型客车停在那里,一个惊慌的司机只知道在喊∶「是她冲出来的,是她冲出来的……」
  敏躺在血泊里,我抱起敏。「救护车,救护车!救命啊!」我声嘶力竭的哭喊。
  敏那双美丽的眼里,滚出眼泪,眼中流露的是不解、是疑惑、是爱意、是恨意,亦或是留恋,敏痴望着我,用最后的力气狠狠咬在我臂弯,慢慢阖上眼睛。
  时间就此凝固,我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悲,也感觉不到悔恨,我根本失去
              了任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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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能知是悉有苦几有所生诸苦处
          既知一切悉皆苦应令悉灭无有处
          既知得灭由于道便到苦灭所得处
          既能是足心解脱及得智慧解脱处
          则能到于诸有边如是不至生老死
          长得免脱于魔网永离世间诸有处
 《起世因本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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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几时有》上部完」
             明月几时有(下部)
             (14)生与死间
  敏就这样走了,我被拒绝参加敏的葬礼,事实上,敏的父母完全没有同我再讲过一个字,也没有看我一眼,我就这样被排斥了。
  我那伤心的老爸,在病床上宣布再也没有我这个不肖的儿子。
  厄运不断袭来,婷在体检时被发现怀孕了,尽管她坚决不说那是我的孩子,学校还是开除了她。我欲同她一起回到那个南方小城,是的,我已知道那天她并非生日,可我已经辜负了一个,不能再毁了另一个。
  婷的父母只给我一句话∶「要结婚,先跨过我们的棺材。」
  婷和我就这样分开了,后来我得知她还是为我生了个儿子,但那时我已经无力再找寻她了。
  我已经无心可碎,我向校方承认婷的孩子是我的,在小刘老师和其他老师的斡旋下,我被留校察看了。我并不想留下,可是我又能去哪里?家,已经不要我了,敏死了,婷被带走了,我留下了,在这里,或许还可以让世间的谴责减轻我的罪孽。
  众叛亲离!
  我再没有朋友了。
  全校的女生都知道是我害死敏。而男的,又有谁愿意结交我这个混帐王八蛋呢?我从人人追捧的巅峰,跌落到尘世的底层。人们对我避之以吉,我也明白,尽可能不去惹人嫌。
  唯一没有离弃我的,只有书本了,文艺书,哈,有心情吗?只有专业书籍或能让我暂忘尘世。
  天气愈来愈热,我心愈冷。
  我尽可能让自己多时间看书,但教室终要关闭。于夜,我游荡于校园里,一枝烟,一瓶酒。能醉且醉,但愿长醉,不愿醒。
  风起了,豆大的雨点,疯狂的砸将下来,砸得好!!
  雨,击灭烟,我饮尽最后滴酒,一个弧线,酒瓶飞将出去。我仰天大笑,如此肆无忌惮,痛快啊!
  笑啊,眼泪伴着雨水,分不清,何为雨,何为泪。我如烂泥般堆萎下去。
  躺在雨中,任雨水,洗涤我身上无穷罪恶。
  一把伞,挡在我头上。是萧萧,她并没有说什么。
  我爬将起来,默然,踉跄的走出的校园,留下在雨中的萧萧。
  雨夜的街头,零星的汽车,伴着迷茫的灯光,飞驰而过。我跌跌撞撞的倒向一辆迎面而来的跑车。
  车停在我面前,我将身子俯下,好累,我需要依靠。
  「你找死啊,往你姑奶奶车上撞!」
  「咦,怎么是你?」我斜眼看去,却是大百灵。
  她将我扶上车,飞驰而去。
  当我再睁开眼睛时,我已经置身于一间别墅里,富丽堂皇,现代时髦,该有的都有了,不该有的也有了。
  我巡视着,视线被一个女人吸引,她好熟悉,又记不得是谁了。
  「小哥哥,你醒了。你好重啊,人家差点儿抬不动你。」
  我勉强凝聚精神,认出她,竟然是当初在考查团的大百灵,她名叫温柔柔。
  「这是哪里?」
  「我家啊!怎样,不错吧?」
  「给我杯水。」
  一杯水,有时就是甘露,那水将我冒火的喉咙平复许多。
  「你家?那老头是你爸爸?」我指着墙上那巨大的照片,她和一个仅剩下地方支援中央的老头,很亲密状。
  「他啊?我老公。」
  「噗!」一口水喷了出来∶「你老公?」
  「是啊,虽然我们还没结婚,但也差不多了。他老是老些,可很有钱。」
  「你还没毕业吧?」我转移了话题。
  「还有半年。」
  「……」我感觉累,不想再多说什么。
  她贴上身来∶「小哥哥,你还好吧?」手开始在我身体揉搓,我感觉有些厌烦,推开她。
  「怎么,不好意思?又不是没干过。」她又黏上来∶「还是,怕被人知道,毁了名声?」
  怕?我怕个屁!我早就臭名远扬了。心内积聚的悔恨、不满、压抑,一时间齐涌上来。
  我抓住她的头发,反手抽了她一记耳光∶「好,你愿意被操,我还有什么不满?」
  她没有退缩,反而两眼冒光∶「来啊,小哥哥。」
  我扑上去,撕裂她的衣服,将她按在矮桌上,她像狗样,趴在那里。我掏出长枪,根本没有任何前戏,直接从后面插入。开始,并没有多少水份,她那里有些干,但很快,她分泌出许多,她开始嚎叫,好像很爽。
  我不讲究任何技巧,只是强力抽插,每一下都很深,拔出也很多。我插向里面,她就喘口气,我抽出,她就大力吸气。淫液顺着她大腿滚滚而下。每次我拔出,总带出许多水,源源不断。我的手探向她胸前,抓住那两颗肉球,狠狠的揉捏。她叫得更欢了。
  我感觉自己快来了,加速抽插。她也感觉到∶「别,别射在里面。」
  我没理她,发泄在她体内。
  我瘫在地板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她贴了上来,被我踢开,又贴上来,我没有动。
  「你真棒,我认识的人里,你最强了。」
  「你真他妈的贱!」
  「哈,这年头,女人不贱,哪里有钱?就像现在我傍的老头,每次两分钟。
  可房子、车子、美钞,不都是我的了吗?「
  我感觉极度的恶心,不是对他,而是对我自己。
  活着,竟比死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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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难。我曾告汝一切所爱称意等事。
  有为和合必当别离。假使久住会亦当灭诸行法尔。
 《大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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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卖身
  「光哥,你好。
  希望你能接到这封信,这是我千方百计寄出的。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
  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是我欺骗了你,是我害死敏。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是这样。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能忍受与别人分享你。可惜,我发现我爱你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发现我嫉妒她的时候更晚了。
  我已经为自己判了无期徒刑,心灵的徒刑,我不会再跟你联络,因为我无颜面对你,面对我自己。
  孩子,我会生下来,没有人能阻止!他是我的,也是你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我可以想像你现在过的并不好,如果可以,接受一声「对不起」。
 曾经属于你的婷
  6/27/1995」
  我,呆坐于校园一角,读着这封潦草、泪痕斑斑的信,心里波澜骤起。
  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对婷是恨,是爱,是怜,还是什么我都不知道的感觉。
  我轻轻将信撕裂,让燥热的风将其吹散。我不愿再面对过去,无论爱或恨,我都能力气,也无无勇去面对。
  又一个假期,大家都走了,我一个人,无从可行。
  点点几张钞票,家里的经济断了,学校的奖学金也停了,我得想法活下去。
  「你们呐,就是要想方设法让对方在我们这刊登广告,无论你用什么方法,能拉来广告就行。报酬呢,没有底薪,一切从广告提成来,懂了没有?懂了就可以开始了。价目表别忘了拿。」
  我手拿本《电子广场》顶着骄阳,开始干活。
  「先生,我是「电子广场」……」
  「打搅了,我们「电子」……」
  「小姐……」
                ……
  运气如此差,一个多星期过去了,我只剩下不足五百元了,可我一个广告也没卖出去。我不能再这样下去。
  「游戏、软件要吗?」
  「毛片要吗?」
  我混迹于中关村的人潮里,同那些怀孕的或带小孩的外地女性抢口饭吃。
  「有什么毛片?我看看。」
  「有《风流寡妇》、《俏秘书》……多得很。」有买主来了,我热心地将全部盗版光盘拿出来,让他挑。
  「快跑,警察来了!」那人说了声,撒腿就跑,我也跑,只是方向不同。
  跑了几步,我感觉不对,两手空空,街头人来人往,悉如往常。
  「我操你妈!」我对着不见踪影的骗子骂。两百元,2/5的财产没了。
  时间飞快,还有一个星期就开学了,我摆摊卖烤羊肉串也有些天了,遇到市容大队一次,丢个烤架,挣了两百元,只有两百元,开学我的学费就要五百,还要买书、吃饭,唉!怎么活?
  我如常支起摊,开始。第一个买主竟是温柔柔。
  「你怎么干这个,好玩吗?让我也试试。」
  「不买就滚蛋!」我对她,有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干吗嘛,对人家那么凶。」
  「你不买就别捣乱。」我不想同她纠缠。
  这时候,来了几个人∶「这摊儿是你的吗?」
  我看到了隐在一角的市容大队的车,拉起温柔柔∶「我们也是来买的,可没看到卖的,可能上厕所了吧!」我转身对满头雾水的温柔柔说∶「回家吧,今儿不吃了。」
  「等等……」
  我没有等,拉开车门,同温柔柔跑了。我不能被抓。
  看着满桌的佳肴,我感觉馋虫涌动,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好东西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且将清酒涤愁肠!
  我眼里只有醉鸡、牛柳,没有一旁暗展风姿的温柔柔,不是没看见,而是不感兴趣。
  酒足饭饱后,我起身要走。
  「干吗,这就想走?」
  「不走干吗?还过夜吗?」
  「为什么不呢?」她八爪鱼般缠了上来∶「为何不呢?小哥哥。」她的牙齿在我耳边轻轻的咬着,手探向我的下方。
  「好,你等我下。」我转身进了卫生间,打开冷水,将头浸入其中,许久许久。我件件脱去衣服,眼角有些热。
  我赤身走出,淡淡的说∶「哪里干,这里还是卧室?」
  她有些愣,但还是迎了上来∶「在浴室里。」
  水,兴冲冲的由花洒里狂奔而出,我缓缓的擦拭着她滑润的背脊,她的肌肤是完美的,圆润、有光泽。我从后到前、从上到下、由外向内,舔舐她每一寸肌肤。
  那尖挺丰满的乳峰,上面已经突起的乳头,或含、或咬,时缓时促,唾液混着水滴,布满两半球。她声音渐起,身体开始不安定的扭动。
  向下,用手指分开湿淋淋的黑森林,挑开肥厚的阴唇,是粉红色的,鲜嫩欲滴,阴核已有些肿涨,像一颗红豆。我含向那小豆豆,明显感觉到它在我嘴中膨胀。轻轻的叼起一片发胀的阴唇,拉了拉,松开口,看它弹回去。
  一次、两次,温柔柔的喘息愈来愈大声,身子愈来愈软,整个人完全埋入我怀里。只手托着她的背,只手渗入那早已泛滥成灾成灾的山谷。缓缓抽插,感觉那里的不断痉挛。食指找到里面的一个隐藏的小高原,小心摩擦。她已经渐无声息,在一股洪流冲出后,她「啊」的一声,彻底瘫软了。
  我用浴巾擦干彼此,将她抱进房间,挺身上马,她将双腿环在我腰上,不断挺身配合我的行动,我在她脸上,身上,乳峰上,留下历历齿痕。终于,我到达了高潮,在她又一次高潮后,我将自己的千万个精虫喷洒在她那因满足而失神的脸上,一丝快意竟从我心底爬升。
  我穿好衣服,对侧卧的她说∶「五百块。」
  她疑迟下,从地上的钱夹里翻出五百元∶「你确定要吗?」我感觉到她的疑惑。
  「没错,五百元。」
  我平淡的接过钱,离开了。
  夜如此静,三两点星摇曳,无月、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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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椐?
  相鼠有体,人而无体!人而无体,胡不遄死?
  《诗。国风。庸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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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重生
  大学的第三个年头开始了,我妈妈瞒着我爸,寄了2000元给我,暂解我燃眉之急,但我没有能力再继续参加英语口语班的学习了。
  没多久,萧萧在路上遇到我,问我为何不上口语课,说Larry(我们的口语老师)很想念我。我只是笑笑,没多解释。
  每天,除却上课,我都忙于打工,无论是发传单、贴广告、做调查,只要有钱,我都干。温柔柔来找过我,我没有理她,因为我还不想让自己变成鬼,我要靠自己来活。晚上,我是最晚回去的,当别人在花前月下时,我抢回时间看书。
  如果说,苍天无眼,我同意。
  十月初,那天晚上,我去系里看书,正上楼间,迎面下来两个女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个女孩没踏稳脚步,迎头栽了下来,我忙伸手去扶,造化弄人,我的手正触及她那微耸的乳峰。
  「流氓。」她红着脸,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我连忙缩手时。
  「对不起,对不起。」我忙道歉。
  「臭流氓,臭流氓,呸!」
  两人鄙视的瞥我眼,走了,隐约传来∶
  「就是他,把一个女生弄怀孕了,还还害死另一个。」
  「真的?」
  「当然,我跟你说……」
  声音渐远、渐弱,我心里的鼓愈敲愈响,胸口彷佛要炸般,我勉强出口气,一拳狠狠砸向墙壁,鲜血飞溅出来。
  「你别往心里去。」我转身,却是小刘老师。
  「我都看见了,不是你的错,坚强些。」
  我动了动面皮,算是笑笑,离开了。
  转天下午,党委张副书记将我叫到办公室。
  「陈光啊,你最近怎么样啊?」
  「还可以吧。」我低头望着光亮的地板。
  「还可以?有同学向我反映说,你昨天对女生耍流氓。」
  「什么?」我猛抬起头,声调也高了。
  「喊什么?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真的没有。」我老实的放低声音。
  「没有?要是别人,我还相信,你嘛……你能把别的女生弄大肚子,听说还同时跟两个女的勾搭在一起。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货,给你机会留校,你现在又耍流氓……」
  「我真的没有,不信你去问……」
  「问什么问?老实承认也就算了,反正都有处分了,怕什么!」
  「是我干的我承认;不是,我没法承认。」我口气渐强,心里无名火渐起。
  「啪!」他猛拍下桌子∶「要你承认就承认,我还治不了你?」
  「你这是不讲理。」
  「对你这种流氓没理可讲。」
  「你,你……」我竟无法说话,张了几张嘴。
  「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承认了,我们还是会妥善处理你的。」
  望着他那冷笑,我再也无法忍受了,以往的一切痛苦、委屈、心碎,一时间爆发。
  「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我大步出去,狠狠的关上门,「咣当」
  一声,门上玻璃碎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态度?」
  我冲出学校,仰天狂笑,然后大骂一声∶「我操你妈!」
           ************
  我跌跌撞撞稀里糊涂的来到温柔柔的家,这里或许是我唯一可以来的地方,我狠力的拍打着门∶「开门!开门!」没有回应,我又踹了两脚∶「你他妈的开门!」
  门开了,盛装的她开了门。
  「阿光,你怎么了?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你少管,我是流氓,我怕谁?我想怎样就怎样。」
  「好,先进来再说。」
  「嗯?你穿这么漂亮,要去哪里?不许去。」
  我踉跄的进来房间。
  「你好漂亮啊,哈哈,来陪大爷我喝两杯。」
  「你醉了,阿光。」
  「我没醉,我他妈的明白得很。他们都说敏是我害死的,我是大流氓,王八蛋。」
  「嘿嘿!你嘛,」我将自己靠在墙上,用一只手指抬起温柔柔的下颌∶「你他妈的是个婊子,又当我是鸭。呵呵,婊子配王八,绝配。哈哈!」
  「啪!」我感觉脸火辣的痛。
  「你打我?」我反手将她打倒在地∶「你敢打我,啊?」
  我扑了过去,粗暴的抽打她,她的哭声竟让我感觉兴奋,兴奋。
  两眼冒着光,我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别这样对我阿光。」
  「不要?你不是总想我干你吗?今天就干死你。」
  她的一个白嫩的乳房从破裂的衣服中蹦了出来,我狠狠的抓了过去,她痛苦的喊了一声,我张开手,暗红的手印留在上面。我的兽性更炙,我将她扑在地板上,扯开她残存的衣服,拧她、打她、咬她,那白嫩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痕迹,她不停的哭。
  「不许哭!」我探手捏住她的下颌,她不再出声,但眼泪却不断涌出。
  我粗暴的分开她的双腿,那两片披着弯弯曲曲的绒毛的阴唇一开一阖的,里面鲜红的嫩肉隐约可见。
  她用手去遮掩,我解下皮带,将她双手扭到背后,捆了起来,她喊了声痛,我没有理会。翻过她身来,提起她双腿,将那里抬高,我咬下去。我咬那片片的唇,咬那攀升的小豆豆,她不断的扭动身体,却和我的动作配合起来。
  我的舌头舐遍整个山林,还探向那微微张开的深谷,谷里渐渐流出些水来,混合着我的口水,沿着小腹流向双峰,我也追踪到那里。两颗白白的馒头,颤颤的,不停抖动,两粒小葡萄挺立着,我含着、咬着,贪婪的口水流着,我像婴儿般眷恋那乳峰,将头紧紧埋在双峰间,用脸颊感受两旁的压迫于饱满。
  下身愈来愈胀,胀得有些痛、有些热,我将它投入山谷,在小溪里畅游,她双腿与上半身叠起,我站立着,威风凛凛的大力抽插。她的声音是间断的,我拿住她的纤腰,将她翻转背向我,因为双手被绑,两脚有无法踏实,她的身体随我的运动而运动,我感觉很好。
  水,延着我们的腿向下流,我感觉到脚下已经积起小水潭。我继续干着,感受她里面的痉挛,我感觉背脊传出趐麻,我在高潮中,发泄在她体内。
  我将她扔在沙发上,解开皮带,看着她身上的斑痕,看着她略红肿的双眼,我渐清醒过来,眼泪淡淡的流出。我不愿看到自己变成禽兽,但我毕竟变了。
  我抱着她缓缓走进浴室,滚烫的水滴雨般砸在我身体上,我仔细的清理她和自己,将每一寸皮肤都洗红了,洗去每一丝肮脏。
  我们走出去,穿好衣服,沉默好久,我对她说∶「对不起。」
  我起身要走,她拉住我∶「我知道你过的很苦,有许多委屈,我能帮你吗?
  无论经济还是其他?」
  我笑了笑∶「多谢,路,我会自己走出来。」
  我离开后,回到学校,夜已经深了,在校门口我遇到萧萧,我看到了她的焦虑和关心,我拦住她的话∶「放心,我没有事。」
  我迈步走进学校,在寝室楼前,小刘老师和其他几个老师同学看到我迎了上来。
  「陈光同学,我已经跟张书记解释清楚了,没有事了。」
  「多谢老师。」我的平稳让他们有些吃惊。
  「真的没事?」
  「对,没事!」我踏入寝室楼,每一步都迈得那么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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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我用他寻找光明。
    ——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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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被爱
  大家都感觉到我的变化,我变得冷了,也更沉默了,我不再像过往般躲避退缩。总之,我现在有些让他们怕。党委张副书记过往向毕业生索取贿赂被揭发,锒铛入狱,也算解我心头之气。
  天气渐冷,我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在中关村给人拼电脑,钱不很多,大约有500到600元每个月,但时间比较灵活。而且那里大家不知道我的背景,心情比较舒畅。
  萧萧总是有意无意的同我碰面,也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类的话,但我心底很感激她,我知道她是怕我垮掉或出事,她就像冬日微阳,不猛烈却总暖暖的。
  温柔柔来找过我,我们在一起吃饭、做爱,交往比以前正常了,她是我另一个避风港。我也渐了解她,我知道她背后也有番暗淡心事,但我没有问过。
  她现在以炒股和其他生意为生,其实也不用,她以前傍的老头死了,留给她好大笔遗产。
  时间就这样迈入12月,北京的雪,开始飘然而落。
  12月7日,星期四。
  我如常去上课,头两节为空课,所以我走的时候正是别人转教室的时候,教学区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刚停好单车,耳边又有对我的议论,我拦住那群对我指指点点的女生。
  「同学,我是流氓王八大家都知道,不过拜托以后当面对我说。OK?」
  然后迈入教学楼,根本不理会她们的惊慌。
  今天班上同学好怪,他们好像在议论什么,或者有什么活动,只是他们都避开我,我也习惯了,没有打扰他们。老实的上课。
  中午,我们提前去系里做实验。在实验室里,我被有意无意挤到角落,而他们还在商讨什么,很小声,诡秘的很。
  实验很复杂,不过对我来说没什么,可是对在门口的老大(我班上年纪最大的)就有些难,下午四点多,大家都差不多结束准备走了,他还在那里忙乱。
  有道是忙中出错,他的加热釜突然起火,迅速引燃老化的电线,大家都呆了,因为那旁边是一个在嘶嘶作响的高压氢气瓶,一个炸弹!
  没有人敢动,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过去,骂声滚开,一脚踢开呆立的老大,关上阀门,扛起氢气瓶就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事后回想,恐怕就是所谓的狗急跳墙吧。我将氢气瓶放在楼口,转身回去,实验室里的火已经在扑救,我闯进去,拿出里面大家遗漏的东西,关键是我自己的,我可不想再花钱买这些。
  火势渐渐灭了,半面实验室被毁,还好,没有爆炸。在人们的喧闹中,我悄然离开,回去洗把脸,换了身干净齐整的衣服,离开校园。
  在校外的一家川菜馆,我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酒。
  今天,我21岁生日。
  我饮了口酒,心事滚滚而来。两年前,我是班上第三个过生日的,全班都出动,好不热闹。一年前,也是这家酒馆,我和敏两人,好不温馨。而今,行单影只,而伊人已经驾鹤西去,阴阳两相隔,只留下一个万片心碎的我。叹口气,将杯中酒饮尽,耳边传来陈淑桦的《滚滚红尘》∶
              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年不经世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滚滚红尘里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
  「阿光,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永生永世,海枯石烂,爱到深处无怨尤,够不够?」
  「少贫了。」
                ……
  「阿光,你会娶我吗?」
  「干嘛?你爹我娘都认亲家了,我还能逃吗?」
                ……
  「阿光,快看,多美的花。」
  「哪里美?很普通啦!」
  「这么美你都看不出?白痴啊你!」
  「你懂什么?人比花娇都不知道。天下你最美了,什么西施貂婵,我呸!
  我老婆最美。」
  「死样。」
                ……
  「阿光,中午吃什么啊?」
  「随便,你爱做什么做什么?」
  「真的?」
  「真的,只要不是毒药就行。」
                ……
  「阿光,你还在家啊,看到我的背包……」
                ……
  那双眼睛——那双我永远无法忘记的眼睛,在我心中扩散。我轻轻抚摸着左臂,感觉那里的咬痕,眼泪无法控制的流出。在我朦胧的眼中,敏坐在我面前,我抢前一步,抓住她的手。
  「敏,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知道我有多悔。敏,原谅我,别留下我孤单一个人。」
  敏的眼泪也流下来,我们执手相看泪眼,无语。
  「阿光,敏已经死了,你不能这样下去。阿光……」
  我看清了,她并不是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敏,她是萧萧。我擦擦眼泪,对萧萧,也对酒馆里其他错愕的人们说声对不起。
  萧萧拿起酒杯∶「阿光,生日快乐。忘掉过去,重新再来。」
  我楞了,心底涌起丝温暖,「谢谢!」我一饮而尽。
  在回校的路上我问萧萧∶「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我会算啊。」
  「真的?」
  「没有啦,你以前可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关于你的传说好多耶,我就知道了。」
  「现在我也是风云人物,只不过是臭名远扬罢了。」我苦笑下。
  萧萧站定脚步∶「陈光,你不可以这样,你应该面对现实,重燃勇气,敏不会希望你像现在这样沉沦。陈光,振作起来,我支持你!」
  我抓起她的手∶「谢谢,真的,谢谢。」
  萧萧脸红了,手往回缩,我忙放开。
  「对不起。」萧萧如蚊声般说声。
  「没关系。」
  我俩静静的回到学校,到了寝室楼前,我仰头看了看,我班的三个男生寝室都没灯光,而现在才8点多。
  「你班怎么没人在寝室?」
  「可能有活动吧,我不清楚。上去坐坐?」
  「嗯。」
  我们上了楼去,相对其他寝室的喧闹,我班的几个寝室很冷清。我打开门,灯突然开了,屋里挤满人,男男女女。
  「Happybirthday!」他们喊着,吓我一跳。
  我寝室的其他六个人挤了过来,端着酒杯∶「老五,什么也别说,是兄弟,就干了它。」
  我颤抖的接过酒杯,猛的一仰头,饮干酒,眼角湿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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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enyoutouchmelikethis
     Andwhenyouholdmelikethat
       itwasgonewiththewind
     Butit‘sallcomingbackt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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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dwhenIseeyoulikethat
     Thenweseewhatwewanttosee
        Allcomingbacktome
      Thefleshandthefantasies
         Allcomingbacktome
         Icanbarelyrecall
    butit‘sallcomingbacktomenow
    ——It‘sallcomingbacktomenow
   -JimSteinman-CelinDion(s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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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回首
  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因为我的行为,按校方的说法是挽救国家财产,保护同学生命安全,学校提前解除我的处分。而班上的同学,当然也包括其他同学,又开始接触我,我也终于又有了笑容。我格外珍惜现在的一切,因为,我曾经失去一切。
  萧萧却开始渐渐退出我的视线,让我有些惆怅。不过我不敢多想什么。
  因为我始终认为自己是个罪人,不配同她有什么更深的交往,萧萧,仍是我校的冰美人。
  生活渐如人意。就在我解除处分不久,我帮老板(我打工的老板)联系到一单生意,是河北一个县城来人买200台机子,老板很大方,给我2000块的提成。我就以此为借口,勉强邀出萧萧,一起去明珠吃海鲜。
  海鲜是好吃,也有很多人吃。我穷,只能应个景,不过就萧萧和我,我的底细她也大概了解,这顿饭,还是比较开心。天色已晚,我们结帐欲走,临行前,我去方便下。
  途经一雅座时,门没关严,里面传出的声音却是温柔柔。我伫住足,小心看去,果然是她,旁边还有一个肥头大耳的光头。
  「柔柔,我们生意成功啦,可以好好陪我玩玩吧?」
  「嗯,罗老板,不好意思啊,近几天我不太舒服,改天可以吗?」
  「不舒服?我可以帮你看看啦。」一只大手,搭到温柔柔的肩上。
  「啊,多谢罗老板啦,我回去休息下就好了。」温柔柔小心推开那只手,起身想走。
  「慢着,温小姐想去哪啊?」
  「我想回家休息下,失陪了,不好意思。」
  突然,我视线被几个背影挡住了。
  「温小姐,从我们开始做这单生意你就推三阻四,我罗大头也不是冤大头,凭什么和你这小公司做生意,还不是因为你嘛,我的小柔柔。」
            里面传出挣扎的声音……
  「啪!」的响亮一声。
  「妈你个,给你脸你不要,你不就是个婊子吗?说,多少钱干一次?」
  里面温柔柔的哭声可闻,我推开门,拨开有些愣的小喽罗,扶起跌在地上的温柔柔∶「走,回家。」
  「慢着,你是干什么的?滚!」
  「闪开。」我推开他。
  「小子,敢惹我罗大头……」
  没等他说完,我随手抄起桌上的XO砸在他那圆滚滚,油光光的头上,将尖锐的玻璃碎瓶架在他流血的肥肉上∶「别让我再见到你!」
  我架着温柔柔,从围观的人群里出来,看见了萧萧。
  「你,你,先回去吧,我送一个朋友回家。」
  萧萧低头走了,冷风吹来,我才感觉到我已经被汗浸透全身。
           ************
  我小心的扶温柔柔进了门,将她放在沙发上。
  「给我杯酒。」她声音很弱。
  「柔柔,喝水好吗?」
  「给我杯酒。」声音还是很弱,但里面却含着冷风。
  我倒杯酒给她,她慢慢的饮了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酒杯。
  「你都看到了,我是靠什么做生意了,我是婊子,哈哈!」
  「柔柔……」
  「阿光,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很久以前,一个小县城里有一个小姑娘。那年,她八岁,快过年了,谁都有新衣服,可她没有。她就找妈妈要,妈妈给她一耳光∶「去找你那废物爸爸要去。」她爸爸一把搂起她,给她擦干眼泪∶「孩子,爸爸不好,没钱买新衣服给你。」
  「你这个废物,我嫁到你家真倒八辈子霉,要是别人,就是去偷,去抢,过年也能给老婆孩子买件新衣服。你个废物,滚,别在这碍眼。」
  她爸爸叹了口气,出去了。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爸爸突然带给小姑娘件新衣服,红的,上面还有小碎花,真漂亮,也给妈妈买了几件漂亮衣服。妈妈可高兴了,还亲了爸爸一口。小姑娘也跟着乐。
  中午,全家一起吃饭,刚坐下,闯进来了好多人,好多人,都戴着大沿帽,「喀嚓」一声,就把爸爸抓走了。后来小姑娘才知道,爸爸偷了合作社的钱。
  没几天,爸爸被枪毙了,妈妈也跟一个裁缝跑了,小姑娘被唯一的亲人——舅舅带走了。
  舅舅,不喜欢小姑娘,舅妈也不喜欢,她要洗衣服,烧火,还要带小弟弟。
  舅舅老喝酒,醉了就打她,跟舅妈吵架了,也打她。就这样,小姑娘长大了。」
  温柔柔喝干酒,妩媚的向我笑了笑∶「再给我杯酒好吗?」
  我取来整瓶酒,给她添杯,也给自己一杯。
  「小姑娘十三岁那年,阿光你知道吗?西方人认为十三很不吉利,哈哈!
  那年,小姑娘来月经了,她吓坏了,问舅妈,舅妈没理她,舅舅那时喝过酒,说∶「小丫头片子长大了。」
  那个夏天好热,那天,舅妈带弟弟回娘家,舅舅出去喝酒。小姑娘在里屋打盆水,擦洗身子,她摸着悄悄隆起的乳房,竟然有些趐趐麻麻的感觉。
  她正摸着,舅舅回来了,舅舅一进来,满身的酒气。我吓得忙用毛巾挡住身子,舅舅却眼睛都直了。他摸摸我的头∶「小丫头片子真长大了。」
  他反身关好门,却脱下衣服。天气太热了,舅舅也想凉快下,当时我以为。
  舅舅的下面却挺着一个又黑又红的东西,粗粗的,下面还挂两个蛋蛋,噢,应该叫睾丸,还一跳一跳的,我好怕。舅舅说帮我洗,我不敢反抗,怕他打我。
  舅舅用手在我身上乱摸,还捏我的乳头,捏得我好痛。他用力地揉我乳房,那么小的乳房,被他揉得红红的,他还拽我乳头,扯长了,再放松,很痛,舅舅却笑了,笑得很怕人。
  他向下摸我尿尿的地方,我忙往后躲∶「舅舅,我自己洗就好了。」「舅舅帮你,那洗得才干净。」他却将我按在地上,冰凉的地上。舅舅翻开我尿尿的地方,用手指往里面捅,捅得我好痛。舅舅还用舌头舔,我想舅舅怎么不嫌脏啊?
  当时我想尿出来,好想,想到尿到舅舅口里我就高兴。
  舅舅突然把他那个黑红的肉棍插了进去,我喊了一声,就痛的昏过去。
  不知道多久,我醒了,舅舅还在我身上,「哼嗤,哼嗤」的,我感觉下面,也就是尿尿的地方撕裂般痛,里面有根棍子一样的东西插来插去,弄得我好痛。
  我哭了,求舅舅不要,舅舅抓过个袜子,塞在我嘴里,噎得我险些喘不上气来。好久,好像过了好几千年,舅舅眼睛也瞪圆了,鼻孔也张开了,好难看,好吓人,他尿在我里面。
  那晚,舅舅又这样帮我洗了三次。第二天,我尿尿的地方又红又肿,很痛,痛得我一个星期下不了床,舅妈还打了我好几顿。不过舅舅给我买了几块糖,奶油的,很甜。
  十四岁,我第一次去打胎,从那次起,我打过好多次。十七岁那年,离高考还有三个月,我刚十七,县城医院的老大夫告诉我∶「孩子,你恐怕当不了妈妈了。」我竟然有些高兴。
  没多久,我考上P大,名牌大学,离开舅舅家前,我把舅妈支走,跟舅舅说再干一次。我第一次主动,舅舅乐坏了,我帮他口交,我舔他的那根肉棒,舔他的蛋蛋,把整根整根的吞进去,将蛋蛋整个整个的含到嘴里,再吐出来,我还一边哼。
  阿光,你听过我叫床,我叫得好不好听?
  我在舅舅龟头上还亲了几口,他真是个废物,一分钟不到就泄了。阿光,你就不同了,每次都弄的我嘴都酸了。」
  我恨不能找个地缝躲进去。
  温柔柔眼睛盯着酒,继续说∶
  「我帮舅舅清理好,然后对他说∶「舅舅,我恨你。」「喀嚓」就把他那里剪断了。他当时就昏了,哈哈,报应!」
  我感觉满屋弥漫着寒气。
  「柔柔,别喝了,早点休息啊。」
  「不嘛,我还没讲完呢。」
  「上了大学,我以为可以重新做人,谁知开学没几天,系办的老头就把我叫走了。他说我老家有人反应我是娼妇,他问我是不是?我说不是,他说要检查检查,就把我检查到办公桌上,硬硬的桌子,很不舒服。
  我还是喜欢在床上干,你呢,阿光?」
  「他在我身上乱咬,我不敢喊,怕别人听到,他是个变态,喜欢拔阴毛,一根一根的拔,痛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他让我趴在桌子上,我以为他要从后面干,可他却插到我另一个地方去,那里怎么可以?很痛的。我咬牙挺着,他「哼哼叽叽」的,我后面痛,可前面却流水了,流得满地都是。他干完了,还让我给他舔干净。我问他,有人反应我什么吗?他说我是很老实的很好的好同学。他不会听信谣言的。
  大一快结束时,系里有人跟我争奖学金,我要靠奖学金过活的。我找管事的老师,他刚留校的。那天,我没穿内衣裤,穿件短裙,过膝那种。
  我到办公室,就他一个人,我关好门,坐在他对面,我岔开腿,跟他谈话,他眼睛总往下飘,我特意交叉双腿,换来换去,他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说我条件不太符合奖学金要求,我问什么要求?他就盯住我胸口,我抓住他手,放了上去,说∶「老师,我胸口痛,你帮我揉揉。」他捏我乳房,捏得好温柔。
  阿光,你有时捏得也很温柔,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用力捏。」
  「我开始哼,跟唱歌似的。我握住他那里,他早就硬了,裤子顶得高高的。
  隔着裤子,我就摸几下,我一边亲他一边问∶「我符合要求吗?」他最废物了,当时就泄了,不过,我奖学金也拿到了。」
  「大三时,我跳舞认识了一个老头,美籍华人,很有钱,他要包我,我问他给多少,他说随我要,我就跟他了。他每次都要先看,让我脱光了,他说我身子是艺术品,你看呢?」
  她脱光了衣服,我竟然感觉亮眼,不敢看下去。
  「他后来死了,留给我好多钱,我炒股票,做生意,我怎么做生意?让他们摸、亲、咬、操。我用自己身子来赚钱。我是婊子,哈哈哈哈!」
  她突然扑到我面前∶「阿光,可是后来我发现喜欢上你,我就再没有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阿光。」
  我将满面泪痕的她紧紧搂在怀里∶「我相信你。真的,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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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尊,是人不解如来所说义。何以故?世尊所说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即非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是名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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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宁愿我伤心
  望着已经沉睡的温柔柔,我关上灯,轻轻掩好门,退到厅里,翻出我以前留下的烟,点燃,吸了一口,有些呛。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一切。
  温柔柔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她爱上了我,可我爱她吗?
  应该说我从来没有爱过她,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爱她。当初与她相识,根本是我被诱奸,再后来,我于失意中,是同她纠缠不清,可我只是想找个伴而已,我们之间更确切的关系是性伙伴,仅此而已。
  现在回想下,我对她一直以来,很是鄙视,尽管我并不经常流露出来。
  不过她也知道,我一直认为她是人尽可夫的婊子。现在,我还有脸说吗?我与她那禽兽舅舅、学校的混蛋老师、商场上贪图她肉体的流氓有何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她很满足同我做爱,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我离开她,是否太过残忍?我是否该在她满是伤痕的心上再加把盐?那种被世人遗弃的感觉,我也曾体验过。我真的那么无情吗?还是我们真的一丝情意也没有?我又该如何面对萧萧?
  她离开时的一丝哀怨,我看得很清楚,从我认识她起,她眼神的每一丝变化我都明了。她或许对我有一丝情意,我又何尝没有?可是,我配吗?敏和婷,那么好的女孩子,已经毁在我手里了,我是否该再接触另一个呢?
  手指感觉被烫了下,我忙甩手,才发现烟已经燃尽。
  烟,已经燃尽,我的难题呢?
           ************
  天色渐明,房间里传出温柔柔的呻吟,我忙进去。
  「柔柔,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头好痛,阿光。」她依偎在我怀里。
  「吃片药吧。」
  时间快8点了,我还有课要上,我匆匆将早点摆好,抄起她的手机。
  「柔柔,我还有课,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学校,途经女生楼却迎面遇到萧萧。
  「你好。」
  「你好。」
                ……
  「她还好吧?」
  「她?噢没什么事了,还可以。」
                ……
  「我要上课了,再见。」
  「萧萧,我……」
  「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没什么,你快上课去吧。」
  望着萧萧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悸痛。
           ************
  圣诞快要临近了,温柔柔变的像活泼的小鸟,欢个不停。她为我买了许多东西,除却一双鞋,我都没要。我接受她,绝非因为她的钱,可是她并不完全理解我内心的一点自尊。
  在同她相处的时间里,我总是让她也让我快乐些,毕竟笑比哭好。当我于夜静卧时,为何渴望一支烟呢?
  平安夜,萧萧遇到我,在校园里,当我躲避不及时。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还好……你好像在躲我?」
  「没有,我为何要躲开你?」我不知到该如何说。
  「你,晚上有空吗?」萧萧低头说,那少女的羞涩,流露无遗。
  「晚上……」我多么想去,但我能再陷入从前那种感情纠葛吗?
  「晚上,我要做实验,真不巧,下次吧。」
  「那好吧,再见。」
  萧萧走了,我知道,我们彻底结束了,正如我们从未开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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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我真的爱上你我怎么会忍心说离去
        注定是一场流浪四方的风负担不起你的痴
        永远不想再会碰到你永远不让你明白我心
        早知道要你去承受风和雨教我不能不放弃
      不敢告诉你因为太爱你所以我必须要对不起你
     宁愿我伤心也不愿你哭泣最好你一生一世都把我忘记
       我眼中的泪我自己能抹去你恨我怨我都可以
     宁愿我伤心也不愿你哭泣最好你一生一世都别再想起
           过去的爱情我会放在心底
       在你的路途上不留痕迹在我的路途上永远感激
            在明天路途上默默回忆
     《宁愿我伤心》。刘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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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温柔柔召唤过去。路过缸瓦市的时候,我走下车,进了教堂,第一次进。我跪在神的面前∶「如果你真的是主,让萧萧永远忘记我吧,我愿将灵魂卖给你。」
  我欲离开时,一个神父模样的人叫住我∶「孩子,主与你恒在。」
  我笑笑,主,但愿你爱我。
           ************
  我推开门,柔柔满脸笑艳的飘了过来,在我面前站定,转个身,长裙轻轻飘起。
  「阿光,我美吗?」
  「美极了。」
  「谢谢。」她惠赠我一个吻。
  那一晚,我们过的很愉快,至少看起来很愉快。
  当我们静下来时,她痴痴的望着我,我也望着她,眼睛愈来愈热,人愈来愈近,四片唇,如磁石般吸到一起。
  我含着她的唇,用舌轻轻撬开她的牙齿,去挑拨那个舌,我们吻着,搂着,彼此听的到对方的心跳,面颊像火样燃烧。
  我抱起这个轻盈的可人,将她抛在松软的床上,呼啸一声,扑了上去。
  我由她的眼睛吻起,轻轻的,唇点落在她每一寸肌肤。我逡巡于两个挺立的乳峰,柔柔的,白白的,含在嘴里,再吐出。我吸吮着那已经蓬勃的小樱桃,娇红的,让人垂涎欲滴。用舌去舔、用牙齿去咬、用唇去吸,手指在乳峰上弹拨。
  她眼神已经迷乱,话语已经无序,呻吟已经开始。
  我的手,停留在那里;我的唇,开始向下搜索。我探到那诱人的山谷,缩回手来,小心的分开弯弯曲曲的丛林,找出那已经流出潺潺溪水的山涧,两旁是多皱的峭壁,我抚摸着那肥嫩的阴唇,刺激那小小的豆豆快点长大。
  她的迷乱,我的迷恋。
  一根手指,先遣部队般探入深渊,感觉那里面娇嫩的颤抖。水,愈来愈多,声音愈来愈高亢,身子,愈来愈扭曲。
  我去咬那小豆豆,把它含在嘴里,用力的吸着,配合着手指的探索。
  当我感觉差不多时,将早已跃跃欲试的小弟弟挺入她体内,小心、缓慢、浅浅的抽送,享受着被包围的感觉。
  应该说温柔柔的技巧很好,很会配合,当我挺进时,她也向前冲;当我外拔时,她也后退,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我将她的双腿压向她胸前,双手撑住,放置身子,如做掌上压般直来直去,每一下都很深、很重,但速度却不很快。因为被压,柔柔的声音有些哑,但却别有风味,很好。
  我们于高潮中滑落,彼此相依,等待平息自己。
  柔柔软软的将自己贴在我怀里,抱的很紧。她的手还缓缓在我身上摸索,当她触摸到我左臂时,碰到了我的疤痕,我一把推开她,脸色变得很冷。望着她惊恐的脸,我缓过来说声∶「对不起。」
  我爬将起来,点燃烟,吐出的烟雾,渐将我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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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深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相见欢》。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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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生活
  时间飞逝,一个学期将尽,大家都在忙乱着准备返乡,我也想回去,但我不知道能否回的去。我偷偷打电话给我妈,问她我能回去吗?我妈妈斩钉截铁的说我可以回去,无论我爸说什么我都可以回去,因为,我是她的儿,她唯一的儿。
  我满心欢喜的买好车票,等待回家。
  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天来临了,因为我们年级比其他年级早结束考试,有人已经先走了。我也收拾行囊,准备第二天离开。
  下午4点多,我简单提了些东西要去洗澡,正起身间,我寝室的老四推门而回,满脸的困惑。
  「嗯,老五,哥哥问你个问题啊。刚才我去赴约会,也就晚了十几分钟,你嫂子就给我脸色,走人了。还说如果我以后要还是一副裸奔的态度,就休了我。
  你说这寒冬腊月的,我裸哪门子奔呢?就是夏天,那我还穿个裤衩呢。你说,你嫂子这到底是啥意思?「
  我笑笑,拍了拍他那五谷丰登的肚子∶「我的哥哥哎,没什么,以后别吊儿当的就行了。」
  我一路想着,一路笑着,不知觉中,来到学校浴室前,却遇到了萧萧。
  萧萧刚出来,黑亮的秀发还挂着水滴,不施粉黛,难掩天赐丽质,更加清秀可人。
  我愈躲避,却怕唐突,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忙乱中,我开口问她∶「人多吗?」话一出口,发现实在尴尬。
  萧萧也笑了,微微的∶「我不知道。」
  「那,我先进去了。」说完,我落荒而逃。
  晚上,温柔柔将我叫去,帮她修理下水龙头。我去了。
  尽管我不是专业人士,但我还是勉力而为,费了一个多钟,将漏水的水管修好。只是,因为不小心,毛衣被刮坏。柔柔满面歉意,我说没什么,反正穿在里面。柔柔想了下,说出去下,就走了,临出去前,我让她帮我制些冰,喝酒用。
  过了三个多小时她才回来,拿着个包包,却没让我知道里面是什么。
  当我们简单地吃过晚饭,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也就没回学校,住下了。
  很奇怪,柔柔没有要求和我一起睡,说有事要做,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我尽管有些困惑,但也没多反应,怕她以为我只贪图她肉体。
  一夜无话。
  早上,我很早起来,因为我今天要返乡。我清洗后,感觉肚子饿,就到厨房寻些东西。我正寻觅着,柔柔进来了,双手背在背后。
  「阿光,把毛衣脱下来。」
  「为什么?」尽管室内温度可以,我还是不知道为何要脱掉毛衣。
  「先别问,脱下再说。」
  我不解的脱下那已经破了的毛衣。柔柔从背后拿出一件新毛衣!新的,手织的。她轻轻的将毛衣从我头上套下去。
  我望着她那有淡淡血丝的眸,里面是无尽的柔情。
  我第一次,第一次对她有了一分爱,真的爱。我将她环抱在我双臂间,低头吻了下去。她的唇是热的,她的舌是热的,她的脸颊是热的,我怀里的身子是热的,她整个人是热的,火热。
  难道她发烧了吗?我帮她降温降温。
  我将她平放在巨大的餐台上面,脱去她的衣服,一件,还是热;两件,还是热;脱光了,仍是热!不行,我打开冰箱,取出里面的冰盒,拿一块儿冰,含在嘴里,再吻到她嘴里。
  用一粒冰,放在她的娇嫩的乳头上,乳头迅速挺立,我小心的扶着冰块,不让掉下。冰渐渐化开,因为还未完全制好,冰块有些空心。当冰化解时,变为冰罩,套在她的乳头上。丰满,嫩白的乳房上,亮晶晶的,很诱人。我如法炮制,将另一个套在她另一个乳头上。我饮着化出的水,舐着又弹又软的乳峰,为何仍是热?柔柔热的说胡话,哼哼叽叽的,我多几个冰放她口中。又将几粒冰置于她平坦的小腹上,柔柔不安定的扭动着。
  我吻向下方,吻着她膨起的小豆豆,咬着她隆起的阴唇,漏水了!水潺潺而出,需要用东西堵住。
  我从冰箱里取出了一个胡萝卜,裹上保鲜膜(情趣虽主要,但安全卫生别忘掉),轻轻的探向那山谷。冰冰凉的胡萝卜,投入滚烫的峡谷,柔柔喊出声来,我抬起头来,用唇劫留余下的呼喊,她嘴里清凉的很,我缠绵于其中,柔柔的手环在我颈上。下面,我不停顿的探寻,柔柔身子如蛇般不安定。
  我放开她的唇,咬下残留在乳头上的两个冰罩,连带咬了咬乳头,轻轻的。
  柔柔喊救命,我抬头四处望,哪里有坏人,为何喊救命?柔柔丝丝媚眼盯着我∶「你是大坏蛋。」
  我继续下方的耕耘,奇怪,为何水更多?我快速的抽动着胡萝卜,溪水不停顿的涌出,胡萝卜愈探愈深,柔柔声音渐渐消散,只留下隐约的呻吟。不能这样下去,否则胡萝卜就要变成水腌萝卜了,还是用我自己的吧。
  我深深浅浅,急急缓缓,在她的身体内探索。柔柔缠着我,怎么也摆不脱。
  许久,我们双双满足的瘫在一起。生活是美好的!
  隔天清晨,我踏出火车站,看着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受着北方呼啸的冷风,我不知道该如何走,一种既期待又怕被伤害的心情,挥撒不去。
  我终于回到我位于城市中心的家,上得楼去,轻轻的叩击门,是我爸爸,我刚要说什么,爸爸狠狠的关上门,里面妈妈问∶「是谁?」
  「没人。」
  「真没人?」
  「没人。」
  我放开手中的行李,跪了下去。时间点滴过去,我长跪不起,楼上楼下来往的人,好奇的看着我,我感觉不出。爸爸几次拦阻我妈出来,我妈也从门镜里看到跪着的我,却无法说服我爸开门。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我爸爸说了声∶「孽子,孽子啊!」敞开门,转身进了屋去。
  第二天,我提瓶酒,携束花,早早离开家,来到市郊的墓地。我静静的坐在敏的墓前,放下花,打开酒,慢慢饮着,我知道,敏在看着我,我知道她在天上的某处看着我。
  「敏,我来了,就陪在这里,你还好吗?我给你放首歌,你最爱唱的。
                ……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
                ……
  敏,我将会在地狱里为自己赎罪,现在,保佑我吧。来世别爱我,让我去爱你。我会在这里陪你,敏。」
  斜阳已落,两三点星闪烁;月,弦月,正挂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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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者不知心有心不见心
           心起想则痴无想是泥洹
           是法无坚固常立在于念
           以解见空者一切无想念
    《般舟三昧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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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汝有罪
  时间业已迈入1996年,北京的春天有些无奈,风无所顾忌的刮着,新学期开始了,但许多课却要晚几周才开始,有些无聊。
  许久没有静下来过,我终于可以休息下,也没有去找温柔柔。每天,晚起、早睡、多吃、不干活。生活,也可以如此平淡。
  我赖在床上,尽管时间已经是10点多了。我探出身子,巡视了下寝室,大家都一样,睁着眼睛,裹着被,肚子你方叫罢我登场,却没人想起床。
  爬将起来,从书架角落里寻出本《小逻辑》,那还是我当初想标新立异,自认与众不同,或者自认高出同侪许多的时候买的,可是真的有些难懂,从未读完过。现在,打发时间吧。
  我又倒下去,躺在被窝里,举着书,刚翻开两页,一张相片飘然而落。
  从脸上拿开,却是婷的照片,还是刚上大二时,全班出去玩时拍的。相片里的婷,笑的如此开怀,因为我正单腿跪着向她献草,一大把绿油油的草。
  这是一张侥幸残留的照片。敏死了以后,我将我所有的照片都毁了,以免睹物伤情,而这张,因为夹在我几乎遗忘的书里,侥幸保存。
  望着照片,我突然有些冲动,不知道婷现在如何?按时间算,孩子应该生下来了,如果没被打掉的话。
  应该讲,我已经不是凭心血而动荡的毛躁小伙了,这次,我却鬼使神差般,只跟室友说出去几天,就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几经转折寻觅,我来到婷位于水乡的家,古老的有些破旧的青石路,婉转的小巷,却传出不协调的悲声,从婷家里传来。我忐忑的问一个在门口摇头叹息的老人。
  「老婆婆,这里出什么事了?」
  「唉,造孽啊,他们家有人死了。」
  「什么?谁死了?」我心紧了起来。
  「男的死了,才四十多岁,唉!」
  「怎么会这样?」
  「唉,你不知道,他们家有个独养女儿,本来在北京读名牌大学,去年却被学校退回来了。上个月,生个孩子,才十七、八,还没嫁人呢!头两天,人又跑了,她爸爸又急又气,就走了。唉,作孽啊,作孽啊!」
  我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北京的,我想好好静静,一个人,到知春里的房子。
  从敏死后,第一次回。望着布满灰尘的房间,打开衣橱,里面还放着敏的背包。
  历历往昔,纷踏而来。
  我感觉心阵阵痛,门却被敲响了。
  我平息下自己,打开门,是对面的邻居。
  「我听这边门响,猜你可能回来了,还真是。头两天有个姑娘带个孩子找过你几次,我告诉她你很久没回来了,她就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多谢费心了,谢谢。」我接过信,送走了邻居。
           ************
              「光哥你好∶
  我来找过你几次,你都不在,邻居说你很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也有求人到学校找你,他们说你不在北京。你到底在哪里?
  我从家里跑出来了,因为我爸妈容不下我们的孩子,我可以忍受他们对我怎样,但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受委屈。
  光哥,你现在是爸爸了,我们有一个漂亮的儿子,2月21号出生的。他很像你,尤其是眼睛。他看我的时候,我总以为是你在看我。因为时间和其他条件不允许,没法拍张照片给你,本想让你亲眼看看我们的儿子,现在看来也不行了。
  我要走了,以免我爸妈找到北京来,如果可能,希望能再见你,和儿子一起见你。你放心,我会带好孩子的,你放心。
     婷
   3/17/1996草
  对了,儿子叫陈思光,我起的。」
           ************
  望着这封信,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怎样,我已经是爸爸了,我有儿子了,我不应该高兴吗?可是他应该来到这个世界吗?我配做父亲吗?一个没有父亲,跟母亲漂泊的孩子会幸福吗?我不知道,头痛得厉害。
  ***********************************
  我当遣至无佛世界有佛世界及五浊界。若彼世界有五逆毁坏正法诽谤圣人乃至断诸善根。有学声闻缘觉大乘毁破诸戒堕于大罪。烧灭善心灭失善道。堕在生死旷泽中。行诸邪道涉罪山。如是众生百千万亿。一一化佛一日之中遍为说法
    《悲华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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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否有佛可以点化我,解我一身罪孽?耳边彷佛有人在说∶「汝孽深重,当入阿鼻地狱受无量苦。」如果可以,我愿以身伺佛,抵消我带给他人的痛苦。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回到学校,系里正在找我,因为我的一个论文,帮系里教授做实验时写的论文,在一份全国性的学术期刊发表了,这是我校最近二十余年的第一次。系里感觉很骄傲,又拍照又表彰,还发奖金。朋友、同学,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来贺喜,但没有萧萧。想想,一年前,我也是学校宠儿,半年多前,我还是人人喊打,现在,又是浪峰。我却无甚感觉。
  离开喧嚣的人群,我静静在北京的夜路上行着,并无什么目的。迎面,是萧萧,和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子,萧萧手里捧着花。在他们发现我前,我迅速拐入另
               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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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所有的人离开我的时候你劝我要耐心等候
       并且陪我度过生命中最长的寒冬如此的宽容
        当所有的人靠紧我的时候你要我安静从容
        似乎知道我有一颗不安静的心容易蠢动
           我终让千百双手在我面前挥舞
          我终于拥有了千百个热情的笑容
           我终于让人群被我深深的打动
          我却忘了告诉你你一直在我心中
         啊我终于失去了你在拥挤的人群中
       我终于失去了你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
          我终于失去了你在拥挤的人群中
       我终于失去了你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
           当四周掌声如潮水一般的汹涌
          我见到你眼中有伤心的泪光闪动
   《我终于失去了你》。赵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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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放手
  我不知道事情为何变化如此频繁,让我无法去掌控,有些防不胜防。
  本已平静的生活了一段日子,在学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和温柔柔,也还算幸福,应该说还幸福,我已经经历太多风雨,对于平静的生活,我很享受,也很珍惜。我每个周末,都和她在一起,她也尽量表现的温柔淑女些,或许,我们会有个结果。我已经再一次将萧萧从我心里强行抹去。
  但近来,温柔柔却开始有些不安定。她喜欢玩,喜欢逛商场,喜欢跳舞,而我,却不喜欢这些,我有些懒惰,不过我还是尽可能的陪她去,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不耐烦或不满。
  相爱容易相处难。
  温柔柔和我相处比较融洽,大家都很体贴对方,几乎没有争吵,有些相敬如宾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有些飘渺,我有些觉得累,好像生活在云端踩不到地的感觉。
  不过近来,我比较忙于帮老师做实验,接连两三个星期没有陪她出去玩了,也很少和她联络。
  那,一个五月的普通周末,天气甚好,我没有实验做,就再次来到温柔柔的家,开门后却没有人,我就倒杯水,一个人看电视,从卡通片,看到再见。
  温柔柔没有回来,我打她手机,手机就在家里。我只好一个人简单清洗下,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身,她还没回来,我晃晃悠悠的弄早餐给自己。
  可能是还没完全睡醒,手脚笨笨的,在切苹果准备榨果汁时,不小心将手割破。我四处寻找胶布,却没有找到。可是,我在她梳化台最下面的抽屉里,看到一盒完整的安全套,我从来没用过这种东西,因为我一向不乱来,而且我也不喜欢隔靴搔痒的感觉。想到她以往的一些经历,我已经不追究了,我以为是那时留下的,也没太在意,不过,我还是小心的将其放回原处,尽量修复了我改变的痕迹。
  整个上午,我并未完全不理会,我只是在想,她是否真适合当我太太?
  这是我近期思考的问题,因为她有提过。只是我还无法确定我的感觉,关键我是否真能忘记她以往的一切,我的父母能否接受这样一个儿媳?
  整个周末,温柔柔都没有回家,也没有来过电话,我有些担心。可是,她有些什么朋友我完全不知道,我发现,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她的圈子,我也不知道为何。
  星期一,我在下课后急忙赶回温柔柔家,开门后,见到凌乱的衣服放在沙发上,我轻声进了卧室,温柔柔正睡的酣。我关好门,出去买些菜,回来做饭。
  大概是晚上7点多,我做好饭菜,静等温柔柔。卧室里传出声音,我知道她醒了,果然她赤脚跑出来,扎进卫生间。当她出来时,吓得喊出来,因为我靠在门口等她。
  「阿光,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死我了。」
  「我你怕什么?穿好衣服,吃饭吧。」
  我们对坐在餐桌前,吃饭,不语。柔柔好像有话,却没开口,而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吃过饭,我们一起看电视,聊些废话,也还同以往一样。大约10点左右,我跟她说,我要回去了,她表现有些不安。
  「阿光,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什么了?」
  「你没做错什么啊?」我感觉有些奇怪。
  「那你为什么要走?」
  「噢,这样啊,我明天早上有实验,所以就想回去了。」
  「真的吗?」
  「真的,别多想。我走了。」
  不让她多想,我却多想了,为何她会有些惊慌?不知怎的,我脑海里突然闪过那盒安全套。
  「不可能,她不会背叛我的。」我为她,也为自己打气。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都忙着,没有去温柔柔那里,她很不高兴,但我实在没时间。
  六月,如火六月。我一个人,到中关村买试剂,顶着疯狂的烈日,如老牛般蹬着单车。远处,温柔柔和一个中年男子互相挽着腰,跨进了一辆计程车。
  没有错,是她,她的裙子还是我买的。
  整个下午,我都在想,我是否要再走下去,始终,我无法确认我是否爱她。
  或许,我只是同情她,怜悯她,爱她?我真无法肯定。
  不过,我不想简单的就下决定,毕竟,我们一切走了许久,相互依靠。
  我没有做完实验就去了温柔柔家,里面没人。我从沙发上拾起她的Call机,她经常遗忘些东西在家里。里面的留言很多,有些很肉麻,我知道,她,并未单纯。我进了卧室,打开梳化台的抽屉,里面那盒隐藏的安全套,已经被开启。
  我明白,我们结束了,一种自由的想法竟然冒了出来。和她相处,毕竟我认为要承担些压力,许多人知道她的艳名,她的疯狂,也让我难承受,还有,最重要的是,她无法为我家生孩子,我,是独子!
  晚上,我先离开,再打电话给她,说要来,她疑迟下,还是很高兴。我们一起吃饭,跳舞,疯的很晚才回家。
  她还很兴奋,只要跳过舞,她就很兴奋。哼着小曲,她就进了浴室,把我也拉了进去。最后一次,我很温柔。
  我吻她的脸,吻她的乳峰,吻她的每寸肌肤,除却她的唇。我手持花洒,将水流开很大,水滴像子弹般袭击着她,我知道她喜欢这样。我向下移动,集中对准她的小豆豆,浓密的阴毛,被水压迫的紧紧贴在身上,随水流而摇摆。我用手指拨开她肥厚的阴唇,那小豆豆孤立无援的被水冲刷着,疯也似的膨胀,温柔柔的身子已经软了下去,紧紧贴在墙壁上,靠我支撑着她。水,不时的冲入那两片唇所夹的峡谷,里面的水不时流出,实在无法分辨是来自她还是来自花洒。
  我就这样冲了她好久,她已经完全瘫软在我身上,我抱起她,走向卧室,她双手紧紧吊在我脖子上。我将她放在床上,用舌舔她,脸、眼、乳房,避开她的唇。我舔着她白白嫩嫩的乳房,叼着她已经尖挺的乳头,用牙齿咬她的乳峰。
  她已经开始呻吟。
  手指,在她的下体里探索,中指在她里面抚摸一个暗藏的小高原,拇指揉搓她那已经大的不能再大的小豆豆,我感觉着她里面的强烈痉挛。我抽出湿淋淋的手指,用纸巾擦拭干净,她已经迷乱了,两眼紧闭,身子还偶尔抽搐。我起身,从梳化台里拿出那盒已经开启了的安全套,第一次套在我已经傲然挺立的小弟弟上,有些凉,紧紧的,不是很舒服。
  我掰开她双腿,摆成一字,将自己投入她体内,她哼了下,眼睛张开了,两眼无神的望着我。我猛烈的冲刺着,因为多了些阻隔,感觉不太好,费了许久,我才感觉到高潮的来临,而她,也再三的达到巅峰。
  我俩瘫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推开依偎在我怀里的她,清洗好自己,穿好衣服。
  「柔柔,我们分手吧。」我很平静。
  「什么?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
  「不要,阿光,我不要!如果我做错什么,你说啊,我不要分手。」
  「何必,我们根本走不到一起的。」
  「不,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且我爱你,你也说过爱我的,你是爱我的!」
  她扑了上来,死死的抱住我,抱的我有些无法呼吸。
  我费很大力气才将她推开,没说什么,将那盒开启的安全套扔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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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悉能远离一切恶友,悉能制服一切外道,悉能解脱一切烦恼。
 《大方广佛华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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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我追求
  离开温柔柔没有多久,我就去济南参加实习了,这样,我摆脱了温柔柔,也再没有见到她,后来听说她嫁到美国了。
  在济南的生活是充实的,每天忙着工作,学习。我真正知道自己的知识的匮乏,也让我更渴望进一步深造。
  我曾抽时间,和同学跑到泰山去看日出,站在巅峰,我才明白,什么是「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也让我郁闷的心情大为开朗。
  九月,我回到北京,大学最后一年开始了。
  开学不久我见到了萧萧,是我见到她,而不是她看到我。看着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泛起波澜。找个地方,饮着啤酒,我需要好好整理下自己对她的一切。
  我是否爱上她,或者我是否可以放弃她。
  酒,一瓶接一瓶,我的思绪渐渐理顺。当初我喜欢上她,仅仅是因为她的羞涩,和美丽,说是一见钟情,但是否就是爱,我想对美好事物的喜欢更多些。
  后来,当我被人遗弃时,她的默默支持和关爱,才真正让我爱上她。我们本应在一起了,我却因为一些原因和温柔柔走到一起,没想到,伤了温柔柔也伤了自己。
  经历许多,我已经太累,而且,我每一次的感情,都没有好的下场,我不愿意再一次被伤害或者伤害他人,哪怕是仅仅有被伤害或伤害她的可能。
  我决定报考T大的研究生,当初我一时胡闹,使得自己没能考T大,那是我父亲的母校,也是中国第一大学,现在,我报考他的研究生,也是为父争光。
  每天晚上,我都要到其他学校上补习班,我很努力,我知道我会成功的。
  十月的北京,仍然有雨。
  因为一个问题,我比往常晚很多才从位于J大的数学辅导班离开,夜已经开始深了,风呼啸的在天地间撒野,雨,来了。
  我低头疯狂的踏着单车,想早些赶回学校。在风雨中,我看到了公车站的萧萧。还是她一个人,还是空旷的街市,我停下车,远远的望着她,两年多前,也是一个夜晚,无人,不过,那时是雪,现在是雨,公车站内孤单的她,骑单车的我,好像是转个圈,又回到原地。如果当初我没有带她回学校,如果当初我没有喜欢上她,我或许会生活的平静些。可惜这只是如果。
  我躲在屋檐下,远远的注视着她,时间,分秒过去,好像过了好久,终于姗姗来迟的公车载走了萧萧,我也踏上车。
  头有些痛,鼻子塞得很。我擦着不时流出来的鼻涕,没理会其他人反感的目光,低头还在图书馆看书。题太多,太难,脸好热,口干干的。我去拿放在旁边的水杯,空的。我摇摇头,一杯水却自己出现在我面前,我抬头,是萧萧。
  走在寂静的校园里,我没有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到你了,昨天晚上在车站。」
  「什么车站?」
  「你带过我的车站。」
  「……」
  「我看到你跟在车后。」
  「算了,那也没什么。」
  「……」
  「……」
  「我们都在折磨自己,太辛苦了。」
  「折磨自己?」我有些不解。
  「阿光,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可是,我们都不愿面对。」
  我停下脚步,有些吃惊的望着她,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她,她本是羞涩的,为何如此坦白,主动?
  「我让你吃惊吧,我自己也吃惊,这不像我,可是我已经受不了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了。后来你又带我回学校,你不知道,当时我心里多紧张,可是你好像忘记还有我存在。你跟我说你喜欢我时,我高兴的很,可是我不敢答应你,我怕你得到的太容易,会轻易放弃。我本想看你能否坚持追求我,可是你和敏走到了一起。那天,我在学校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心很痛。」
  我想起那混着嘲弄和失落的眼神。
  「后来,你出事了,我看见你一个人在校园里,我感觉出你身上的无奈和痛苦,我才又接近你,你却又和温柔柔在一起了。我一直在躲、在退,可是,你一直在我心里,我知道我也在你心里,尤其是我看到你昨天在雨里陪了我一个多小时。我们为何总是折磨自己?」
  事情实在是太突然,太出乎我意料,这个萧萧和我认识的萧萧有些不同,也打乱我的脚步,头还在痛,让我无法思考。
  我整整想了几个星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拒绝,有违我心,接受,我又怕以往的悲剧再次上演,曾被情伤。
  时间就是这样过去的,我又要准备考研,焦头烂额。
  十一月,报名时间到了,我知道萧萧已经被保送直读,我还要去T大报名。
  可是,介绍信却开不出来,因为我有过处份。我去找小刘老师,找王教授(我的导师)找系主任,可惜,没法改变,我无法报考任何学校的研究生。
  一个人,爬上屋顶,看着一个个奔向教室的学子,我将所有的考研质料堆积起来,叼起支烟,划燃火柴,风很大,火很快被吹灭,一双纤细的手伸过来,烟点燃了,所有的资料也点燃了,我考研的愿望也烧尽了。
  烟,一只接一只,我没说什么,她也没说什么。
  夜深了,风冷了,我站起来,腿有些麻,让我一晃,她扶住我。我一把将她抓入怀里,狠狠的吻下去,怀里强硬的身子渐渐软了……
  ***********************************
            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
            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
             这条路究竟多少崎岖
               多少坎坷途
            我和你早已没有回头路
              我的爱藏不住
             任凭世间无情的摆布
              我不怕痛不怕输
             只怕再多努力也无助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
              一切都是命运
               终究已注定
             是否能再多爱一天
              能再多看一眼
               伤会少一点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
              一切都是命运
               谁也逃不离
             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
            (无情无爱此生我认命)
   《天意》。刘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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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放逐
  我的导师王教授把我叫到他的实验室,交给我厚厚一叠信,上面全是英文。
  「陈光,这是咱们系李主任,胡院士和我给你写的推荐信,拿去。还有,我已经跟我在美国讲过学的几所大学联系过了,你还是出国去吧。」
  我只说声谢谢,就走了,因为我知道,说再多也表达不了我的感激。
  整个冬天,我在等待中度过。
  学校已经没有什么课可上,我常常跑到郊区去钓鱼,如果不是周末,萧萧就陪我去。坐在冰河上,用斧头刨开个坑,放下线,静待鱼儿来上钩。我们很少说话,只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热茶,鱼钓上来了,就用酒精小锅煮鱼汤。汤,很鲜;生活,很平静。
  我和萧萧相处的很好,我们只是拉拉手,溜溜弯,我没有和她有更深的身体接触,或者说,我们还没有上过床,不是我不想,是她不同意,她只接受性行为是婚后行为的概念,我也无所谓,因为我已经不是刚识肉味。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1997年来了,美国的一切手续也差不多了,只剩下签证这一关。
  四月,我终于进了签证处,又很快出来了,只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什么学校?」
  「什么专业?」
  「多少奖学金?」
  当我老实的告诉签证官我有MIT给的每年30000多的奖学金后,他很礼貌,很温和的给我一个微笑。
  「孩子,我不能给你签证。」没有任何解释。
  我也不知道怎样回到学校的。王教授只是摇头叹气,不过,他还是把我的材料转寄到英国和澳洲。我已经麻木了,他想寄就寄,让我签名就签名,钱,却是王教授出的,他说算是我给他做两年实验的报酬。我没有推辞,一切都随便,我完全放弃对自己未来的努力,任由世界摆布。
  我常一个人,一包烟,几瓶酒,坐在操场看台的最高处,呆看星空,呆看下面喧闹的人群。
  萧萧总要来找我,我却很少理她。我不愿再继续下去,一个是北京未来的直博生,一个是没有任何接收单位,注定打回原籍的落魄书生,又怎会有结果?
  萧萧不这样看,她认为事情会好起来的。
  六月,我一个人躺在寝室的床上,仰望着上铺那斑斑点点的床板,班上其他人都结伴去五台山了,只有我一个人留下来。
  门被推开,萧萧提着早点近来了,我的死鱼眼睛还盯着床板上的一个节,没有离开。
  萧萧打水进来,把凌乱的房间清理干净,空旷的宿舍楼里,没有声音。
  她坐在我床头,痴痴的望着我,我看了看她,闭上了眼睛。
  一股温热的香气冲入,一双略带颤抖的唇贴了上来,我睁开眼睛,萧萧已经罗衫轻解,一个有如粉雕的玲珑身躯缓缓的靠拢过来。
  我感觉到肉乎乎、热腾腾、鼓囊囊的两个肉球压在我胸前,僵硬的身子开始有了反应,我狠狠的将她反压在身下,没有任何的温柔前戏,我将自己膨胀的部份直接插入她体内,尽管我感觉到障碍。萧萧眉头一皱,两排碎玉贝齿咬在我肩头。血,从我肩上、从她下面,流出。
  我疯狂的抽插,她里面很紧,又有些干,我干的有些困难,我双手捏着她翘立的乳峰,用力的揉搓,没有怜惜。萧萧紧咬着牙,眼神渐渐凌乱,鼻吸开始粗促,脸颊的红晕愈来愈大,身上的汗愈来愈多。
  我从巅峰跌落,大口的喘着粗气,萧萧小鸟般贴了过来。我长叹口气∶「你这是何苦?」
  「从现在起你要养我一辈子噢!」
  第二天,我打扮齐整,找到中关村的一家公司,我认识他们老总,我得到一个业务员的位置。
  这个周末,萧萧带我去她家。在西四附近的一个高楼里,一个面色苍白的柔弱女性,就是萧萧的妈妈。她很热情,也很客气,聊了没几句,她就让萧萧出去买些菜,我要一起去时,她留下了我。
  「孩子,我知道我们萧萧一定很喜欢你,这孩子是第一次带男孩子回家。」
  她和我讲了许多,讲萧萧刚出生,父亲就病故,讲她母女相依为命,讲萧萧从小因为没有父亲被骂野种,讲萧萧被男孩子打破头,讲她自己体弱多病,如何拖累萧萧,如何因为常病休在家,没有太多钱给萧萧打扮,等等,她讲好多。
  最后她问我∶「孩子,你能好好待我们萧萧吗?」
  我斩钉截铁的回答∶「能!」
  我们毕业没几天,萧萧的妈妈就病故了,我父母都来奔丧,我爸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好给萧萧的妈妈一个交代,我说等我拿到北京户口就结婚,他们同意了,又留下笔钱,我没有要。
  我和萧萧搬到知春里住,因为这里离她上学我上班都比较近。
  尽管我不喜欢我目前的工作,尽管我内心还渴望继续读书,我还是工作的很拼命,业绩也很好,常常完成的比定额高很多,老板也很器重我,钱,也赚了不少,我有家要养。
  十一月,澳洲方面的体检表来了,我有些迟疑,因为没有奖学金。萧萧也不太想我出去,她怀孕了。于是,我们决定结婚。
  这时候,老板让我去深圳出差,因为公司人手紧张,破例只我一个人去。
  我先跑回老家,开了结婚介绍信,就南下了。
  深圳,和北京完全不同的地方,热闹、喧哗。我很快找到了合作伙伴,两个一看就知道是从农村出来的暴发户,他们非要到歌厅去谈生意,我只好同意。
  歌厅暗淡的灯光下,喧闹的歌声中,交错的杯筹中,我不知道该如何谈这笔近百万的生意。台上小姐的歌声很好听,也很熟悉,可惜我背对着,看不到。
  那两个客户把经理叫了过来∶「过会请那个唱歌的小姐来坐坐啦。」
  「几位老板,让她坐坐可以,可是她不出场的。」
  「不出场?我多出钱看她出不出!去叫她过来。」
  我尴尬的看着他们,他们脸上的肥肉在灯光下如此恶心,不知道我为何要和这些人打交道。
  唱歌的小姐来了,坐在我对面,是婷!
  我楞了,她也楞了。我推开那混蛋探向婷大腿的脏手,不理会他们的叫嚣,拖着婷离开了歌厅。
  透过街头闪烁的灯光,我看到婷浓厚的粉妆下,一条隐约出现的鱼尾纹,她显然苍老了。
  婷睁大眼睛,盯着我∶「光哥,你来找我了,你来找我了。」
  我看着她,心有些痛∶「你还好吗?」
  「还好,儿子也好,对了,我们回家吧。」
  婷欢快的把我带回家,在一个我不知所在的小楼里,她从房东婆婆那里把孩子接出来,我们上了楼。
  我第一次看到我儿子,他已经一岁多了。我儿子胖嘟嘟的,很可爱,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真的很像我。婷让他喊我爸爸,他闭着小嘴,我蹲下来,想抱抱他,他直往婷身后躲,婷再让他叫爸爸,他哭了,裂开小嘴哭了。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我的儿子。
  婷有些尴尬∶「光哥,别生气,孩子太小,怕生。」
  「没什么,我怎么会生气,他是我儿子啊。」
  婷开开心心的去准备晚饭,我要帮忙她不让,让我陪儿子。儿子根本不理会我这个爸爸,一个人坐在床上,玩着一个有些破旧的娃娃。我看着四处,这是一个小阁楼,尽管一切很陈旧,不过打理得很整齐干净,我感觉到婷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我心却愈来愈沉。
  婷,将饭菜端过来,先喂儿子吃,也让我吃,我吃不下,看着不停扭动的儿子,看着不断哄儿子吃饭的婷,汗水不停的从她额头渗出,我探出手,轻轻撩起她垂下的头发,婷回报我一个柔情万种的微笑。
  儿子终于睡了,婷洗过澡,身体散发着幽香,我想说我要回旅馆,却开不了口。
  婷双手环了上来,吊在我颈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是一个龌龊的我。婷,吻了上来,我回应的有些生硬。
  我们揭开衣服,我小心的把婷抱上床,我轻轻吻着她的肌肤,吻着她比以往丰满的乳房,吸吮着她的乳头,婷轻轻的呻吟渐入耳。向下,亲吻那仍保持平坦的小腹,手,探向她那并不浓密的森林,她已经湿润了。
  我小心的进入,里面,我又熟悉,又陌生。婷,有些不适应,但很快,我们就回复以往的配合,开始疯狂。我猛烈的抽动着,婷双腿紧紧锁住我的腰,下半身已经脱离床铺。我感觉着婷体内的阵阵痉挛,一波又一波,如浪般,吸得我无法把持,彼此在高潮中喷射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理会客户,我带婷和儿子四处玩,四处采购,我把我能提取的钱都拿出来,给了婷。可是,儿子始终没有叫我爸爸。
  在深圳的最后一个晚上,我带婷去歌厅玩,我要和她唱首歌,因为有些话,我不知道该如何说。
  我点了《当爱已成往事》,没等婷开口,我抢先唱道∶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婷迟疑一下,还是接着唱了。
          「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
         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离去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因为我仍有梦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总是为了你心痛
          别流连岁月中我无意的柔情万种
       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为何你不懂
               别说我不懂
              只要有爱就有痛
               有爱就有痛
              有一天你会知道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没有你会不同
              人生已经太匆匆
            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
              忘了我就没有痛
              忘了你也没有用
  将往事留在风中」
  走在灯火通明的街头,我对婷说∶「我要结婚了,对不起。」
  我感觉到婷在颤抖,我看到她的眼泪在流,可是,我别无选择。
  第二天,我满怀疲惫的踏上飞机,临入安全闸时,我听到背后一声怯生生、娇嫩嫩的「爸爸」,是我儿子!我没敢回头,进了闸口。
  回到北京,萧萧不在家,我一个人,清洗后,就休息了。
  当我再踏入公司时,老板咆哮着把我叫了进去,破口大骂,我低头听着,毕竟,一笔很大的生意被我搞砸了,老板在气头上随口就开除了我。
  我捧着自己的东西回家了,萧萧也回来了,不过,她没有带来结婚介绍信,因为她不到26岁,按学校的规定,不许结婚。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疯狂的和她做爱,很疯狂。萧萧,不同意做掉孩子,那只好我来做。
  三个月后,萧萧,还睡在床上,望者她渐渐隆起的小腹,我留下一份我花了4000元搞到的结婚证,还有一份我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两万块钱,和一纸SORRY。
  我,一个人,悄悄踏上飞往Sydney的班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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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者所望处求不能得。二者多役功力不得果。报。
  如是则名求不得苦。
   《大般涅磐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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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又见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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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世间情为何物,令人以生死为注;明月千古照人寰,叹此生情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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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今天,中秋。冲过澡后,懒懒的倒在床上,翻着收的信,账单,账单,还是账单。一封来自中国的信,却夹在其中。
  「阿光,你好∶
  一年多了,你不声不响走了一年多了,我恨你!
  钱,我收到,妈也收到你寄的钱,妈让我问你,何时回家?我要的不是钱,我要我丈夫,我的爱人,我孩子的父亲。
  你不声不响的,留下我和孩子,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看到你签的离婚协议书时的感受吗?你是个混蛋!
  你就有再多无奈,再多理由,你就不能和我讲吗?我们就要结婚了,你却跑了,留给我一纸空空的证书。你跑了,留下我一个人心碎,你太狠心了!
  你到了哪里?为何不给我给妈打个电话,写封信?你知道妈妈因为你而老了许多吗?你知道爸爸因为不知道你的消息又住院了吗?你知道我挺着肚子,拿着结婚证书去学校办休学吗?你知道妈要照顾爸,只好我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有多苦吗?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你自己。你太自私了!
  你毁了多少女孩子,你毁了敏,毁了婷,我不允许你再毁了我和孩子。
  回来吧,我求你了。
  孩子生下来了,是龙凤胎,大的是女儿,小的是儿子,一个叫陈盼,一个叫陈念,你不想见见孩子吗?
  ……」
  下面的信,我没有看完,我看着随信寄来到照片,两个傻乎乎、圆滚滚的孩子,都很可爱。
  我将信和照片放下,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这些时间来,生活如何与设想的完全相反,工作不好找,学费高昂,我如何四处奔波,我要挣钱,养活自己,交学费,还我出国前为了给婷和萧萧些交代而借的一屁股债。想自己有时一周打70多小时工,而现在,学业未完,身份未拿到,钱也没有几个,又有何面目回去,回去又能如何?
  看着照片上那两个肥嘟嘟的孩子,我有些冲动,起身,抓起电话,开始拨打00118610……线路繁忙,再拨打,手,却慢慢停下了……
  窗外,月正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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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苏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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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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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戒则为乐身不受众苦
            睡眠得安隐寤则心欢喜
            若受衣食时诵习而经行
            独处于山林如是为最乐
            若能于众生昼夜常修慈
            因是得常乐以不恼他故
            少欲知足乐多闻分别乐
            无着阿罗汉亦名为受乐
            菩萨摩诃萨毕竟到彼岸
            所作众事办是名为最乐
 《大般涅磐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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